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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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寒素【推动孝这个概念也是不可能的, 这需要至少几代人的强权洗脑，还需要在此之前已经有了伦理道德的观念。】
    竺昭昭【绕回去了，只能降低子孙供养的负担, 尽量增强老人自我生存的能力。你只能建立一个强大和稳定的部落, 并且成为领导者。】
    季寒素【……没干过、不会干、怎么干？】
    竺昭昭【你管过那么多兵呢。】
    季寒素【带兵跟当开国皇帝不一样啊。】
    竺昭昭【你不要想着自己是开国皇帝啊。就把自己当成……当成管军屯的？】
    【军屯……也跟这个不一样……算了, 反正只要我自己活过六十岁就成了！】季寒素豁出去了【我死后，哪管他洪水滔天！】
    竺昭昭明白了，季寒素对这个世界, 极短的缺少同理心。他在上个世界, 视其他人为后代，自称为祖宗，那可不是嘴上讨便宜，他是确确实实的负担起了责任的。这个世界寒的经历没引起他的共鸣，季寒素对这些兽人, 甚至有点像是面对蛮族时的感觉。他也有文明者的傲慢，只是傲慢的角度不太相同。这是好事，置身事外的度过一个又一个的世界, 才是最轻松的。
    草裙编好了，季寒素给自己围上, 很骚包的扭了两下腰【好看不？】
    【……好看。】
    【别担心了，我适应得很好。】季寒素伸了个懒腰【虽然我是个老古董，虽然我上个世界后半辈子都在玩，但我也在努力的学习啊。不要把玩耍不当学习。】
    【嗯……我没担心你。】竺昭昭嘴硬的转移话题【你是要到岩山那里暂住？】
    【对。】季寒素看了看天色, 又把草裙脱下来塞进了空间里【挺好用。】
    太阳没那么烈了, 他可以赶路了, 路上还得解决一下肚皮问题。
    肚皮问题也没让季寒素等太久, 出发半个小时后, 他就看到了一群鳞牛，鳞牛的外形跟牦牛很像，不过背脊上披着墨绿色的鳞甲，比牦牛还要大上一倍，它们脾气暴躁，动辄在草原上横冲直撞，驱赶非本族群的生物。
    是一种脾气和犀牛和接近的动物。
    即便原主，也是在同族的帮助下，才敢打鳞牛的主意。
    【朝前再走走，应该还有其它食草动物。】
    【我先拿它们试一下。】
    季寒素变成了人，人类状态的他也很高大，不过只要稍微弯腰就能将自己隐藏在更高大的草丛里——原主记忆中，兽人们捕猎就是用野兽的形态捕猎，人的形态对他们来说只是用来降低消耗与制作物品的。
    季寒素悄声快速的接近着鳞牛群，他瞄上了一头在鳞牛群外围的高大雄性鳞牛。它应该是整个族群的哨兵，年轻健壮，肌肉隆起，肉质想来极佳。
    鳞牛哨兵十分的机警，啃食两口草叶就会抬起头，大眼睛扫过草原。
    突然，鳞牛听见侧后方出现了危险的动静，可还没等它做出反应，就被一股力量压制在了地上，随即脖颈一疼。那股压制的力量立刻消失了，其它鳞牛惊慌的哞哞叫着，雌性保护着幼崽，雄性低下头将尖利的角对准了入侵者。
    但季寒素早就退远，却又不太远了。也就是二三十米外的地方，舔着爪子看着鳞牛群。
    呃……舔爪子……
    僵了一下，季寒素把爪子放下了。
