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说与不说都为难

    深夜，方义成转转反侧的睡不着，他和周晓雪依然分床睡，方礼安把小房间隔了出来，打扫一下方便方义舟回来住宿。方义成虽然和周晓雪睡在了一起，但却不在同一张床上。对于是否睡在一张床上面，周晓雪依然保持传统，虽然他很像和方义成睡在一起。见方义成翻来翻去睡不着，便起身问道：“是不是在想什么心事？”
    “没有。”方义成淡淡的说了一句。
    其实，方义成猜到了方义舟在做什么，但是他又不能保证方义舟所做的事情就是对的，在这个时候不能说什么，只能默默的承受着。面对翁慧兰的时候方义成也不知道自己腰带要做什么说什么，尴尬的让他十分难受。那天见到翁慧兰的时候以及和翁慧兰说的那些话，令方义成只要想起她就觉得十分难受。
    周晓雪心疼方义成，又不知道是否要把方义舟对她说的话对方义成说出来，如果说出来方义成一定会更加担心，但是不说，这种欺骗也许会给他们将来的生活带来负面影响，因此，周晓雪在方义成辗转反侧的时候同样无法入眠。
    “你为什么也不睡？”方义成坐起来，点了支烟后问道。
    他把窗户打开了，让风吹进来。这段时间的梅雨令气温降了下来，特别是夜晚的时候，细风吹入室内，让人心旷神怡。原本逐渐升起的温度所带来的们人令人难受，夜晚的时候才是思考问题的最好时间，这对于方义成来说是一种恩赐。
    窗户打开了，烟味飘荡在室内，随后从窗户口飘了出去，但是房间里还残留着淡淡的烟香。
    “我……”周晓雪想了想，“你要相信义舟，他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的，很多话我都对他说了，我相信他也有自己的思想，你不要说他太多，他也不小了。”
    方义成嗯了一声，没有说话。
    “对了，我在南京为你买了许多新书，还有许多书我都没有读过，很多都是国外的名著，红与黑你读过吗？还有领航人。对了，海明威以及托尔斯泰的书你有没有读过？”
    “晓雪……”方义成打断了周晓雪的话，“我有一个秘密，憋在心里十分难受，但是我不能对任何人说，如果我说了，恐怕会间接导致一个人死去。可是我不说的话，总感觉得我亏欠了许多人。”
    周晓雪愣了一下，随后说：“那你就带着这个秘密在心里，不要说出来，如果能救人的话，那也是件好事，你不需要对我说。我理解你的。”
    方义成点点头：“晓雪，但是我不说的话，这个秘密的主人会很惨，将来的生活会变得一塌糊涂，或者，等某一天这个秘密被其他人知道的话，我将里外不是人。”
    周晓雪不太明白方义成这句话到底是什么含义。
    “那，那你写下来，藏在一个秘密的地方，当某一天你说的秘密真的被人发现的时候，或许你会好受点。”
    方义成躺了下来，眼睛看着窗外朦胧的夜，心事重重。他倒不是担心方义成，而是担心翁慧兰。翁慧兰如同梦魇一样随时随地的出现在他们身边，令方义成觉得害怕。时间长了，方义成防御着翁慧兰和翁德胜已经成了本能。尤其是翁德胜，虽然他知道翁德胜是装疯卖傻，可是他却没有办法让翁德胜自己显露原形，这是他最痛苦的。这几年来，方义成和翁德胜的仇恨并没有因为时间的推移而消减，相反，翁德胜在酝酿着更加恐怖的计划，令方义成觉得恐怖的是他到现在还不知道翁德胜到底要做什么。
    明知道危险存在，但是他却无能为力，这是他最难受的。他就知道那个危险在翁德胜身上，可是他却不知道如何把这个危险解除，因此，方义成长时间的压抑，导致他出现了轻微的失眠。再加上这段时间好消息接连不断，方义成每到夜晚的时候，便如现在这般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无法入睡。
    “你睡不着吗？”周晓雪翻过身，一双大眼睛好奇的看着自己的男人，“要不，你上来……我搂着你睡。”
    方义成动了一下，但是没上来。周晓雪见他想上来又没上来，自己主动下了床，钻入了方义成的怀里，静静的感受着方义成强壮的心跳声，随后低声说道：“我……我那个来了，不能那个，我就这样抱着你好吗，你……忍一忍。”
    方义成翻身将周晓雪抱在了怀中，低声说道：“晓雪，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如实的回答我。”
    “嗯……”周晓雪呼吸急促，不知道方义成到底要问什么，每当像现在这样被方义成如泰山一般压着的时候，她的心便如同有一千只小鹿一样在心口里乱撞，撞得她意乱情迷，让她神魂颠倒。
