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 朝歌质问

        外面高喊声一浪高过一浪。
都是请求皇上严惩凶手的。
马车外，景明说：“付文光此时就站在城墙上。”
朝歌听到想要下车，却被司空音一把抓住：“你不能露面。”
司空音话落。
外面传来一阵惊慌。
“怎么了？”司空音问。
“跳了。”是陆诚的声音，带着不可思议：“付文光从上面跳了下来。”
一个武艺高超的剑客从城墙上跳下来不会觉得有什么。
但是听着外面的声音……
朝歌猛地出了马车，吵吵闹闹的声音充斥着她的每一根神经，所有的人都在说付文光摔死了。
她的三哥，从皇城的墙上跳下来…而且还死，了。
竟然摔死了。
多么可笑的事情，怎么可能。
很快，皇宫大门打开，李晨曦带着人走了出来，有护卫，有朝臣。
所有人跪下，齐声高呼皇上万岁。
这一刻，李晨曦看到人群中唯一站着的付朝歌。
心中一愣，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时候朝歌回来了，看到了。
朝歌面无表情，朝着付文光走去，这一刻她明白，今日所有的事情被那个幕后人算计了。
但，毋庸置疑这些无知的人就是那把刀逼死付文光的刀。
除了对这些人的愤怒，也更加的恨自己，为什么当初不是事情做的干净些。
朝歌从人群走过，走到付文光身边，解下自己身上的斗篷盖在尸体上。
做完这所有的一切，她才慢慢起身走到李晨曦身边。
她眼中有泪，有委屈。
李晨曦双唇动想要开口，然什么都还没说。
朝歌已然转头，不再看他。
她深呼吸，声音中透着悲凉用了内里，在场的所有人皆可以听得清清楚楚：“抬起你们的头来，看着本宫。”
没有人会不诧异朝歌会突然说话。
马车上的司空音扯开遮阳布的一个口子，透过缝隙看着外面的状况，看着朝歌和李晨曦。
当所有的人都在看着付朝歌。
朝歌继续开口到：“本宫，付朝歌，躺在地上的这个尸体，是我三哥付文光。你们在场的人都认识吗？”
一旁寂静没有一个人说话。
看着眼前的所有人，朝歌唇边路出了嘲讽：“怎么，你们是不认识，还是不敢说？”
“阿弥陀佛。”其中一僧人站出来：“贫僧认识，地上躺着的那个尸身就是，付文光。”
“他为为什么会死？”
“付文光，杀了我寺寂安住持，良心受到谴责故此从高墙跳下自尽而死。”
“杀了寂安住持，你是在何时何地，什么样的情况下看到的，可有人证物证，证明你看到的就是事实。”
“我…贫僧……”说着的和尚看上去还是个少年：“贫僧并没有亲眼所见，只是听寺里的其他人说的。”
他越说声音越小，但不妨碍朝歌听到。
“大点声再说一遍。”朝歌着并吩咐刑司府的柳大人记录所有人所有话语，事后要画押的。
“我没有亲眼看到付文光杀死住持，只是听寺里其他人说的。”
“听谁说的，那僧人叫什么，他的原话是如何说的？”朝歌冷眼看着此人。
然，对方却无限沉默了下去。
朝歌将目光扫过所有人：“你们谁有亲眼看到付文光杀人，请出来说明白，何时何地，可有人证物证。”
良久都没有人站出来说话。
“既然没有人说话，那本宫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们所有的人都是，都是在诬蔑本宫的哥哥。”朝歌咬着牙，眼眸中有泪水在打转却，倔强的不肯落下：“你们没有任何证据，证明付文光是杀死寂安住持的凶手。但，你们道听途说以讹传讹诬蔑并逼死付文光，你们该当何罪！”
“我们没有逼付文光死。”其中有一个男子站前来说道：“是付文光自己跳下来的，没有人逼他。”
朝歌眼睛微眯，这个人她认识，就是方才在街上的那个路人：“你可还记得本宫，放才在街上本宫想要打你的，后来别人拦住了。”
那人看着朝歌，他不知道朝歌是什么意思，但是的确是方才的那个姑娘：“草，草民有罪，有眼无珠，不知道您是皇后娘娘，请娘娘赎罪。”
“本宫不会治你的罪。”朝歌冷着声音，她不怒自威：“本宫问，你回答是或否便可，且要大点声让所有人听到，听明白了吗？”
“是。”听得出来那人是犹豫的。
但是他说话的声音朝歌还是满意的。
李晨曦走到朝歌身边，轻声说道：“朝朝你要做什么？”
朝歌似乎完全没有听到李晨曦的话。
朝歌看了一眼刑司府的柳大人，继续问道：“方才在路上，你是否遇见本宫？”
“是。”
“你在街上说，看今日的架势，即便付文光的妹妹是皇后也无用，若是皇上今日不杀了付文光，他的皇位都坐不稳？”
那人没了声音，朝歌追问：“回答本宫，是或否。”
“我是听别人……”
朝歌再次问，同时声音中带着内力，以内力向他施压。
瞬间这人感觉到一阵胸闷，那是一种窒息的憋闷，口中充斥着一股子咸腥味儿，一瞬间的害怕让他脱口而出：“是。”
两个人的对话所有的都可以听到。
朝歌用了内里，而那个人在朝歌与此人对话时，陆诚就悄悄挪到此人身边对他用了药，他不自觉中提高了自己的声音，虽然不能保证每个人都听到，但是绝大对数的人都可以听清楚。
一片寂静，所有人都在秉着气息，没有人敢出一丝声音。
朝歌看着眼前跪着的一片人，太可恨了，能怎么着，都杀了？
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是僧众，是幕后人手中的刀。
朝歌闭上眼，此时的她非常理智非常清楚，寂安死的时候只有司空音和那个看院子的老僧，但背后操纵这件事情的的人绝不是他们二人。
那人个想要让自己犯错，想要让李晨曦为难。
朝歌心中暗暗，好！他偏偏不会如了那个人的愿。
“唉……”朝歌叹息，满腔悲凉，她看着所有人：“你们心中住着一个魔鬼，那个魔鬼使你们不分青红不辨是非，它让你们变的愚不可及，终究在场的每个人都会因为心中的那个魔鬼，付出惨痛的代价。本宫的哥哥付文光不是寂安的凶手，你们在场的所有人，所有逼迫付文光的人以及蓬莱寺的所有僧众，本宫诅咒你们，余生皆会活在不安中直至死去……”
话落。
朝歌转身，抱着付文光的尸身一步步艰难的朝着皇宫内走去……
外面，刑司府的柳大人带着刑司府的人一个个的讯问，记录，并让他们画押。
所有讯问，记录，画押完成后，已然是日暮黄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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