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盯梢】

    【你们木叶人怎么回事？！】
    中忍考试最后正式赛开始的前一天，是毫无泪点的一天。在这一天，四处巡逻的雫终于受不了了，给自己找了一个静坐蹲点的好地方。
    她同时身兼着监视砂忍人柱力和搜寻大蛇丸的任务，又关心着鸣人跟佐助的修行，想要同时达成这些，就必须真正做到眼观四路，耳听八方。
    而雫找到的这个能助她多线操作的好地方，就在商业街，地段偏西。
    这天我爱罗照例背着个大葫芦，走出了木叶安排他们入住的旅舍。手鞠跟勘九郎临时划了个拳，输的人今天负责跟在我爱罗后面。
    五秒钟后，勘九郎背起用绷带缠好的傀儡，边走边回头，对着加油鼓掌的手鞠，抬手到脖颈处隔空一划。手鞠不为所动，依旧欢送他出门。
    说实话，手鞠虽然有点怕我爱罗这个弟弟，但并不是不乐意跟着我爱罗出门。相反的，她很享受在木叶漫步的机会。
    这里跟被大漠黄沙包围的砂忍村完全不同，有山有水有森林，气候条件不同，空气湿度也完全不同。每每有风携着草叶、花朵、溪水的气息吹过来时，总让人不由自主地生出心旷神怡的舒爽感。
    而在砂忍村，补水和防晒是妹子们每天比吃饭还必做的重要任务。在他们那小破地儿，除了高危等级的任务，得钱最快的活就是“走私”保湿水和面膜。来木叶一段时间后，就算不用每天灌水似的补水保湿，还在正午顶着大太阳四处走，手鞠都觉得自己的肤质提升了N个档次，等返回砂忍村甚至能揪着脸皮跟同龄的姑娘炫耀一番。
    不过因为出身关系，她能去炫耀的同龄的姑娘并不多就是了。
    今天这次虽然不用跟在我爱罗后面了，手鞠还是在我爱罗跟勘九郎前脚离开后，背上大折扇，抬腿跟了上去。
    我爱罗当然知道会有人跟着他一起出来，但他并不在意这些，抱着胳膊自顾自地往前走，拐出了旅舍所在的商业后街，他的脚步便是一停。
    慢他几步，互相打闹着的勘九郎跟手鞠追上来，一眼就见到了街角店铺门口坐着的那个红发姐姐。
    对方着装颇为温柔干练，没戴护额，只在后腰配了个忍具包，看起来不像是忍者，反而像是随时可以回到教室上课的老师。
    虽然跟我爱罗一样是红发，但她发色所属的那股红意似血似火，阳光落上去几乎能感受到腾腾的灼烧感。可她抬头看来时，眼瞳却是褪色般的灰色，一片澄澈中，自然而然地中和了发色带来的艳丽感，再加上额间那个端正的小菱形，使得她眉目间少了点锐气，颇为人畜无害。
    手鞠并不认为这位红发姐姐会是什么人畜无害的人。
    他们砂忍一行人刚到木叶，前来接待的人里就有这位姐姐。可她并未上前做自我介绍，接待人员也没向他们引荐她。他们安排入住旅舍时，她就不远不近地站在一边，注意到手鞠好奇打量的目光也不躲闪，反而大方地点头示意。
    手鞠对她没什么恶感，想回应一下，却被此行的负责上忍拽了拽衣服。他小声地跟手鞠和勘九郎交待:“木叶的二十岁左右的红发女忍者……应该就是四代目火影的养女波风雫了。她是个漩涡族，我们的一切举动都躲不开她的感知，万事都要小心注意。”
    “她很厉害吗？”勘九郎忍不住问了一句。
    负责上忍一脸严肃:“当然很厉害，不然怎么会有木叶有‘一个半人柱力’的说法。”
    勘九郎跟手鞠都没搞懂什么叫“一个半人柱力”，更没搞懂这个“一个半人柱力”有多厉害。但几位上忍面对这个红发姐姐都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勘九郎跟手鞠这两个下忍自然也不敢马虎。
    手鞠还挺遗憾的。
