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中忍】

    【“明天，我可不会手软的哦。”】
    “前些天，我从少白头的书上看到这样一句话。”
    “说来听听。”
    “‘人生如朝露，及时享乐才是正途。’”
    “哦？这谁写的啊，还挺有道理的。”鹿久面无表情，“所以呢？”
    “所以啊！”雫说着，把手上签过字的报名表递出去，“我们就应该趁年轻疯狂一下嘛！再不疯狂我们就要老了！”
    鹿久：“……这就是你们非要参加今年中忍考试的理由吗？！”
    一左一右站在雫身后的夕颜与疾风各自拿着签过名的报名表，默契地侧开脸，看天看地看空气，就是不去看前方在对峙的师生俩。他们把跟老师呛声的任务全权交给了雫，反正死皮赖脸说服他俩跟她一起报名的是她。
    雫也完全不负众望，挺身而出，积极与老师争取机会：“这可是中忍考试啊！三年一届欸！我们不趁现在抓紧时间报名，等再过三年我们参加的时候不就成了以大欺小了吗？”
    鹿久：“……你们现在参加，就是被人以大欺小。”
    “别忙着拒绝嘛，”雫仍在坚持，“您想啊，今年我们参加了，就算没过也能积攒下经验，等到三年以后再参加的时候，我们肯定——”
    鹿久果断打断她接下来的长篇大论：“你给我说实话。”
    “……”
    收了目光，低了头，雫两张嘴唇黏在一起，含含混混地动了动，鹿久勉强听出来是一句“鼬那小子都能参加了凭什么我不能参加”。早已知道会是这个答案的鹿久，在听到她回答时还是忍不住头疼地捂脸：“那小子是特殊情况。”
    鼬的小队死的死，退的退，现在只剩了他一个人。本来相关负责人是想给那小子重新组队，再问问他要不要参加考试的，但他拒绝了，并且直接去三代目面前提出想要代表他的小队全体队员，参加今年的晋升考试。那小子的原话是：“他们要我带着他们的份一起努力。我不想辜负他们。”
    三代目估计是上了年纪心软，居然被那小子如此这般的一番话打动了，当即同意让他一个人代表全队报了名。也托了这小子的福，等他一个人就敢去考试的消息扩散开来，第二天报名参加的下忍人数翻了一倍还多。考试负责人还是头一次见这样的阵势，不知道该笑还是哭。
    从那时起鹿久就有了不好的预感。
    果然，在下午就要截止报名的这天，他负责的小队三人同时向他递交了报名表。面对他们如此的积极性，鹿久也不知道自己是该笑还是该哭。
    雫见他想要拒绝，便摆出一个可怜兮兮的样子：“别嘛，求您啦，就答应了吧！”
    鹿久没忙着给答复，而是眯眼盯住他们三个手上的报名表：“从哪儿搞来的？我可不记得告诉过你们，我手里有这个。”
    “这不是您藏在火影楼一楼您的办公室书架夹层里的那三份，毕竟您根本没打算把报名表给我们，我们就没去打它们的主意。”雫一脸的严肃正经，完全让人看不出她在讲述的是什么要命的话，“这是二楼楼梯右手边第一个办公室里，左数第三个抽屉里的备份。”
    鹿久：“……流批啊你，居然敢去档案室偷？”
    还偷出来了？！
    火影楼里那些值班的暗部都是吃闲饭的吗？！
    有这能力还用去考中忍？！
    飞升算了。
    鹿久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太小瞧这个小丫头了。
    不管她再怎么整天迷路又犯蠢，都无法改变她曾姓漩涡现姓波风的事实，又被三忍之一的纲手大人收为弟子在先、跟十二岁就晋升上忍的卡卡西同住一个屋檐下在后，两个青梅竹马还都是宇智波家视跳级毕业如跳绳般简单的绝世天才，先天条件与后天条件都已经超额具备了。