    竺昭昭没有拍照留念，真的没有拍一张~
    狮子与老虎捕猎大型猎物时，需要咬住猎物的口鼻与脖颈压制使其窒息。剑齿虎不但体型要大过另外两种食肉动物，而且还有着致命一击的凶器。剑齿虎的剑齿锋利且坚硬，如两柄利刃，可以快速刺入猎物的身体，造成大出血。
    就如这头被季寒素攻击的鳞牛，它的脖颈处如喷泉一样喷出鲜血，将周围黄色的草喷出了一片鲜红。它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朝着同族跑了两下，但第二次迈出脚，就前腿一软倒在了地上。
    它倒了，季寒素站起来了。鳞牛的首领朝着季寒素喷了两下响鼻，转身离开了。鳞牛的智商没有兽人那么高，但有些认知已经刻印在了它们的本能里：死亡了的同类可以放弃掉，捕猎者有了猎物就不会再去关注其它。
    它们安全了。
    季寒素绕着鳞牛转了两圈，他吃过生肉，但这么生的还真没用，有点不知道怎么下爪，正在脑子里过原主的记忆。
    鳞牛彻底停止了抽搐，剑齿虎扑了上去，第一口就撕扯开了鳞牛柔软的腹部。剑齿虎的牙齿无法细致的咀嚼，扯下来就是生吞，鲜肉的口感滑腻腻的，带着鲜甜的滋味，和做人时的味觉完全不同。
    剑齿虎进食的速度很快，鳞牛被他吃下一半时，才有食腐动物靠近。天上有头顶长着肉瘤的巨嘴鸟在飞，地上跑来了之前那种满身刺毛的猪。但它们都很乖巧的盘旋或蹲坐，馋得发出一声声哼哼和鸣叫，也不敢靠近。
    剑齿虎离开时，鳞牛身上大块的完整的肉已经消失了，内脏里的心与肝也没了踪影，但这对食腐动物来说，依然是一场大餐。
    近乎独吞一头鳞牛让季寒素的胃沉甸甸的，原本想赶路的他，走几步就是一个哈气，走路的速度也慢了下来。
    【找地方睡觉吧，我帮你看着。】
    【嗯……】又是一个大哈气，季寒素有点蔫的应着，随便找了个地方趴了下来，不一会就打起了呼噜。
    季寒素睡着后，一只狐狸路过，看见他的身影吓得跳了起来，飞快消失在了草丛里。这样块头的巨兽，除非是那些霸主级别的食肉动物路过，否则是没有任何威胁的。
    竺昭昭看着现在这样一头巨兽模样的季大将军，不得不佩服他的适应能力——他吃鳞牛的样子可是有点吓着竺昭昭了，那就是一头野兽。但竺昭昭又清楚的知道，季寒素没有被兽.性所控制，他只是在适应自己的新身体，只是适应得太好了。
    还有，他打呼噜的声音，真好玩……是一种从喉咙深处传出来的，咕噜噜的声音。让竺昭昭想起了被撸爽了的猫，就是这猫大了些，剑齿大喵喵。
    竺昭昭一边警惕观察这四周，一边听着风声与咕噜声，时间过得飞快。
    一夜过去，醒来的黑色巨兽毛皮上挂了一层闪烁的露珠，他起身时，滑动下去的露珠在清晨的阳光下反射出绚丽的光彩。
    伸了个懒腰，根本没欣赏到这一切的季寒素再次上路。一路上他只有极少数时候才变成人类的形态，毕竟巨大的凶兽比人类安全得多，用了九天的时间，他到达了岩山。这里曾经是虎部落狩猎队每年必然组织大量人手前往两到三次的狩猎处，有成群的羊龙，还有洞熊。
    两年前时，这里还诞生了一只洞熊之王，并引发了兽潮，危害到了洪荒部落。但现在洞熊之王已经死亡，它巨大的头颅被放在洪荒部落的大厅里，皮毛也成了冬栗的其中一条地毯，狩猎它的寒得到了熊心，根据记忆，那颗心是挺好吃的。
