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章 难道你要带着这份不安心过一辈子？

        李晨曦点头，唇角扬起。
没有人看不出来，他的笑比哭都难看，可即便如此。
所有人也都是欣慰的接受他这个笑。
若是司空音接受李晨曦这样的感情，景明也会很开心的。
可事实并非如此，他没有权利去心疼李晨曦，去责备司空音，更没有理由去怨恨付朝歌。
曾经在没有出现那次意外的时，他曾想过要不要去诱惑付朝歌。
可是当时他的身份是九皇子，且被软禁与宫中当时与自己一起的是付金。
按个时候付金还说，归根结底的症状是在司空音和那个人身上，并警告自己不可打朝歌的注意。
那时虽不是太明白付金的话，但后来总归想明白了。
司空音若不是龙阳之好，即便走了一个付朝歌还有会有其他女子出现。
自己的办法终究不是长久的。
“想什么呢？”李晨曦看着走神的景明。
景明这才注意到，陆诚已经离开了。
朝歌在一旁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
司空音朝着他走过来，扶起他：“先起来。”
李晨曦看在眼里，眉头微皱，一心不满到了唇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你这么大一人，有什么娇气的还得让子煜扶你。”李晨曦怎么看他都觉得扎眼。
朝歌抬眼看了看李晨曦，心头无语到了极致：“你的脑子离家出走了？”
“别阴阳怪气的。”李晨曦怼她。
“你简直就是榆木疙瘩。”朝歌瞪他一眼。
“你才是榆木疙瘩。”
朝歌深呼吸看着李晨曦点点头：“既然听不明白，我就说明白些。本姑娘是好心提醒你说话别把自己坑进去了。
毕竟当年把他留在宫中做诱饵的是你，不要告诉我当时你没有预见他很可能被害死的结局。而你依旧那般做了…所以，他的死是你同意并默认的。不过是担心，他在阿音心里重要过你。”
“胡说。”李晨曦大喊：“付朝歌你胡说八道，你不是我，你怎么会知道。不是的！不是的！”
“谁心里不是明镜一般。”朝歌不给个反驳的机会：“若非如此，方才在你知道真相的时候为何看不到你的开心，反而会因为阿音的关心，而格外生气。”
“付朝歌你……”李晨曦竟说不出一句否认的话来：“你，我，我懒得搭理你。”
朝歌直视着他，注意到李晨曦的手攥的紧紧的，藏在袖袍中微微发抖。
她收了戾气，言语柔和还带着那么一丝丝的劝解：“难道你要带着这份不安心过一辈子？”
朝歌的话就如一根针，扎的李晨曦这个球立刻没了气。
良久没有人说话，大殿内很安静。
直到朝歌以为李晨曦依旧执着再也劝不动时，起身打算离开：“你们聊，我还有事。”
“对不起。”李晨曦的声音很小，但三个人都可以听到：“我，我…你的死确实是我有心造成的，这么多年我心里也不好受，就如朝朝所言，那是一份不安心……可是我不后悔，只是到现在我都不知道，你是活着对还是死了对。”
“我从未怨过你。”景明到：“那些年没有谁是容易的。你心里在意的，想要的我都能感觉到。而且当初的选择是我自己愿意的，当初一生一死我们两个人是彼此认定的。”
李晨曦看着他不知道如何说。
景明继续到说道：“我知道你当时的犹豫，难以抉择，也知道你为了这件事情痛苦了很久，当时的情况，我们必须要有一个留下的，其实追根到底不怪你的，着是我自己的选择。
那个时候我是抱了必死的心，无论是性格还是其他本就不如你，我更不愿意活成一个影子。”
“那你的脸又是怎么回事？”朝歌说到。
“是被火烧的。”景明说到：“你父亲问我，想不想只做自己。他的话让我有想要活下去心思。我的脸其实是我自己造成的。”
“那在边关在敌营中我们看到的那个头颅是怎么回事？”李晨曦看着司空音问。
“当时我以为是真的……”司空音到：“因为我得到消息，当时的皇宫内九祥安排的一个心腹，装扮成了九皇子的模样。那时本来软禁九皇子的那个宫殿走水，死了不少人，虽然查到那些人是死后才被扔进火场的。再往后的事情，景明来说是最合适的。”
“是付金帮我从宫中出来的。”景明到：“遇到景成是意外，那个时候脸上的伤开始发脓溃烂，他当时是可怜我的，于是带我进了司空府，之后就留在了司空府，再之后自然也就被子煜察觉我的真实身份了。”
“你我二人，多年来也算是新有灵犀。”李晨曦到：“无论是好事还是坏事，只要发生在你我二人身上，另一个多少总是会有些感觉的，但是当年我竟然一丝都没有感觉到。”
他的声音中有一丝自责。
景明听得出来他的自责，同时他需要他明白自己心：“臣如今在军营很好，皇上放心。”
一个【臣】字，证明他的心，李晨曦到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另外，臣建议皇上，再安排个自己人以督军的职责入军账。”
李晨曦只他为何意，可此时此刻他这样公事公办的说话，感觉已不是曾经自己那个熟悉，性格优柔寡断的同胞兄弟了。
“你可知道，父皇与付金是同胞兄弟，朝朝是我们的堂妹。”
“！！！”景明眼光暗了又暗：“从不曾不知道，即便当年臣同付金被软禁于一处也从未听付金提及过。”
听着李晨曦和景明的对话，司空音目光流转，看了他们两个人一眼，嘴上什么都不说，心却如明镜一般。
一旁的朝歌却始终没有看懂着三个人之间的微妙：“我突然觉得，自己还是很大方的。若说其别人家中女子争宠的动心思的，很不的把对方往死里整。我却从未想过让你李晨曦去死，难道就是因为你是个男子？
即便就这样看着你和阿音眉来眼去，我也不觉得生气，似乎…略有享受你这般看阿音是的暗昧。”
“朝朝莫要胡说。”司空音带着半个面具，露出来的那半个脸是干净俊逸没有被毁的那一部分。
“我哪里有胡说。”朝歌反驳到：“你就是死鸭子嘴硬不承认罢了。虽然你可以不接受，但是你不能否认，再说了此时就我们几个人，谁还不知道其中的原由无需说那些不实际的场面话。”
“……”司空音皱眉，这个朝朝，说她什么好呢。
“没关系，小时候我六哥经常把我打扮成一个小婢女，带我去逛南风馆。”朝歌毫不在意到：“你们不过也就是个眼神交汇，与那里面的人相比较，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付！朝！歌！”司空音涨红了脸：“没有的事情。”
一旁的李晨曦立刻解释到：“朝朝你是知道的，从一开始都是我的一厢情愿，子煜从来都不接受也不承认的。”
朝歌鼓鼓嘴，满眼都嫌弃：“我怎么觉得你们是在做贼心虚，着急解释什么。别着急也别解释，我可从未恼怒你，不过话说会来，若你是个女子我早就把你宰了。”
李晨曦点头，心里不乐意又不敢真的对朝歌怎么样，生怕子煜不开心不搭理自己了。
于是蔫蔫到：“也没见你把白宜雅如何了，更没见你把嘉韵怎么样了。”
“！！！”朝歌直直的看着李晨曦，她无法反驳，深呼吸唇畔带笑，眸中冰冷，语气到是足够柔和：“李晨曦你再说哦一遍？”
李晨曦眨眨眼，目光与司空音碰撞那的一瞬间，又快速撇开眼看着朝歌说道：“你是被子煜偏爱的那一个，无论是曾经的误会，还是后来的真相。我除了嫉妒就是羡慕，但从来都不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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