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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恋爱第五十六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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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面凉的不像话,雨丝打到皮肤上轻轻颤一个抖,她环着臂,冒雨走五分钟的路到地铁站,长发飘到身后,睫毛润湿,下长l电梯时,全身都湿透了。
    无视任何人的眼光,过安检扫码下楼一气呵成。
    姜瑜径直走到最后一排等待椅前。
    那三人一人一座的霸占候车位,穿着比前几日还要光鲜,手里拎着的包装袋也高奢不已,可表情都像吃了屎一样的难看,这样的反常引的众人频频回头,她们意识不到自己摊在明面上的不高兴,凑在一起喋喋不休的讲着话。
    方姨先瞅见姜瑜,火气上涨,中止抱怨,迈开步伐气势汹汹的杠到她面前,话没说动作倒是快,重重的戳一下她的肩膀,开口便是:“你怎么回事啊?给你打电话发消息都没听见没看见吗?”
    这名姓方的女士丝毫不掩饰情绪的波动,等地铁的人群向她看,她视而不见,只顾着发泄。此刻的她根本不像一个看遍世间冷暖繁华的中年人,而是一个咄咄逼人身心智力都没有发展完全的幼龄儿童,皱在一起的五官都像是在说“我被你害惨了”。
    姜瑜打开她又伸过来的手:“你有这个时间,早能走出去了。”
    这话被另外两人听见,第二波的指责来袭。
    姜瑜站的笔直,手插进口袋,搞不懂他们披在身上的精致皮囊是真的还是假的,两个年过半百和一个已经有了生活自理能力的成年人,可遇到问题只会依赖别人,即便在某个复杂的地方绕不出去,都不愿意去尝试性的解决,这样简单甚至连小孩子都知道如何处理的事情他们却用固定的“等别人来就好了”的思维去面对,火发的无厘头,好像觉得每个人都该围着他们转,好像觉得辈份在那里,所以晚辈一点反抗的想法都不能有,好像一没有达到他们心中的预期就要一不做二不休的闹腾发脾气。
    好像这就是对的。
    原主到底是怎么忍受这些不公平待遇的?
    这个疑惑窝在心里,搞得她既难受还不爽,理都不愿意理这三个疯子,手机在手里转,地铁门开,冷风吹过来,衣服贴在身上,泛着一种粘稠的凉。
    她最怕脏。
    一路上站的离他们很远,索性他们爱面子,没有缠着她不放,安静持续四十多分钟,中途转一次地铁,她有空就盯着和裴砚淮的聊天框,发他一条“我有点事,先走”,他没回复,明明没一点声,却能感知到他有情绪,这样的情绪来自于她,所以懒的搭理她。
    但没有任何的办法。
    她们是原主的亲戚,是她现在的“亲戚”,她的母亲和背后的家族都认为她就是“她”,所以她要把戏做下去,要忍耐,要阻止多起来的话柄。印象里从来没这么烦躁过,烦躁的特别想干点什么,随便什么都行,拉一个人吵一架也好,或者摔点东西也好,只要能把这口气给弄出去就万事大吉。
    可难就难在,偏偏不能。
    沉重的叹一口气,压抑的心情持续到出地铁,她们撑伞相互取暖,她走屋檐底下,耳边的噪音又开始出现,她不理睬。
    到家,先去冲了一个澡,换一身干净的衣服,出客厅,方姨正在煮姜汤给她家人暖身子,嘴里念叨着“赶紧去冲个热水澡,不要冻着了”,姜瑜避开她开冰箱拿水喝,喝完拿着瓶子正要离开,方姨一刀“咔”一声切碎生姜,语气从始至终都厌恶的不能行:“没事情干就回房间,别走来走去,看的心烦。”
    嘿姜瑜这个难搞的主,转头就问:“你说什么?”