    这位姐姐头发多，发质好，皮肤水灵灵的，一看就知道保养有方，不能上去问一问秘诀真是可惜了。
    在手鞠遗憾着不能上去询问秘诀时，我爱罗正在与雫隔空对视。这几天不管他往哪里去，都能在附近看到这个红发女人的身影。她在盯梢，而且从来都是不遮不掩。
    他身体里的守鹤又在看到她时躁动起来，我爱罗几乎能听到守鹤在他耳畔的尖啸:『离那个漩涡族的女人远一点！！』
    但她顶着人畜无害的一张脸，非但不怕与他对视，还像是遇到了熟人，竟然抬起手中端着的那个写着一个“甘”字的青竹杯微微一晃，遥遥向他示意。
    手鞠隐约听到我爱罗冷冷说了句“闭嘴”，也不知道是对谁说的，说完转身就走。
    不会是在骂我们吧……？她跟勘九郎心塞塞地对视一眼，后者认命地追上去。手鞠正想着她要不要换个方向，找个水汽足湿度高的地方待一待，就听街对面传来声音:“砂忍村的小姑娘，过来坐坐吧？”
    在人家的地盘上，被人家主动招呼了，这样还不过去打招呼会被人笑话的。手鞠犹豫了片刻，抬脚走过去准备解释一句:“我不能——”
    “放心，只是想要你过来坐坐，不会对你动手动脚的。”红发姐姐示意她坐下来，扭头对旁边人说，“心子，我想点一份蜜橘果冻。”
    旁边站着的那位梳着双马尾麻花辫的小店老板娘也颇为年轻，闻言疑惑地“欸”了一声，抱着只毛发长长的白猫说道:“你不是说今天要喝自己外带的红豆汤，不想点我家的小甜点吗？”
    手鞠顺势去看红发姐姐守着的小桌，跟她手里一模一样的小竹杯摆了好几排，旁边还有一堆装在纸袋里的三色丸子。无论是竹杯上还是纸袋上，都印着一个绯红的“甘”字。这是商业东街那边的一家丸子店的标志，他们砂忍刚安顿下来，就组队去吃过，好吃是真的好吃，甜也是能把牙甜倒的甜。
    而这位姐姐桌上摆了这么多红豆汤和丸子，跟刚刚打劫过这家店似的。看来她不是想去照顾一下牙医的生意，就是已经被甜疯了。
    “不是点给我的，”手鞠看到红发姐姐一边说一边将手指向她的方向，“给她哦，因为闻起来是一样的。”
    闻起来……是一样的？
    说的是什么闻起来啊？
    心子瞧了手鞠一眼，也没多说，笑眯眯地抱着猫跑回自己店里去了。手鞠打这儿经过好几次，直到这次才意识到这家宠物店原来还供应甜点。
    雫又转向手鞠:“这回可以坐下来了吧？”
    “……你们木叶人的警戒心这么低吗？”手鞠忍不住说道。
    “当然不是，”雫边说边给她腾空位，还不忘竖起大拇指对着自己，“主要是我的警戒心比较低。”
    “……”
    难道说在木叶，警戒心不高是值得骄傲的事吗？
    反正眼下里左右无事，手鞠解了大折扇，将它斜杵在她跟红发姐姐之间，这才坐下来，不动声色地瞥了对方一眼。对方坐姿倒不懒散，但也很随意，果然是警戒心不高，居然侧侧身子，向手鞠露出了背部的破绽。
    只要手鞠想，随时可以对她发动进攻。手鞠不由自主地抬手按在腰间，指尖隔着布料，碰了碰包里的忍具。
    “要喝红豆汤吗？”接着红发姐姐便回过头来，脸上毫无阴霾的笑容都没有丝毫变化，说笑着把一个没开封过的竹杯推过来，“最近丸子店打折促销，我以前在他们那儿办了十年份会员卡，积分过多，今天从他们店前经过被硬塞了这些。不介意的话可以帮我消灭一点哦。”
    “……十年份会员卡？”手鞠不知道是自己疯了，还是眼前这位姐姐疯了。她就不怕这家店突然倒闭吗？！
    “是啊，”雫说着，苦恼地挠挠头，“唉，还差三年才到期呢，我可不想再攒积分了。”
    手鞠被她震惊到了，按在腰间的手都松了。而这时，雫居然转移了注意力:“哎呀，是雏田啊。”
    “小，小雫老师……”
    有弱气少女音传来。
