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心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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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城藏书阁,一名侍者详细对身后紫衣女子讲解道:“这里有万卷藏书,涵盖古今。你想知道的事情在这里都能找到答案,不过……”侍者停顿一下,语气中带着一丝敬佩道:“这里也不是随便就能找到的地方。你能凭野路子修炼到如此境界,并找到这里,定是天资过人……我都好奇你是遇到了什么解决不了的阻碍呢?”
    紫衣女子低垂眼眸,眼中盈满丝丝哀愁:“我在尝试突破下一个境界……刚开始的时候非常顺利,但每当我凝聚元神准备突破的时候,脑中便会突然浮现一些不祥的画面,导致我心神凝滞,无法继续聚元……随后,我脑中便会只剩下一片空白……”
    抚上泪水凝滞的眼角,女子惨然一笑“唯有眼泪,在不由自主的流淌……我想不通其中的缘由……直到我想起一位少年对我说的话……一开始我只当是他对我的忠告……但如今看来不仅仅是一个忠告那么简单……冥冥之中,我能感觉到,这或许跟我要实现的约定有关。”
    侍者打开封闭已久密室的枷锁,不由感叹:“因为一个约定吗……为了这个理由修仙的还真是少见。冒昧问一下道友的名字?”
    女子轻撩开遮挡在脸上的纱巾,淡淡然道:“我名为……渡因。”
    青丘后花园
    苍临快速跟上对方握紧他的手急道:“北煜!你别赌气!隐瞒你那孩子的存在是我的错,你尽管打我骂我出气。只是拜托你,别用这么冰冷的态度折磨我了好不好?”
    北煜蹙眉甩开苍临紧握的手与他分开一段距离,嘲讽道:“王乃是青丘至尊!臣哪有这个怨怼王!何况此时乃是存亡之秋,臣急着前去暗市应敌!实在无暇他顾!”
    苍临快步跟上负气走远的人,轻捧起他的脸与他四目相对:“北煜你听我说,一直以来我都找不到契机和你坦白这件事,我只是怕了,我怕这宫廷中的信任脆弱不堪!我怕我们好不容易才走到这一步,我却要承担失去你的风险!我不是什么至尊,也不想举世无双称孤道寡!我只是很需要你,需要你站在我身边!”
    苍临亲吻上北煜的唇,眼中杀气四起:“你放心,我保证一定妥善‘处理’好那个孩子,不让你有困扰。”
    用力推开面前人北煜愤怒道:“‘处理’?!苍临!你居然能说出这样的鬼话!我愿意包容你的过去!我更理解你在宫廷的为难!但我不能容忍的是……”
    凄然一笑手指指向面前人“你对自己的血脉九年来不闻不问不给封号,任她在安美人那种娘亲身边苟活!我不能容忍的是……是你逼得她满心仇恨!是你逼得她沦为敌手爪牙!我不能容忍的是……她犯下的每一笔恶行!分明是源于你这失职冷酷的父亲!”甩袖不再理会身后人,北煜愤然走向相反方向“可你非但没有反省!反而是要‘处理’掉自己的孩子!我不能容忍的是……我们在宫廷角逐中逐渐变得和这一切幕后黑手越来越像!”
    北煜走后,苍临神色一寒往相反方向走去。
    阴暗诡异地房中八九岁的小女孩并未转身,对身后修长人影笑的讽刺道:“怎么?想来杀我取悦你那个爱侣吗?”
    “就算你恨我入骨,就算世人唾骂我冷血卑劣。我都不后悔对你做的一切,如果时间倒回从前,我会让你更早离开安美人,让你彻底放逐为一介宫廷凡尘。”
    娇小的人听到身后让自己恨之入骨人的话语,眼泪竟不自觉如断线的珍珠般倾泻而下:“是啊,作为婢生子的我是你的污点。既然这样……”转过身将手中匕首挥向面前仇恨源头的人,大声控诉“那父王你就不该生下我啊!”
    “小……小夜昙……”眼前痛苦泪如雨下的小人竟让苍临有些不知所措……
    一柄匕首骤然朝苍临刺去,速度之快眨眼便指眉心,苍临侧首堪堪避过。
    他双眸一扬突然发力,腰间玉坠竟被震碎开来!
    “不好了!快来人啊!王有危险!”在场一干护卫,抡起佩剑作势要打。
    “护驾!护驾!”
    众侍卫冲入房间快速制住刺伤苍临的人。
    侍从无视于被众侍卫压倒在地拼命挣扎的小人,对苍临恭敬问道:“皇族弑君父乃天理不容的宫廷丑闻!请问王要如何处置?”
    “君父?你们别说笑了!”被众侍卫压制的小人冷哼一声,控诉着自己这些年的苦难不幸“当我重病昏迷,安美人求告无门时,君父在哪里?当安美人发现我没有争宠价值,将我弃如敝履,让我受尽宫廷欺压时,君父在哪里?当安美人被囚冷宫我失去唯一仪仗时,君父又在哪里?君父是正忙着和北煜谈情说爱?还是忙着照拂芸芸子民当千古明君?”
