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章

    有点意思, 郁夜泊好看的眉梢挑了挑，一个个点开来看。
    但这些大多数来自不负责任的营销号，只要底部加一句“图片资料均来自于网络”可信度瞬间为零了。
    于是郁夜泊找到了一个c市本地的交流论坛, 在里面搜索“春天商场”, 还真找到了好几个讨论交流贴, 不过都是前两年的了。
    郁夜泊一个个点开来看。
    “你们知道吗？c市碧湖区的春天商场以前是一家私立精神病医院！死过好多人。”
    “我也听说过, 几十年前那里的医生虐待精神病人, 好像还有非法买卖器官交易跟人口贩卖, 只是一场大火把所有证据都毁掉了。”
    “对, 听说当年死了好几十个人！封闭整整十年都冤魂不散, 直到被一个大老板低价买来修成了商场，白天人多的时候阳气重镇得住，可一到了晚上还是闹鬼！”
    “我小姨以前就是在那家商场上班的, 说别说晚上了，她说白天都渗得慌, 某次她在厕所里听到了脚步声，可是一打开门，外面却什么都没有！”
    秦淮舟坐在旁边看：“这些消息靠谱吗？”
    郁夜泊耸肩：“不清楚，网络消息说不准。”
    还是那句话, 老套路了。
    关于废弃精神病医院的鬼故事十个里九个都有关于人体实验、器官买卖、虐杀病人等元素。
    鬼不是病人就是医生, 或者都是。
    整个一现实版《昆池岩》。
    在经历了无名尸任务中一系列“人为灵异事件”以后，郁夜泊现在对这些“据说”都持怀疑态度。
    毕竟网上一搜索, 什么说法都有。
    谁知道哪些是编的，哪些是真的？
    郁夜泊让秦淮舟去做任务前的准备，自己则订了下午五点的飞机, 七点半能到那边。
    秦淮舟的空间技能此刻派上了用场, 结合之前的任务经验, 郁夜泊把电筒、登山绳、手套、刀具等需要用到的东西全都给带上了，除此之外，秦淮舟还十分主动地带上了郁夜泊最爱的快乐肥宅水、辣条以及昨晚买的卤鸭脖。
    再也不怕又被饿一晚上了。
    妙啊。
    郁夜泊十分满意。
    好感度顿时又＋0.233。
    秦淮舟暗爽。
    随后郁夜泊以带秦淮舟去隔壁市旅游两天为借口从家里离开了。
    郁女士虽然觉得有些突然，但也没阻止，毕竟在她眼里郁夜泊能自愿走出家门就是件天大的好事！
    以至于临走前还给两人一人塞了个红包：“儿子、小秦好好玩，妈妈在家有啪啪陪伴，不用担心！”
    啪啪就是小幽灵了。
    名字来源于秦淮舟没事把它当球拍，撞在地板上啪啪地响，所以郁女士干脆就是叫它啪啪了。
    这只小幽灵现在深得郁女士喜爱，因为自从有了它，就再也不用出门丢垃圾了不说打扫卫生的时候它就屁颠颠地跟在后头，十分方便。
    就连抱着它追剧嗑瓜子，瓜子皮儿都可以丢给它。
    宅家追剧必备。
    考虑到反正它听不懂人话，也不会伤害人类，且移动缓慢，抱着影响发挥，郁夜泊做任务就没打算带上它了。
    此时看出郁夜泊是要走了，小幽灵脸上露出了“QAQ”的表情似乎有些不舍。
    啊，垃圾食品的重点制造对象郁夜泊就这么走了！难过！
    不过想到秦带恶人要走了，又开心！
    于是小幽灵的表情就在QAQ跟^ - ^之间来回切换，被郁夜泊掐着rua了把脸，rua完就看见秦淮舟把脸凑过来了。
    郁夜泊错愕：“你干嘛？”
    秦淮舟在他的耳侧小声道：“主人，我的手感也不错，你捏捏？”
    郁夜泊十分不淡定地推开他：“够了啊你——我妈还在！”
    说完这话意识到怎么怪怪的，gay里gay气跟偷情似得。
    呸！
    郁女士换了衣服出来，送他们到楼下上车，还不忘叮嘱一句，让秦淮舟多关照一下郁夜泊。
    毕竟在她的眼里，她儿子就是个生活方面的残废＋重度社交障碍。
    郁夜泊打小就没什么朋友，身体不好是一个因素，性格才是最大的原因，就他这“渣男”人设，几个人受得了？
    郁夜泊很少受外界影响，任何问题都爱按自己向来的行事方式去做，不怎么考虑别人的感受，更不会刻意去迎合讨好别人，吃软不吃硬。
    郁夜泊的准则是做好自己该做的，不给他人添麻烦，但他不想做的事情任何人都不能强迫他。
    这样的个性在人际交往中并不讨喜。
    他就是那种学生时代全班相约吃饭ktv的时候说什么也不去的扫兴党，对于郁夜泊而言除非有必须要去的理由，否则他更喜欢一个人待着。
    并且可以一个暑假都不主动联系任何人。
    他曾经的室友们都知道，一放假绝逼失联，不是没收到信息，是收到了，但是不想／懒得／没必要回复。
    毕业以后更不用说，完全没了联系。
    郁夜泊长这么大人缘还ok纯粹是因为脸好看。
    跟郁夜泊不熟悉的人都会觉得他这人不好相处，挺高冷，稍微熟悉一点的人呢，则会觉得他薄情，玩不熟。
    秦淮舟是郁女士见过的郁夜泊的第一个朋友，而且两人关系很好的样子。
    所以郁女士一点不介意他长时间住在家里，除了人帅嘴甜讨人喜欢之外，最重要的原因其实是儿子终于有朋友了，以后不会那么孤独了。
    ……
    郁夜泊到达春天商场的时候已经是晚上9点了。
    同照片里一样，这家商场外表看起来十分正常，“春天购物中心”几个红色的霓虹灯大字立在大门顶上，两边的墙壁则贴着某款化妆品的海报。
    只是设施明显有些老旧了。