    手鞠转头，看到那位据说是木叶日向家大小姐的短发女生手指勾着手指，小步走过来，带着些许怯生的红晕，向红发姐姐问好，“小雫老师中午好。”
    “你也好你也好，”雫说着，把雏田拉到身前，摸脸摸头，还感慨着，“不愧是日向家的孩子，发质真棒啊，可以试试留个长发嘛，黑长直可是世界的宝藏哦。”
    ……这话有点耳熟，是不是什么洗发水的广告来着？
    手鞠陷入沉思。
    不习惯被夸奖的雏田对着雫露出小小的笑容，稍稍犹豫着点点头:“那我试试看……？”
    雫一捏人家少女嫩嫩的脸颊，笑容里带着几分鼓励:“试试嘛，总要拿出点勇气来，从换个发型开始就很不错哦。”
    “嗯……”雏田微微垂头，注意到桌子上堆得满满当当的东西，又忍不住抬起头来，“一次吃这么多太甜的东西……对身体不好吧？”
    她准是平时自卑惯了，此刻连劝说别人的话都说得软软的，没什么底气，还用了询问的口吻。雫便把竹杯和丸子不由分说地往她手里塞:“所以正好拿来送人嘛。你要去做什么？”
    “就，就随便走走，散散心。”
    “哦，散心啊，那我给你指一个好地方，”说着，雫伸出手，因为路痴，她给人指路都不会说街道名字，而是直接伸直胳膊，“朝这个方向往前走，一直走一直走，直到走到目的地。不用谢。”
    雏田:“欸……？”
    就这么稀里糊涂地带着三份红豆汤和丸子，被雫推走了。
    看了一出热闹的手鞠喝了口红豆汤，含混地说道:“老师？你是指导上忍吗？”
    “那倒不是，”雫见她红豆汤要喝见底了，而给她点的蜜橘果冻还没送上来，于是也分了一份三色丸子给她，“我是学校里教文化课的老师。”
    手鞠:“……？？？”
    所以，他们这是被一个学校里最不需要动手能力的文化课老师盯梢盯了这么多天？！你们木叶人怎么回事？！
    雫没有在意她诧异的目光，又对着街对面开口喊道:“哦，宁次！这边这边！”
    手鞠再转头，看到了那个在前半段中忍考试里表现不俗的黑长直男生。她记得这小哥叫做日向宁次，跟前面走掉的弱气少女是同族，长得清秀斯文，眼睛里白茫茫一片，没有瞳孔。
    这样的一双眼睛出现在那位弱气少女脸上，衬得她越发怯生生的。但眼前这位少年恰好相反。他的一举一动冷静自持，带着刻进骨子里的优雅，自信与傲气，比那位弱气少女更像是大家出身。
    这个人，会是他们砂忍村下忍在中忍考试正式赛中的劲敌。
    “您在这里做什么？”宁次皱着眉走过来，说着瞥了手鞠一眼，“被骚扰了吗？”
    手鞠:“……”
    有没有搞错？！被骚扰的人明明是我啊！！
    “没有啊，”雫用最轻松的语气说出了让人无比费解的话，“是我觉得这个砂忍村的小姑娘闻起来像蜜橘果冻一样，香香甜甜的，这才把她喊过来当空气净化器的。”
    手鞠:“……？”
    请你说人话。
    “蜜橘果冻？”宁次并没有露出费解的神情，没有瞳孔的眼睛看了手鞠一眼，手鞠居然莫名其妙地从中体会到一丝丝同情和“我懂”，“在您感知到的世界里，没有最奇怪，只有更奇怪。”
    “也有不奇怪的，像单纯的甜的啊咸的啊之类的。”雫说着，拿了一份装在纸袋里的三色丸子和一个未拆封的竹杯递给宁次，“要去修行吗？加油哦。”
    宁次有些不适应这样平白在大街上获得礼物，向来绷着的脸上出现了稍稍的困扰，但还是接受了雫的好意:“……多谢。不过您给我加油，就不担心同在比赛中的鸣人吗？”
    雫看着他笑了笑:“他可不会输哦。毕竟是我弟弟嘛。”
    手鞠的脑海中迅速浮现起那个叫鸣人的金发蓝眼矮冬瓜的模样。他没有眼前这个日向家的小子长得清秀，嗓门大还有点傻气。不过不得不承认，那小子有话直说的开朗率真非常难得，完完全全就是跟我爱罗分属两个世界的生物。
