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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楚刘两家灭门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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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如此反应的又何止楚子清一人,当然还有这整场事件的罪魁祸首。
    刘巨君和刘昭信。
    “你......你......你不是死了吗!”刘巨君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看到的一切,恐惧戳着扼住他的咽喉,害得他连句话都说不清楚,“你是人!还是鬼啊!”
    刘昭信更是被吓得连话都说不出了,直接跪倒在地上,双肩颤抖,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大,可是眼神却是迷离的,目光是涣散的。
    柳韵手一挥,把掉落在地上支离破碎的铃铛囊入掌中,像是在把玩玩物一般。
    这小玩意不错!
    对于刘巨君问自己是人是鬼,看着这两父女的窝囊样,似是让柳韵有了一丝笑意,她也愿意满足他们的好奇心,让他们死的明明白白,说出那三个字:
    “都——不——是。”
    不再是可爱撒娇的语气,脆若银铃的蜜嗓,而是低沉慵懒的,嘲讽讥笑的。
    “那......那......”
    见他们这副模样反正也肯定猜不出来,便想着给他们点提示,这样好像更好玩一点。
    柳韵饶有兴趣地悠闲着走了几步,摆弄着手中的花枝,轻抚着那细碎的小白花。
    “真言山上的无真碑都写着妖魔鬼怪都尽量度化为主,降伏为辅,可唯有一样,遇之必除。”
    这短短一句话,说得是抑扬顿挫,千回百转,悠悠回荡。
    说者淡然自若,听者如临浩劫。
    “恶魂!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救命!救命啊!”没想到刚刚还得意洋洋的刘巨君现在却如逃窜鼠辈一般拔腿就跑。
    柳韵又怎会如此轻易放过他,花枝一挥就让他定住了,让他动弹不得,看着昏倒在地的楚云轩,突然心生一计,嘴角微翘,直接摘下一片花瓣注入灵力打入楚云轩体内。
    陡然间,楚云轩猛地一睁眼,面无表情,眼神无光,撑地站起,执剑相向。
    “刘巨君!你不是精心策划了二十多年的复仇吗?那我就让你看看,你的苦心谋划是如何被我一招摧毁的。”
    说罢,花枝向那些训练有素的杀手挥去,一朵朵花瓣落下,百花齐放,化成剑雨朝他们袭去,一瞬间,百剑穿心,花瓣从他们的五脏六腑穿过,扎出了数不清的血窟窿,最后血溅石楠,扎进了庭院的石墙上。
    血未尽,人已死。
    一群行里有手的杀手纷纷倒地,就像金楠木桩一样应声而倒。
    刘昭信见此状再无法镇定下来,惊恐狂叫:“啊啊啊啊啊啊啊都......都死了......”
    柳韵没有理会他,盯着刘巨君,冷冷的说道:“到你了!”
    楚子清不敢想象她接下来会做什么,想要去制止她,可刚刚就已经被柳韵禁锢住了行动,还禁了声,只能发出呜呜声。
    说完,花枝一挥,楚云轩得令,一剑刺向刘巨君的心脏,血染红了刘巨君和楚云轩的衣襟和脸,甚至还溅到了一旁刘昭信的脸。
    “唔......嗯......”刘巨君如今只能发出最后那点呻/吟。
    刘昭信被血迹模糊了双眼,浓郁的血腥味使他顿时失去了嗅觉,双手颤抖着想要擦除掉脸上的血迹,可是怎么也擦不掉,只会越擦越花,只能无助大喊:“不......不要杀我......我错了......这一切都是我父亲指使我干的,跟我......没有关系,你要报仇就......找我父亲去,跟我没有关系......”
    刘巨君被一剑穿心,可尚存一丝清醒,听着刘昭信刚刚那番推托之词,面容舒展,鲜血染上唇齿,他笑了,凄厉地笑了,是在自嘲吧!
    柳韵连正眼都没看她,向已是奄奄一息的刘巨君讥刺道:“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刘巨君!没想到吧!费尽二十多年心血想要杀尽楚家人,让楚云轩身败名裂,没想到自己最后还死在他手上,我该说你可怜呢?还是可笑呢?”