    方姨不耐的瞥她一眼,眼睛里交织着各种各样的色彩,讨厌占大多数,再切一片生姜,嘁一声:“我说什么你没听见吗?我发现你啊,几个月没见就变成这样了,连最起码的尊重长辈这点意识都没了,你妈没教过你什么叫做礼貌和教养吗?也不知道你吃什么长大的,跟你姐学学,她走到哪里都有人喜欢,不像你,家里没一个人喜欢你的,出门估计一点事都不懂吧,也不看看你那副样子,别以为有张脸就什么都有了,该记到心里的一个都不记,再长大点,都不敢想你会差成什么样。”
    贬低,不看好,习以为常的“教导”和批判。
    姜瑜看着面前的“大姨”,看着这个和自己“母亲”是有血缘关系的姐姐,一切像笑话一样,想着凭什么要受这种罪,凭什么要在这里低声下气的扮演不回嘴的孩子,凭什么非要隐藏真实的性格去变成自己不喜欢的人,凭什么要把世界上肮脏的事物全部体会一遍,凭什么做什么都要迎合他人,凭什么在哪里都逃不过议论。
    凭什么。
    她把瓶子掷到桌台上,厚闷一声响,方姨不在意的又瞥她一眼:“你干什么?讲你几句还不愿意听了?我跟你直说吧,这次要不是你妈让我来看着你点,我是不会来这的,你以为我们愿意来照顾你啊?什么事情都不能做不说,还净的惹人烦——”
    “我惹人烦?”
    打断,姜瑜声音很沉的的复述着四个字,字眼与雨声融到一起,显的气压和语调更沉,上空乌云密布,好似所有的隐忍和沉默都升到了最高点,因这些话便将搭建好的城堡推倒让其崩塌。
    体内火势燎原,体外寒如冰山,暖色的灯照射出来的柔和全部都成了幻觉,刺鼻的姜味点燃了浮在表面的一层假象的膜,愤闷铺天盖地的冲过来。
    方姨一愣,刀差点切到手,客厅舒舒服服躺着的两人注意到情势循声望,没明白过来情况,大姨夫顿一下高声问:“怎么了啊!”
    方姨动了动唇,喉咙堵住。
    那两人察觉到气氛不妙,踩上脏污的鞋子步履匆匆的过来。
    姜瑜指面前人一记,压着跟她开撕的冲动,低低说:“这里是我家,你最好记住了,你要是想撒泼就滚去别的地方,别在这赖着烦我。”
    说完目光含着警告的扫过目瞪口呆的两人,再放三秒在讲不出一句话的方姨身上,如洪水一样淹没他们停顿的思绪,汹涌着,澎湃着。
    ……
    家是没法待了的,进房间拿上手机,二次经过客厅——
    “你什么意思?!有你这么跟长辈说话的吗?!”
    “你凭什么这么说我妈?”
    “你这样是不对的,姜瑜,快来跟你大姨道歉!”
    姜瑜冷冷清清的瞟他们半秒,方姨更加生气去,恶狠狠的瞪着她,手指起:“你们看看,哪有这样的人?!有妈生没——”
    “嘭”!!