    不过，红发姐姐跟那小子居然是姐弟？是说，除了脑回路让人跟不上这一点，他们看起来并不相像。但手鞠还是忍不住偷偷地、羡慕地瞥了雫一眼。
    谁还不想有个乖巧可爱、阳光开朗的弟弟啊！
    只是想象一下那样弟弟……算了，还是算了吧。稍稍想象一下乖巧可爱、阳光开朗的我爱罗，手鞠就有些把持不住。要是被我爱罗知道了她此刻脑袋里在翻滚的是什么画面，怕是要被他灭口的。
    手鞠连忙住脑。
    宁次懒得费口舌跟雫争执，哼了哼声，没有丢掉雫硬塞给他的东西，只留了一句“先走了”，转身又沿着自己原本就要去的方向离开了。
    雫毫不在意，还扬手挥了挥，继续给弟弟的竞争对手打气:“加油哦！”
    而说好点给手鞠的蜜橘果冻终于送到了。果然像名字里明示的那样，蜜橘果冻真的是块散发着橘子香味的果冻，如同三角蛋糕一般大小，装在小小的瓷碟里端到手鞠面前，让她不用低头也能闻到香香甜甜的味道。
    太精致，手鞠手里抓着小勺，一时不知该从哪边下手。
    雫托着腮，笑眯眯地盯着她和蜜橘果冻。手鞠被看得头皮发麻，更加没法下嘴了:“怎么了？”
    “没事，就是之前你总是绷着脸，看起来酷酷的，没想到也会有这么可爱的时候啊。”雫维持着托腮的动作，也维持着笑容，“最喜欢看到像你这样，见到好吃的甜点就两眼放光的小朋友了。”
    手鞠要抓狂了:“……你说谁是小朋友啊？！”
    雫笑而不语，只是转走了视线。下一秒，手鞠又听到了靠近的脚步声，而且这次不止一个。
    “小雫老师！”
    “小雫老师中午好！”
    手鞠都没来得及去转头，两个戴着木叶护额的少女便挽着胳膊跑过来。一个是淡粉头发，一个是浅金头发……这不是之前在预选赛里打着打着相继把长发割了的那两个女壮士吗？
    你们当时不是还打得你死我活吗？现在就能手挽着手逛街了？女性朋友不是很多的手鞠感到费解。
    而跑来的樱看她一眼，对雫说:“被纠缠了吗？”
    连井野也眼神不善地看来目光:“我们可以帮忙哦。”
    手鞠:“……”
    你们木叶人究竟怎么回事？！小小年纪就眼瘸？！睁眼说瞎话是你们的优良传统吗？！
    好在雫很有良心，一边把红豆汤跟丸子分好推给她们，一边还说着:“是我请她过来坐的。话说你们又是要去哪里？你们都没进正式赛，用不着修行吧？”
    井野气得一捂心口:“喂就算是小雫老师您，这话也太戳心了吧！”
    樱笑着解释道:“我们想去看看佐助君和卡卡西老师。”
    雫:“……那你们把丸子留下，就带四份红豆汤走吧。不过佐助应该不会喝，到时候便宜少白头就行了。”
    本来丸子都已经拿到手了，听了雫下意识说出来的话，井野又恋恋不舍地放下了丸子。那很想吃的神情打动了雫，她大度地让井野也坐过来:“在这里吃完再走吧。”
    总之不是不给吃，只是不想她们带着丸子去见佐助君吗？樱疑惑地歪歪头，没有问出来，而是换了个话题:“我记得老师不喜欢太甜的东西吧？怎么总买一大堆甜点，只是为了送人呢？”
    雫可怜兮兮地一叹气:“唉，都是年少不懂事养成的坏毛病。”
    一直等到两位少女吃完丸子离开，手鞠才重新跟雫对话:“不爱吃甜的，还要去甜品店办十年份的会员卡？你们木叶人到底怎么回事？”
    雫这次不再慢条斯理地坐着了，正好红豆汤跟丸子都剩的不多了，她把两样东西合拢了一下，在街边见人就送，还不忘回答手鞠的问题:“嘛，大家都会有为别人冲动一次的时候嘛。”
    实在不想再吐槽的手鞠憋了半天，最后说了一句:“你们木叶人真有趣。”
    “我们可不只是很有趣。”说着这样的话，雫慢慢站起身，向手鞠看去意味深长的一眼，“我们可是很强的。为了保护这个地方，你们永远想象不到我们可以做到什么地步。”