    往事如同鼠蚁般绝望生活仿佛历历在目,眼泪决堤般倾泻而下“君父又怎么会留意到……像脏老鼠般……饥肠辘辘溜入御膳房讨食的我……像丧家犬般……被御医院拒之门外病痛难耐的我……所以你算什么狗屁君父!!”
    如此大逆不道的言论让随侍一旁的侍者吓得冷汗直流,不敢看那一直没有言语的冷峻君王颤声道:“这……不如找教养嬷嬷来……”
    苍临上前一步,睥眼抬手“不必为她浪费心思。多调遣宫仆来将此处严加看管。除了每日按时送水送饭,谁也不许和她接触说话。从此后这里便是她的囚舍。”
    “你这个杀兄继位的恶魔!寡恩薄情的丈夫!冷酷无情的父亲!我恨你!恨你!恨你!”身后的控诉与不甘,彷如自地狱的恶灵哀嚎般重击心房,苍临如逃兵般仓皇跑出数米……
    与此同时,空无一人的宫苑东南角,铃音在镇西侯耳边得意笑道:“铃音刚刚听说了……那丫头和王闹起来了,甚至还口不择言的说了王当年设计联合某人害死诺凛的丑闻……”
    镇西侯冷笑道:“这可是败坏王口碑的好契机哟!”
    掩去眼中恶毒神情,镇西侯邪笑道“你快回去派自己的侍女在宫中散布流言,就让她们说……王当年为了坐上王位,不惜亲手献上先王和诺凛的性命。让那些支持他的灾民们,以及招募的新兵们认清王丑恶的本质!认清一个能在十九岁时,亲手为了皇位将自己亲哥哥逼上绝路,心性是何其歹毒!让他民心溃散军心动摇!让他众叛亲离!”
    苍临不知自己走了多远的路,抬起迷茫的双眼……无助地跪倒在北煜房屋门前,轻拍着木门祈求般低语道:“北煜,能不能开门见一面,差点忘了,你也嫌恶我狠戾凉薄,其实你一点都没错,我弑杀亲人,我囚禁骨肉,哈哈……我这种为了皇位穷凶极恶的家伙,当然注定一辈子是个无耻混蛋。”
    吧嗒一声闷响,一声物体坠落砸落在头上的声音,打断了苍临自怨自艾的思路。
    苍临疑惑看向砸中自己的水晶球,水晶球中逐渐显现一名身姿挺拔的男子,怡然是前几日与自己吵闹不休,好几日没有见面的人。
    水晶球中半透明的人,轻挠头嘿嘿傻笑道:“临儿,首先向你道歉,先前因皇女之事与你争执,我不该对你出言刻薄。但道歉后我更想和你说的是……我最大的错误是被一时的气愤冲昏了头脑。没站在你的角度冷静深究,没有质疑皇女身世的诸多蹊跷。”
    北煜收起玩笑神色,继续道:“你我虽相识五载却共历千劫……纵使天下说你刻薄寡恩,我却明了你如何心怀千般浓情厚意。又如何为山河子民寸寸割舍。所以,即便你隐瞒与安美人皇女过往秘辛,我也确信你对幼子疏冷打压不可言说之苦衷。可常言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临儿,你我皆经历过种种,最能感同此中至苦至痛。况且皇女尚幼心智未全,长此叠恨累仇,哪怕往后真相大白皇女也未必能原谅你。临儿,我非圣贤亦不愿为皇女恶行开脱……但我多年经历宫中凉薄深知亲情至珍至贵。故纵有厌狠,我亦不忍真正报复你唯一存世的血脉至亲。”
    叹了口气,北煜眼中满是不舍和柔情“临儿,你读信时我已起身往北郊探寻暗市。临行前我嘱咐女官预备手信,以你名义暗中送与皇女,愿你父女宽解,愿为临儿稍解忧愁,同愿吾辈自强,愿此行可助大陆各族止战,助苍生安宁。愿为你眼前之灯,愿为你背后之盾。”
    一名侍者快步跑来,焦急禀报道:“启……启禀王!镇西侯府的人正在宫内散播诋毁王的谣言!倘若此次谣言由深宫内向外流传!定会激起轩然大波!”
    轻呼一声,收起心中波澜情绪,苍临冷声道:“传言是说本王为了全力逼杀至亲兄长丧尽天良?还是说本王口蜜腹剑虚伪阴险,一边假装爱民如子一边残害骨肉?那就随他们说吧,本王心无可惧。”
    转过身,苍临双手环胸轻靠城墙,勾唇笑道:“不过即刻起戒严内宫,传谣者一经发现,即刻割舌杀头示众。”心中灵机一动,苍临换住即将离开的侍者道:“对了,如果快马加鞭,本王能不能赶在右相之前达到北郊市集?”
    杂乱破败的集市中,一名护卫将一名身材纤长的男子护在身旁,恭敬道:“各地暗市皆为法外之地,也许是销赃的响马,也许是逃狱的死囚,总之不知藏着多少穷凶极恶的歹徒,幕后之人一党特意指明公子亲自前来赴会,想必是已暗中设下陷阱,诱使公子来自投罗网,虽说属下们会拼死护公子周全,可此处毕竟鱼龙混杂,假使公子有什么闪失,属下们如何回去复命?”
