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节:旧梦流年:〖2〗，蘼芜花开，红尘之厄

    凤凝曦回头看了一眼乱哄哄的人群，自顾自地抱着靖玉进了娲神庙主殿。
    这里的一切，龙墨羽已经布下了结界，除了普通百姓，今日出席的所有一众仙神都在场。
    “觉得不好的，可以离开，没人拦着？”看着后面这些叽叽喳喳吵嚷个不停的人，龙墨羽慢条斯理道他的结界，可以出，但……不能进。
    他的言语并不礼貌，可态度上却又是涵养极好的贵公子形象，他眼底神色冷峻，可语气又很轻缓像是无关痛痒的模样，他一想都是这样，别人给他三分薄面，他也会回敬那人，要是那人给脸不要脸，那就别怪他……
    没有理会他们，龙墨羽和凤凝曦上前并排跪着，对着巨大无比的娲神像，无比虔诚敬重地磕了响当当的三个头。
    小貔貅靖玉也是对着娲神像不住地点头哈腰，那模样，要多滑稽有多滑稽，可莫名觉着有些可爱。
    风青奕则是在他们背后，跪了下来，磕头，双手合十，闭眼许愿。毕竟，现在的他，虽说是跟着龙墨羽和凤凝曦修行，可他挂名还是在娲神殿的。对着娲神像磕了三个头，对着光明圣子和光明圣女像也是三个头，然后，起身，抱起来了还在一旁捶死挣扎卖萌的靖玉。
    “我要抛个许愿签，希望能实现！你要试试吗？”有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仙女也凑热闹，一股脑儿跑到娲神像面前，直接就跪了下来，还不忘对着凤凝曦示好。看来，还挺聪明。不过，聪明的人，不代表不会干蠢事儿。讨好凤凝曦，也要看对象是谁？
    若是墨染，还能勉强奏效，旁人？没得商量的哩！
    凤凝曦默默躲开了，没有接她手里的许愿签。她不喜旁人触碰，就算是特地接近也是不可以的。她就算没有恶意，但是目的不纯啊！
    “对了，你们所祈求的神灵是……”不一会儿也有人跪了下来，也是个漂亮仙女。
    “是光明圣女啊！”在凤凝曦旁边被问的小仙女笑吟吟道。
    一旁被忽视了许久的灵玉:“……”当她是死的吗？此刻，她的脸色，非常之难看，没有之一。红了白，白了青，现在已经彻底地黑成锅底儿了。
    本来今天，她才是主角，万众瞩目的存在，可竟然被一个不知哪里冒出来的黄毛丫头给打搅了。
    所以，她立马就站在了凤凝曦“光明圣女”像前面。而这两个拜完娲神转头求“光明圣女”的仙女，立马就喜笑颜开，看来是觉得自己诚心祈求，光明圣女听见她的夙愿了。看，这不就来了……
    “咳咳，咳咳咳咳……”光明圣女！这这这……她是要求她自己吗？”凤凝曦转头，差点儿没把自己给噎死。
    “这这这……”凤凝曦看着眼前巨大的神像，一阵无语，她这是要给自己下跪吗？自己拜自己也是没谁了。
    龙墨羽面具下的脸，也是变幻莫测，真是……够了啊！
    所以，她和龙墨羽立马起身，丝毫都不带犹豫的。自己拜自己，折寿啊！虽然吧……他们……的寿命……
    灵玉的脸，已经气的快扭曲了。他们，还真的是来砸场子的。
    “两位为何不拜圣子、圣女像？”灵玉到底是年纪轻，哪里经得住凤凝曦这样的刻意打压，立马就沉不住气问道。
    “阁下该心知肚明才是！”龙墨羽抚了抚衣袖，连眼皮儿都没抬一下。他已经最大程度地给了这位“光明圣女”脸面了，是她自己不想要的，怪得了谁？
    可，灵玉却是瞪大了眼睛因为龙墨羽的衣服，和她在神界仿制自己身上这件衣服时看到的另一件“光明圣子”的服饰是一模一样的。