    要是现年十三岁的她知道了眼下可以报考中忍之后，还能继续老老实实的做个下忍，鹿久就该考虑明天的太阳会不会从西边升起了。
    “我自然有自己的法子。”雫故作深沉地摇晃脑袋，小小得意了一下，又小心翼翼地问鹿久，“那这三份报名表能作数吗？”
    “……”
    反正这次不自量力报名参加考试的下忍多了去了，少他们三个不算少、多他们三个不算多。而且雫那句话说得不错，就算这次没过也能为下次积攒经验。要是真的过不了，那正好杀杀她的锐气。想到这里，鹿久眼一闭，心一横，生怕自己后悔般飞快地接过了报名表，同时说道：“作数。”
    雫眼睛一亮，这就要跟身后的两个小队友欢天喜地地抱作一团。但鹿久抓住机会，一盆冷水当头泼下：“别高兴太早，你知道中忍考试有笔试这个环节吧？”
    “……欸？”
    望着雫呆呆愣愣的神情，鹿久露出了同情又幸灾乐祸的笑：“太好了，你果然是不知道的呢。”说着，他也不给她问他要回报名表好反悔的机会，难得腿脚麻利地瞬身跑走了。有鹿久做幕僚做了很久的四代目跟三代目，都没见过他有行动如此迅疾的时候。
    雫留在原地瞪着鹿久消失的方向，满脑子蠢蠢欲动——报了名之后再欺师灭祖，会不会被吊销考试资格啊？
    在她身后站了很久的夕颜跟疾风凑过来，不敢相信地问：“你真的不知道还要考笔试吗？”
    毕业考试时，笔试卷勉强及格的雫一脸惨不忍睹：“真的。”
    “……”
    夕颜用胳膊肘一拐疾风：“我有了绝望的预感。”
    疾风艰难地点头：“我也是。”
    雫：“……队友爱呢？！”
    接下来几天鼬都没能在在早上见到雫。他去问过卡卡西，对方说雫为了准备考试每天早上都很早就去图书馆了，接下来几天大概都不会履行他们的约定了。这倒没什么，反正止水接了任务外出，这几天也不能在早上去瀑布边露脸。鼬还挺乐意的，正好他能把时间拿来陪弟弟。
    其实这些天他受到的压力挺大的，一群下忍甚至包括部分中忍都不服他这个单枪匹马就敢报名考试的家伙。很多人报了名，还要到他面前撂一句狠话：“考试的时候你等着瞧吧！”
    对于这些人，鼬向来笑得面不改色，统一用一句用词标准的敬语回应：“嗨以，我期待着您的表现。”接着对方就会更加跳脚不服气，但他完全不在意。
    与其在意这种事，他倒不如期待一下雫。
    但等鼬再次见到雫的时候，她已经在图书馆被她那两位展现“队友爱”的队友按头背书背了五天了。再一天就是中忍考试了，雫简直背书背到吐，黑着脸把在回家路上买的晚饭甩给卡卡西，在对方纳罕的目光注视下，闷头寻着味儿跑去了宇智波驻地。
    即使还在夏天，这会儿时间也算晚了，天早就黑乎乎一片。跟驻地外的大半个木叶没什么两样，宇智波驻地里家家户户都亮起了灯火，还有吃过饭的闲人在街上三三两两地乘凉聊天。雫这个红毛他们见的次数实在太多，早就见怪不怪。出于一种微妙的立场原因，他们虽然不反对她这个旗帜鲜明的火影派别随意进出他们的驻地，却也不曾与她打招呼。
    就算是这么晚了她还会出现在他们的街上，也全当没看到。
    雫也不会去跟他们打招呼。她虽然迟钝，却也能稍稍感受到那份微妙，当着他们的面径自走过街道，来到了鼬家。她是循着鼬那个甜到腻人的味道找来的，站在人家住宅外面，没闻到富岳跟美琴的味道，倒是被他弟弟那个番茄鸡蛋面的香味勾起了胃里的馋虫。空瘪的胃腔不顾她的心情，自顾自“咕噜噜”起来。
    这些天来憋了一肚子的郁闷不爽，顿时消了一大截。雫又站了片刻，这才垂头丧气地转身想走，院门却主动打开了。
    “番茄大姐姐！”
    开口就是佐助高兴的呼喊。