    方义成看着周晓雪，在她的头上亲了一口，随后说：“你老实的告诉我，义舟是不是跟你说了什么，然后让你不要告诉我？”方义成问完了问题，随后便将脑袋萜在了周晓雪的胸口上，听着她的心跳声。
    “啊？”周晓雪惊讶道，“我……没有呀……义舟能跟我是什么呀，跟我说了，不就是跟你说了吗？”
    “你撒谎了！”方义成忽然说道，“你撒谎的时候手会不知道放在哪里，而且你的心跳明显加快了，看来，义舟是真的对你说了什么，让你保守秘密，他信任你。算了，我不为难你了，但是我要惩罚你，你居然开始哄骗我了！”
    周晓雪从方义成的语气里听出了方义成并没有生气，只是想借此来让自己的心情好一些。随后她便配合着他，胆怯的说道：“那，那你要怎么惩罚我呀……”
    “当然是，打你了！”
    说完，方义成将周晓雪翻过身来，大手在周晓雪的后面轻轻的拍打着，发出清脆的啪啪声。
    “呀！”
    周晓雪惊呼出来，完全忘记了只有一道墙之隔的方义舟可能还没有入睡，更没想到方义成会以如此方式来“惩罚”自己，这种像是小孩子一样被打的滋味儿让她心脏狂跳，面红耳赤的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像是小宝宝一样被方义成抓在手心里，不一会儿，她的皮肤便红了，热热的，令周晓雪觉得无与伦比的羞耻，可又无法抗拒这种被自己心爱的男人戏耍的滋味。
    “义成义成……你轻点……”周晓雪求饶道，“我老实了，我真的变老实了，可老实了，以后就听你的话好不好，别打了，又痒又痛的。”周晓雪反手抓住了方义成的手，穿着方义成为她买的薄薄的丝质睡衣，根本不能阻挡方义成的大手在她的身子上四处游荡，不一会儿，周晓雪浑身发烫，可又因为特殊情况而不能如何，只好钻进了方义成的怀里，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一样告饶。
    方义成也玩累了，将周晓雪放了下来，“晓雪，替我跟义舟说一说，让他千万要注意尺度，若是陷进去了，那将会是一个天大的打击和万劫不复。”
    “知道了。”周晓雪媚眼如丝，口吐幽芳，“义成，你们兄弟二人千万不能像别人家那样吵吵闹闹的，兄弟齐心其利断金，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只有团结和睦，才能万事兴荣。”
    “嗯。”方义成搂着周晓雪，让周晓雪快要喘不过气来了，“晓雪，睡吧，明天又是美好的一天。”
    周晓雪闭着眼睛，在方义成的怀里听着他稳重的呼吸声，便觉得无比心安。在学校里的时候她一个人睡一张床，总觉得在无数个夜晚里缺少了男人的陪伴而觉得不安。尤其是在那个陌生又熟悉的城市，她认识再多的人，见过再多的事，读过再多的书，都不如方义成这本旧来读得更有味道。时间长了，周晓雪真的无法离开方义成了，这是一种依恋，就连她自己都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时候对方义成产生了这种让她一辈子也无法割舍的情感的。很多年之后周晓雪白发苍苍，回想起年轻时候这些旧事，换来的便是无边的笑容和甜蜜的回忆。
    在这个辉煌的时代里总有人在默默的前行着，背负着巨大的负担和宏大的目标。像周晓雪这般生活在方义成怀抱里的女人少之又少，苏北部分女孩子如周晓雪这般大的时候都在过着如李亚娟那样的生活，甚至还不如李亚娟。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生活是这个时代的缩影，时代在进步，人们的生活水平也在不断的提高，可依然还有人在原地踏步。然而，周晓雪却没有这样，她在方义成的羽翼下茁壮成长，出落得亭亭玉女，宛如画中走出来的仙子。她因为有了方义成的护佑而变得“娇生惯养”，她的心里容不下任何人除了方义成，她能容下时间万物却见不得方义成和余瑶在一起。
    在感情上的自私和对方义成之爱而形成的公允，让周晓雪真的完全成熟了起来。以前书中所表达的含义，她在某一个时刻忽然领悟，生活和感情在一起便是一本复杂的奇书，在书海里遨游的那段时间里让周晓雪体会到了读书的妙处，也感受到了方义成的辛劳和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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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