    “你，为何不回话？莫不是做贼心虚？”看灵玉脸色变幻莫测，风青奕立马接上，堵住灵玉的话。他当然是为了为难灵玉，他从来都不认为自己是什么好人，何况自己救命恩人被人冒名顶替欺负了，他哪里能咽的下这口气呢？好不容易有了他表现的机会了，他当然要‘见缝插针了’。
    “贼？本圣女乃是娲神弟子，如何是贼了？我……身正不怕影子斜！”灵玉毕竟也见过大场面了，现下脑子正灵光了点儿，立马为自己找回场子。
    没办法，龙墨羽和凤凝曦这样的神，天生就是闪耀的聚焦光芒点，到了哪里都不会被**的，不论是粗布麻衫，还是锦衣华服，气场这东西，是掩盖不了的，虽然，他们已经尽力地降低祸害率了，可还是……看来，太过优秀也不是一件好事儿啊！哪里，都有人围着……
    “错，错错错，大错特错，身正，影子一定是斜的！”大概是觉得当着龙墨羽和凤凝曦的面儿上，就在娲神殿里大呼小叫，是对娲神娘娘的大不敬，所以，风青奕跑到了外面对着一众百姓吼道，虽然他们听不见也看不见。
    哼！还身正不怕影子斜？老子他妈还脚正不怕鞋子歪、真金不怕红炉火呢？这不明摆着说你是冒牌货呢吗？跟我斗，你还差个几万年呢？
    虽然他嘴皮子，是比不上凤凝曦，但他跟着龙墨羽和凤凝曦也有一段时间了，学到的东西，可多着呢！
    这口才，就是其中最基础的了，因为他和凤凝曦，大概是天生不对盘，老是掐，久而久之，嘴皮子歪道理一大堆的自然就练出来了。
    因为，太阳照射下来，影子都是斜的，
    “你这种人呐！生的雍容风光，死的绝代无双！看什么啊看，说的就是你，说你咋了，”你还不服，瞪我，看小爷不挖了你眼珠子我就不姓风。风青奕实在是张狂的可以，毕竟初生牛犊不怕虎，他又一直精于修炼，在为人处事方面，还不如龙墨羽和凤凝曦这两个基本上没和人打过交道的家伙呢。
    这也太嚣张了吧？丝毫不把他们放在眼里，这要是被打残了，可不能怪他们的，他的蛮狠无理可是大家伙儿都有目共睹的。
    所以，风青奕被一众小神仙给围攻了，这些虽然不是什么有名的厉害神仙，但能位列仙班神职的，可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啊！
    ……
    “怎么，怕了？怕了就赶快收拾东西滚蛋吧！别在这儿丢人现眼了？”风青奕还在叫嚣。他，活的，其实比谁都明白！自己几斤几两他还能不清楚么！可只有他今天拖住了这些神仙，龙墨羽和凤凝曦才能一心一意地面对这个冒出来的“光明圣女”。
    何为神？神是掌控自己所掌控一切的存在。身为神界至尊之神，他们太清楚自己的位置了，所以，绝对不会允许有人破坏，这不仅仅是尊严的问题，更是神界的面子。
    灵玉看着眼前这两个人，当真是金童玉女般配的很，但是她不能被表象所迷惑，她要守住这一切这不仅仅是她的面子，更是她师傅的面子。所以，她一挥手，招妖幡赫然握在手里。
    “如此，可否证明？”灵玉不得已，只能出此下策了。招妖幡，是她从师傅那里私自拿走以备不时之需的，可现在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这是娲神娘娘独有的法宝，可召命天下众妖，乃为妖族至宝，是万妖之主的象征。
    其大如线，高四五丈有余。灵玉手里的白光之上，悬出一道幡来，光分五彩，瑞映千条。
    幡杆如宫大梁，幡面招展，其上空空蒙蒙，似有黑白二气，黑白二气之中，却有碧绿蝌蚪小文来回游动。