    楚子清看着眼前的柳韵悲怆凄厉地嘲笑,不敢相信.
    这......这......还是当年那个会拼尽自己全力救幼鸟的那个女孩吗?
    柳韵的花枝又一挥,楚云轩把剑被拔出,血随着剑体上的剑纹滴滴淬入地面,血梅盛开,艳丽夺目,从鲜红色逐渐变化成暗红色。
    刘巨君应声而倒,双膝跪地,一开始全身痉挛,发出微微颤抖,到最后,侧脸贴地,一声□□,睁眼死去。
    刘昭信惊惶地看着死去的刘巨君盯着自己,死不瞑目,她疯了,她癫狂了,双手颤抖地捂住自己的脸,自己的眼睛,认为看不到就没有发生,双脚不断磨蹭着地面,想要逃走,可是早就被柳韵用灵锁被捆在柱子前,挣脱不开,只能发出声嘶力竭,哀恸哭嚎的声音。
    柳韵将打入楚云轩体内的抽出,并让他恢复了神智,自然也解除了对楚子清的禁锢。
    楚云轩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看到的一切,整齐的衣冠早已散乱不堪,斑白的胡子印着点点血渍,像一个垂垂老矣的老翁,看着自己手里这把满是血污的长剑,还有倒在血泊中的刘巨君,他吓得丢开了手中的血刃,倒在地上坐着颤颤巍巍。
    “父亲!”
    可是被扶着的楚云轩咿咿呀呀的发出一阵□□,可眼前所见,却是自己的一生。
    被二十多年的同窗挚友背叛,亲手手刃他,看着楚家上下皆因自己而死,还有多年前埋藏在心底的罪恶被揭露,自己儿子因自己被病痛折磨了二十年,自己爱妻在逝世时早已知道自己犯下的罪过便和他一起赎罪,这一桩桩一件件都是在吸干他的血,挖尽他的五脏六腑,更何况他全都经历过了,就在今晚,一瞬间全都灰飞烟灭了。
    本来就是半身埋进土里的人了,罪孽深重,用尽一生去赎罪,可如今,好像欠的更多了,但是早已无力偿还了,如果可以,就希望到冥界后,看着自己罪行累累的功绩簿再赎罪吧。
    就这样,一代清廉父母官,一代好丈夫,一代楚家家主,一代大善人。
    缓缓闭上了双眼,垂下了松弛苍老的手。
    与世长辞,暂却人世。
    楚子清也很清楚以楚云轩的身体能撑到今日已实属不易,可是真到了这一天,发生了那么多事,他知道,父亲去的并不安宁,更多的是遗憾和悔恨。
    可是自己唯一能做的是陪在父亲身边,陪着他走完这最后一段路。
    当自己还沉浸在与父亲的辞世时,一阵阵不绝于耳的凄厉惨叫把他拉了回来。
    楚子清回头时,看到的,是柳韵用灵锁绑住刘昭信的双手,用沾染她父亲血渍的那把剑一刀一刀地划开她的血肉,身上被划破的喜服很快就被鲜血浸染,两者混为一体,或者说艳丽更甚。
    划开的口子并不伤及筋骨,只会让她慢慢地渗出滴滴鲜血,也不会有穿心之痛,就像平时切水果时不慎划到了个口子,只不过,这次的口子有点多,也有点深而已,否则刘昭信也不会还有力气去叫喊,任人宰割,而柳韵似乎也并没有想要杀她的想法,就是想看她痛苦,听她惨叫,被自己折磨,很享受这一过程。
    楚子清不能让她再这样下去了,冲过去抓住她握剑的右手,手腕上的飘花玉镯触及冰凉刺骨,可除了手腕上的寒意,更多的是眼前之人所萦绕在侧的杀气,邪气,凉薄,讥讽在刺痛着他。
    “韵儿!”
    柳韵先是怔了怔,可是更厌恶他居然会护着这个女人,阴狠乍现,右手一挥,楚子清摔倒在地。
    “怎么!?你要保她!”
