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幕间 其之一

    第三十四章幕间其之一
    在幽静的森林中，撕裂黑夜的轰鸣炸响，炫目的闪雷缠绕在威武的战车上，堂堂正正地从正面突入爱茵兹贝伦家的古堡。
    “哟! Saber! ”征服王飒爽地呼喊。
    “Rider......？”Saber感觉到对方并无杀气，反而更像是来家里作客的朋友一般的氛围，令她有些疑惑。
    “听说这里的城堡后我就过来看看，没想到居然是这副惨状。”伊斯坎达尔环视了一圈，装潢倒是颇为豪华，但是大门口却像是背甚么东西轰炸过一样满是裂纹坑洞，地上还堆了不少的残石。
    “而且怎么，你还穿着那无趣的战甲阿？”Rider捶了捶自己的胸口，展示有如将世界穿在身上的衣服纹样:“你今晚不穿着属于这个时代的fashion吗？”
    “......Rider，你到底是来做甚么的？”Saber很是无奈，对方东拉西扯的说着，也不像是要和她交战，她有些不知道要怎么应对。
    Rider抬起战车上巨大的木桶:“看了还不明白吗？当然是来这里喝一杯的。”
    “好了，别呆站在那里，快带路吧!难道这里没有适合举办宴会的庭园吗？在这种破城中喝酒也太煞风景了。 “
    Saber和艾丽斯菲尔对视了一眼，对于这种毫无敌意的对手，她们再怎么有斗志也无济于事。
    让征服王收起他的战车，爱丽斯菲尔带着Rider组二人来到了城堡的中庭，这里只种植着矮小的灌木，以要举办王之酒宴的宴会场来说着实朴素了些，但是却也是这份简单，让人更能聚焦到场中极具魅力的王们身上。
    Rider和Saber面对面坐在了花坛的中央，而爱丽斯菲尔和韦伯则是各立于自家Servant身后的花坛边缘，仔细关注情况的发展。
    Rider一拳轻松砸碎了酒桶的木盖，醇厚的酒香立时在中庭弥漫开来。
    不知为何，他拿能盛酒的器皿居然是长柄木杓而非一般的酒杯，直接从桶中舀起、大口灌下:“据说有着‘圣杯只能交给相称之人’之类的规定，而在冬木发生的斗争就是用来鉴定的仪式，可是如果只是要看清有没有资格，是不需要流血的，若是具有能让英灵互相认同的‘格’的话......那么答案自然就会浮现。”
    Saber接过Rider递予的酒杓，干脆的一饮而尽，将杓口朝下再次交还给Rider，表示一自己喝的一滴也不剩；这爽快的喝法，令Rider发出愉快的赞叹声。
    “这么说，你是想要先与我进行‘格’的较量吗，Rider？”
    “正是如此。既然彼此对王的称号都不肯退让，就只好这样了。”
    “也就是说这并不是圣杯战争，而是圣杯问答，到底谁的气量更配得上圣杯之王的称号，用酒杯来问再适合不过了。”
    伴随着闪耀金色粒子响起的是轻蔑的声音:“闹剧就到此为止吧，杂种。”
    “Archer!你为甚么会在这里？! ”相比于Rider，Saber更无法相信这位金色之王的人品，对方一现身后马上就要起身戒备。
    比起Saber的紧张，Rider泰然自若地回答:“阿，就是那个......我在街上遇到了Berserker，就兴起了举办酒宴的想法，所以就让Berserker帮我邀请他了。”
    “你来得还真慢阿，金皮卡......Berserker呢？没和你一起来吗？”Rider望了望吉尔伽美什的身后，看看还有没有灵体化的从者。
    “哼!他还在哄小鬼睡觉，说要晚一点过来。”夜澜对于幼崽的事情居然比陪伴自己优先，让王有些不悦，瞇起眼睛鄙视的打量了周围，“真亏你选了这么一个寒酸的地方举办王之宴......你要怎么对害我白跑一趟的失礼做出赔罪？”
    “嘛，别这么说，这地方可是Berserker推荐的。”Rider一句话直中靶心，让吉尔伽美什无法继续拒绝。
    “好了，先干一杯! ”Rider豪放的笑着将汲满酒的木杓递给Archer。
    “阿，已经开始了吗？”白银般的人宛如是月中仙人降临似的自空中落下，“都已经大方地邀请我这个不是王的人来参加酒宴，居然还迟到真是非常抱歉。”
    “你可是本王的人，何必向杂种道歉! ”他英雄王的王妃，是不需要向任何人低头的!
