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代已死

    一进入大名府，原谅就被带去了世子所居住的地方沐浴清洁，之后更换了新衣服才去面见恩明世子。
    那家伙看上去过的不错，几个月前尚且清瘦的面容如今看上去多了一分丰盈的感觉，面色也红润了许多。
    “殿下。”原谅回家后经过一段时间的礼仪恶补如今也算有模有样了。
    “你来了。”恩明世子对他笑了笑“日后我的安全就交给你了，原谅桑。”
    这语气似乎有些亲昵了，原谅只做无觉，行土下座之礼道“定当竭力护卫您的安全，但人力有竭，还需各位武士大人的帮助指点。”
    “这是自然。起来。”恩明世子说道“坐到我身边来。”
    原谅面无表情，按照吩咐坐在了他的身边。就听见他在自己耳边轻笑这说道“不要这么拘谨，就像往常一样好了——和晴千代一起时不是很开心吗？你就当在陪晴千代怎么样？”
    “这不一样，世子大人。”原谅面无表情的脸上流露出一丝丝的纠结“晴千代大人年岁尚小不天真纯粹……”
    “好吧好吧，是我让你为难了。”恩明世子笑了笑“放轻松，我千辛万苦把你从火影手中要过来不是让你为难的。”他嘴角勾起一个如沐春风的笑容“我希望你在这里的日子能轻松快乐。”
    原谅刹那间红了脸，换来世子大人一阵爽朗的大笑。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世子对他有点奇奇怪怪的想法，那些额外的宽容和亲昵的举动让原谅压力山大——但若说他有那个意思可每每都会适可而止。让原谅很不爽，也让他的那些护卫对原谅也很不爽，前者是‘你TM的耍我吗！？’后者是‘小崽子你TM的吊着我家世子不放是啥意思！？’
    emmmmm……
    所有的冲突大概就是这样引发的。╮(╯▽╰)╭
    被迫和那个姓加藤的小子打了一架后原谅勉强算是的到了安宁——算是不打不相识吧，毕竟对方是个只要理由正当合理就很容易被当枪使的正义笨蛋。
    话说原谅对于这种家伙的感官一直很纠结，从某种程度上来讲这家伙确实可以成为很好的朋友，但换个角度来说这样的家伙真的很烦人，一腔热血精力旺盛很容易用主观思维来无视客观事实——在同等实力下他就是故事里无往不利的男主角击破‘敌人’的各种阴谋。
    讲真，这种人在某些时刻真的很讨厌。
    “忍者真的好神奇呢。”加藤羡慕的看着使用影分|身工作的原谅“我要是能变成两个一样的该多好，工作能减轻好多的说。”
    “做个武士不好吗？”原谅翻了个白眼“身为地位都有了，忍者可是天生劳碌命，一刻也停不下来。”
    “哈哈，武士也是有等级的，像我这样的出身到现在已经是极限了。”加藤爽朗的笑道“想要从下级武士晋升的可能性太小啦。”
    “哦？哦。”原谅发出两个无意义的音节“你的事情我不了解所以无法给你建议啦。”
    “不用担心，我有打算啦。”加藤笑道“虽然也没有什么好打算的。”
    原谅歪了歪头，不明所以——别人有什么打算关我什么事啊。
    他现在的任务是保护世子的安危，其他的东西一概不管。
    不过。
    他确实在在这里度过了一段轻松愉快的日子。
    轻松愉快的让他都忘记了时间的流逝——他是在年关的时候接到了初代火影千手柱间病逝的消息的，那会儿他已经换好了衣服准备陪伴世子参加年宴。
    “怎么了。”或许是见他迟去，世子就寻了过来。
    “初代……逝了。”原谅也不知道自己难过个什么劲，但视线却模糊了这个世界。
    “是这样吗？”世子走到他的身边拿出帕子帮他搽干净了脸颊，没有一丝犹豫的说道“去吧。哭的这么厉害，你一定想见那个人。”
    “可是我……”
    “没关系的。”世子突然笑了一下“也终于轮到我对你说一次‘没关系’了。去吧，原谅，冥冥之中命运一定有所安排。我等你回来。”
    “是！”
    头一次，他拼尽全力的向着木叶奔跑。
    明明是新年，结果所到之处皆挂着白番。