    “不!我......”楚子清又有什么立场劝她住手,害她变成如今这样的,难道不是自己吗!
    可是刚刚看着柳韵折磨着刘昭信,她每一刀下去,邪气就更甚从前,戾气更重,再这样下去,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杀戮。
    柳韵见他不回答,很是不满,皱了皱眉头:
    “怎么!舍不得自己的贤妻被我虐待成这副模样?”
    “不是!你要杀她,也不必这样折磨她,你直接......”
    “这算折磨了吗?我只是划了她几个小伤口,让她流点血而已,再说了,这还只是个开始!”
    “什么!?”
    刘昭信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了,眼神涣散,只能感受到自己的血慢慢流走,不复往生。
    柳韵把手上的剑架到刘昭信的脖子上,冷眼看她:
    “你不是最喜欢的你的子清哥哥吗?还说你们一起青梅竹马在黎山长大,赏月摘花,吟诗作对,练字抚琴,还真是一对令人艳羡的青梅竹马,神仙眷侣啊!”
    楚子清没想到刘昭信竟然对柳韵说过这些,而这些也全是假的。
    以刘昭信的八面玲珑之心和安插在楚府的眼线,又怎会不知道柳韵和楚子清的关系,在其他人看来只认为楚子清对柳韵是妹妹的疼爱,可是对于她这种容不下沙子的女人,看到楚子清望着柳韵的眼神,又怎会不知晓其中情意,便在与柳韵单独相处的时日,旁敲侧击,含沙射影地诉说着二人的虚假往事、
    楚子清自小不管是对她还是手下人都是薄情多寡,又怎会和她做如此亲密之事。可是当时柳韵心思单纯并无多想,反而还认为这就是一对璧人,甚至成为柳韵心里对爱情的懵懂和雏形。
    可是柳韵的下一番言论对楚子清的打击更是晴天霹雳,五雷轰顶。
    柳韵转身俯视着楚子清,语气平淡:
    “你不是说,你对我好,是因为我长得像你母亲吗?”
    “!?”
    “还因为可怜我失去双亲!”
    “不是的!”
    “甚至我刚过十五岁生辰就想把我嫁出去,难道这都不是你说的吗!”
    说着说着,原本清纯少女的面容闪过狰狞,愤恨,全然质问,字字诛心。
    怎么会!?为什么韵儿会知道,难道那晚和父亲的谈话都被她听到了,也就是那晚她才出了事,就在听了那次对话之后,她才会撞破刘家父女所谋之事,才会......
    楚子清一直认为刘昭信对柳韵下手是因为妒忌之心和撞破了他们的阴谋,可从来不知为什么一直安分守己的柳韵为何会夜出,竟是因为......
    原来......真的是自己害了她......害得她万劫不复......
    楚子清自小研读圣贤书,知晓修真规约,真言山上的无真碑对于他来说更是倒背如流,恶魂必恶,遇之必除,除之,魂飞魄散,绝无转世投胎的机会,她是带着多深的执念和怨念才变成恶魂,成了这副不人不鬼的模样。
    苦香初盛,天灯初上,恍如昨日,今吾与卿,再无余生。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柳韵丢下手中血剑,将他双手扣住,推到在地上,俯身强吻住他的唇,就算柳韵现在是及笄少女之躯,娇小纤细,楚子清则弱冠少年之躯,宽肩窄腰。
    可现在楚子清这副病体哪里反抗得了已是恶魂的柳韵的禁锢,他更没想到一向乖巧胆小的柳韵竟会在念善堂里,在那么多人的遗体面前,其中还包括自己父亲,还有尚且活着的刘昭信面前,在观音菩萨像面前做如此大不敬之事。
    一向清正修雅的楚子清哪抵得住这一样一番攻击,就算读再多圣贤书,也无法助他逃离情网,体内的邪欲之火被眼前之人点燃。
    楚子清觉得喘不过气来了,羞愤、不甘、悔恨、无助涌入心头,心情一激动,眼尾潮红,想要推开柳韵。
    柳韵松开了楚子清,两人唇瓣分离之时,还有一点水丝,看着楚子清如此难堪又有一丝享受的表情,自然心中狂喜。
    刘昭信的内心自是怒怨与恐惧并存,明明自己和父亲设计了二十多年的计谋,今晚就可以得到的男人,没想到一夕之间却被一个丫头片子给毁了,眼前这番翻云覆雨明明是属于自己的,可是比起怒怨,更多的是对死亡的恐惧,她知道柳韵是绝对不会放过自己的,想到这里剩下的只有凄凉,可那又如何!
