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适当的伪装

    霍华德的目光转向窗外，不知是看向街中央树立的大号金币符号还是窗外碧蓝色的天空，“我可以答应你，暂时压下这些画作不动它们。”
    罗德里赫看不见霍华德此时的表情，也分不清这句话中霍华德退让了的地方有多少。出于公民需配合警方调查的义务。罗德里赫可以以命令的形式让霍华德配合。但罗德里赫无法阻止霍华德去挽回自己的损失。而霍华德的手段，足以做到避开所有的归责。
    “还请不要把这件事传播出去。”最后，罗德里赫补上了一句连自己都觉得是废话的交代。毫不意外地收获一枚“鄙视”眼神。
    “绝对不会！”霍华德都恨不得自己把知道情况的人都掐死。
    虽然知道霍华德是不会背弃承诺的，不过不想继续刺激他的罗德里赫还是赶紧告辞带着费里西安诺离开了。
    “我原本以为还能继续鉴定那些画作的。”费里西安诺还是挂念着那些写在中间的真假难辨的画作。
    “暂时还不让你单独一人留在陌生的地方。”罗德里赫打开导航仪，核对坐标。“等这件案子结束之后，会你好好再看看的。”
    “唔。”费里西安诺情绪还是不太高，“那现在去哪里？”
    “回警局。呃……”罗德里赫有些费力地看着导航仪上的地图，一时间找不到目的地在哪。
    “XXX警局。”正坐在后座位上的MX机器人开口说出了地点。导航仪接收到语音信息，立刻解析出目的地。
    “唉”罗德里赫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下达了启动的语音命令。“出发吧。”
    车载系统又得到罗德里赫启动的语音命令之后，自动驾驶的汽车这才开始缓缓起步。
    罗德里赫扫了一眼后视镜，确认了其他MX机器人驾驶的车辆也跟上之后，打开通讯器，开始编辑给路德维希和基尔伯特详细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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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是不是应该想个理由？”基尔伯特看着不远处的独栋别墅，托着下巴说道，“比如社区调查，广告推销之类的。”
    “……我做不了这种事。”路德维希说的很诚恳，他要是上前敲门，第一眼就能把对方吓的以为有抢匪来抢劫了。“不过，必要的伪装还是必要的。”路德维希依然说的十分诚恳。
    “对了。”基尔伯特突然灵光一现，“我们可以扮成同样需要伪造笔迹的人。这样，就算不小心提到了案情相关也不会暴露！”
    “就这么办吧。”路德维希立刻同意了基尔伯特的方案。
    虽然警服本就是黑色的，但是领口袖口上的纽扣，衬衣布料上的花纹都能到警徽的标志。穿着一身太容易暴露了。
    路德维希从车的后备箱里拿出两套黑色的西装，当然这是路德自己的尺寸衣服。不过好在，基尔伯特的身材也不至于完全撑不起来。路德常年习惯穿正装的习惯，拯救了路德维希有些捉襟见肘的钱包。
    “还需要衬衣。”很不巧，路德维希之前送去干洗的衣服只有外面的那一身。
    “离这里一百米远的地方正好有间服装店。”基尔伯特已经飞快地查好了离自己最近的服装店的地址。“我们把车从这边开过去。”基尔伯特指了一条相反方向的路。
    “上车吧。”对这片地区并不太熟悉的路德，则完全相信了基尔伯特的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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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绕了一小段路，基尔伯特说的那家服装店就到了。站在店门口，路德有些发愁地看着“高级定制”的招牌。
    “没事的。阿西。”基尔伯特信心满满地拍了拍路德的肩膀，“这里花的钱都是可以报销的。”
    “我知道。但是……”路德维希实在没法把自己现在没有那么多可支配的资金的说出口。犹豫间，人已经被基尔伯特一把推进店门了。
    柜台里的店员走出来接待了这两位陌生的客人。路德也只好硬着头皮上前表示需要买两件衬衣，却被告知店里只接受定制，并没有成衣售卖。
    正在路德维希为难的时候，基尔伯特突然挤上前来，说道：“抱歉抱歉。是我之前把单子弄丢了。我们现在急需着这两件衬衣。所以，能查一下吗？我姓贝什米特。”
    店员对贝什米特这个姓氏一点印象都没有，但还是尽职地回到柜台后面，查询了一边。
    “贝什米特先生你确实有过一份订单。不过还没到取衣的时候。只有衬衣和领带到了。”核对过身份，店员看着订单上的尺寸估算了一下，还真差不多是面前这二位的身材。
    “太好啦，我们正需要衬衣和领带。现在我们可以拿走了它们吗？”基尔伯特一脸已经预料到结果的自信表情。
    “呃，可以是可以，请来这边结算下费用。”顾客就是上帝，虽然情况特殊，但也只能先这么办了。实在是没遇到过这样的情况，那位可怜的精于裁衣对算数苦手不已的店员对着价目表，来来回回算了三遍才算出今天应该付的金额。
    还给贝什米特重新开了一张取衣凭据，“请收好这份心的凭据，旧的那份已经被取消了。下次来，请带着这份新的凭据。”
    “好。”正走向存放间的店员并没有听出来基尔伯特语气中微妙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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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拿到衣服之后，便直接在这家店里先后换上。回到车上之后，路德维希边调转车头边递给基尔伯特一朵白色的纸花。“把它放进口袋里吧。”
    “阿西。这是怎么来的！”基尔伯特接过小小的纸花，惊奇地问道。
    “等你的时候折的。”路德说着把自己口袋里的那朵被挤压的有些变形的白色纸花稍微拉出来了一点点。白色的边缘正好露出衣袋的边线上，是能让人注意得到的位置。
    “刚才是这么回事？你真的在这家店里……”路德维希忍不住问道。
    “当然没有。”基尔伯特兴致勃勃地摆弄着纸花，这种只会在葬礼上出现的纸制品，是身为机器人的基尔伯特从来没有真实体会过的东西，红色的眼睛里充满了孩童般的好奇。 “我只不过在他们的数据库里找到尺寸差不多的，把他的名字改成贝什米特而已。”
    “原来是这样。”这其实和路德维希自己猜测的差不多，‘不对！我怎么会想到这种手段。’路德维希猛然发觉不知什么时候，他已经可以跟上基尔伯特的思维模式了。这种不知不觉间的转变不免吓到一贯循规蹈矩的路德维希。
    回去的路程更短了，没等路德维希从冲击中回过神来，已经到达了对方的家门口。
    直到这时，基尔伯特才赶紧把那朵纸花塞进口袋。
    “待会，我来？”基尔伯特示意了一下大门。
    “好。”最重要的戏份，当然是要留给演技最好的那个人，对此，路德维希没有异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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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是沃林家吗？敲开门后，基尔伯特一身肃穆的黑西装彬彬有礼地向来开门的佣人问道，“我是来找阿尔特姆·沃林先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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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让路德折了一朵纸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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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