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9章蒋祖母

        “这件事还请施主帮忙，算是小僧欠你一个人情。”
凤绯然从未见过无方如此慌乱的时候，思索片刻重重地点头。
“不必见外，无方师傅帮过我那么多次，也该是我回报你的时候了。”
无方感激地道谢，“多谢施主。”
“那您什么时候去？”
凤绯然的话音刚落，便听到无方急切地开口道。
“此刻。”
“这么着急？”凤绯然再次吃了一惊。
“那我也跟着你们一起看看。”
水灵瑶自告奋勇道，有凤绯然在的地方，绝对少不了精彩。
她可不愿意错过看好戏的机会。
“那好，小僧这就为两位施主备车。”
不多时，等到无方归来，凤绯然和水灵瑶两人跟着他上车，一个时辰后马车缓缓停在一雄伟壮丽的府邸前。
凤绯然走下车，抬眸看一眼那府邸的牌匾，蒋府。
不一会儿蒋北城快步迎接，“微臣拜见摄政王妃。”
“请起。”
凤绯然不咸不淡的摆摆手，蒋北城原先追随慕容烨，不过最后紧要关头临阵倒戈，这才捡回一条命来，没落得满门抄斩的悲惨下场。
不过自从慕容逸摄政王执政以来，他也没再受到重用，蒋家的地位一落千丈。
只是这蒋家和无方又有何关系。
“无方。”蒋北城噙着眼泪望着无方，眸中饱含的深情不同寻常。
看来两人的关系，比她想的还要复杂。
之后，无方跟着蒋北城径直来到蒋家祖母的灵堂，眼眶湿润，眼角泛红，看得出他的伤心。
出家人早就抛弃七情六欲，哪里有这么多的感情。
凤绯然深叹口气，从一旁侍女手里接过三炷香，缓缓走到蒋家祖母的棺木前，默默的哀悼一会儿。
当她去上香的时候，视线一直盯着躺在棺材里的蒋家祖母，看起来慈眉善目的，生前脾气和善，是个好好老妇人，只不过那青紫的嘴唇，以及衣袖处的刮痕，似乎不是正常病逝。
她暗暗地记在心里，上好香之后，走到蒋北城面前。
“逝者已矣，蒋家主宽心。”
“多谢摄政王妃卷四，蒋某感激不尽。”
蒋北城眼眶湿润，看得出有多难过，听说蒋北城是京城出了名的孝子。
此言不虚。
“姐姐，这蒋祖母？”
水灵瑶祭拜完毕后，面色阴沉的走到凤绯然身旁，正想低声讨论，却被凤绯然及时摇头制止。
水灵瑶只好闷在心里，怪不得无方要请凤绯然特意走一趟，这蒋家祖母死的蹊跷。
等到无方结束超度，蒋北城请一行人到前厅稍作歇息，凤绯然这才大着胆子开口询问道。
“蒋家主，不知令母因何去世。”
“两日前晚上祖母突发心梗，没想到就这样离了人世。”蒋北城低声呜咽，有道是，男人有泪不轻弹，只缘未到伤心处。
“又是怎么发现的？”凤绯然继续追问，眉头紧缩。
“是小儿早起问安发现的。”
蒋北城又道。
“可否让本宫见见您的儿子。”
凤绯然眯眼一笑，听到这话露出诧异的神色来。
“王妃可是有发现？我母亲是被人害死的吗？”
“家主不要着急，本宫只是好奇，至于真相不是本宫能决定的。”
这话说的确定蒋家祖母死的蹊跷。
蒋北城这两天听后院的女人七嘴八舌的讨论，说祖母死的那晚有黑衣人出现，还有恶鬼出没等等，一开始他是不相信的，只觉得那些人无中生有，无事生非，乱嚼舌头。
可如今凤绯然都开始怀疑，他又觉得或许后院女人说的那些话，并不是捕风捉影。
“王妃稍等片刻，我这就把那不成器的儿子带过来。”
说罢，蒋北城看一眼无方的方向，然后快步走出前厅，神色匆匆。
“施主，你……”无方等到他走后，急切地问道。
“无方师傅不必着急，我一定会帮你查清楚的，不过也请您告诉我你和蒋家的关系。”
凤绯然眯眼一笑，不动声色的观察着他脸上细小的表情变化，一丁点也不错过。
许久之后，无方酝酿了好半天的感情，这才缓缓地开口说道。
“小僧并非有意隐瞒，只不过早就和蒋家脱离了关系，也不知该从何说起。”
“不妨碍，无方师傅慢慢说。”
凤绯然绕有耐心地等候着。
“是这样的，小僧其实是蒋家老幺，自幼聪慧，过目不忘，从小就有神童之称，小小年纪就中了进士，只不过或许于我而言一切过于容易，一日去龙泽寺陪祖母上香的时候，听到钟鸣的声音，还有寺庙里的生活，小僧便喜欢上那与世无争的时光。所以我背着家里人出家，被家里人拽回去锁起来，祖母哭的厉害，可耐不住我绝食只为出家。
后来祖母拗不过我，准许我去出家，只不过从此以后我再也不是蒋家人，和蒋家再无关系只是龙泽寺寂寂无名的一名小沙弥。
祖母以为我过两天新鲜劲，也就乖乖回家考取功名了，谁知道在龙泽寺一年一年过的甚是如意。晚年她也开始参禅礼佛，每次都会去龙泽寺单独和我见面，虽然我和蒋家再也没关系，不过和祖母却甚是亲厚。
祖母对我一向疼爱，我不忍心祖母死的不明不白。”
“为何这么说？你祖母的心脏，不是一直都不很好吗？”水灵瑶诧异的问道。
“祖母死前的那个上午，我刚在龙泽寺和她见过一面，她看上去精神焕发，根本不可能突发心脏病的。”
这就是无方执意调查的原因所在。
好端端的人，怎么能说没就没了。
“无方师傅，想来你也知道心脏病发作起来，根本没有任何征兆，或许她受到了刺激就发病了呢。”
凤绯然蹙眉道，虽然蒋家祖母死的突然，也有蹊跷的地方，不过她死于心脏病突发是真的。
“我知道，不过我想查清楚是什么刺激了他，还请施主帮忙。”无方恳求道，泪光闪烁。
“放心，我会帮你查清楚的。”
话音刚落，这时候两道急切地脚步声传来。
“王妃，微臣带着逆子来见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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