    软萌可爱的小孩子真是对雫宝器。雫不得不停住要离开的步伐，蔫头耷脑地回过身：“晚上好啊，小佐助。”稍作停顿，雫又说，“晚上好，鼬少年。”
    “晚上好，小雫前辈。”鼬也跟她问好，“没吃晚饭吗？”
    “……没。”雫很诚实。
    佐助小短腿“噔噔噔”跑到雫跟前：“哥哥说要带我去吃宵夜，姐姐要不要一起去？”
    雫看看鼬，又看看他：“你哥哥什么时候说要带你去的？”
    佐助歪头想了想，说道：“就在刚才。”
    “哦……”雫斜眼鼬。
    鼬倒是一脸无辜：“一起去吧？”
    雫很直接：“你请客吗？”
    “当然。”
    几分钟后，雫跟着兄弟俩坐在了宇智波驻地里丸子店门口的长椅上。她瞪着依旧一脸无辜的鼬，想着既然是人家出钱请客，选他自己想要吃的店也无可厚非。她闻着四周愈加浓烈的腻人甜味，自暴自弃似的一口咬掉三个丸子。
    店家看在鼬跟佐助这两个族长家儿子的面上，客客气气地朝雫笑了笑，没偷工减料，也给她上了份茶水。鼬慢条斯理地吃着丸子，顺便问她：“准备的怎么样了？”
    雫想了想，如实回答：“我觉得有戏。”
    “是吗？”鼬说着，把手上的丸子送到佐助嘴边，“前辈怎么突然想要报名？”
    “因为你报名了！”雫瞪他一眼。
    鼬有些无奈：“就算我考过了，成为了中忍也会一如既往地视前辈为前辈的。”所以你没必要这么拼命嘛。
    “哼就算你这么说……”
    雫哼哼一声，斜视他，把真实原因小声嘟囔出来了，“还不是因为你没有队友，怕你吃亏吗……”
    她本来冲动地跑过来，是想来拽着鼬的衣领跟他咆哮几句“我这些天吃的苦都是因为你！考试的时候你可一定要争气！”，但她这会儿冷静下来仔细想想，她难得这么豁出去的努力，其实也不全是因为他嘛。至少她在知道了可以参加考试时的那份高兴，是为了自己。
    “不过也是因为我自己也很上进的说……”她又补充上一句。
    这话居然说得鼬有些高兴。他笑眯眯地把自己那份丸子推给她，作为她会这么说的奖励。
    佐助不怎么爱吃甜食，他跟出来主要是觉得在家不好玩。就着哥哥的手吃了一串丸子，他有些坐不住了，小身板左右晃了晃，睁着大眼睛问雫：“你的头发，我可以摸摸看吗？”
    因为背了一天书，雫头皮阵阵发麻，早就解开了头绳，任由长卷发轻飘飘的散在身后。她嚼着丸子，大度地说：“摸吧摸吧。”
    佐助小声说了一句“失礼了”，这才小心翼翼地摸了上去：“原来不烫啊。”
    雫：“……不然呢？？？”
    鼬在一边笑：“其实以前我也认为小雫前辈的头发很烫。”
    “哈？”雫有些不敢置信，“为什么会觉得烫？因为我的头毛天生像烫过卷吗？”
    “那倒不是，”鼬解释道，“只是觉得前辈跟玖辛奈姨的头发一样，像燃烧的火。”
    “……哦，”雫本来拿着竹签想着只要他说的答案她不喜欢，就用竹签戳他，结果意外听到了她老妈的名字，她立刻老实下来，“原来你还记得她啊。”
    鼬隔空望着什么，仿佛那位活力四射的阿姨还站在他面前，晃着头发朝他笑：“怎么可以忘了她呢？”
    雫垂下头，微翘的嘴角露出淡淡的笑意：“是啊，怎么可以忘了她……怎么可以忘了他们。”
    鼬敏锐地从她微微变幻的语气里察觉到了不寻常的东西，只是她垂着头，脸颊被两侧滑下的头发一挡，让他看不清她此时的神情。他想换个话题，还没开口，就听街边传来了少女疑惑又惊喜的声音：“……咦？小雫姐？”
    雫闻声抬头，发现来人是自家队友的死党：“哦，是阿泉啊。”
    她表情没什么特别的，完全是偶遇了平日常见友人该有的样子。但是宇智波泉却非常激动，蹦蹦跳跳地扑过来，直接用胳膊圈住了雫的脖子，还拿脸蛋去蹭雫的脸蛋：“欸欸真没想到这么晚了，还能在我家门口见到小雫姐呢！”
