汹汹

    温存的时候大脑总是迟钝的，不管是谁，在这个时间对他进行‘审问’都‘难逃一死’——咳，没有这么残酷，但是被卡住的感觉总归是难以忍受的，那感觉应该比被蚊子咬了却抓不到痒还要激烈一点。
    原谅还好，他的自制力远比朽木苍纯强悍的多，更何况他本人不喜欢主动所以在享受的过程中体力也更加充足，但苍纯对原谅从一开始就没有什么自制力，从他们捅破那层窗户纸之后他就恨不得把原谅变成自己的的随身挂件——反过来也行！所以更别提在这种时候了。
    “现在还不可以松懈。”原谅在他的耳边呼出一口热气，问道“你还没有告诉我为什么我会在四风院纪章的嘴里听到你要订婚的消息。”
    嘛，嫉妒心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的都很可怕，歪曲事实什么的都是小事。
    “不会订婚，只要你。”朽木苍纯的喘息沉重粗长“不过是一个自以为是的女人……想要动摇家族而已……父亲虽然有意向……但是……哈，让纯子去练练手。”
    原谅感到不爽，他能听出苍纯说的话是真是假甚至是几分真几分假，但问题是这话里没话全都是真的让他怎么在继续接下来的拷问？
    “你轻点。”苍纯委屈求饶“我说的都是实话！”
    “我知道。”原谅挑了挑眉“所以才会更不爽……”
    总之这一夜没有苍纯想的那么美好，但有点儿小波澜也很助|兴不是。
    第二天一早看着儿子精神不济和脸上的黑眼圈，朽木银铃的气压瞬间低至极点“注意你的仪表，苍纯！”然后指着身后神采奕奕光彩照人的原谅说道“学学原谅，精神一点！”
    苍纯：有苦说不出啊┭┮﹏┭┮
    被做了正面教材的原谅微微一笑道“天气转凉，注意身体啊，苍纯。”
    “知，知道了。”某人脸上微红，纠结得不得了。
    “对了对了。”原谅拿出一条围巾给苍纯带上“你的围巾~”
    围巾上若隐若无的香味预示着上面还残留着的是原谅体香，苍纯的脸轰的一下红到了耳朵根，忍不住咳嗽了两声“谢，谢谢。”
    “那么，我先去忙了。”原谅说道“栗山告诉我一之濑已经醒了，我去看看他顺便了解一下详细情况。”
    “请便。”朽木银铃点了点头，原谅带着宫崎峰茶先走一步。
    四番队重危病房内，被绷带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一之濑真树看到原谅时眼前一亮，还未来得及高兴心情就在眨眼间跌入谷底。
    “队长，我……”
    “我知道。”原谅意示他不要动小心把伤口崩开“这次的敌人非常棘手，你能在淬不及防下拍到敌人的影像并且支撑到救援已经尽了全力。”
    “队长！”如果换成以前他或许会因为原谅的话而感到兴奋，但现在——一之濑真树只有满心的自责和无尽的痛苦：如果我能再强大一点是不是——
    “我们每个人都有一个极点。”
    一之濑真树瞪大了眼睛，看着原谅拉开了窗帘——他就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一样——
    “我也有过‘要是能够再强大一点就好了’的想法，但要突破‘极点’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原谅坐在病床边说道“你需要更加的努力，一之濑。并且你要记住，有时候我们付出的并不能得到收获，但付出本身就有非凡的意义。”
    “我明白了，谢谢您，队长。”
    原谅逆着光，看上去就像是在散发着光辉的天神，至少在这一瞬，一之濑真树更加坚定了自己的信念。
    “好好养伤，三天后我们要为离开的队员们举行葬礼。”原谅轻声说道“他们的家人也会在场，你要坚强。”
    一之濑真树眼睛一热，险些落下泪来。
    无论如何，哪怕这支小队相处的时间极短，在经历过这样残酷的战斗后也无法做到心情如常的去面对了。
    一之濑真树再次陷入自责无法自拔，他很清楚这次的事件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他的能力不足才会损失了小队半数的成员。
    “队长。”看望过另一名重伤队员的宫崎峰茶从旁边的房间走了进来。
    “涉谷君怎么样了。”原谅问道。
    宫崎峰茶神色凝重“锁结受到了损害。”
