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资格

        最好解决的则是案件的问题，既然当时浅上腾乃的魔眼并没有觉醒，那就是说干掉那些小混混的实际上应该是‘礼装’的自动防御功能，只是并不知道自己拥有这东西的浅上藤乃将其归咎为自己罢了。
再加上，杀人的实际上是神秘侧的物品，现场并没有留下凶器之类的玩意，所以警方那边应该还算好处理，唯一麻烦的就只有剩下的凑启太这个证人，以及浅上藤乃的复仇对象罢了。
而最麻烦的问题就是神秘人和浅上藤乃的家庭问题，前者是现阶段对神秘人没有任何信息，所以想解决也找不到出路，后者就更不用提了，再怎么说那也是浅上腾乃的家人，作为外人的艾伯特根本就没有插手的余地，就算因为‘礼装’的缘故，艾伯特并不希望浅上藤乃离开，他也难以插手其中，毕竟他又不是浅上藤乃的什么人，只不过是收留了对方几日罢了。
‘那怎么整？要不咱干脆不管了，反正那丫头的礼装也不一定能够顶得住那片王水的侵蚀。’
‘……不行，目前我手边只有那一个东西具备抵抗的可行性。’
‘那要不直接把丫头抢过来算了，只要扔几个诅咒过去，就足够清洗掉他们的记忆了。’
‘……当作最后的手段吧，不论如何都得先跟她谈谈才行。’
‘行吧，随你。’
再越来越沉重的思维中，艾伯特终于抵挡不住疲劳的诱惑沉沉睡去，而与此同时，他的影子也重新回到了常态。
实际上【异命契约·伴身】并不需要睡眠才对，但因为赛克实际上就是他自己的缘故，每当艾伯特睡着的时候，赛克实际上也处于沉睡的状态，那么作为阴影生物的【伴身】也只能被迫进入沉寂。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事务所外的雨势已经小了很多，因为台风的登陆地点并不是这座城市，所以对这座城市的人来说，昨夜只不过是下了一场大雨罢了，除过在大雨中垮塌的跨江大桥之外，并没有任何值得交流的资本。
‘看起来咱的魔术回路倒是没什么问题。’
早起的艾伯特检查着体内的魔术回路，对于魔术师而言这是最为重要的关键，是能否行使魔术的命脉所在，其重要程度对于艾伯特而言甚至还要排在魔术刻印之上，因为魔术回路一旦损毁并不能恢复，就像是人少了一条肢体一样，虽然伤口能够自我修复，但失去的肢体却不可能自己长回来。至少少了一条肢体还能够装上假肢，但对于魔术回路而言却没有‘假肢’的概念，没了那就是没了。
而万幸的是，昨夜的勉强并没有对魔术回路造成什么严重的问题，虽然残留着些魔力流通不畅的问题，但只要稍加调理就能够恢复，这让艾伯特放心了很多。魔术是在这个世界中唯一能够回家的手段，他宁可放弃魔术刻印也绝不愿意损失魔术回路。
‘看来最近今天不能全力行使魔力了。’
一边吃着黑桐干也买回来的早点，艾伯特一边想着，丝毫没有搭理桌子对面尴尬无比的黑桐干也的意思。
不要误会，黑桐干也并不是在对面无表情的进食，脸上写满‘我不想说话，你也最好不要开口’的艾伯特感到尴尬，而是因为另一件事情。
今天早上，黑桐干也是除了浅上藤乃之外最后一个醒来的人，而醒过来之后他第一眼看见的就是蹲在他身边死死盯着他的两仪式。
看到黑桐干也醒来之后，两仪式什么话也没说，只是回头看了看那张整整齐齐的地铺之后，又回过头瞪着刚刚睡醒还什么都没弄清楚的黑桐干也。最终在黑桐干也终于忍不住开口询问之前，两仪式站起身一言不发地从事务所中摔门而去。
是的，黑桐干也这家伙最后还是没能抗住‘良心的谴责’，自己一个人灰溜溜地抱着被子缩进墙角里睡了一个晚上。
“哈哈哈哈……”
对此，全程看戏的苍崎橙子毫不留情地大笑着，让根本不明白自己做错什么了的黑桐干也一脸懵逼。
‘这场景…咱好像想起点什么。’
“我也是…”
黑桐干也和两仪式只见的‘戏剧’让艾伯特想起了自己记忆中的一个过时的笑话。男人和女人准备过夜，因为只有一张床，晚上睡觉的时候女人在中间画了一条线，说：‘你过线的话就是禽兽’，男人果然信守承诺并没有做出失礼举动，结果醒来的时候女人一巴掌扇在男人脸上，说：‘你连禽兽都不如！’
