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前路漫漫

    阿尔弗雷德催促的信息，以每五分钟一条的频率发来，很快就激的基尔伯特坐立不安。
    “根据我们掌握的信息，伊丽莎白的嫌疑已经初步被排除了。”路德维希根据实际情况打断了海格力斯和基尔伯特的纠缠，实诚地说道。
    “她可以走了？”一直都没开口的古夫塔突然说话，吓了基尔伯特和路德维希一跳。古夫塔当然不是受不了海格力斯的追问，只不过他的理论和海格力斯的截然不同。然而眼下又不是辩论的好场合。伊丽莎白无辜受到怀疑一事，他也极为不满。且不说这纠缠耽误了侦破案情，伊莎自己这会儿也正急着要去看望病床上的米哈伊尔。诸多原因生生把本不喜言辞的古夫塔逼的开了口。
    同样被惊吓到的还是海格力斯，他扭过头去看着古夫塔。虽无血缘关系，但多年相处，还是让海格力斯看懂了古夫塔的眼神。‘啊！糟糕！这么忘记伊莎还在外面等着呢。’海格力斯原本只是教训一下毫无证据乱怀疑的警察，谁知遇上一个同样认同“证据”的对手，对话进行到一半，海格力斯就忘记了自己原本的目的，反而认真地辩论了起来。此刻，被古夫塔提醒，才反应过来，正暗自懊恼着。
    “她总归和本案有关，不可以离开的太远。”基尔伯特的语气软了下来。
    海格力斯和古夫塔在路德维希记录的问词上签上自己的名字。离开询问室，两人见到了还在外面的伊丽莎白。艾斯兰他们有事已经离开了。只剩下伊丽莎白一个人带在询问室门外。
    “这么快就结束了。”没等到基尔伯特出来求饶，伊莎惋惜地说道。
    海格力斯摸了摸伊莎的脑袋，说道：“别太为难人。你不是还想着去看望米哈伊尔吗？”
    “他醒来吗？”伊丽莎白伸手整理弄乱的一头长发。
    “就在刚才，醒来了。”跟着走出来的基尔伯特看了眼时钟说道：“算算时间，他正在接受医生的检查。马上就可以先和另外那两位见面了。”
    “那还耽误什么，赶快走吧。”伊丽莎白立刻从椅子上跳了起来，马上就离开这个鬼地方。
    “需要我们陪你去吗？”海格力斯问道。“不过，我的车坏半道上了。”
    “不用。不用。”伊丽莎白摆了摆手，“你们赶紧回去该干嘛干嘛吧。今天已经耽误你们时间了。”
    “走吧。”三兄妹中唯一有代步工具的古夫塔走上前低声说道。
    虽然目的不同，路线也不同。但也免不了同走一段出门的路。基尔伯特和路德维希边走边看着伊丽莎白一边一个拉着行走速度不同的兄弟飞一般地穿过走廊和人群。眨眼间就出了视线。
    伊丽莎白离开了，准确地说是海格力斯和古夫塔离开了。不用在纠结在“先有鸡还是先有蛋”这种说不通的问题上，基尔伯特也大大松了一口气。
    “接下来还要去殡仪馆那边，阿西我们得快一点了。”基尔伯特催促着。
    “不等其他人了吗？”路德维希没忘记罗德里赫还在路上。
    “如果你是说罗德里赫的话。”基尔伯特红色的眼睛微微发着亮。“他已经在楼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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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诺威和丁马克还没到，另外有两个人呢先来了，自称是来投案的，并且指名要向丁马克和诺威投案。接待的人无可奈何，只得通知了还在警局里的葛林兰和艾斯兰这两位。
    “你们是来投案的吧。”葛林兰在桌子上摆上四杯能舒缓精神的香茶之后，坐了下来问道。
    “是，是的。”对面灰头土脸的的两人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位看上去年长些的犹豫地开口说道。
    “很抱歉，我们的队长暂时不在，有什么是可以和我们说的吗？”葛林兰微笑着说道。她早有感觉，丁马克和诺威除了是明面上的警察，似乎另一方面还受着某个富豪的资助。这使得特侦二组即使是在财政最困难的时候，装备和资源也不曾少过。有些情况，诺威都没让艾斯兰知道。到底涉及到什么，葛林兰并不知道。她不确定自己是否担当起接下来将要听到的事。
    “是我们老板让我们来自首的。”两人并没有表现出那种特有的焦躁，还是一副后悔不甘的模样。“对了，我们老板还让我们带了点东西给你们。”
    “我想他们应该不是我们猜想是那边人？”跟在诺威身边更久的艾斯兰看着手里的东西靠近葛林兰在她耳边小声地说道。
    “那你们做了什么？”想了想那种身份的人也不敢光明正大地直接就到警局来。要知道，那头“熊”可是抛弃过还未成年就跟随自己多年的亲信，而且那位对背叛者的痛恨程度就是葛林兰也有所有闻。
    “我们在倒卖药品。”沮丧着脸的自首者说出了他们的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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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诺威和丁马克离开后不久，在贝瓦尔德的威压下，倒卖内部药品的人很快就被心惊肉跳的经理给揪了出来。严格来说，只是倒卖包装物有问题而废弃的药品。这两人还算有点良心，并没有造成什么严重的事故。不过，转卖本可以低价报销的药物，这本身就触及到了一些地下交易的门槛。
    贝瓦尔德找出这些人之后，根据他们交代的东西，整理出了一些有用的东西，并且答应只要他们带着东西自行前去自首，仍然会给他们的妻儿应有的照顾和待遇。遇上这么一个仁慈又有手段的老板。他们真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该后悔。
    只是摸到门槛而已，他们只能说出自己所做的和所看到的东西。能不能从其中找出线索还要看葛林兰一行人的。
    贝瓦尔德托人传递的纸上，写清了最近一段时间私下倒卖的药品，还注明各种药物的主要用途。在一串串字符前面，贝瓦尔德还用红色圆圈标记出了一些药物。虽未明说，葛林兰已经明白这和这次案件的怀疑对象克罗伊道鲁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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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呀！伊丽莎白姐姐。”刚出警局大门，伊丽莎白就被一声熟悉的声音叫住了脚步。回头一看，竟然是费里西安诺。褐发的青年轻快地跳下车，一蹦一跳地跑到了伊丽莎白的面前。
    “你怎么来了。这可不是个好地方。”伊丽莎白看着还一副开心模样的费里西安诺担忧地问道。
    “啊。我是接到了消息说这里有需要我的地方。我就来啦！”
    一旁的海格力斯和古夫塔听到这话，顿时脸黑了下来，这话听上怎么和自己之前收到的短信如此的相似。
    这边正热闹着，另一边费里西安诺的车上又缓慢地挪下了一个人。
    “罗德里赫，你是坐他的车来的吗？！”基尔伯特拿着这辆车新鲜出炉的行车记录，难以置信地惊呼了出来。
    白着脸的罗德里赫连斜一眼基尔伯特的力气都没有，缓慢地走到了伊丽莎白的面前，准确地说，是挡在了他们的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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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