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助教何塞。穆里里奥

    “好了，现在回家，”从理发店出来的埃里克。哈里森意气风发，“叫上苏珊一起。”
    “为什么要叫苏珊？”昨晚跳进黄河洗了大半夜还是没把自己摘干净的陈杞顶着个板寸头，半是恼羞成怒半是目光警惕地瞪着老头。
    埃里克。哈里森像是根本没有注意到陈杞要杀人似的目光，一边打量着陈杞的板寸头，嘴里一边发出“啧啧”德声音，似乎对理发师的手艺满意极了……
    “赛季一结束，这帮臭小子们的心思早就不知道飞到哪儿去了，要不是我这个老头子压着，放假前再让他们踢最后一场训练赛，哼哼，不过么……”老头嘿嘿一笑，“如果有漂亮姑娘在场边看球，那劲头可就大得多喽。”
    “绝对能发挥出自己的水平！”
    埃里克。哈里森的话让陈杞回想起自己刚踢上青年队主力那会，那个年龄段正是荷尔蒙最旺盛的时候，一个赛季接近大半年的时间都处在训练、训练、比赛……
    训练、训练、比赛……
    在这种几乎全封闭的环境中，除了在球员宿舍里打打游戏和很偶尔的出去唱唱K之外，几乎没有一点别的业余生活。
    在这样的情况下，爆出一些丑闻也就不足为奇了。
    话虽如此，但是看看埃里克。哈里森笑得如此猥琐，陈杞真怀疑和昨晚那个一谈到足球就满眼放光的老头是不是同一个人。
    不过仔细想想，两者好像并无绝对矛盾之处。
    “食，色，性也。”
    此乃先贤一语道破的真谛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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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夏头，门开开！”
    “埃里克！”开门的是个精神矍铄满头白发的老头，对埃里克。哈里森身旁的陈杞和苏珊好像视若无睹，“今天比赛结束了，到我这儿来喝两杯，我儿子昨天带了瓶好酒给我。”
    “哈，什么好酒？”
    “你来喝不就知道了！”
    “行，回头一定来。”
    寒暄了几句，埃里克。哈里森大摇大摆地带着两个人走进了俱乐部的大门。
    整个过程中，门卫老头甚至连一句话都没有问。
    “这就进来了？”
    “我是谁啊？”老头傲娇地一抬头，原本不高的个头经这个动作一做，看上去高了不少，“别的不敢说，在这儿，我埃里克。哈里森这点面子还是有的！”
    “可是这样好吗？”苏珊问道，“如果大家都这样宽宽松松就能带人进俱乐部，万一要是有人乘机进来干点坏事呢……”
    苏珊的“仗义执言”让陈杞十分满意，少女说出了他想说，却又不能说的话。
    “人情大于法”的道理，陈杞当然懂，因为穿越前的他就一直生活在那个运用此规则到了极致的世界里。
    生个娃、入个托、上个学、求个职、生个病……买块风水宝地，人一生所要经历的生老病死，无一不是人情胜过法规法则。
    所有人都在谴责这种陋习，在自身利益受损的时刻；然而所有人又都无声地支持着这种陋习，毕竟在某些资源紧缺的情况下，实际获得的利益比虚泛的道德感来得要实在得多。
    “这……老夏头他…不…不会……”本想在两人尤其是苏珊面前展示一下自己在俱乐部里的人脉关系，埃里克。哈里森没想到竟然会被一个小姑娘问得哑口无言。
    他的这种“特权”一直存在着，但是今天还是他“头一遭”动用特权，哪知道就被自己邀请来的客人给“将了一军”，同行的另一位还就是这个俱乐部的现任主席。
    虽然知道里昂。伯纳德不会对自己怎么着，可这个糗出的还是有点大！
    “我看门卫老夏头对其他人肯定不是都这样。”感觉火候差不多，再烧就得糊了，陈杞赶紧出来打圆场。
    事实上，他不出来打圆场也不行啊，万一老头要是一个恼羞成怒，突然宣布今天的队内对抗赛是封闭赛，让他带着苏珊回家，到时候该郁闷的人怕是得换成自己了。。。
    陈杞这么一解围，苏珊也不再说话了，不过气氛有些尴尬也是在所难免。
    “头儿，他们是谁？”来到埃里克。哈里森的办公室，已经有人提前到了。
    “来俱乐部试训的，今天先来观摩观摩，等会让他们坐替补席上。”
    “何塞。穆里里奥我最最得力的两大助手之一。”
    “欢迎！”
    “谢谢！”陈杞和眼前这个鹰钩鼻的男人握了握手。
    “头儿，女的也……”
    “他们是一起的，他的表妹兼经纪人。”
    “好的，头儿。”
    “怎么没见到哈克？”
    “喏，头儿你看，他在那儿检查比赛场地呢，你知道这是他的老习惯了。”
    “噢，瞧我这脑袋，糊涂了！”埃里克。哈里森一拍脑袋，“你和哈克商量一下，把人分成三个队伍，把联赛里踢主力的球员分散到不同的队伍。我们三个每人带一支队伍踢四十五分钟半场循环赛。”
    “好的，头儿。没什么别的事我就先出去了。”
    陈杞打量着这间逼仄的办公室，地上随意堆放着是训练时候用的旗杆和障碍物；一大摞被收在网兜里的足球；几双沾着草皮的足球鞋，其中一双球鞋上还沾满了泥巴，看上去显然不久之前刚刚穿过，因为鞋面上的泥巴还没有干透。
    他的办公桌上也是一样的杂乱，如果这还可以被称为“办公桌”的话。颜色各异，厚薄不一的文件夹层层叠叠地将办公桌的海拔垒至极高。
    看着眼前如小山般被堆砌起来的文件夹，陈杞简直觉得老头可能在建筑领域具备了超人的天赋，否则怎么可能让如此大量的文件夹在杂乱无章中保持屹立不倒！
    因为是在底层，不开灯的话光线不是很明亮，但是透过眼前的落地窗，可以将窗外整片训练场地一览无余。
    “赛季刚刚结束，还来不及对球员做一个全面的总结。”
    “五六十个球员的资料有那么多吗？”
    “当然不是，”苏珊难以置信的口吻让埃里克。哈里森瞬间觉得扳回了一城，他装作不在意地指了指办公桌上小山般堆起的资料，“青年乙级联赛所有报名球员的资料都在这里，部分业余青年联赛的球员，另外还有我们在青年杯赛中遇到的甲级和超级联赛青年队阵中的球员。”
    “都在这里？！”这下就连陈杞也被震惊了，他的语气中充满了难以置信，“所有球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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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