    北煜拿起面前摊位上,灵力充沛的玉片淡然道:“本公子还巴不得他们多派些杀手来。如果这幕后之人一党敢光天化日行刺救驾功臣,暗杀赈灾救民的重臣,那么伤我一条小命,既会激起民愤又会给王开战的借口。那老妖怪才不会做这种亏本的买卖。”
    双手反搭在自己后脑勺,缓步往前走,北煜继续道:“除此以外暗市无非就是盗贼响马,本公子见识过宫中那么多生杀,这点伎俩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一声声锐气劈砍的声音从小巷口传出,高挂破布上赫然书写的三个血红大字‘两脚羊’吸引了北煜的注意。
    查看手中资料的护卫忙阻止好奇走进的北煜,淡淡然道:“公子留步,小巷尽头的两脚羊肉铺,不就是我们赴约的武备交易地点吗?”
    另一名护卫单手阻止想要前行的北煜急道:“公子请三思!里面地形逼仄!一旦出现危险,我们根本身无可退!不仅如此!那屠夫一看就……”
    兽人放下手中鲜血淋漓的长刀,转身看向被满巷血腥气呛得呆愣当场的北煜,木然道:“右相大人快进来啊,你不亲立契书,武备就不能出货交易的哦。”
    幽静湖面,细微传来人的低语,一个声音道:“…这么说,你已经找到祭祀用的东西了?”
    苍恭敬道:“是,只差最后两样了。”
    那人勾唇阴笑“很好,这是最后一次祭祀了,完成之后我们的禁术便练成了。”
    “是,这几天属下会在这里抓紧寻找……”
    出来寻找线索的玄沧隐去身形,隐藏在树后心道:‘这人是谁?禁术?他们想搞什么鬼?这几天这个人都会在这个地方吗?’
    树林中一声脆响打断了苍与湖中倒影的对话,水中人问道:“苍,你怎么了?在看什么?”
    “…没什么。”苍轻睥眼,正色道。
    若霞云巅,一处凉亭中卧榻上的人轻摇手中折扇,对靠近凉亭的人轻声道:“回来了就别再外面候着了,进来吧。”
    “是”苍撩开帘帐道。
    穆因看向苍手中布袋中提着带血之物,满意一笑道:“闻这味道,可是你取来了修仙之人的头颅?”
    “是。”
    “太好了……”穆因轻拉开衣领笑道:“好孩子,过来吧。来领你的奖励。”
    轻握住苍的手穆因躺靠在卧榻上笑道:“等我们祭祀结束,便能继承溯月的力量了,到时候我再继承其他几张灵卷之力,得到灵卷的力量…我们便可报仇了!不过…”
    勾唇邪笑穆因眼眸轻睥帘帐外“你这次虽带回来重要的东西,但还是犯了一个错误……有谁……跟着你来这里了。”
    抹去苍嘴边的残血,穆因邪魅一笑:“至于那个人在什么地方……你应该知道吧……”
    苍点了点头,身形一晃向身后疾步而去。
    乌黑的匕首在黑夜中斜斜划出,没有带起一丝光亮,轻轻触碰上苍的颈侧,只是堪堪划向他的颈动脉而已!可是却被苍轻松躲过。
    玄沧微眯起眼,带着风力的匕首划向血肉的瞬间,如鬼魅般的攻击固然令此人猝不及防,但苍的身手显然远高于前面的玄沧。利刃划过的刹那,突然涌出的强大灵力玄沧的动作封住了一瞬。就在这眨眼间,一支招狠戾的攻击闪电般劈开宁静的夜空。
    玄沧眸中闪过一丝狠戾。一反手,又在他气管上补了一刀却被另一个攻击,阻止事已至此,也由不得他手下留情了。一伏身,向另外一处扑去。
    穆因不耐,有些无趣的轻抿口酒“真是的,是我宠的太过火了吗?!抓个人都要这么久!”
    心中狠狠一跳,一口气登时乱了。玄沧重重的落下来,发出了一声闷响。握住手臂渗血的伤口,玄沧忍痛心想:‘可恶…现在还不是和他们硬拼的时候…’
    “咻”的一阵飓风伴随着刺目的亮光后,玄沧的身影消失在不见。
    待玄沧走后不久,穆因叫住欲将去追玄沧的苍道:“苍,不用追了,回来吧!”
    “主人,就这样放那人走吗?”
    穆因手轻转将一丝残留的风萦绕指尖,笑道:“不用急,我从那人身上感知的灵力…你猜…是什么?”
    苍看向穆因手中缠绕的风力道:“属下认为…像是某种风自然力修行者所有用的能力?”
    穆因握紧手瞬间化去手中风力,阴邪一笑道:“哼,连着两次来这里偷袭,这次想也必定不会善罢甘休…我们倒不如静观其变…通过这个,来看看他幕后主使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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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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