    门关上,怒吼声被隔在门后。
    ……
    ……
    ……
    晚上七点,天已经全部黑透,温度比白天的还要低,路上的大部分行人打着伞,埋着头抵御风寒,裹紧外衣的那个动作,如同裹紧了身上的□□。左侧,披散着长发的女性们时不时就要捋一捋发丝,防止进到眼里看不清前方的路,她们常年死寂的面孔一点生机都看不出来,右侧,中年男性们则是边抽烟醒乏边淋雨行走,神情倦怠,肩膀上仿佛有着数不清的“大山”和责任,风里来雨里去,棱角被磨平,皱纹一条深过一条。
    姜瑜站在楼下便利店门口,看着那些与自己交集不深的人出神,手脚冰凉,手机停在微信那一主界面,屏幕常亮,头发本就没吹干,此刻更是湿哒哒一片,腿和胳膊露在外面,青色的冻痕越发明显,长久的放空后,她朝前移几步,望着昏暗的天空,望着被白色灯光照耀而清晰可见的雨丝,伸手,去接落下来的水珠。
    突然想到自己的家庭。
    那一刻,悲凉感蹿进骨子里。
    鼻尖红,大腿纹身红,眼尾红。感应门开了关关了开,别人的发出的声音当作听不见,内心深处的声音却逐渐变近,从这段时间记进心里的那些模糊话语,变为赶都赶不走的恶毒诅咒。
    然后。
    然后很快就消化掉,没在心里留下任何痕迹,放下手,手掌的水倾泻而下,指尖湿润,脚踝接连不断的溅到水珠,好冷,真的好冷。
    视线缓慢的聚焦,刚好有车滑着潮湿地面“嚓”的一声,停在离便利店五米多的马路边,没有鸣笛,没有任何多余的声息,她定睛注视那辆车子,裴砚淮在后座始终降下的车窗内看着她,眼睛的颜色被灯光斜雨映衬的很深,深不见底。
    电光石火,光阴流转。
    没打招呼的离场的她,不知道最后球赛结果的她,凉着身子与胃的她,在这样一个急需温暖的秋夜,跟开车门的他,对视。
    她顺从着内心向前走,走到他面前。
    后来姜瑜有想过,如果那晚出现的人不是他,她还不会不会义无反顾的上他的车,思索了半天得到的答案都是:不会。
    但如果可以重来,她一定会穿的厚一点重新站到雨里等他。
    而这会儿,她只是穿着一件白T和热裤抵在他怀里,素白着脸,颤抖着身,这辈子都没这么狼狈过,空调开到最高都回不过暖,这样的情况不出意料的再次殃及到胃,开始了一阵一阵的抽疼。感觉太熟悉了,熟悉到已经无所谓等下会有多痛苦,头发湿了他的领口,裴砚淮握她的手,她这个角度只能看见窗外被雨痕覆盖着的景色,轻轻问他我们去哪里。
    他问她想要去哪里。
    “……回家。”她小声说,“我想回家。”
    “那就回家。”
    裴砚淮讲完这话,同司机说:“去南城湾。”
    南城湾。
    如果今天她没发生任何事,说不定会有种如愿以偿的赶脚,可今天她晕乎乎的吸取了太多负能量,导致被他带进主卧的床上时还没回过神。裴砚淮拿毛巾先擦干她的发,再将被子给她盖过肩膀,她侧躺着,丝绸面料的材质磨着她的皮肤,无故散出酥麻感,就这样看着他调暖气找衣服,随后进到卫生间,灯“啪”的透出光亮。有水声传来,响良久,停住。
    裴砚淮在后几秒出来的,掀开被子,把她从床上抱起,手臂缠了数缕她的长发,步子稳,凝望她的眼睛:“先洗个澡,等会出来吃饭,明天我帮你请假,晚上在我这睡。”
    一顺溜的计划从他嘴里蹦出来,半点反驳的劲儿都不给,她没话要讲,慢慢的点头。
    他看她三秒,收视线,也点一记头。
    ……
    室内水雾缭绕。
    不知道泡了多久,二十分钟?可能半个小时,总之,这段时间脑子里什么都没想,发丝湿润脸颊湿润,全身的冷潮都褪去,胃的疼痛好了很多,她闻着只属于他的沐浴露味道,闭上眼,呼出一口气。
    算咯。
    不跟她们计较了。
    泡到指腹起白皱才出来,擦干净身子,套上裴砚淮的T恤出去,洗完澡她不喜欢穿裤子,觉得不舒服。而裴砚淮的每件衣服搁她身上都是Oversize,完全的男友风。那会儿一直顺他衣服穿,设计感好,跟女装区别尤其的大,走哪儿都写着“潮”这个大字。
    拉开门,边擦头发边向客厅走。
    她觉得这里特别舒服,不仅仅是因为曾经待过,而是另一种层面的舒服。
    就好像。
    住过很久。
    像家,真的像家。
    雨仍然在下,屋内灯光明亮。
    裴砚淮坐沙发上,手肘抵着大腿看球赛,手里拎一罐冰啤,面前烟灰缸里灭了几根烟,但烟味不重。
    他去外面抽的,阳台门没关实,有细微的缝隙,风从外面吹进来,倒不觉得冷。
    她向他走。
    裴砚淮注意到,侧头。
    望她几秒,易拉罐“嗒”的碰上茶几,他去卫生间拿吹风机。
    五分钟后,上面头发全干,发尾处稍稍润,她抬着膝盖,下巴垫在上面,背对着他,裴砚淮用干毛巾吸去剩余的水分,完事儿后,将她前面的碎发拨到后面,抚她的侧额:“饿不饿?”