    雫从容不迫地吞了一颗丸子，一边嚼一边说：“原来你家就在这附近啊。”
    “是呀是呀，你看就在街对面！”泉给雫指了指，接着兴奋地一拍手，“啊！机会难得，去我家坐坐吧！我的房间里有那位刚出道的铃美小姐的全套写真哦！”
    雫果然很感兴趣：“真的假的？你说的是那位出身大名府、却跑出来做偶像的铃美公主吗？”
    泉连连点头：“是的是的！夕颜说的果然没错，小雫姐也喜欢她呀。”
    “也不能说是喜欢她吧，”雫抬手挠挠自己的红卷毛，眼睛不由自主地看向泉的头发，“只是对铃美公主的黑长直很心动啊……”她甚至很想去给自己的头毛拉个直，染个发，就是怕真的搞出来之后卡卡西不让她进门，一直都没敢去。
    泉笑眯眯地一歪头：“那，小雫姐也对我的头发很心动吗？”
    雫学着凯的样子竖起大拇指：“你绝对想象不出我有多心动。”
    “……啊喏，”感受着微妙的气氛，鼬不知该不该打断她们的对话，“明天要考试，前辈还是早点回去休息比较好。”
    泉将注意力转开：“欸，原来鼬君也在啊。”
    鼬：“……”
    佐助不甘寂寞地从红毛身后冒出头来：“我也在呀！”
    泉笑着去摸佐助的脑袋：“哎呀，小佐助真是可爱。”
    佐助有些害羞，但还是对她笑了笑：“阿泉姐也可爱。”他知道不能冷落雫，接着补充，“番茄大姐姐也可爱。”
    雫眯着眼满意地戳他脸颊：“真乖。”
    鼬：“……”
    怎么回事？！
    他觉得自己不该在这里。他应该在桌底。
    时间不早了，除了少白头那个有些漏风的家，吃饱喝足的雫哪儿不准备去了。她拍拍有了存货的肚皮，转头说道：“谢谢款待，今晚就到这里吧。明天，我可不会手软的哦。”
    鼬看着她收敛了懒散，重新认真起来的神情，只是笑了笑：“那么明天考场见吧。”
    “我相信小雫姐一定可以进入最后的正式赛、甚至决赛的！”泉为雫握拳打气，“到时候我一定会去前排加油的！”
    雫一拍胸膛：“包在我身上。”
    不过话虽这么说，等到了第二天第一场考试开始后，雫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盯着桌面上的那份试卷，神情十分茫然。
    她在被按头背了五天书后，就连“什么是忍者”和“如何成为忍者”这样写在教科书第一册第一页的非必要知识点都让她背了个滚瓜烂熟。她原本很自信可以顺利通过这场笔试，结果拿到试卷后她错愕地发现，就算背过了知识点又能怎样？
    她连题目是啥意思都看不懂。
    夕颜跟疾风都坐在更靠后的位置上，想帮忙也帮不上，只能一边防着周围人偷看自己的试卷，一边替雫着急。
    茫然发呆中，雫突然听到邻桌桌面传来一个非常轻的叩击声。是轻快又规矩的三连敲。她小心翼翼地瞥了眼考官，不知火玄间正叼着他那根剔牙剔了七八年的破千本，老神在在地坐在讲台上抖腿。她这才去偷看她的邻桌。
    她的这位邻桌还在试卷上奋笔疾书。他那轻松平静的神情跟整个考场里其他考生的愁眉苦脸形成了鲜明对比，真不愧是一年生就敢跳级毕业，还顺手考了个全校第一的天才。
    与她坐邻桌的鼬并没有看她，却知道她已经看过来了。他对她真是太了解了，虽然座位之间的距离让他完全看不清她的试卷，但她那茫然的神情已经告诉了他一切。
    就这样还说不会对他手软？
    鼬十分无奈地叹气。
    他先把手头上那组词写完，又随手把后排想要偷看自己答案而探来的丝线切断，这才抬头向雫看过去。
    在对上他视线的一瞬间，雫只觉眼前血红一闪，周遭环境已然不一样了。
    她中了幻术。
