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致命的“愚人节粉末”

    “那几天，少爷确实一直没有出门，都呆在二楼的那个房间里捣鼓东西。小姐因为这个还发了脾气。到昨天下午的时候，少爷才兴冲冲地出门了。没想到，唉！”
    “这几天因为霍兰德先生不在，也没有什么人来拜访过。也就是前天的时候，有人送来一个小包裹。”
    “我也不知道谁送来的，一大早起来就看到了，喏，就放在门口的那个石阶上。上面写的贝露琪小姐收。那包裹包的严严实实的，重量也挺轻，我不清楚里面是什么东西。我拿给小姐看，小姐看一眼就收下了。”
    “前天的时候，小姐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一直待在自己房间，到晚饭的时间了也没出来。我上楼告诉小姐晚饭时间到的时候，隐约听到了浴室里有水声。整整一天，到了很晚的时候，小姐才出来。让我们彻底底打扫房间。哎哟，从浴室到小姐的书房里到处是水迹，我们打扫了好久才打扫干净。浴室里还有小姐换下来的衣服，不过都是泡在水里。也是奇怪，小姐平时换下来的衣服都是放在篮子里等我们来收的。”
    “哎，总之啊，前天晚上，我们工作到很晚，也累的不行。第二天还差点睡过了头。结果第二天，小姐又叫我们打扫房间。还没来得急打扫，就有人打进电话来说夏维尔少爷出事了，嘱咐我们尽量不要破坏房子环境，那时候也乱，到现在，我还没来得及再打扫小姐房间呢。”
    记录下房子里各个人的证词，不用过多的猜测。根据前天也就是在发生命案的前一天发生的的各种情况，死去的夏维尔的姐姐，贝露琪，有重大嫌疑！虽然基尔和路德都不太愿意怀疑那个可爱的女孩。
    再怎么怀疑，调查的工作也是要进行的。有“记忆”以来第一次进入到女性的卧室，基尔伯特有些紧张。这种紧张在进入卧室之后，就被自带捕捉提取气味信号功能所放大的清洁剂混合香水的刺激味道给熏没了。
    “咳咳。阿西，你有没有闻到一些味道。我的“鼻子”都要熏坏了。”
    “闻到了，味道是从浴室里出来的。”路德掩着口鼻，说话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如果只是清洁剂或者是香水的味道，还不至于如此。但是两个混在一起，实在是有些令人不舒服。就算是正常人的鼻子，闻了也有些受不了。
    基尔调低了嗅觉的灵敏度，也立刻判断出味道最浓的地方就是在浴室。没办法，两人也只好硬着头皮踏了进去。
    虽然，打扫的人打扫的很认真，但墙壁上还是让基尔发现了一些东西。“这些是荨麻粉留下的残余。”水没有顾及到飞溅到墙上的粉末，基尔拿着自带的工具在墙上轻轻一点，连带着墙灰的荨麻粉就铲了下来。细微的粉末让路德不敢靠近，深怕呼吸会吹走这一点点来之不易的证物，而基尔也不敢马上进行鉴定，只是用眼睛看着。越靠越近，基尔伯特红色的眼睛此时一片空洞，还有电流闪过。
    “这是重要证物！”就在基尔“发呆”的时候，路德拿出证物袋想要收集好证据。
    “阿西。别动!”突然回过神来的基尔，突然喊住了路德的动作。伸手拿过证物袋，小心翼翼地装好粉末。封上证物袋的封口，基尔才松了一口气。“这个和之前看到的荨麻粉好像不一样。小心点好。”
    “嗯。”出于对机器的信赖和对基尔伯特本身的认同，路德很平静地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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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他的地方都没有找到什么线索，接下来就是对贝露琪和霍兰德进行询问了。霍兰德还趴在窗前睡着，常年经商的霍兰德睡眠很浅，这回又是赶着回来。因此没有人上前劝他上床休息，也没有人去叫醒他。
    这样一来，第一个要问的就是一直都处在紧张情绪之下的贝露琪。
    “我们想知道，前天晚上到昨天清晨，你都在哪里？”路德先避开荨麻的问题，先从边缘下手。
    “我在房间里睡觉。”刚回答完这个问题，贝露琪就后悔了，心里各种的想法一瞬间都灰飞烟灭了。
    “噗！”果不其然，听到这样的回答，基尔忍不住笑了。“卧室和浴室是连在一起的，你不是要告诉我，一晚上都在充满着那种味道的卧室里睡觉吧。”
    答案显然是不可能。“那天，我都在我自己的书房里。”已经做好合盘说出的贝露琪，一五一十地交代了真相。
    在书房里势必会动用到书房的程序，路德和基尔对了一眼，基尔站起来，前往书房。
    读取出记录，前天晚上到昨天凌晨，贝露琪的确都在书房里。书房里的电脑记录下了贝露琪的使用记录。再想调出聊天记录，却发现早就被删干净了，基尔试着恢复，却发现被删除的很彻底，根本无法恢复记录。能够能基尔伯特都束手无策的黑客，这显然不会是贝露琪。基尔随手抓过桌子上的纸笔，开始书写一些东西。一连串的字母被横线连起来，这赫然是两个复杂的化学式。一个是昨天拿到的报告上的，一个则是刚从墙上得到的，两个虽然很相像都是荨麻粉末，但这是两个根本上不一样的东西。一个致命，一个不致命。
    基尔再回来的时候，贝露琪已经把所有能知道的都告诉了路德。全说出来以后，生性单纯的少女反倒是冷静下来，双手放松地放在长裙上，明亮的眼睛坦荡荡地注视着对面的两位警官。
    “这个给你。”路德把笔录递给基尔。上面清楚地写明了这几天的贝露琪想法和做法。
    之前的猜想有一部分被证实，贝露琪自己用来做美味的3D打印机总是被弟弟占用去鼓捣些莫名其妙的东西，终于在这周第四次抓到弟弟现行的时候爆发了。只不过，那个时候，夏维尔沉浸在对即将可以见到奇妙世界的渴望中，不出半天就又被贝露琪逮了个正着。愤怒之下的贝露琪向一个网友抱怨了一通。网络对面的那个人建议贝露琪用在愚人节上使用的东西好好教训下弟弟。但是愚人节已经过去很久了，而且家里也没有这种东西。那个人说他可以给贝露琪一点这种“愚人节粉末”。
    但是在拿到粉末的当天，贝露琪就不小心把粉末洒在自己的长裙上。贝露琪只得换下衣服，洗了个澡。怕这个东西会让打扫的佣人中招，还把衣服泡进了水里，用水冲刷了地面。然后才让人来打扫房间。自己则到书房向那个网友诉说起倒霉的遭遇，时间不早了，对方下线了，贝露琪也回到了打扫好的房间。
    夜已经很深了，迷迷糊糊的少女走向床铺的时候，却不小心把一瓶香水带翻在地。圆形的香水瓶一路滚着，滚进了浴室。贝露琪受不了刺鼻的味道，只好在书房的沙发上睡了一个晚上。
    第二天，夏维尔出事之后，房间也没有人来打扫，贝露琪也都睡在客房里。所以，房间一直保持着贝露琪离开时候的样子，直到基尔和路德推开门。
    基尔看完不长的笔录，忍不住又看了一眼，少女穿着的长裙，庆幸又悲伤地开口说道：“贝露琪小姐，你应该庆幸那天正好穿的是长裙，不然死的人可能就不止你弟弟夏维尔一个了。”
    “什么意思！”“这是什么意思！”两个声音同时响起，一个来自眼前惊讶的少女，一个来自后方还带着疲惫的霍兰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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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