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0章：换一种生活

    以前在国外，苏菱刚以Diana的身份出道时，每每参加活动，必然由向牧接送。
    她在台前享受鲜花与掌声，他在后台为她开心祝福。
    后来她一夜成名，回国后两人在工作中的接触逐渐减少了很多，所以再次看到他等待着自己，竟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你怎么过来了？”
    “小家伙催我出来买蛋挞，正好顺路就来看看你。”向牧拉开椅子，朝对面镜子努努做：“要卸妆吗？”
    安安喜欢的甜品店就在公寓临街，虽然和会场是同一个方向，但距离这么远，怎么也算不上顺路，想必是早上顾廷灏的出现，让他心中不安了吧。
    苏菱坐到椅子上，透过镜子与他对视。
    家人一样相处了四年，彼此之间已足够了解，向牧撇嘴笑了笑，右手搭在颈后，似乎鼓足了勇气问道：“刚才你在台上回答问题，我都听见了。那个陪伴你的人，是……我吗？”
    苏菱目光缓缓低垂，盯着那双镶嵌着宝石的高跟鞋，沉默不语。
    陪伴她度过艰难岁月的人，确实是向牧，对此她充满感激与歉疚，但唯独爱情，哪怕她无数次试图强迫自己，也终究无法做到。
    此刻的寂静，已经代表一切。
    大概是为了缓解尴尬，向牧忽然爽朗地笑起来，拍拍苏菱的肩膀道：“开玩笑呢，瞧把你吓成这样！咱们之间目前还是坚定的革命友谊，这个我还是知道的，不过小菱……”
    努力了四年，仍无法走进她心里，向牧虽相信自己还能等下一个四年，却害怕在这期间，她会走到别人身边。
    有些时候，现实中达不到的目标，只能用承诺来告慰。
    他屈膝蹲在她面前，微笑着说：“你答应给我机会，却次次与我划清界限，总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对不起。”
    “你没有错。”看得出苏菱的强烈内疚，他坚定否认：“索要机会的是我，你永远不需要自责。之所以提起这些，我是想让你正视我们之间的感情，如果愿意换一种生活，至少要勇敢迈出第一步，对吗？”
    苏菱原本最担心的是向牧将她口中的“愿意尝试”，当做答应与他在一起，而方才这番话，终于打消了她的顾虑。
    原来他一直都很清醒，处于混沌中的人，只有她而已。
    从那双泛起笑意的眸子里，向牧看到了希望，紧张的神情立刻褪去，换上一贯的自信与朝气：“下周三有时间吗，要不要试试跟我约会？”
    新剧开机前，再没有任何公开活动，多数时间都用来看剧本，研究角色。
    苏菱考虑片刻，点点头：“好。”
    顾氏集团。
    会议室里，气氛冰冷肃杀。
    下面就坐的众人纷纷敛目凝神，大气都不敢喘，唯一起立的财务部经理更是紧张的面无血色，连脖子周围的一圈肥肉都跟着哆嗦。
    “季度汇总的报表交给新人做，漏洞百出的交到我这里。怎么，需要我帮你检查，还是帮那个实习生重做一份？！”报表狠狠摔在桌面上，顾廷灏冷眼盯着下属经理，表情越平静，气场便越是低沉凌厉。
    “抱……抱歉顾总，前几天我出差，这件事交给手下……”
    顾廷灏沉声打断：“所以，我需要绕过你，去向下层人员追责？”
    经理慌忙摆手，冷汗涔涔顺着额头滑落，衬衫领口被浸湿一片：“主要责任在我，顾总您消消气，周末之前我一定递交一份完美的报表给您。”
    周末？今天才周几啊，还真是敢开口，也不怕闪了舌头。
    坐在顾廷灏后侧方的助理肖铎，闻言替他捏了把汗，果然，下一刻怒吼声便响彻整间会议室。
    “周末之前，这段时间更换一个财务部经理也足够了，你意下如何啊！”
    “啊这……这这……”经理的小眯缝眼瞬间瞪得又圆又大，犹如硬币一般，再也不敢周旋推诿，赶紧立下军令状：“三天……三天内我一定完成任务。”
    “明天一早看不到报表，你就可以去人事部散散心了。”
    顾廷灏冷哼一声，没心情再听他诉苦，系好西装最后一颗纽扣，拍案而起：“散会！”
    肖铎紧随在他身后，出门前用余光扫了一圈，会议室内可谓一片愁云惨淡。
    顾氏的内部管理本就严格，底下人生怕行差踏错，若上司心情不好，那日子便更加难过。可惜最近一段时间，大家恐怕都要承受这种生活了……
    想起开会之前，顾廷灏观看的那场发布会直播，肖铎又忍不住暗暗叹息。
    “听见没有？”
    走神间，险些错过顾廷灏的吩咐，肖铎心头一紧，拼命回忆之后总算想起大概：“是的。您现在要回大宅，和董事长商量海外分公司的拓展计划，我马上把资料取来，送去停车场。”
    顾廷灏蹙起眉头，莫名其妙的瞥向他：“听见了还不去办事，等我夸你呢？”
    果然吃醋时的老虎尾巴摸不得啊，多说一句话都要发火。肖铎倒吸一口凉气，连忙应声后，小跑着冲进电梯。
    一路飞车回到老宅，本就心情不虞，考虑拓展海外业务的事情又不免想到集团董事们的腐朽不化，顾廷灏的脸色便愈发阴沉，进门时，管家看见他都没敢像往常那样闲聊几句。
    进客厅时，他才稍微缓和了情绪。
    “……顾总如今并非单身，想必大家都很清楚，而我同样不是单身，所以我们之间并无任何可能。”
    本市娱乐频道正在回放今天上午的一场新剧发布会，苏菱姿态优雅的站在台上，在镜头前对全世界宣布她与顾氏总裁毫无关系，今后也绝无可能。
    听到脚步声，顾老爷子回头看向门口，眼里明显含着浓浓失望。
    看见顾廷灏阴沉的脸色后，这份失望瞬间变成嫌弃，撇嘴时灰白的胡子也跟着轻轻颤动：“哼，让你把小菱母女找回来，现在倒好，人没回来不说，还彻底跟顾家断绝关系了！”喜欢一纸婚约，总裁的天价丑妻请大家收藏：(663d.com)一纸婚约，总裁的天价丑妻六六闪读更新速度最快。到六六闪读（www.663d.com）
    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