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周梦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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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工作日的时候,柳莲二那只被包扎好的手自然吸引了许多视线。只是他并未多解释,淡声道“只是摔下来蹭到的。”
    信的人有,不信的也有,不过见柳一副不想做多解释的模样,也就只好没有继续深究。
    众人的话题自然而然地转移到了暑假的烟火大会,距离假期只剩几天的功夫,大家都在想该去长冈还是就在本地观赏。
    鹤田唯依没有怎么参与话题,她还在悄悄地窥着柳的手,对方的纱布已经拆了,只留下粉色的新疤。
    她下意识地摸了下自己的下巴,之前选择相信一次小鸟游玉尹,用了那款怯疤膏,现在的伤口处果然光滑如初。怯疤膏还有许多,她在想什么时候找个借口给他。放学后放在他书包里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不然那些伤口横在那可太碍眼了,像是无时无刻不提醒她那天发生的事情一样。
    “……所以大家一起去长冈吧!”丸井文太一锤而定,“就这么决定了。”
    竹之内有眠想到的周到一些,“大家应该都是有空的吧?”
    鹤田唯依这才把注意力飞给他们,自己琢磨了一会时间安排后,她突然出声问丸井文太:“可是后天不就是考试了吗?丸井你那门偏科偏的厉害的,准备的怎么样了?”
    “应该没问题了。”丸井文太顺带秀了波恩爱,“是我女朋友帮我补习的,那是她很拿手的科目。”
    “……你们倒也挺互补。”仁王雅治懒懒地靠到一旁,“那天去烟火大会,她去吗?噗哩。”
    “当然,正好你们也可以彼此熟悉一下。”丸井文太提到她,连声音都不自觉地温柔起来,“嗯……她可能会有点害羞。你们不许吓她!”
    大家都表示一副有被秀到的嫌弃模样。
    丸井文太轻哼一声,目光在柳莲二和鹤田身上来回转了一圈,似乎是随意地提起话题:“也不知道某些人打算什么时候做个了断。”
    此话一出,鹤田唯依很难不怀疑他是在diss自己。
    她放下柳带给她的水果:“我是太把你当成姐妹了。”所以你敢这样当面cue我。
    丸井文太自然懂她没有说完的话的潜台词。
    仁王雅治趁两个人“争锋相对”的时候,戳戳在一旁翻阅着网球杂志的幸村精市:“真就放手了?”
    幸村精市没有理他,只是翻阅的动作滞住了。
    “幸村部长,你这次……可是让我赔地倾家荡产啊,嘛,虽然那只笨太也还没意识到他赢了。”仁王雅治顿了一下语气,“可是这样也还是很让人郁闷啊。piyo。”
    幸村精市合上书,单手撑在膝盖上,语气听不出情绪来:“停在这,也足够了。”
    两个人的三观不吻合,即使以后真的地久天长了,那也是一种折磨。
    仁王雅治放弃劝说,乖乖地溜去找柳生。而幸村精市却维持着这个动作许久,半晌,他动了一下,却感觉掌心好像搁到了什么物价。
    他低头寻去,正是鹤田曾经送给他的项链,现在那个小小的几何体因为他的压迫,已经与项链分家了。
    幸村精市盯着这条链子许久,冥冥之中感到,有什么另一种联系,就像这条项链和装饰品分开一样,与他彻底断开了。
    什么时候去修一下好了。
    幸村精市收好项链。
    可是,又能修的好吗。他垂下眸子,也盖住了眼里最后仅余的酸涩。
    *
    烟火大会来临之际,陡生了许多事变。
    先是丸井文太与他的小女友闹了矛盾,两个人约好的外出不得不取消,再是幸村精市收到一座著名的网球俱乐部的邀请,要去东京几天,真田弦一郎自然也和他一起去,最后胡狼桑原又被家人喊回家过什么节。