    招妖幡出，万妖臣服。如此阵仗，凤凝曦却丝毫不在意。
    招妖幡？呵！看来妈妈当真是倚重你的很。
    凤凝曦莞尔以笑道:“我来，是给你一个机会，一个重新选择的机会？”
    “你休要胡言？什么选择的机会，分明就是……”灵玉看她这不痛不痒的慢悠悠的模样，当真是气急了，口不择言。
    “妖言惑众，对吗？”凤凝曦笑的越发的明媚了，这样的她，才是最危险的。
    “你……”灵玉不敢真的动手，因为她明白，这两个人如此的有恃无恐，恐怕不仅仅只是普通闹事儿的这样简单。
    “你，到底为何而来？”灵玉强加镇定。此刻她已多了三分胜算。
    因为龙墨羽刚刚走了，他只对凤凝曦点点头，就离开了。所以，她还有机会的，不是？
    但是，她，真的有机会吗？
    “因为你来了，所以，我必须来！”凤凝曦的声音突然变得悠远绵长，似是有着种种无奈。
    是的，她很无奈！她原本是不打算插手的，但现在看来，不插手是不行的了。有人专门来了，而且目标明确，就是“光明圣女”。
    所以，她不得不来，也必须来。
    因为这个挑战，是冲着她神氏凤兮来的，而灵玉，她是无辜的。
    “我来是纠正一个错误的！”凝曦转过身，背对着灵玉，抬了抬手，招妖幡赫然落在了凝曦手里。
    “母亲，抱歉，凝曦还是做不到，请原谅我的自私！”凤凝曦手持招妖幡，对着娲神的塑像呢喃念念。
    “什么？错误，啊？怎么可能？”看着手里的招妖幡瞬间到了凝曦手里，灵玉不可思议。
    “我想，你弄错了一件事，”，凝曦倏尔旋转身子，对着灵玉淡淡道，“光明圣女是不保姻缘的，也不管赐子！”
    凝曦不能跟她说事实，只得找这个理由，为了现下保护她，也为了开导这个连具体情况都搞不清楚就在人前卖弄的小姑娘。
    “你怎么……”知道。灵玉看着她琉璃般淡淡的眼，声音越来越小。也越没有底气。眼前这个女的，太诡异了，仿佛什么都知道，她在她眼里，无所遁形，这样的人，真的好恐怖……
    “你难道不知？”凝曦反问，看灵玉这幅模样就知道，她必是知道的。也对，能得到她妈妈认可并收徒的人，怎么会连这都搞不清楚呢？
    “你可知，你今日踏错一步，会有怎样的后果？”看灵玉不言语，凝曦向前一步，逼问道。
    “我……”灵玉被吓得退了好几步，双手向后背去，抓到了旁边的供桌边缘。是啊！她做错了，一味地追求完美，到头来却搞的一塌糊涂。她没有立场，只能乖乖呆在这里听训，灵玉的头，埋得很低，让人看不清情绪。
    “人各有命，各神诸仙，须各司其职，这是规则，没有人能改变的，你……太贪心了！”凝曦叹息道。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职责，若是求神拜佛问卜都随随便便找一个神仙就能成事儿的话，那要那么多神官仙女们干嘛呀？这不就乱套了吗？
    何况，一个神，包办所有事物，其他神仙还有活路吗？早就喝西北风去了！
    而且，今天来的可不止追随灵玉的那些个小神仙，所以，她主动出击，主动挑事，将今日失败的一切责任，都归咎于自己。
    他们是都精书法，工绘画，通音律，擅诗文，长剑法，能挥兵，会冶炼神兵仙器，打仗作战领兵，无一不精通，但不代表他们是万能的，今日贸然插手，她也不确定是对是错，所以，只好抗下所有责任了。
    说罢！凝曦转身，手掌心里翻转出两朵晶莹玉露的花儿，花儿们随着风的放心飘向那两具昔日她和龙墨羽的神像。然后低头，双手合十祈祷。