    幻术中，小少年直接递过自己的试卷:“时间不多，能记多少记多少，加油。”
    雫:“……卧槽流批啊！”
    她低头看看手里拿到的试卷，没忙着背，而是问了一句，“这不是作弊吗？”
    鼬惊叹于第一场考试的时间都过去一半了，她居然还没看透考试的本质：“在这场考试里记忆力不是重点，真正要考的其实是作弊与防作弊的能力，也就是身为忍者的情报窃取和防窃取的能力。”
    雫：“……哈啊？！”
    她觉得为了准备考试，埋头苦背五天之久的自己是个棒槌。
    看着手上写得满满当当的卷面，雫没有高兴反而便得沮丧起来：“我果然还是太嫩了。”
    “别这么说，”鼬反而安慰她，“其实除了作弊与防作弊的能力，在这场考试中的团队协作能力也很重要，毕竟想成功进入下一场考试，还必须要有队友。我没有队友，你就当是帮我展现这个能力吧。”
    “……你真会说话啊，少年。”雫难得十分认真地看着他。
    鼬笑得乖巧：“距离考试结束还有半个小时，前辈可要抓紧了。”
    “知道啦知道啦！”
    雫囫囵吞枣般把鼬的答案大体上背了一遍。其实基础知识点她已经背过了，这会儿一看到鼬试卷上简直是就是标准答案的作答，她这才没明白了那些写得非常意识流的题目究竟是个什么意思。为了能赶在考试结束前写完答案，雫一直在奋笔疾书，台上的玄间后来说了些什么她没用心听。反正他说的不是“考试结束”。
    甚至于她都没意识到最后那个没有给出题目的问题，其实是按照木叶惯例给出的现场恐吓题。
    直到她发现试卷上投下了阴影，这才疑惑地抬头，对上玄间饶有兴趣的目光：“厉害了，虽然不知道对不对，除了最后一题，你居然全写上了。”
    雫觉得他那句“不知道对不对”同时侮辱了自己以及鼬的智商，语气不善道：“你想干嘛？”
    玄间一掌按在试卷上，露出和善的微笑：“考试结束了，小雫同志。”
    “这么快？！”雫还有些不相信，左右看了看，发现大家果然都放下了笔，正目光炯炯地看过来，她便乖乖地把试卷递给玄间，“你要现场批改吗？”
    玄间：“……你已经通关了，你不知道吗？”
    雫：“通关了？？什么时候的事？？”
    “……”
    玄间他佛了。
    生怕雫再粗心大意，连考试流程都搞不清，夕颜特意在考前跟她解释了一下考试流程。木叶当前版本中的中忍考试因为跟其他村子断交，现在只有本村下忍参加，所以一共包括了笔试，生存考试，以及正式比赛三场考试。
    下一场比赛就是地点确定在死亡森林的生存考试。每个小组都会从监考老师那里拿到一对分别写着“天”和“地”的卷轴，分批次进入到林中。只要在五天之内穿过死亡森林，到达指定地点，该小组就能出线。
    没说攻击别的小组、抢别的小组的卷轴是不可以的，也就意味着在森林中有一场大混战正在等着他们。
    这次，就来到了雫最擅长的“能动手不逼逼”领域了。她有些兴奋，不由得摩拳擦掌，恨不能立刻被喊到名字，跑进森林里去狩猎他组成员。
    不过他们小队成立时间短，论资历要排到其他队伍后面，想领到卷轴还有的等呢。她往独自一人，却占了三个人队伍面积的鼬那边看去一眼。他个头小小，却站得笔直，看起来远比其他队员齐全的小组还要靠谱。
    这样想着，雫躲到夕颜跟疾风身后，要他们帮着遮一遮，然后从包里取出一只苦无。打磨得几乎吹毛即断的苦无刃尖，被她拿去划在了自己的食指指腹。
    血珠冒出来，雫趁着自己还没有痛感，赶紧在左手手心画了一个有三圈的螺旋，又顺着螺旋开口一路画下来，带出一道血痕，一直过了手腕，在靠近可测脉搏的地方停下来。她先将指尖的血珠舔去，然后接了一串算不上很复杂的印术，左手右手合掌，手腕手臂也尽量对齐，两臂接触的地方隐隐有红光一闪而过。