    所以到最后,一行人也只有竹之内有眠和鹤田唯依,柳莲二、仁王雅治、柳生比吕士和临时被拉来的切原赤也。
    路费是鹤田唯依包的,一行人住在竹之内有眠找的民宿里,赶到休息的地方后,众人整顿好才去规划路线。
    因为烟火大会是很重要的活动,当地早在前几天就开始准备。鹤田唯依和竹之内有眠走到街上就能提前感受到那种氛围,她们没有自带浴衣,打算找几家店挑件时新的租一天。
    其余人也是这么想的,切原赤也随便找了家店就定好了,仁王挑的是青色,柳生是海蓝色,竹之内有眠则挑了件粉色。
    鹤田唯依之所以不穿粉色,就是因为她几次去烟火大会都是穿的粉色,简直不要太腻。
    “这件如何。”柳莲二点了点一批最新做好的浴衣。
    鹤田唯依本来是不指望男生的审美的。就在刚刚,切原给她挑了件大红色的,柳生选的是还算可以的月牙白,而仁王不知道是不是故意整她,一直在劝她租一件绿油油的很厚重的浴衣。
    然而等视线全部放上去,她立马眼前一亮。
    那是件黑底绣着淡黄色多重花瓣的浴衣,有几处绣了银边,滚着好看的花纹,款式也怪巧的。追重要的是它很应景,肯定很适合夜晚去看烟火。
    鹤田唯依一下子就喜欢上了这种,她甚至在考虑要不要把它买下来,听见店员说这件还没被租过后,她当下就询问店家能不能买断它。
    回复是可以。
    显然店家也认识她,还希望她为自家的店铺多做宣传,浴衣也顺便送给她了。
    鹤田唯依自然是答应的。
    等她谈妥回来,才发现柳拿了一件茶色的浴衣。男性的浴衣并没有那么花里胡哨,但是他的领口上又一圈白色花纹。
    不突出也不低调。
    众人又是在当地的夜市上玩闹了一番才回去,长冈对他们来说并不是什么陌生的地方。
    而另一边的幸村精市也正好从俱乐部出来,准备去歇息。
    他和真田弦一郎沿着路走,看见几所中学,不觉也有些时间稍纵即逝的感慨。真田弦一郎兀自打破了平静:“你……决定好了?”
    他是指幸村精市决定走职业球手的路线。
    “自然。”幸村精市的右手虚虚拢了一下,“还有个人在等着我去打败他。”
    他身体痊愈地极好,却不知为何总在关键的比赛出了疏漏,像是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他的脖颈。
    幸村精市不想就此认输。
    “前面似乎是一家花店?”真田弦一郎道,“我记得你窗台上的那几盆矢车菊好像因为意外都碎了。”
    幸村精市本来想趁着时间还早,去修一下项链,但是都看见花店了,他也就顺路走进去买一些矢车菊。
    花店被打理地很出色,明明不是双休日,人还有很多。店主在和几位夫人聊着天,气氛融洽,见又有客人进来,那几位夫人也适时提出了告辞。
    等店主送走那几位常客,幸村精市也挑好了几盆矢车菊,种类分为了两色。近泽太太笑眯眯地按着计算器,问道:“还需要什么吗?”
    二人轻轻摇头。
    就在近泽太太计算价钱的时候,幸村精市瞥见了她柜台上的一些小玩意,款式格外的眼熟。近泽太太抬起头,就看见两个少年正盯着那些东西,笑着解释道:“这是和花店联名一起做的,有各种东西,但是没打算卖。算是我自己开花店,留下里的纪念吧。”
    幸村精市的手指藏在兜里,指尖捻着那个小小的几何体,仅犹豫了半秒就将它了拿出来。
    近泽太太自然认识它,一时惊讶:“你怎么会有这条项链?这些都是非卖品啊。”
    她只送过两个人,都是许久以前趁着一时开心送的了。
    “是一位朋友送的。”幸村精市心想,原来是在这家花店定制的,也许可以修好了,“它做工听别致的,不太好找地方修,今天也是凑巧。”
    幸村精市说话声音礼貌又好听,近泽太太对他多了几分好感:“这个项链是很特殊,里面的向日葵可是手艺师傅亲自雕刻进去的,宛若小型的向日葵,很逼真,对吧?”