    原谅没有回家，而是直接闯入了千手族地，这样实力的行为并没有引起骚动，或者说在骚动发生之前就被千手扉间压制的无影无息。
    “进来吧。”千手扉间的眼中尽是掩盖不住的复杂神色。
    停灵七日，这已经是第六日了。从收到消息到原谅回来他奔跑了整整两天。
    千手扉间的目光落在原谅身上的水渍和脸上的泪痕上，忍了又忍，终究叹出了一口气。
    “你还记得那个叫木下大树的孩子吗？”
    原谅心中一紧，那双漂亮的眼睛顷刻间暗淡了下去。
    “……原来是这样吗？”他失魂落魄，喃喃自语“难怪我会失了分寸……”
    “我先去上香。”原谅抹了一把脸，让自己看上去精神一点。
    木下大树……千手柱间的死对原谅来说非常突然，毕竟在他离开木叶的时候千手柱间还以木下大树的身份充满令人嫌弃的朝气，死皮赖脸的来找他玩儿，他们在河边打了水漂、玩了骰子、掏了蜂窝做蜜烤山鸡，然后相互讨论了自己的梦想，像往常一样拼尽全力比试了一场，最后披着黄昏的金甲各回各家。
    他有些分不清自己实在为谁悲伤，如果是千手柱间，那大可不必如此，如果是木下大树，以他的性子必然要先追究他的欺瞒……原谅知道自己现在非常的无理取闹，但即使这样他还是感到了委屈——这是一种被爱护着的、有底气的任性与娇纵。
    “一路走好！”
    最终，原谅在千手柱间的遗体前说了这么一句话。
    他要告别的是伙伴，是友人，是信赖着的普通家人一般、亦师亦友的家伙。除了这句话，他想不出什么精彩的句子给这家伙的葬礼附庸上风雅——而且千手柱间和风雅这东西也不搭。
    “……也许从一开始我就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但是却因为种种原因不肯承认这个人是谁。”夜已经深了，原谅被千手扉间留了下来，原谅睡不着，千手扉间也睡不着，两个人难得促膝长谈。
    “是我太自私了。”
    “如果早一点拆穿他……”
    “大哥最不想看到的就是这个了。”千手扉间说道“他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很开心，说就像回到了小时候和……宇智波斑在一起的日子。”
    “他们一定是很好的朋友吧。”原谅笑了笑，不出意外看到了千手扉间的臭脸。
    “能告诉我，你所知道的那段往事吗？”原谅问道“作为交换我会告诉你我和木下大树在一起的日子。”
    千手扉间没有拒绝，也许，他也没有拒绝的理由了——初代们之间的羁绊就像化不开的浓雾、理不清的乱麻，孰是孰非已经无足轻重了。更何况如今已经最后一位承担着那些生离死别与痛彻心扉的人已经彻底离开了人世，一切都已经是过往云烟……
    再纠结，也无济于事。
    千手扉间尽可能客观的描述那段往事，从延绵几百年不绝的仇恨到那战国时代纷飞的刀山血海，从他们的相知、相识，再到分道扬镳的决绝无奈。原谅听着入迷，心中亦有万千感慨，甚至发出这样的疑问——
    “我若生在那个时代又将如何呢？”
    千手扉间撇开了眼睛：大概会像那个人一样，甚至更加的无所不用其极。
    “也许会更加卑劣吧。”原谅自语道“不过幸好我生在了这个时代。让像我这样的人也有人会去喜欢。”
    千手扉间惊讶的看着他。
    “您这么惊讶的表情真是吓到我了。”原谅笑道“如果我想的没错，您之所以讨厌我是因为我所表现出来的与年龄不符的性格吧。”
    千手扉间没有回答，他的确很讨厌这个孩子，总觉得他像一个人。有时候后，他一个微小的表情就激起了他全部的反感。
    为什么呢？
    一定是他们太相似了吧……
    “可是这是我的错吗？”原谅问道“生在这样的家族里是我的错吗？背负这样的命运是我的错吗？生而就要承担这样的力量是我的错吗？”
    “我错了吗？”原谅问道。
    千手扉间不语。
    “我想我是没有错的。”原谅笑着给予自己答案“把我生下来的父母也是没有错的，所以一切都是正确的。至少我以为是这样，我以为一切都是命运安排好的，所以我。是我想要得到幸福的愿望错了吗？”
    “原谅……”听着他的自白，千手扉间不知为什么想要制止他继续说下去——
