第 17 章-大四家变

    第十七章-大四家变
    ......
    大学的生活，还单纯而平静的。
    只是大四的宿舍，学生们都在学校最后的时光里，准备着最后的事情。
    “为乔，听说你论文都差不多了啊？”，赵一祥问。
    “嗯，已经把初稿发给导师了”，为乔收拾着书和资料，准备去图书馆。
    “唉，我才把实验什么的给做完”，一祥有点羡慕，躺在床上，晃着腿，“刚选定方向和导师，准备开题。”
    “你们可能主要是模型吧”，为乔做了个小猜测，“文字难度要求可能不高。”
    “关键就是建模和分析啊，这对我要求也太高了”，一祥抓着头，“哎，那你应该没有什么事儿了，怎么还是忙的个要死？”
    “除了后面还要做一些精细的修改，以及最后的答辩外，学校是没有什么事儿了”，为乔叹了口气，“最近在找工作，目前制作简历，看市场行情。”
    “你成绩那么好，这个也头疼吗？”，一祥探过身子。
    “一方面整体还没有进入毕业找工作季，招聘市场还没有完全打开，校园招聘还没有开始”，为乔对一祥说，“另一方面，经济专业可能比较宏观，岗位需求与理工科不太一样，完全依靠社招，有些困难。一祥，你怎么样？”
    “我啊，我爸妈是让我考研，但是我成绩不行啊，你知道我的，如果是考打游戏，那我到没有什么问题”，一祥回过身子，坐了起来，有点不好意思的抓抓头，“说来我也没有什么大的理想，就想开个网吧的，但是现在生意也不好做，就算喽，所以决定找工作了。”
    “一祥，其实你水平可以的，特别是实际操作能力还是拿的出来的”，为乔鼓励道，“记得学校机房之前还让你去帮忙的，整个宿舍的电脑，甚至手机什么的，不都是请你参谋的？”
    “嘿嘿，为乔，还真是兄弟们看得起我~”，一祥似乎难得听到表扬，高兴起来，“不瞒你说，我也在看招聘的事，不少单位都要我们这种岗位，干活我倒不怕，薪水也还行，但是工作环境和压力并不清晰。你知道我的，开心的氛围更重要，而‘码农’的压力又大，我可最怕人家催赶工期~”
    “那你想怎么办？”
    “不急不急，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一祥开始“老和尚念经了”，“大不了先回家放松，休息休息。”
    为乔笑了笑。
    ......
    晚上，程汐岚在家看着资料，不停的勾勾画画，为乔送给她的彩铅，就静静的在桌上躺着，在汐岚的手上动着，在纸的跳跃着。
    好一会儿，她看资料看的有点迷糊了，就给为乔拨了个电话。
    “喂~”
    “小乔，在干什么呀？”，汐岚揉了揉眼睛。
    “在准备简历。”
    “哈哈，要不要我帮忙啊？”，汐岚得意的问，“本人现在可是专业选手。”
    “嗯，我们小汐现在厉害了”，为乔听着很高兴，嘴角不自觉的露出了微笑。
    “那是当然，怎么样？”
    “看在你盛情邀请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吧~”，为乔很开心的说，“一会儿发你，请你给再设计个封面~”
    “什么叫‘盛情邀请’啊，明明你拜托我的~”，汐岚觉得自己能帮上为乔的忙，自然是“口嫌体正直”，“行！设计好了我就发你邮箱。”
    “这两天上班怎么样啊？”
    “事儿挺多的，但是能学到不少东西，节奏比较快，有点乱”，汐岚转了转笔，“不过主编还蛮照顾我的。”
    “嗯，好好工作吧。”
    “你呢？”
    为乔简单的把自己的进度说了一下，“我准备这两天先收拾收拾。”
    “那我去和你一起打包？”
    “你？好意我心领了”，为乔笑出声来，“我可没有你那么多的东西，加上之前我都带着整理的。”
    “那好吧~”，汐岚知道自己是“添乱”的典型，也就不再强求，“加油哦，我等你哦~”
    “放心吧~”，为乔缓缓说道，“小汐，今天我想你的......”
    “怎么想的~”，这么亲密的话，从为乔嘴里从一本正经的语气说出，汐岚忍不住要调皮一下，“不许说用‘脑袋’想的。”
    “呃......”，为乔舌头打结了，“你没有想我吗？”
    “想的，连脚趾头都在想。”
    ......
    夜深了，为乔已经休息了。
    ……，一直的，手机在振动，……
    他迷迷糊糊的拿起了手机，皱了皱眉头，唤醒了一下眼睛。朦朦胧胧间看到是家里的号码，一下子就坐了起来，清了清嗓子。
    “妈，我在，说，什么事~”，声音正常，仿佛白天；态度冷静，极其理性。
    “为乔，你回来一下吧......”
    “好。”
    ……
    ......