    “……”
    这次手鞠没有作答。
    雫并不期望得到对方的回答。她在眉间手搭凉棚，望了望远，不知望到了谁，高高兴兴地扬手一挥:“嗨！我在这边！”
    正在盯着蜜橘果冻的手鞠察觉到眼睛余光里，有个能折射太阳光的存在狂奔而来，她像躲避太阳光那般眯着眼去看。
    跑来的是跟她家我爱罗分属在不同世界里的金发小子，也就是身边这位脑回路不太正常的红发姐姐家，同样脑回路不太正常的弟弟。
    雫仗着自己这会儿个子相对较高，习惯性伸胳膊勾住弟弟的脖颈:“上午的修行结束了？”
    “结束啦，好色.仙人说他不饿，就不跟来一起吃了。”鸣人也习惯了被雫压肩，根本不反抗，“刚刚有碰到雏田，还吃到了丸子和红豆汤。她说是小雫姐给的。”
    雫笑道:“那你也不能忘了谢谢她。”
    鸣人连连点头:“没忘没忘，就是雏田听完转身就走了。”
    雫:“……你怎么说的？”
    “我说过会儿还要跟小雫姐碰头吃午饭，她要是没约别人，那就由我请客，大家一起去吃饭吧。”鸣人仍有些摸不着头脑，“然后她突然像发烧了一样脸红起来，我问她是不是生病了，结果她转身跑掉了。我想去追，还被好色.仙人弹了脑瓜崩。好疼。”
    说到最后，他还捂着额头撅撅嘴，“真是搞不懂耶。”
    “……”
    完了，看来她家弟弟大概也跟她一样，注定是个恋爱白痴了。雫想要绝望地掩面。
    新任恋爱白痴歪歪头:“走嘛？时间不早了，我还想早点回去继续练习。”
    雫无奈地叹了口气:“……走。”
    她去很心子道了别、付了钱、摸了猫，临走前看向依然端坐的手鞠，朝她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再见，砂忍村的小姑娘——请记住我的话哦。”
    说完也不管手鞠是个什么表情，雫与鸣人勾肩搭背，有说有笑地走远了。
    手鞠并不着急离开。
    她凝视着瓷碟里依然精巧水灵的蜜橘果冻，半晌后，动动小勺，几下就把它吃下肚。口感比闻起来和看起来的都要好。她长长出了口气。
    ——为了保护这里，你们能做到什么地步呢？
    手鞠想着这句话，拎起大折扇起身，给做出蜜橘果冻这么一道美味的小老板娘鞠了一躬，抬腿走出去。
    艳阳下，木叶依然是个不同于砂忍村的好地方，但这会儿手鞠已经没有了散步闲逛的心。她径自朝着旅舍的方向走去。
    只是心中翻滚起来的想法并未止息。
    ——你们也永远想象不到，为了谋求发展……我们，能做到何种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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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排提醒一下，#75【忘怀】正文已替换，警视厅番外写完第三章了，没有看到的小可爱记得看一眼。
    本来下午到晚上都挺空闲的，结果沉迷全明星，愣是变成熬夜更文了orz
    以及，我本来以为下卷写到鼬哥出场时应该会差不多收藏2500+了，没想到大家好猛，我还没写完中忍考试呢，这个小目标就已经达成了……
    撒花么么哒(≧ω≦)/＊喜欢[火影]前辈好蠢萌请大家收藏：(663d.com)[火影]前辈好蠢萌六六闪读更新速度最快。到六六闪读（www.663d.com）
    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