    楚子清!你不是一向喜欢她天真浪漫,单纯可爱吗?可如今她变成这副不人不鬼的样子,还有那肮脏的身子,就这样把你玷污了,肯定会恨死她吧!就这么被她玩死,你还不如当年就从了我,还非要离开黎山,真是愚蠢至极!
    刘昭信凭借着最后的力气挤出了那一抹倔强,鄙夷,愤怒的微笑。
    “刘昭信,这不是你梦寐以求的人吗!如今却成了我的身/下人,感觉如何?”
    柳韵语气里满是胜者复仇快的得意。
    “韵儿......”
    在楚子清的视线里,依稀看到摆在大堂东正处的菩萨观音像,可是上面早已溅满血污,玉洁之身,早已被玷污。
    柳韵轻轻用手背蹭着楚子清惨败的脸颊,内心的邪欲又被石楠花燃起,尤其是眼前之人,对他是既有爱意,也有欲望的。
    “哥哥!难道我连给你做侍妾的资格都没有吗?这么着急想把我嫁出去。”
    以我对你的情意又怎会让你困在我身边,困在一个活不过三十岁的残躯身边,困在危机重重的楚府内,明明我对你是......
    可是他说不出更多的话了,只能否认道:“不是的!”
    “那哥哥喜欢我吗?”这个问题几乎是脱口而出的,柳韵也不知为什么自己会问这个答案,明明对这种事是毫无感情的,只是为了增强自己的灵力和邪气,可是如今,她却更想知道楚子清对自己的看法。
    “喜......”
    还没等楚子清说完,柳韵又含住了他的唇,一切话语都湮灭在呜咽声中,内心的狂喜止不住,手上的动作便越发的凶狠,轻吟悠悠回荡在平时庄严的,诵经祈福的念善堂内,在已被血洗一空的楚府内,在府外的烟花爆竹,欢声笑语里。
    低沉哀叹的哼声,沙哑干裂的喊声,痛苦舒爽的吟声。
    当晚,在楚府的庭院内,几棵石楠花树悄然盛开,百花纷飞,白/浊滴露。
    楚子清根本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离开楚府的,他只记得醒来时就已经在慕初居的闺阁里。在昏迷中,柳韵点了安神香,让他睡了数日,不仅如此,还请来了大夫为自己施针治疗,可自己,也永远的被困在这里。
    楚子清当时不知的是,除了他当晚在楚府的所闻所见,柳韵在当晚还去血洗了刘府,其实除了男人的精气外,杀人夺命对她的灵力修为是毫无作用的,可是她就是想要这么做,怎么只能楚府的人死了呢!
    当然,还有......
    第二天清晨,除了名震杏坛的楚刘两家惨遭灭门的消息骇人听闻外,还有一事,据说在杏坛集市的菜市口处,有一赤身裸体的男子尸体被吊在木杆处,脸部无伤处,似乎是故意想要大家辨认的身份,都是此男尸身上竟无一块好肉,皮开肉绽,抽筋挖骨,更可怕的是他居然被阉/割了。
    一开始大家以为是那灭了楚刘两家的石楠花精干的,可是看这具男尸并没有被吸取精气,后来有人认出了,这具男尸原来是跟在刘昭信身边的一个护卫,可是那个护卫为什么会被单拎出来被吊在这里,而不是和其他人一样,死在刘府呢?
    无人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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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韵:回来的我,是钮钴禄柳韵( ̄_, ̄ )
    楚子清:这还是我媳妇吗w(喜欢木棉至南庭[修真]请大家收藏:(663d.com)木棉至南庭[修真]六六闪读更新速度最快。到六六闪读(www.663d.com
    看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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