    那两尊神像，仿佛听到了某种召唤一样，不仅活了，而且身上散发着柔和的光芒，照耀着所有人。
    “每一个生灵，都代表了一份生命的记忆，并随着时间的推移不断成长。
    人生苦难深重，生命之八苦，唯有自己经历过了，才会懂得生命之可贵。
    只有拥有坚定的信念，充满勇气面对困难，任何阻碍，都只是迷惑人心的幻影。
    要跟随心中的光明，我们是光的儿女，我愿以我之灵，指引你们找到心中的光明与方向。
    愿你们都能拥有希望，那里孕育着你们的信仰，许下的誓言，终有一天，你们都会获得幸福！”这是她的祈祷，也是光明圣子与光明圣女给予人间的赐福。
    灵玉给了她选择，让她不要闹事儿；她亦给了灵玉机会，让她离开。
    可最后灵玉拒绝了凝曦给的机会，留了下来，而凝曦亦是拒绝了灵玉。
    灵玉拒绝许是因为不舍，或是其他原因。
    但凝曦不是，她凤凝曦从来都不需要别人给她选择，因为她自己就是选择。而她现在，别无选择。
    他们早已看清了世界的黑暗与痛苦，但他们依然相信它的单纯与美好，有没有成就更好的自己，他们也不知道。
    有些事情，不想发生，却不得不接受；不想懂，却不得不去懂，或许总有一天他们身上的棱角会被世界所磨平，会拔掉他们身上的刺，会学着对讨厌的人微笑，会变成永远不动声色的人。
    但是，最起码现在，她不会后悔今日所做的一切。
    “你回去吧！三日之后，娲神殿见！”凝曦淡淡道，没有丝毫的犹豫，也不多做解释，就仿佛她从未出现过一样。
    灵玉呆呆的望向神殿门口，她消失了，但灵玉知道，那个人，曾经来过，因为她的手里，正握着她刚才从她手里夺去的招妖幡。
    “你为何不变大一点儿？”风青奕手里不知捏着什么，含糊不清地说道，还不忘往嘴里塞东西。
    “没必要的我为什么要去做，本神兽还要怕这几个小喽啰吗！”靖玉一边打退进攻的敌人，一边对着风青奕不满道。这货就知道吃，嘴皮子倒是挺厉害，打起架来了就怂了。
    别看他小小一只，爆发了倒不弱，也是，跟着神界第一战神混了这么多年，没点儿本事怎么行呢？何况，靖玉乃是上古神兽啊！
    风青奕也不想的，但是眼前这些好歹都是正儿八经飞升成仙渡劫成神的，他可不想去送死。他现在这点儿修为，就够保命的。
    “唉唉唉！打哪儿呢？偏了，看见没？”风青奕一边往嘴里塞东西一边指手画脚道。
    “吃你的瓜，别插嘴！”靖玉似乎恼羞成怒了。
    不一会儿，地上就睡了一地儿的神官神女仙子，个个不是鼻青脸肿就是哀嚎不已。
    靖玉心道:不用这样装模作样吧？我下手真的不狠，只是些皮外伤，不至于这么惨烈吧？
    “唉！不管三七二十一了，先捆了再说！”风青奕已经吃完了不知打哪儿偷来的瓜果，拍拍手，起身，大手一挥，地上躺着的这些就都被五花大绑了。
    “这不会有事吧？”揍人揍的挺爽的靖玉忽然就反应过来了，他，好像闯祸了！
    肿么办，主人，救命啊？我不想给女魔头蒸了啊！呜呜呜呜呜……靖玉内心崩溃道。
    “应该……不会吧！神仙，应该是要讲道理的啊……”风青奕也汗流浃背，不是热的，而是生生给吓的。
    他们俩面面相觑，终于意识到自己似乎是做错了事，毕竟，他们可是殴打神仙啊！
    咳，虽然自己算也是神，可……打神仙总是不好的吧？会不会砍头啊？他这狗头……不鸟头才刚刚安上去没几天啊？不用这么惨吧？