讲真，虽然艾伯特觉得摔门而去的两仪式恐怕并不是这个意思，但他觉得苍崎橙子的嘲笑绝对就是这个意思。
之后，回过味来的黑桐干也明白了自己禽兽不如的行为（大雾），独自出门买早点（去追两仪式），而苍崎橙子则带着醒来的浅上藤乃去工坊中检查。而买完早点回来的黑桐干也就只看见了艾伯特一个人（谁知道他追没追上），这才有了两人这顿尴尬的早餐（尴尬的只有黑桐干也）。
“……”
艾伯特看了一眼对面似乎正打算找点话题的黑桐干也。刚才他曾偷偷摸摸地领着一份早餐进了事务所的内室，尽管黑桐干也自己觉得没有被艾伯特发现，但【触觉】和【光感】两个探知系的魔术早就将黑桐干也的行动反馈给了艾伯特，即便艾伯特全程都背对着黑桐干也，也对他的举动一清二楚。
‘啧～猜都能猜到那里面藏着凑启太，咱又不是傻子。’
而艾伯特却对黑桐干也的行动没有任何的表示，因为……
“咳咳～”黑桐干也故意咳嗽两声，希望以此吸引艾伯特的注意，他已经想好了该如何旁敲侧击凑启太的问题。“那个…”
“如果你想问的是凑启太的问题，那你找错人了。”但艾伯特却在黑桐干也开口之前打断了他。“能给这个问题作出决定的只有浅上藤乃一人而已，剩下的不管是谁都没有这个资格。”
艾伯特并没有解释自己是如何知道凑启太的所在，昨天的推测以及刚才黑桐干也的行动，足以让艾伯特确信事务所的内室中就藏着凑太。
“……”
黑桐干也几欲张口，却还是没能说出一个字来，只能低下头安静地吃饭。
艾伯特说得没错，现在只有浅上藤乃能决定凑启太的结局。如果杀了他们的是浅上藤乃，那么结果或许不同，但事实却是‘礼装’的自动防御功能作出了设定中的行动而已；如果浅上藤乃曾经无端伤害过无辜之人，那么结果也会不同，但事实却是浅上藤乃一直都被艾伯特留在家中。一切的如果都不存在，整个案件当中浅上藤乃一直都是受害者，被黑桐干也藏起来，如同躲在洞中发抖的老鼠的凑启太，才是加害者的身份。
‘话虽如此，要是真让丫头弄死了那个人渣也有问题吧？咱又不是不知道丫头的精神一直很成问题。’
艾伯特满满咀嚼着口中的食物，他不是不知道浅上腾乃在精神方面有点毛病，但这一切到极点得异常浅上藤乃的决定，要是她无论如何都要抹去凑启太这个污点的话，艾伯特也不打算阻止。
黑桐干也和艾伯特的早餐就在各自的心思中结束了，接下来两人都没有从事务所中离开，只是时不时地谈论着一些无关的话题用来消磨时间，等待着苍崎橙子和浅上藤乃。
“嗯？式没回来？”
回到事务所的苍崎橙子看着正在闲聊中的两人，然后便注意到了两仪式地不在，便用‘你小子不行啊，确定自己还是男人？’的目光直逼着黑桐干也。
“啊哈哈…这个～式或许是累了，今天应该都在家里休息了。”
在苍崎橙子揶揄的目光中，黑桐干也尴尬地打着哈哈。
“唉～是吗？”
苍崎橙子意味深长的声音，嚷嚷到极点得异常几乎快要从脸上掉下来。
而这个时候的艾伯特则在打量着身边的浅上藤乃，一如既往的大小姐模样，和以往并没有什么分别，穿着一身普通衣物的她看起来要更加成熟一分，但艾伯特还是注意到了一点异常。
“你看不见了？”
艾伯特伸出手指在她眼前摇晃两下，然而浅上藤乃视线焦距的移动却十分异常，根本就不像是能够看见的样子。
“不～不是”浅上腾乃不安地扭动着身子，尽管她已经用尽全力让视线去追着艾伯特指尖，但她眼中那片几乎全是光斑的世界却让她难以做到这简单的事情。“只是很模糊而已。”
“……”
艾伯特对她的答案很不满，按照浅上藤乃刚才的表现来看，岂止是模糊能形容的，几乎都能说是瞎了。
“放心吧小子，她的视力模糊只是暂时的，过段时间之后就能够逐渐恢复。”
这个时候苍崎橙子终于在调戏黑桐干也的行为中得到了满足，转向艾伯特这边说起了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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