    “Berserker/兄长？! ”这是爱丽斯菲尔和Saber的惊呼，他们和早上刚见到夜澜的Rider二人一样，以为他已经回到了英灵座，否则间桐雁夜怎么会向教会寻求庇护。
    知道夜澜在自己无法触及的地方落败时，Saber还伤心了好一阵子。
    “我现在是......”这直率过头的丧尸皇这次没人问就自己开始了解释，不过还好他的王在身边，立刻就阻止了他，换了个话题。
    “Rider，你居然用这种烈酒来进行英雄间的较量？! ”吉尔伽美什一脸的厌恶，接都不想接过酒杓，像是一碰到就会拉低自己的品味。
    “是嘛......这可是这个地区的市集里数一数二的好货色了。”逛异国市集是征服王一直以来的嗜好，这酒可是他走遍了冬木市所能找来的最好的酒了。
    “那是因为你根本不知道何谓真正的酒才会这样想，杂种。”
    吉尔伽美什伸出手，掌心上方出现了新色的漩涡，韦伯以为这是他一言不和要开打的征兆，往后瑟缩了几步。
    但今日出现的不是威力巨大的宝具，而是由黄金酒壶盛着的至高美酒。
    另一只手接下从另一个漩涡中掉出的华美酒杯，抛给Rider和Saber一人一个:“看好了，然后记住吧，这才是真正的王者之酒。”与两位英灵不同，吉尔伽美什将剩下两个酒杯好好的递给夜澜，意思要他替自己斟酒。
    稍微闻了闻，Rider就知道壶中的酒是难得一见的极品。
    要是平常吉尔伽美什想喝酒，夜澜一定很不客气地让他自己倒，但是现在还有其他王在场，他不能不给吉尔伽美什面子，乖巧的斟好了酒并递到王的手上。
    四人各自浅尝了一口，除了喝过王其他多不胜数珍藏的夜澜和王本人，Rider和不好酒的Saber都不禁发自心的赞美:“喔~美味!!! ”
    “不论是酒还是剑，我的宝库里只有至高的宝物存在......看来用这个就能决定出王的‘格’了。”
    “Archer，你极上的美酒的确只能以至宝之杯相衬；但!不巧的是，圣杯和酒杯是不同的，首先要知道你要托付圣杯完成甚么样的大愿，不然一切都没办法开始。”
    “别得寸进尺了，杂种!这已经偏离了争夺圣杯的前提了——原本那就是我的所有物，世上所有的宝物都来自我的宝库。”
    说到此，夜澜好像想起甚么似的歪了歪头。
    阿咧......圣杯......？
    “这么说你这家伙拥有过圣杯吗？当然也知道它的真身是甚么？”都说圣杯是万能的愿望机，但其实谁都没有使用过，也不知道它到底能达成如何庞大的愿望、到底有没有极限，Rider极为好奇。
    “不知道，别用杂种的尺度来测量我。”
    “我的财宝的总量甚至超过了我自己的认知范围，不过既然是宝物，那么它是我的财富之一就很明确了......竟然擅自将本王的东西拿出来，即使是贼人，脸皮也太厚了。”
    Saber对他这番言语嗤之以鼻:“你说的话和Caster的胡言乱语没有两样，看来错乱的从者不是只有他一个。”
    “不不，怎么说呢......”不知何时，Rider已经喝起了第二杯酒:“我大概能猜出这个金皮卡的真名了。”那炫耀自身财力般的攻击方式、高傲的自称唯一王者的语气、和那白发的温柔王妃，符合这些特征的历史上也只有一人，Rider要猜出来并不困难。
    “......噗。”此刻，不合时宜的出现一个笑声，但是在场的人却都没办法对他生气。
    “金、金皮卡......吉，啊不，Archer，我没想到居、居然还有人这么叫你......噗哈哈哈哈哈哈哈! ”夜澜拍着吉尔伽美什的肩膀放声大笑，让不清楚两人关系的爱丽斯菲尔和Saber都不禁担心他会不会被暴怒的王制裁。
    出乎两人意料，王只是没好气的斜瞪了夜澜一眼:“你说‘还’？”
    “哈哈哈哈哈......有时候我和恩奇都也会这个叫，我们给你取了很多绰号，中二王、笨蛋王、哈哈哈之类的，这次现界之后又多了宅王和路灯王。”夜澜完全忘记一开始要给吉尔伽美什留面子的想法了，一股脑的就把这些羞耻好笑的称呼全都说了出来。
    “......恩、奇、都! ”吉尔伽美什清楚夜澜的性格，因此知道这些绰号绝对不是从他这里开始的，而是来自另一个表面洁白切开来却黑的要命的挚友。
    “Rider，就冲着你能看穿......Archer的本质，我就认同你是一个伟大的王了! ”
    “夜，闭嘴! ”王终于忍不住喝斥了挚爱。
    “哈哈哈哈哈......抱歉抱歉，你们继续......”夜澜虽摀住了自己的嘴巴，但那弯弯的眉眼和抖动的肩膀都在在表示着他内心的狂笑。
    众: “......”这还让他们怎么继续呢!气氛全都没了好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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