    她分开手臂时，两只手的手心和手臂上都有了血红的纹路，只是两只手心的螺旋开口方向成对称状。在队友们好奇的目光中，雫洋洋得意的一抬下巴：“神奇吧？”
    “神奇！”夕颜连连点头。
    “这不会就是你们家的秘术吧？”疾风问道。
    雫不对队友藏私：“没错，这是封印术的一种。”
    夕颜因为好奇，想伸手去摸，但被雫阻止了：“你这样碰，会被封住查克拉哦。”
    夕颜立马把手缩回身后：“越发神奇啦！”
    “哼哼……”雫发出得意的哼声，她请疾风帮忙把鼬喊了过来。
    鼬正好从监考老师那里拿到了卷轴，刚准备出发就被雫喊过去，还有些茫然：“怎么了？前辈也要找我放狠话？”
    “我才不会做那种掉价的事。”雫翻翻白眼。
    “咳，我倒觉得我们可以结盟。”疾风主动抓住机会。
    鼬没拒绝：“可以啊。”
    反正准备找他麻烦的人大有人在，他也不是眼高于顶、自视甚高的狂徒，既然结盟能减少麻烦，他自然很乐意。
    雫在他们两个展开深入探讨前截住话题：“把手给我。”
    带着疑问，鼬还是乖乖把手伸出来。雫要他把两只手举在身前，掌心对着她，然后慢慢地把自己的手对上去，与他手心手腕手臂贴在一起。皮肤接触的地方微微一烫，鼬感到有什么东西像虫子一般钻进了他的皮肤里。然后雫说了一句：“Okay啦。”
    说着，收了自己的手，原本涂着血色纹路的地方现在已经恢复到原样了，她让鼬自己去看，“要是有谁看你不顺眼，你就把手心按到他身上。”
    鼬发现雫手上消失的图案出现在了自己身上：“这是什么？感觉有逆流的查克拉。”
    “差不多吧，”雫见四周其他小队投来了好奇的目光，便没解释原理，“是好东西哦。被种了这个，短时间内会被封住查克拉，一个忍术都用不出来。”
    夕颜跟疾风立刻从鼬身边退到雫身后去：“太危险了！”
    “怕什么，我不是在嘛。”雫反而贴到鼬耳边，小声说道，“这是你帮了我的回礼。”
    鼬会意地点点头：“其实我不帮忙，只要能熬过最后一道恐吓题，就算前辈交了白卷也能顺利通过笔试的。”
    “……真的假的？”雫有上当受骗的感觉，“白瞎我写了那么多字！！”她看向不远处玄间的目光变得十分凶狠，让已经很佛了的玄间更加莫名其妙。
    “不过前辈照样过了嘛，”鼬说着，微微握拳，探向雫，“我们在正式赛一试高下吧。”
    “真是自大啊，少年。”雫说着，还是握拳与他一碰，“不过借你吉言，咱们正式赛见。”
    鼬留给她一个笑容，跟疾风说了一句“我在前面等你们”，便转身跃进了阴沉昏暗的森林里。
    他们一直等到现场就剩两组小队的时候，疾风才从老师那里拿来了卷轴。他看了眼夕颜，在征得对方同意后，留下了“天”，把“地”交给雫。
    雫接过卷轴，随意地抛接了几下，露出了极其嚣张的笑容：“走吧，我们去屠杀他们！”
    夕颜上去就是个勾拳打醒她：“你先做到不迷路再说！”
    雫：“……队友爱呢？！”
    ※※※※※※※※※※※※※※※※※※※※
    顶着头秃的风险熬夜爆肝。
    中忍考试的具体作战细节就不展开啦。总之他们很轻松地在正式赛碰面了。
    收藏评论来得再凶猛一点嘛，明天还会有7000+更新在向大家挥手哦_(:3」∠)_喜欢[火影]前辈好蠢萌请大家收藏：(663d.com)[火影]前辈好蠢萌六六闪读更新速度最快。到六六闪读（www.663d.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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