    姜瑜顿一下,点头。
    裴砚淮带她去餐厅。
    给她拉开凳子,她坐下,他去保温箱里端菜。
    桌上有没拆封的外卖包装,仍是她爱吃的那家老字号,那地儿离这里得半小时,估计是早就点好的,余下的是他自个儿家里厨师烧的,白色的袋子,英文填满一整个平面。
    裴砚淮全部弄妥当后坐她旁边,她正吹着馄饨汤,随口说:“你晚上吃的还挺丰富嘛。”
    他背靠着椅子,没回,也没有一起用餐的打算,她问:“你球赛赢了吗?”
    “赢了。”裴砚淮把她手边的餐盒盖子拿到一边。
    “哦。”她咬一口馄饨,鲜美的汁液溢到勺子上和口腔里,哪里都恢复正常了,顺而接道:“那邵旭晨请吃饭没?”
    “请了。”
    “那你怎么没去?”
    “没心情。”
    三个字别有深意,摆明了在说“爷很火大”,姜瑜动作慢一拍,没再出声,安安静静的把一整个馄饨吃掉,裴砚淮倒也不吭声了,直到她把舀起的第二个也吃完,他说:“我周五去找过你。”
    因这话,咀嚼动作再停,一瞬间竟感觉不到饭的味道,她磨两下勺子,侧过头,看裴砚淮。
    这时裴砚淮朝她凑,两人的距离拉近,视线在静谧的夜晚对上,手臂也触碰上:“以为你怎么了,所以我问了老师,她说你妈妈给你请了病假,下午的课我没上。”
    意思太多了,她不知道他缺的半天课是有其他的事情要做,还是利用了一下午的时间来找她,但她那时不在家,也没收到他的任何消息。
    姜瑜收回视线。
    慢条斯理搅拌着汤,哼笑一声:“盯你的人不是多吗,干嘛还来找我。”
    又不慌不忙道:“来找我,但不跟我说,对我没想法还背着我去打听消息,而且还让我睡在这里,你这么博爱,对谁都这副体贴嘴脸吧。”
    讲完,她喝汤的同时二次侧头。
    裴砚淮在看着她。
    一双眼睛明亮的不得了,眼睫在末尾落下阴影,眉梢嘴角都是满满的笑意,每次他这样都让人无法忘记,此刻眸中又写着“你真的很对我胃口”这句话,更忘不掉。
    姜瑜转回头。
    将腿搁到他膝盖上,大腿纹身明显,第二波话还没说出口,裴砚淮手从她的小腿走到膝盖,掌心的滚烫覆在上面,一下子就暖了,这股暖意缓慢升腾至心窝。
    彼此对视数秒。
    裴砚淮道:“我对你有想法。”
    ……
    ……
    ……
    过十秒。
    “是你心里话吗?”姜瑜放筷子,“不是看我今天这么神经兮兮,随便逗逗的?”
    “我跟你不一样。”他悠悠回,左手拇指轻蹭着她的纹身,“我能在别的方面逗你,但感情我很认真,喜欢一个姑娘就要慢慢跟她处,否则为什么对你跟其他人不一样?明白吗?”
    刚要张口答,他先截断:“无所谓,你没必要明白。”
    这话就有点“歧视”的味道了,而且满满的感叹,她挣扎腿要收回,裴砚淮动作快,箍着,没成功,他笑,比刚刚要混蛋的多,将她另一条腿也顺过来,试了试她脚的温度,三秒后捂上去:“以后在家穿裤子,天凉。”
    “哪个家?”
    “我们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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