    “渴望幸福是人之常情，所以我没有错。”
    “保护家人是人之常情，所以我没有错。”
    “拥有这双被诅咒的眼睛是先祖流传下来的血液，是保护我、我的家人、我的族人、我所重要的一切并让我们活下去的力量。所以使用它的我没有错。”
    “在不断地失去幸福中的到力量。”
    “又在不断地寻找中使用力量。”
    “当幸福消失，这双眼睛看得见与看不见又有什么区别？还不如大梦一场——梦里，有想要，却已经失去了的幸福。”
    “想得到幸福的我，错了吗？”
    看着那双旋转着的三勾玉，千手扉间再次感受到了来自灵魂深处的哀鸣——那是求生不能的痛苦和必将走向灭亡的绝望。
    “……这不是你的错。”
    长叹一声，千手扉间终于去摸了那孩子的头，他想安慰他，却不知道说什么好。记忆随着窗外的飘雪去了远方，他有一次想起了那个人，他这一生中唯一认可的对手！
    ‘扉间，要多去听听别人的声音，那些话一样很重要。’
    大哥总是这样说，可如今已经没有人再说给他听了。
    千言万语一声叹，往事不可追，徒留空余恨。
    一夜未眠。
    第二天早上，得到千手扉间的给予的消息，镜给原谅送来了参加葬礼的衣服。他的出现其实挺让人惊奇的，特别是和千手扉间一起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时候——
    “二代——”
    “你怎么回来了？！”问话的人是团藏，他惊讶的表情就像看见有只猪在天上飞。
    “我……”
    “他必须回来。”千手扉间说道“参加他师父的葬礼。”
    ‘师父’这个词可是比‘老师’的分量更重啊。在场之人的表情神色各异，但此时能出声询问的人都保持了缄默那么旁人就更没有发出质疑的资格了。
    不过千手柱间的葬礼上有个宇智波坐在亲属席上——如果这不是个冷笑话那就是世界被宇智波的幻术攻陷了！
    就连奈良家的族长在看到他的时候都没控制住自己的表情。
    莫名喜感但笑不出来。
    身边的女孩抽抽涕涕的拽着原谅的衣袖让脑子有病的家伙又开始胡思乱想——‘看，千手家的公主都在依赖那个宇智波所以他们是师徒这件事是真的了？但为什么不告诉大家呢？’亦或是‘千手这是要和宇智波联姻了吗？两族的仇恨能放得下？’
    “不许哭。”
    在那个女孩就要把他的袖子拽掉的时候原谅终于施舍了她一个眼神。
    “这是你大爷爷的葬礼。”
    “而你是千手家的公主，要成为这个家族的支柱。”
    “不许哭。”原谅看着马上就要哭出来的女孩残酷的说道“不许让任何人怀疑你，你的能力你的未来你的一切。不许露出破绽，不许低下头。你要是做不到我就用幻术帮你做到。”
    在人家家里这样做真的好吗？
    也太嚣张了吧？
    但是女孩却使劲抽了抽鼻子抬起了头。
    最后还差——“松手。”
    却被拽得更紧了(▼皿▼#)
    就算原谅等出了写轮眼也无尽于是……
    “算了。”这样的倔强让他想起了父亲葬礼上的原真，死死地拉着他的衣袖生怕他也会消失。
    轻叹道“仅此一次。”
    仅此一次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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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宇智波的直球！
    请小可爱们不要在评论区里磨刀霍霍向作者了，如果剧情有虐一定是大宇宙的意志而不是作者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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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