    这还真是……原谅不知道是该安慰一之濑是运气不好还是命不好了，毕竟这是他担任六席席官后的第一次领队，而结局可以称得上是全军覆没——锁结和魄睡是灵体产生灵力的穴道，同时也是灵体的要害，若是被击中这两处穴道，灵体在半小时内就会死去，就算活下来也会力量尽失。身为十三番队的成员被击中锁结和魄睡的话，就会失去死神的力量 ①。而且护廷十三队内部并没有退队制度，队员因为自己的意志想要退队是不被认可的，中央四十六室不允许“已合格的成员中出现不适任者”的情形发生，队员因个人因素不得不离队的情形叫做"休队"，而经过长时间仍无法复队的情况下就会被除籍②。原六席明子之所以能够‘退队’是因为她的丈夫是第十番队的席官有下级贵族的身份，以后就是‘贵族之妻’自然不能在继续做‘不体面’的工作。但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涉谷似乎只有面临被除籍这一个结局。
    “他知道了吗？”
    “卯之花队长还没有告诉他实情。”宫崎峰茶说道“涉谷君几乎是和栗山副队长同一时间来到的五番队，告诉他这件事情……我担心他会接受不了。”
    “我知道。”原谅想了想“这件事我会尽快处理的，还是要先让他安心养伤。”
    “是。”宫崎峰茶点了点头“如果一定要面临除籍除籍的话……”
    “把伤病‘退役’的队员的补给待遇提高方案提上日程，尽快递交到总队那边去。”原谅说道“如果可以，看看有什么地方可以给他安排一个新工作。”
    “是。”宫崎峰茶点头应下，这份文件的起草是由他在全权负责的“我现在就回去完善申请报告。”
    “嗯，去吧。”原谅说道“一之濑你好好休息，我去找卯之花队长了解一下涉谷君的具体情况。”
    如果有补救的方法，他希望涉谷能够继续留在五番队任劳任怨的工作下去！毕竟这也是他为数不多的几个称得上是‘亲信’的人。
    在静灵庭停留的时间久了难免会染上一些同样的气息，而且这也是必须的——在经历过空降的竞争对手和火灾事件后原谅不能不更加的小心谨慎，哪怕中央四十六室成功在护庭十三番队中空降了一个九番队队长也不过是变相的证明了他们对掌握护庭十三番队的野心。
    他需要自己的力量，在尸魂界说出的话能算句话。
    直到夜幕降临原谅才将将完成手头上的工作。在结束了五番队的葬礼后又隔了四日，二番队再次传来今一个区的居民凭空消失的消息，而十三番队这边自一之濑与的战斗结束后到目前为止没有任何队员在发生过正面交锋，这也使得整个探查过程变的更加困难。
    胃口巨大无比的虚在静灵庭日志上也不是没有记载，但能一口气吃掉一整个区近百万流魂的虚总不会是一个吧？如果是一个，原谅看着空无一人却没有留下一丝可寻踪迹的现场，不协调中透着显得耐人寻味的意思。虚的灵压和死神的灵压是两种截然不动的波动，哪怕是善于隐匿的虚也必然会有蛛丝马迹可寻。
    “……干净的好像是被清理过一样。”踏入空荡荡的街区原谅皱着眉头说道“真的一点痕迹也没有吗？”
    “即便有也不会在这个地方。”蝶兰伊忽闪着翅膀飞舞在原谅的附近“目前我感知不到东七十六区除你们以外的生命体。”
    “真是可怕。”志波一心神色凝重“在这样下去尸魂界岂不是要被吃空了。”
    “不，北边的区域受到的损害最为严重的。”原谅说道“但是截止到第七十五区后就改变了方向来到了东区附近——先是发生了火灾。我记得北区在发生人口失踪以前发生过几次大型火灾，因为所在区域的位置靠后整个救援工作进行的十分困难，火灾结束后做人口统计的队员是谁？”
    “是，队长。”单马尾少年站得笔直“我是负责灭火救援的第十八席神尾元千代！火灾救援结束后经过区域长老进行了粗略的人口统计，第一次火灾发生在去年秋季十月二十八号，受灾地区是北七十三、七十二两区，具体涵盖范围为七十三区上街至七十一区下街边缘地带，死亡人数七十三区四百三十一人，七十二区一千二百三十一人。是近十年来最大的一次火灾。纵火原因，原因不明o(╥﹏╥)o”
    “那么之后呢？也找不到原因吗？”
    “是，是的。”神尾元千代大声说道“综合近五十年的火灾救援记载，从去年秋季十月二十八日起至今日火灾频率同年比增加了百分之八十，范围扩大率达到百分之两百。”
    “真是辛苦你了。”原谅笑了笑“这样一来事情就明了了很多。”
    “你是说大火是预兆？”志波一心摇了摇头“如果真的这样那么第一次的‘死亡人数’未免也太少了，普通的虚在掌握‘魂吸’之后一次性至少能吞噬一千个灵魂……”
    “而且还会留下强烈的痕迹。”原谅说道“但是截止到目前为止我们没有探查到任何‘魂吸’使用过后的灵力波动。这很不正常。”