    “万一他们回头把咱告发了咋办？”靖玉还是担心，有洛晞保着，他的脑袋，还是稳当当的，可……女魔头那关比神界掌刑星官更加的不好过。
    “哎呀！怕什么，没事儿，先捆着吧！回头等他们养好伤，洗白净了就给放了，他们没证据，又能耐我何？”风青奕嘴上还是挺硬的，面子吗？还是很重要的好不好！
    “你……你们俩给老子等着，我要不把你碎尸万段，誓不为神！”有神官已经气的快冒烟儿了，不顾他神官之尊，破口大骂。
    幸亏龙墨羽提前设置了仙障结界，不然让老百姓看到他们供奉的神仙都是这幅鬼德行，指不定要干出什么事来呢？砸神像呢还是拆庙？恐怕两者都有吧！
    “闭嘴！别吵，没看见我们俩商量呢吗？没点儿眼力见儿！”说罢，风青奕又是一挥手，他正烦着呢！还吵？
    这下可好了，被五花大绑了的一众神仙，个个嘴里都塞着个白布条儿。唔唔唔……地愣是骂不出来了！
    所以，当凤凝曦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地上躺了一大堆干瞪白眼儿的神仙，哪儿还有平时金尊玉贵的模样，个个鼻青脸肿，好不狼狈。
    凤凝曦无欲望天，一巴掌拍向自己脑门儿，恨不能就这么一巴掌将自己拍晕了得了。
    她刚还想怎么解释来着，这下可好，都省得她解释了，直接就给判了死刑了！
    凤凝曦转头，看着风青奕和靖玉勾肩搭背狼狈为奸的模样，刚想开口教训，就被截住了。
    “不是我们的错，是他们出言不逊，诋毁你，我们看不下去了，才出手为你教训他们的，对，就是这样！”他们俩讨论了半响，终于统一了意见，齐齐开口道。
    地上的神官们:“……”嘴角狠狠一抽，直接给气的背过气儿，昏死过去了。
    “这么说，你们是为我好了，我还得谢谢两位的不惜得罪众神仙，挺身而出、英明大义了？”凤凝曦面试下的脸，铁青着，皮笑肉不笑地阴森森道。
    “这个……就……不用了吧！毕竟……做好事，不留名的！”风青奕结结巴巴道，凤凝曦的厉害，他是亲眼见过的，此刻，直面她，他吓得腿都抖了。
    “怎么会呢？你们帮了我，我该好生谢谢你们才是！”凤凝曦还是不依不饶。
    “不……不用了，恩情铭记于心不用实际行动感谢……也行的……”靖玉蜷缩着小小的身躯，颤巍巍道，身上的毛都竖起来了，金玉色的光泽暗淡了不少，许是被吓的。
    “小皮皮啊！你真是不可爱呢？”凤凝曦笑意更盛了。
    “对不起，我们错了！”风青奕和靖玉乖乖站好，齐齐态度良好的认错，他们没料到凤凝曦会怎么，所以也就没有想着能宽大处理，静静闭上眼睛等待死神的降临。。
    “你们……有时候……”凤凝曦在离他们三米处站定，歪着头道。
    “什么？”风青奕没等到死亡，却等来了凤凝曦这样一句话。好生奇怪地睁眼问道。
    “还挺讨人喜欢！”凤凝曦说了一句牛头不对马嘴的话。
    其实，她也没想着要把他们俩怎么样的，何况，以切磋之名，殴打神官，这是她小时候和龙墨羽最常干的事儿了！
    今天，他们只是干了她许久未干的事情罢了！再说了，这些人，罪有应得，不辨真伪，信奉什么“光明圣女”能拉纤保媒、送子祈福，实在该打。身为神官，一天不好好尽职尽责地做事，净搞这些没用的，给些教训也好，省得他们以后吃大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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