    她接过这个小几何体,放在灯光下转了几下,“没错,是我这店特殊的定制品,喏,这个几何体上面的吊环是链接项链的,把它拉开还可以看见东西。”
    幸村精市维持着的笑僵住了。
    吊环是可以拉开的?
    “你要修吗?”近泽太太觉得这条项链眼熟,但是想不起来是送给谁的,鹤田太太的女儿?还是儿子的同学?“可能要等半个月。”
    真田弦一郎不由看向半晌没动静的幸村精市。
    “不修了。”幸村精市拿回几何体,“我就收藏起来做个纪念好了。”
    近泽太太也没多管闲事,二人结好账出来,真田弦一郎忍不住问道:“怎么不修了?”
    他觉得幸村很喜欢这条项链。不知道哪天开始就不带了,但是还是会一直随身带着。
    幸村精市还有些晃神,手里的矢车菊都好像没了分量,他只是摇摇头,并未多言。他口头说起另一个话题,和真田弦一郎一起回了神奈川,但是一路上,心里却藏着其他心思。
    临别前,真田弦一郎将他的肩往下按了一下:“清醒点。”
    幸村精市一怔,倏然展开眉梢,安抚性地对他笑了一下:“弦一郎是在担心我吗?”
    真田弦一郎没理他这副德行,抬手揭开帽子:“你自己清楚你在做什么就好。”
    “……嗯。”幸村精市低声应到,“我清楚的。”
    一个多小时后,幸村精市躺在床上,并未开灯,他手里还捏着那个小小的几何体,仍然不敢去摸索他。他怕还留着妄想,到最后却发现那只是一场空。
    沐浴后的水汽早就散去,他额前的刘海还带着点湿润,雾气也润进眸里,窗外的星光和着月,斜斜送进室内,同样映到他的怀里。
    室内没有开冷气,盛夏的晚饭也算不上凉快,但是幸村精市一身清爽,没有任何热意,反而指尖有着点凉意。
    良久,他探出手打开一旁的台灯,诺大的房内立刻亮起一个角落,幸村精市捏起那个小小的几何体,不再犹豫地拉开了那个吊环。
    果然是可以拉动的,只是他一直没有试图去拉开,所以过程有点生硬。
    本来雕刻在几何体里面地向日葵顺着吊环掉落到他的掌心,掉落出来后,幸村精市观察了一下,不得不承认,这个手艺师傅的技术很好,向日葵栩栩如生。
    他拨弄了一下小向日葵,却没有其他东西。
    ……还是他多想了吗?
    他似有所觉的滚着向日葵,又看了眼吊环,翻来覆去看了好几边,才不得不承认这个吊环地作用只是让雕刻品滚落出来。
    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向日葵寓意着什么?大胆,朝气,热爱,安慰。
    所以这只是一条,安慰他比赛失利的慰问品。
    幸村精市把项链收好,关了灯,重新躺回去,嘴角挂着嘲讽地笑。
    一切都是他的自作多情。
    他拾起枕边的手机,随意浏览着朋友圈,有一条正好是鹤田唯依和众人的自拍,隔着照片他都能听见他们身后的夜市的喧嚣。
    可这又和他有什么关系。
    半晌,幸村精市也没有点赞,返回另一个界面,手指僵硬着敲下“向日葵”的字样。
    搜索。
    第一条是关于向日葵的简洁和科普。
    第二条,是向日葵的寓意。
    不是朝气,不是自信,不是开朗,不是信心,不是安慰,不是热爱。
    这些都排在了后面。
    最上面的寓意,明晃晃地写着――
    “沉默的爱”
    幸村精市的意识回笼,他突然意识到,这条项链是在他比赛前准备的,鹤田唯依不可能会预测到他比赛失利。
    所以向日葵的寓意,只会是第一条。
    这又会是他的臆想吗?