    好在东西已经收拾了差不多了，周为乔挎起了包天蒙蒙亮就走了。路上没有公交车，他紧急打车到火车站，赶了个头趟车回家。
    “你爸吐血了，昏过去了，现在在医院……”，路上，为乔一直回忆着周妈的说话。
    “先听医生的，不要害怕，我马上到家！”，为乔对周妈说。
    从高中开始，周爸的身体就不太好，除了正常的体检，还要常年往医院跑。一开始都还是打针吃药，渐渐发展到住院，再加上特殊的情况，一年到头，在家的时间，都没有在医院的时间长，身上关于检查、手术的创口，大大小小都够拼一个汉字。
    他紧紧的握着手机，额头上、身上微微的出汗，精神高度紧张、晕车，加上担心，他感觉自己的状态很不好。
    原本自己家的条件并不差，就算是现在，如果仅仅衣食住行，父母每个月的收入也还是无虞的。可算上多年的看病，就捉襟见肘了。当然，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为乔开始在学校吃饭只吃酸菜鱼的。
    ……
    医院病房。
    周爸躺在床，脸色苍白，眼睛深深的凹陷着，嘴唇一点血色也没有，胡子也拉喳了起来，看上去十分的虚弱。好像是疲惫的刚刚睡着，胸口微微的起伏着，似乎还能听到轻轻的鼾声。手臂上输着液，床头挂着病人的卡牌。
    周妈坐在旁边，看着周爸，一言不发。
    “妈，我到了”，为乔推开门，用气声说到。
    周妈一看为乔，眼睛立刻红了，站起来就要说。
    “嘘”，为乔把手指放在嘴边做了个“噤声”的姿势，“出来说。”
    ……
    出病房，掩上门。
    “现在什么情况？”，为乔焦急的问。
    “为乔”，周妈的泪水已经夺眶而出，她紧紧握着的手不住的颤抖，说话的声音已经变了调。
    “妈~”，为乔攥着妈妈，“有我呢，先和我说说。”
    “昨天半夜，你爸突然就吐血了”，周妈的嘴唇都在哆嗦，“我吓了一跳，打电话给你姑姑，一起送到医院来了，这会儿医生已经检查完了。”
    “那有没有说问题？”
    “我不知道……”，周妈还是六神无主的，“急诊的医生讲了一些什么，但是我没有听进去，我也不记得我讲了些什么~”
    “没关系，没关系，爸现在不是医院了吗？有医生和护士呢~”，为乔试着安慰周妈，“半夜一般是急诊医生，一会儿等正式上班，我再去问。妈，你还没有休息和吃饭吧，你等我一下，我去买一点吃的。”
    “为乔~”，周妈不肯松开为乔的手，摇着头，“我不饿，我有点害怕，你爸从来没有过的！”
    “好的，好的”，为乔想了一下，“那我先在这看着，你去上个洗手间，洗个脸，一会儿进去，我们什么也不说，不打扰爸休息，好吗？”
    “嗯，”，妈妈不容易的点点头。
    ……
    为乔去护士站，和护士说了一下，送早餐的时，多要两份送到病床。
    本想再给汐岚打个电话的，但是时间太早，发了个“我先回家了”就草草收尾。
    ……
    “42床病人家属，过来一下。”
    周妈刚要站起来，为乔一把拉着她，“我去吧，你好好吃早饭，一会儿爸如果醒来，帮他洗洗脸，问问他想不想吃东西。”
    说完，为乔拿着病历什么来，跟着护士来到医生房间。
    ……
    “医生，您好”，为乔恭恭敬敬的。
    医生做了个“坐”的手势，“你是......？”
    “我是42床病人家属，我是他儿子，您有什么可以和我说的。”
    “根据急诊报告和当班医生的判断，我们初步判断的*部肿瘤”，医生说话还是比较委婉的，“当然，还要做进一步的检查。”
    “检查在什么时候？”
    “因为是今天凌晨才送过来的，经过紧急处理，目前症状缓轻”，医生拿着报告，“大约在后天上午吧，从明天晚上开始禁食。”
    “那还有没有什么要我们配合的？”，周爸多年的生病，为乔已经有一些经验了，说话也有方向。
    “夜里来的时候，那位家属……”，医生停了一下。
    “哦，那是我妈妈”，为乔说到。
    “嗯，之前的情况讲的不太清楚，你要再说一下。”
    为乔把父亲一直以来的身体状态，以及生病吃药住院等的病史做了一轮介绍。
    “以前的病历和检查、住出院的报告都在这里”，为乔说着递了上去。
    “好的”，医生翻了翻，“后天检查，我们需要有家属，能够一直陪护。”
    “那天我在”，为乔正式到，“医生，有个不情之请。”
    “？！”，医生抬起头，扶了一下眼镜。
    “有什么事，只和我说，好吗？”为乔的态度非常诚恳，“我应该一直在的，如果我临时不在，也让我妈联系我，只和我说，好吗？”
    医生有些为难。
    “我肯定在，我能够听懂这些建议”，为乔急急的补充。
    “好吧，只是变化是随时的，你要随叫随到。”
    ……
    “呼~”，为乔在进病房门前，先深呼吸了一下。
    “医生说什么？”，回到病房，周妈立刻就问了起来，为乔看了一眼周爸。周爸也醒了，就这样躺在病床上。
    “没什么啊？”，为乔很轻松，“急诊就是稳定病情，这才刚刚上班，门诊的医生还没有检查呢，能说什么呀？”
    “那后面……？”，周妈问到，周爸也看着为乔。
    “哦，后天再做检查呗，今天就是休息！”，为乔对周爸说，然后又转过脸来对周妈，“妈，你也一样，回家休息下。”
    “那医生初步判断的情况是……”，周妈的眼神非常的焦急和憔悴。
    “判断？现在没有什么情况啊，一切等检查完了，报告出来才知道啊？”，为乔决定有的事儿，只能自己知道。他拉起周妈，“我一会儿帮你打个车，你不要坐公交车了，回家就睡觉。我在火车上睡过了，这会儿有精神陪爸，而且今天又没有什么事儿。”
    说着，就让妈妈下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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