    羊龙是一种咩咩叫的鸟脚类食草恐龙，头上长着两个基本上就是装饰用的小小的角，很容易被误会成牛龙。不过牛龙是食肉的，一嘴利齿，羊龙是食草的，一嘴的大板牙。它们身高三到五米，体重一吨半到三吨，性格温顺，繁殖力极强，春秋两季都能繁殖，每十到三十天会下一窝蛋，每窝蛋少则十枚，多则二十枚。是现在洪荒部落的主要养殖家畜，也可以说是家禽？
    【这里的羊龙……好多啊。】比原主记忆中还要多，它们看到剑齿虎就成群结队的奔跑起来，留下了满地的蛋【等它们回来真能分得清哪个是自己的窝吗？】季寒素看见很多窝里都有碎蛋，不是孵化出来的，更像是被踩碎的。
    【洞熊减少，洪荒部落的狩猎减少，霸王龙也死了，而且……洪荒部落为了部落的安全，清扫过周围的大型食肉动物，成年羊龙天敌更是大大减少了。】
    季寒素还看到一些小型恐龙，小型食肉动物还有蜥蜴之类的，趁着羊龙离开时，在偷吃龙蛋和幼龙。等季寒素走远，羊龙成群归来，一些贪心的小型恐龙和动物，直接被成群的羊龙踩成了肉泥。
    面对大型肉食动物，它们可能只知道跑，但体型摆在那呢，羊龙也不是真的就温顺到什么东西都能来欺负一下。
    季寒素在黄昏的时候找了一个合心意的山洞，→_→赶走了原主人的洞熊。
    虽然洞熊也不缺少食物，但洞熊的繁殖能力可是差多了，半年才有一次繁殖机会，雌雄结合还不一定就能孕育出后代，小熊跟随母亲十年才会离开独立生活，要成长到手撕羊龙的大小，也至少需要六七岁。当年这里洞熊的成年体和半大的都随着洞熊之王成为兽潮的主力，然后就一去不回，当时这里应该只剩下了几头伤病或衰老的漏网之鱼。
    想要重新恢复当年的盛况，至少要十几年了。
    给自己铺了个草床，点起了火。季寒素开始吃这些天来的第一顿熟食，食材就是羊龙的蛋。他在蛋壳的顶端敲个洞，直接放在火上烤，羊龙蛋的香气，很快在空气中蔓延开来，季寒素拿了个小木片挖着吃。
    【来来来！开启味觉共享！】吃生肉的一路，季寒素都没开共享，即使以野兽的角度来说，那些肉食的味道不错。现在尝了一口烤鸟蛋，季寒素总算把这个兑换来的东西用上了【好吃吗？好吃吗？】
    【好吃！】
    寒的记忆里就知道羊龙的蛋很好吃了，但记忆的和自己的，终究是不一样。没有添加任何调味的龙蛋，烤出来后却和任何一种蒸蛋的味道都不相同，反而蛋白和布丁的味道一模一样，有浓郁奶香味，还是甜的，口感如果冻。彻底熟透了的蛋黄味道则更神奇，是那种极软的奶油巧克力的味道，没有任何的颗粒感。
    竺昭昭说好吃，季寒素顿时笑得嘴角咧到了耳根下面。这是比他自己吃到好东西，还要开心得多。
    他一口一口的吃着烤蛋，吃得小心，吃得细致。
    季寒素吃完了一颗羊龙蛋后，原先的准备是睡觉的，可他再次站了起来。
    竺昭昭说【再吃一颗！】
    季寒素【嗯！】
    然后季寒素就抱了一窝的羊龙蛋回来。
    羊龙：QAQ咩！
    即使条件恶劣，季寒素还是尝试了蛋壳煎蛋，蛋壳蛋花汤，蛋壳蛋羹等多种做法。煎蛋像是鸡蛋饼，蛋花汤太甜了而且滋味有点怪，蛋羹的味道最好就像是乳酪蛋糕不过放凉了吃应该更好吃……
    这些食物在部落的食堂里都有，但原主是个不重食欲的人，只吃过最普通的煮蛋。
    季寒素吃得实在是吃不下去了，捧着肚子躺在地上哼哼。
    竺昭昭在他的意识里欢叫【明天要吃烤羊肉！】