    幸村精市蓦然笑了。他现在又有什么立场去询问鹤田?
    无所谓了。
    哪怕这是个虚幻的猜测,也总比什么都没有好,已经足够了。他喜欢自己这个说法,这真的足够了。
    沉默的爱吗?
    幸村精市握着手机,手背抵在额头上,兀自笑得开心,像是小孩子找到了什么新玩具一样。这一刻,他不是网球部部长,也不是幸村家的长子,更不是女生们眼中不可高攀的男神。
    他就是一个普通的少年,因为发现自己不是一无所有的少年。他现在,和那晚发现自己好像喜欢上了一个女孩而笑的模样,简直出如一辙。
    只是,笑着笑着,他眼睛就沾染了些湿润,混着星光显得格外闪烁。
    他错过了啊。
    幸村精市舒展开了眉眼,纵使眼角湿润。他不得不承认,自己错过了什么东西。他伸手抚上脖间,那里再也没有什么东西存在,显得素净。明明心里也不空荡,可是幸村精市还是觉得,自己失去了什么。
    这夜,幸村精市做了一个梦。
    梦里,他看起来显得更为年长,嘴里诉说着情话,身边的那个粉发女孩还是以前那副娇弱的模样,一副被气到的样子:“你怎么能在愚人节和我告白呢?”
    “那你喜欢我吗?”
    “……”女孩安静了,她嘟囔了一句什么,但是幸村并没有听见。
    他眸里的期待黯去,与此同时似乎做出了什么决定,继而转移开了话题。粉发女孩也被他的动作吸引,看见他画的画,更加气鼓鼓了:“这画里怎么有樱花,有蓝天,有猫,却没有我呢?”
    他只是笑笑,安抚着她。
    ………
    幸村精市却听见了,梦里的他,在心底道:因为我决定,不会再出现在你的世界里,任由你闹。
    他可以允许她出现在他世界里,但再也不允许她走来走去。
    这是幸村精市,为她,也是为自己,所拟定的最后的结局。
    ※※※※※※※※※※※※※※※※※※※※
    愚人节告白那天,鹤田唯依对他的那句回复,是“也许喜欢……我不知道”
    她遇见的所有人里面,迹部也许会看穿她的伪装但依然一直溺爱着她,把她当做金丝雀宠爱,柳莲二会选择去相信理解她,始终喜欢的是她,无论她变化如何,越前龙马是不明白这种情感所以没有结局,但是只有幸村精市,愿意陪她玩,做她对手任由她胡闹。但是这不是她一直耗着他的借口,可惜那个时候的鹤田唯依不相信爱情,不敢去主动,她也不知道自己喜欢不喜欢幸村。
    但是我可以肯定的是,“重生”(就是有了自我意识又活了一次的鹤田)后的鹤田唯依的确不再想去喜欢幸村精市,但是在她重生前的那个世界里,她没有遇见柳,她还没有把目标一直专注在迹部身上,所以……
    那个时间段,她的确对幸村精市有过好感。只是不自知,在她还没明白自己的感情的时候,幸村精市已经决定彻底消失在她的世界里,所以后来她大学了就再也没和幸村怎么联系过,而是和迹部频繁来往,最后的结局是狗血地死在迹部对家手上。
    就像我之前写的番外,她在吞噬其他人的气运,因为她是作者的偏爱对象,她要一直找到真爱,否则每次的下场都是凄凄惨惨戚戚。最后法则只好让她有了自我意识,气运反哺周围人,让她自己去摸索。
    这些之前都有写,我感觉时间隔的可能有点长,你们会忘了,就重新提了一下喜欢[网王]我只想当朵清新脱俗的白莲请大家收藏:(663d.com)[网王]我只想当朵清新脱俗的白莲六六闪读更新速度最快。到六六闪读(www.663d.com
    看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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