    “我知道。”志波一心烦闷的说道，现在已经容不得他继续以乐观的态度来面对这次的事件，截止到今日已经是第九个区域的流魂集体失踪了，身为巡逻警备队的队长却在他的任期间出现了这么大的‘失误’已经足以将志波家拉入深渊——
    他自己倒是无所谓。
    但志波家并不是他一个人的家。
    “根据一之濑带回来的反馈我们至少知道‘它’的行动速度非常的迅速。”原谅说道。
    “但是截止到目前我们所得到的信息也就到此为止了。”志波一心眉头紧锁“再拿不出成果……”
    “那就按我说的去做吧。”原谅说道“能够避开静灵庭最先进的惊讶侦查工具甚至是具现化斩魄刀的感知，这已经不是一般的虚能够做的事情了，甚至有可能是传说中的瓦史托德的级别——”
    不同于原谅的淡定，其他人的震惊和惶恐就像发酵的面团儿那样迅速膨胀起来。
    “……也许是有特殊能力的虚。”志波一心的心情相当复杂，这样说他身上的压力自然会减轻许多，甚至可以以此为借口把他的家族从虎视眈眈等着瓜分他的家族的贵族手里挽回。
    “无论怎样这都已经不是一个人能解决的危机了。”原谅说道“现在，还是先回去进行报告……”
    如果要集结几个番队的力量，必然会引发静灵庭的剧烈动荡。
    将东七十六区的情况汇报给总队之后，原谅忍不住问道“我们不能直接封锁后四条街的后六区吗？这样不仅能缩小范围减轻压力也能方便侦察队的侦查工作。”
    “如果前面的街区受到袭击怎么办？”九条良吉说道“按你说的做如果遇到袭击恐怕很难对被袭的区域进行救援吧。”
    “各条街道上的各个区域之间在平时也很少有人员流动。”原谅说道“我指的封锁是在七十五区至八十区放置灵压检测器用来探测灵压波动。死神、流魂还有虚的灵压波动是不一样的，所谓雁过留痕就是这样的道理。”
    “如果没有用你又该怎么解释？”九条良吉不依不饶的追问“这样做根本就不合理。”
    “如果没有用才会不合理。”原谅笑了笑，正色道“总队长，我和志波队长在东七十六区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现象。”
    “什么现象。”山本元柳斋重国问道。
    “东七十六区没有残留的灵压波动。”原谅说道“即便是在经历过‘魂吸’之后被清空的任何一个地方也会留下人类居住是痕迹。”
    所有的区域都太干净了，除了北八十区留下了些许未消散灵子外其余的地方干净的比做了一次大扫除还干净。
    这果然引起了山本元柳斋重国的注意。
    “能否在各个区域布置灵压检测器。”
    曳舟桐生说道“没有问题，十二番队有足够的灵压检测器可以使用。只要调节好灵压频率，即便是用来给新生做测试的检测仪也可以做到同等用途。”
    “那就这么办吧。”山本元柳斋重国说道“尽快完成检测器的安装。”
    “是！”除了九条良吉，所有在场的队长都应下了总队长的命令。
    散了会，原谅带着栗山森马还没走出两步就听见朽木银铃的声音。
    “今天也要加班吗？”
    “是，朽木队长。”原谅停下脚步回身说道“有报告要写。”
    “真是勤勉。”朽木银铃欣慰不已，静灵庭还是有很多勤勉忠贞的人才的“虽然五番队和六番队挨得很近不过你们好久都没有坐在一起聚会了吧？”朽木银铃说道“有时间来府上坐坐喝杯茶吧。”
    “……是。”原谅虽然一头雾水但还是应下了“等忙完这段时间我一定登门拜访。”
    “嗯。”朽木银铃点了点头“要注意保重身体。”
    “是。”
    “真是太好了！”栗山森马在朽木银铃离开后就忍不住喜形于色“会有好事发生……”
    “什么？”原谅不明所以“你激动的过头了森马君。”
    “咳。”栗山森马压抑着心中的激动说道“您说的是，我太激动了。”
    “回去吧，今天还有好多工作没有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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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压榨压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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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