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化整为零，归家之路！

    “他娘的，南南这帮小王八蛋，到底在玩什么灵？难不成还要俺再去串串门？”
    程老妖精站在营地寨子的小城墙上，登高往下望去，除了蔓延吹过的黄风之外，空无一人！
    按道理来说，他们这支东路大军都已经这般挺进漠北了，在别人眼中那就跟一块大肥肉差不多，为何还勾引不到人来？
    营门前陈列着一些南南人的尸体，都已经快要被黄沙埋没。
    这些还是他老人家舔着张老脸，带着人马，跑去别人家的营盘门前“串门”，这才一路追杀过来送死的！
    不过如今看来，这笔买卖...
    好像不太好做呀！
    这个营地就布置在一处地势比较高的点儿，极为险要，算是在这漠北为数不多的能够“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地儿！
    而若是情况不对，后边也可以随时撤离，真可谓是“进可攻、退可溜”！
    “情况，好似有些不对劲！”李绩上来远眺了几眼，沉吟道。
    程咬金当即就嚷嚷起来，“还是让俺再带点人出去，探探虚实！”
    牛进达皱了皱眉，道，“不行！这太过冒险了，还是派遣几支斥候出去问问。”
    李绩点头，道，“好”
    一直到下午的时候，才有斥候匆匆骑马跑回来禀报。
    “...在漠北深处不知发生了何事，竟让南南那些部族纷纷联合了起来，好似对此颇为忌惮。如今有不少晋民也在往深处逃去...”
    “而在北面的路上，还驻扎有大量南南的基地，显然是切断了晋民来投这边的路儿。”
    又是在漠北的深处，这里头究竟发生了什么？
    李绩、程咬金等人坐在帅营中，都是拧着眉陷入沉思之中。
    “你们说...会...会不会是罗秋那小子？”程老妖精说出了一个极为大胆的猜测。
    李绩摇了摇头，道，“希望...极为渺茫！”
    牛进达也道，“不大可能。”
    就凭他仅剩十余骑，自己又是身受重伤，后边还有大量的追兵，这种情况之下，能够保住性命就不错了，还想着能够干出什么大事情来？
    程咬金也知道这个可能性微乎其微，只不过在他心里，还存在这么一个念想罢了。
    “这一仗若是结束了，俺就先不回武安了，径直去泸州待个十天半个月的...”程老妖精长叹了一口气。
    他如今本就持节都督泸、戎、荣三州诸特勤方、更是泸州的刺史，要去那里待多久，那都没有问题！
    “你...你个老小子倒是先跑了...”
    牛进达刚想说话，却被程老妖精瞪了一眼，冷言道，
    “哼！不然还能怎么办？现在把罗秋那小子给弄没了，你瞅瞅回去后单家大小姐会怎么做！又不是不知道这个丫头的脾气...唉！”
    随即他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冷笑道，“你们可别忘了，当初罗秋揍了罗通这个小兔崽子后，你们一个个是怎么做的！若是让单家这位大小姐知道了...”
    “哼哼！怕不是会拿刀去砍死你们！”程咬金冷笑连连。
    提及这茬，众人都是沉默了。
    原本还以为罗秋仗势欺人、以大欺小，如今看来，弟弟不长进，做哥哥的打一顿，很过分吗？
    李绩脸色也极为阴沉，眸中有一丝哀伤流出，叹道，“若盈盈要某这条命，尽管给她就是！只是希望...这丫头切莫做出什么傻事来...”
    “难呀...”牛进达皱了皱眉。
    程老妖精眼眶微红，喃喃道，“罗秋，老子相信你这小子，绝对不是什么短命相！你...”
    “究竟逃到哪里去了？”
    ...
    “阿嚏！”
    几近黄昏，如归客栈外，罗秋正在巡视，程锐等人在练兵，冷不丁儿地打了个喷嚏。
    “小主人，你可是着凉了？”掌柜的一脸关切之色。
    “没！”
    罗秋摇了摇头。
    他其实也不怎么喜欢小主人这个称呼，只不过掌柜的、老梁等人一直在坚持。
    如今的时间可以说极为宝贵，附近已经有好几个营盘的晋民逃了过来，怎么说也有近千人。
    他心里隐隐有种不妙的感觉，得抓紧时间将死字营的战斗力拉上去！
    像之前那样“咋咋呼呼”地往前冲，完全就是送人头的！
    “老朱，听那些百姓说，在东方向，有一批大晋的基地在驻扎？”罗秋拧眉道。
    掌柜的道，“确实如此！兴许是大晋的主力，否则在这漠北是存活不过几天的。”
    “如今南南狗正在大肆消灭，大量的族人跑了过来。小主人，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得早做打算！”老梁道。
    “高级守卫员！不如咱快去与大兵马汇合吧！也省的在这儿遭那些南南狗的罪！”
    如今还跟在罗秋身边的，除了程锐外，就剩下两人了，一个叫元丰，一个叫黄才。
    方才说话之人正是元丰。
    “嗯...”
    罗秋点了点头。
    在这儿待这么久肯定是不行的，群狼环饲！
    “不过若是走...那那些族民又该怎么办？如今就有一千多，难保随后不会有更多...并且在通往那支唐军的路上，还设置有重兵。不好办呀！”老梁道。
    “那就一起走！”
    罗秋微锁着眉头，沉吟道，“可以化整为零，到时候再集结冲过去！咱先在如归客栈等上几天，一是为了磨练一下军阵，二是等候那些来投的族民。”
    “不过还要再问下他们是不是愿意跟着。毕竟此行...有可能九死一生！”
    这一路上危机重重，又有重兵部署，若想冲过去，还真没那么容易。
    这就得看每个人怎么选了！
    罗秋并不是什么圣人，在自己没什么把握的时候，也不会为了保护那些人，而让自己白白去送死。
    在五天后，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这一行人就此踏上了归家之路。
    而襄城后边的一处断崖下，李靖等人正在用墨家设计的机关，连人带马拖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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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