    【好！明天我去找盐，我看见了不少蜜蜂，周围应该有蜂窝，我们可以去找蜂蜜，还要去找粉果，做烤饼……】
    季寒素闭着眼睛，跟竺昭昭念叨着美食经。直到意识中季寒素的声音越来越低，睡了过去。
    山洞空旷，一摊篝火起不到多大的保暖作用，巨兽舔着嘴唇，酣睡正香。篝火将巨兽的身影打在洞壁上，孤单一兽的影子，照出来却像是紧紧相拥的两个人。这就是一个人的二人世界……
    第二天清晨，巨兽一声吼季寒素开始忙碌于建设他二人小窝。
    山洞地面上出现了席子，洞口有了门帘，用恐龙骨头制作的骨器让季寒素得以砍伐和修整树木，席子变成了木床，门帘变成了木门，洞里还出现了各种架子。
    季寒素找到了可以烧陶的陶泥。制作最原始的土陶：盘泥条，阴干后的陶丕放在木柴上盖稻草糊泥就能够烧制，甚至不需要专门的陶窑。
    季寒素烧的第一批土陶是……地砖，他给自己搭了个地下走烟的土灶。
    各种盆盆罐罐的调料开始出现，苦涩的石盐提炼成了虽然有些发灰但是无异味的粗盐。
    到了冬天，季寒素的山洞里挂满了腊肠，地窖里塞满了味道与土豆近似的水根——这周围竟然没有粉果，外头的雪堆下满是冻肉，盘好的炕热乎乎的，唯一的问题就是燃料消耗得有点大，不过临近的另外一个岩洞里，已经放满了季寒素收集的干草树枝，现在他要做的，就是天天跟竺昭昭想下一顿吃什么。
    一顿一顿复一顿，每日三顿，无穷匮也。
    【为什么热带草原气候还有冬天？】季寒素缩在炕上，裹了裹身上奶黄色的皮子【吃甜的，还是吃咸鲜的？】
    【我如果说吃辣的可以吗？】
    【……好！】季寒素咬牙点头。他是个猫舌头，不是指现在，第一辈子就是这样，他吃不了太烫的，太刺激的也不行，尤其是辣（他能承受辣度的最大标准还不到正常人的中辣），只能尝一点点微辣，他口味偏爱咸和甜。
    【气候这个事情，设定是什么样的，这里的现实就是什么样的。就像兽人，你觉得这种设定科学吗？】竺昭昭说完后加了一句【逗你的，我想吃蛋饼。】
    季寒素在秋天的时候，用水根提取了一些淀粉，把淀粉和羊蛋混起来，在石板上摊蛋饼，趁热吃好吃到能把舌头吞下去。
    季寒素松了一口气【羊龙的蛋是好吃，但不适合做西红柿炒鸡蛋。】
    【适合你也做不了，没有锅，也没有西红柿。】
    【唉……说得好在理。】季寒素站起来又倒在了炕上，他翻了个身，双手的动作与其说是拽住皮子，不如说更像是抱住了一个不存在的人，在炕上翻滚了一会，季寒素爬起来，去后头的地窖翻羊龙蛋了——洞很大，他用厚实的泥墙做了隔断，地窖在最里头。
    季寒素正拿蛋，突然竺昭昭问【想我吗？】
    抱起蛋，季寒素笑了一下【你不是一直都陪着我吗？】
    只有他一个人的时候，他们俩是能肆无忌惮的过二人世界，但毕竟也只有他一个人，他们近在咫尺，却又远隔天涯，明明能细语呢喃，却无法耳鬓厮磨。夏天和秋天整修房屋储存食物，每天都忙忙碌碌的时候还不明显，当无事可做的时候，这种相依相伴又孤独寂寞的感觉，是一种折磨。
    尤其……季寒素这还是个牲口的身体，心理再如何理智和镇定，也改变不了生理上的需求。
    ——冬季确实是兽人的繁殖季节，这时候孕育的孩子会在来年食物丰盛的夏秋诞生，更容易养活。
    【我给你讲故事吧。】竺昭昭说。
    【用倭语吗？】
    【你已经学得很好了，当然不需要了。用法语吧。】