    和第一个任务里偏远的灰黑楼房不同，春天商场就坐落于C市市区里，虽然不在市中心最黄金的地带，但也在一个还算繁华的商业区。
    可也不知道是什么缘故，明明跟喧闹的夜市就隔着两条街，过来以后却像是两个世界。
    郁夜泊坐着车一路过来，街上的人是越来越少，诺大的马路边上没有一家路边摊，周围的小商店也早早关门了。
    等到春天商场门口的时候，整条街上已经一个人都没有了，一眼看过去，空荡荡的。
    恰巧今天是阴雨天，雨不大，
    以至于在路边的led广告牌上笑容灿烂的明星照片都透着几分说不出的阴森。
    下车的时候，司机提醒了一句：“帅哥，你大晚上的最好别去春天商场。”
    “为什么？”
    “害，这商场啊，我们本地人都知道，邪门得很。”司机啧啧道：“这里每年都会有人死掉，不信你可以在网上查一下，是有新闻的。说是意外死亡，但哪来这么多意外？这里90年的时候是家私立精神病医院，也叫.春天医院，据说私底下进行人体实验跟器官买卖，还虐待精神病人，死去的冤魂没有几百也有五六十了，这一到了晚上就阴风阵阵，周围的商户可不得早点关门？”
    秦淮舟发来信息：“看来网上的传闻也并非全是编造的，至少不是空穴来风。”
    显然这里的商户在畏惧着什么。
    上飞机的时候，黑户秦淮舟就不得不回到了手机里了，现在是通过郁夜泊的手机在观察四周。
    “小心点。”
    “嗯。”
    郁夜泊下车，进入商场。
    春天商场网上显示的营业时间是早上10：00－21：30，可现在才刚刚9点，就已经没有顾客了。
    商场里开着灯，亮堂堂的，里面的门面几乎都关了，连一般24小时开门的便利店都在准备关门了。
    在大门旁边的墙边放着一排盲盒机，郁夜泊凑近看了看，这些机器外表可爱，各种主题应有尽有，和普通盲盒没什么区别。
    他专门买了一个，从里面出来的也是普通的盲盒。
    看来商场里的盲盒机跟这次任务无关，那些盲盒应该是在别的地方。
    这时候，一个保安模样的大叔走过来，见到他便主动招呼道：“你是新来的保安吧？就差你了，赶紧过来，我带你去办公室。”
    郁夜泊虽然不知道自己全身上下哪点像保安了，但听这人这么说，估计也是app安排的，于是就跟了过去。
    保安室在商场一楼的尽头，和监控室是在一起的，不大的空间里放着四张老旧的办公桌，上面有6台电脑，后面的墙壁上还有两排显示器，总共八块，每一块又被分成了9个等分的小画面，里面显示的均是商场内部的场景。
    郁夜泊进去的时候里面已经有五个人了，看穿着打扮明显是其他任务者。
    或许是女性不太可能到商场当夜班保安的缘故，这次的任务者都是男性。
    见人到齐，保安大叔直奔主题：“我是跟你们交接工作的，我们商场招你们来主要是让你们负责晚上商场的安保工作，时间是从晚上10点到明天早上7点。”
    “商场一共四层，地上三层加地下一层，10点后会熄灯，你们的工作就是随时注意商场内的情况，进行内外巡逻跟安全排查。”
    “我看你们的简历都是比较有经验的了，多的我就不多说了。”
    “大哥，我有个问题。”五人中一个穿着灰色风衣的中年男人首先提问：“你刚才说交接？你是不干了吗？为什么？”
    保安大叔微微皱了下眉，表情有些不自然地回答：“我有事，所以辞职了。”
    有事辞职了？
    这种鬼片套路，郁夜泊闭着眼睛都能猜到，这人多半是看到了什么被吓得离职的吧？
    于是郁夜泊十分直白地问道：“我之前听人说这商场晚上回闹鬼，是真的假的？”
    “这……”保安大叔先是欲言又止，然后嗤笑一声：“瞎扯，这世界上哪有鬼。”
    话是这么说，但他却不由自主地摸了摸下巴，一个明显心虚的动作。
    “可是我还听说……”
    “好了。”保安大叔打断他的话：“马上10点了，我先走了。衣服、手电筒跟对讲机都在柜子里，商场早上7点开门，到时候会有人来换班。”
    “等等。”郁夜泊叫住他，十分暴躁。
    天晓得他每次看恐怖电影的时候最特么讨厌的就是这种神叨叨说话说一半的角色，非要人死得差不多了才吐露真相，给你惯得！
    更绝的是，都tm死了好几个人了，主角们还如此的客气礼貌，别人不说，还真就不问了。
    你们是白痴吗？
    秦淮舟大概是深有同感，十分默契地发来信息询问：“小夜，要不要留住他？”
    “留！”
    于是本来已经走到门口的保安大叔被秦淮舟抓住领子给逮了回来按在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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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霸道娇娇，在线抓npc（？）
    讲道理，我真的每次看鬼片，看到明明遇到了关键人物，对方神神秘秘说话说一半，主角还真就不问了的剧情就想打人2333命不重要吗！活下来不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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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