    【好吧，多学一门语言总能用到。】季寒素笑嘻嘻的，他知道小猪蹄心疼他，他也心疼小猪蹄。折磨必定是相同的，他难受小猪蹄也不会舒服。他能控制的，上辈子就控制得很好，这辈子变成牲口也不怕，更何况原主过去也没怎么样，他应该也没事。
    ……才怪。
    等到深冬的时候，季寒素无法压抑住自己沸腾一样的血了。他甚至变成了剑齿虎，在风雪天里跑到外边去捕猎，但这周围本来就没几个能打的，那些寻常猎物的鲜血很快就无法平复他身体里燃烧的火焰了。季寒素干脆找了个没主的洞穴进去对着洞壁疯狂拍打，把自己的爪子磨得尖利，把洞壁磨得平整，直到体力消耗得差不多了再回家。
    这次季寒素又出来磨爪子了，刚熟门熟路的走到了那个山洞的洞口，就听见了远远传来的咆哮声。
    抬起爪子准备进洞的季寒素立刻转身，朝着咆哮传来的方向跑去！剑齿虎极具特色的小尾巴高高的翘起，然后在他跑动中又转成了风扇。
    季寒素：┗|｀O′|┛我现在能打一头霸王龙！
    竺昭昭：有点可爱……仿佛超大型哈士奇……
    厚厚的积雪对季寒素的体型来说算不上什么阻碍，丝毫也不能降低他的速度，随着他的奔跑，在地上犁出一道长长的雪沟。
    咆哮的声音越来越清晰，也越来越复杂，那并非是某头巨兽在宣誓自己的存在，而是两方巨兽在殴斗。
    【老虎？剑齿虎？】
    【洪荒部落？】
    “吼——！！！”季寒素抬头发出一声吼叫，其中一方原本低下去的吼叫顿时重新兴奋激烈了起来。
    真是洪荒部落的，其中的剑齿虎还很可能是来找季寒素的。
    竺昭昭【你速度放慢一点，注意是否是陷阱。】两百米对人类来说是个足够的缓冲距离，对兽人来说却太近了，季寒素的速度眨眼就过去了。万一雪下挖个坑，或者放了什么危险的东西，竺昭昭刚看见，还没来得及说，季寒素怕是已经一脚踩上去了。
    季寒素【好。】
    季寒素虽然兽.血沸腾，却不是彻底失控的疯子，他是很听话的。
    已经能看见搏斗中的双方了，一方有虎、狼与山豹，精神抖擞，装备齐全。一方是伤痕累累的剑齿虎，不但什么都没有，还要保护着雌性与幼崽。
    两头剑齿虎已经倒在了血泊里生死不知，雌性和孩子不知道在雪地里停留了多久，全都脸色铁青瑟瑟发抖。
    季寒素那个高速接近的“小”黑点，在一片白皑皑中极其显眼，更不用说他还一边跑一边咆哮。
    “岩，我们走吧。”一头山豹说。
    “泉，你太胆小了。就算是寒又怎么样？正好把他一起杀掉！”名叫岩的虎兽人轻蔑的看了一眼山豹，他舔着口鼻间的血，在雪地上拍了拍爪子，那上面套着有皮垫的铁爪，比他自己的爪更加的锋利，黑褐色的的血污上刚刚凝固了一层新鲜的红。
    岩的命令下，一部分兽人继续看守伤痕累累的剑齿虎们，另外一部分兽人分了出来，面对着季寒素，领头的岩冲在了头一个：“我要用寒的头颅祝贺霜的新婚！吼——！”
    “吼！”
    ※※※※※※※※※※※※※※※※※※※※
    季寒素：┗|｀O′|┛嗷~~小猫咪，来呀~~喜欢主线已完结[快穿]请大家收藏：(663d.com)主线已完结[快穿]六六闪读更新速度最快。到六六闪读（www.663d.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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