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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漫钞(下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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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美人,你嫁给我如何?”
    “呸,你叫谁美人呢?!”
    漫钞张口咬在他脸上。
    迴遗不介意脸上的口水,还粘着他,嬉皮笑脸道:“我不管,反正在我心里,你就是我的媳妇。”
    “我可没答应给你当……”漫钞说不下去了,媳妇什么的,实在太羞耻了。
    “哎?人们不是说英雄救美的时候,美人都会以身相许吗?”迴遗一脸不解地问道。
    漫钞又羞又气道:“谁叫你去看那些市井小说,被骗了吧?英雄救美这种狗血的戏码你也信?”
    漫钞毫不客气地批评他整天看些歪书,还被洗脑的幼稚行为。
    迴遗知道他的长篇大论又来了,他连忙堵住他的嘴,以免他又絮絮叨叨说个不停。
    待把漫钞吻得七晕八素时,他才恋恋不舍地移开唇,道:“无论我信不信,我只想你知道,我真的想娶你。”
    漫钞像煮熟的虾子一样,指着他磕磕巴巴说:
    “大流氓!谁要嫁给你啊?!”
    说完,他掉头跑了出去。
    留下迴遗一人在屋内回味着方才的余味。
    这一年,仙门有外出任务。
    排行十一的漫钞接到任务下山去了。
    完成任务回来的途中,他被一群不长眼的地痞偷袭,醒来时人已经在南风馆了。南风馆的老板一句话定下他少爷的身份,每日给他灌下限制法力的药水,强迫他去服侍某位大人物。
    漫钞羞愤难当,从二楼跳下,裸露在外的腿被石子划伤了。他忍着钻心的疼痛,在闹市中逃窜躲藏。
    当他躲在一家酒楼后面时,还是被他们找到了。
    漫钞绝望中欲从桥上跳下去,以保住自己的清白。
    却不想有人从后面抱住了他,还调戏地对他说道:“世间难得的美人,岂能就这样命丧于此呢?”
    救他的人,浑身散发着妖气。
    一挥手,便把那些人都扔进了河里。
    “美人……”待料理完那群人后,他嬉皮笑脸地转过头来正欲一亲芳泽,却料想不到迎面挥来了一巴掌。
    “啪——”的一声。
    一个清晰的巴掌印贴在他左脸上。
    迴遗瞬间火大。
    还没等他先发作,漫钞倒是抢先一步吼出:“你个蠢货!你叫谁美人呢?”
    漫钞这一嗓子嚷出来后,迴遗整个人都傻了。
    “你是男人?!”他难以置信地问道。
    “哼,废话!”
    倒也不怪迴遗认错。
    漫钞五官阴柔,身上穿的又是女儿家的轻纱,任谁都会将他认作女子。
    迴遗打死也不承认自己弄了个大乌龙,嘴硬道:“你怎么可能不是女的呢?长成这样子,明明就是女的,你就承认了吧!”
    “承认你妹!你脑子有坑吗?男人女人你都分不清楚?!”
    “你把衣服脱了给我看看。”
    “你个臭流氓!信不信我一刀砍死你!”
    “你砍不死我的。”
    “你……”
    “这样吧,你给我看身体,我就让你砍一刀怎么样?”
    “啪——”又一巴掌打过去。
    巴掌印叠在一起。
    迴遗的脸肿得老高了。
    “为什么不打另一边?”
    “不好意思,我就喜欢用右手打人脸。”
    “你怎么动不动就呼巴掌啊?”
    “哼,对付你这种不要脸的妖,打脸算客气的了。”
    “哎,是这样吗?那你有对我手下留情咯?你是不是对我有意思啊?”
    “放屁!”
    ……
    俩人在人群中旁若无人地吵着架。
    一个是修仙子弟,一个是妖王。
    那一夜,他们相遇了。
    漫钞回仙门不久后,又被派出去监视妖王的动向。也是那时,他才知道昔日救他的家伙就是妖王——迴遗。
    他隐瞒身份,扮作女装潜伏在迴遗的身边,朝夕相处中他对迴遗暗生情愫。
    迴遗对他明明白白表露了爱意,但他却总是借其他的事回避了。
    妖族一旦生爱就会直截了当地传达给对方,让对方知道。迴遗的爱更是炙热如火,常常令漫钞招架不住。
    “漫钞,你做我的妖后吧。”
    “我是男人,我才不做妖后。”
    “那我当你的王夫好了。”
    “……这有区别吗?”
    “我不管,反正我救了你,你不能忘恩负义,你必须得报恩。”
    他孩子气的模样让漫钞很是伤脑筋,“我不是答应你要为你写故事吗?”
    “哼,这算哪门子报恩啊?”
    “切,也不知当初是谁厚脸皮非缠着我给他写故事的。”
    迴遗:“我后悔了,现在我只想你肉偿。”
    漫钞:……
    好几次,漫钞都很想打死爱上迴遗的自己。
    面对迴遗耍流氓式的示爱,漫钞都是一概不理,从腰间掏出小册子写故事。
    迴遗见漫钞不理自己了,就知道自己调戏过了头。他生怕漫钞真的生气,于是安安静静坐在他身边,也不出声打扰他。
    漫钞自小就喜欢写故事。
    在仙门里,他会每晚给师兄弟们讲故事。
    迴遗是妖王,活了很久,他也听过很多故事。漫钞把他讲给自己的故事记录成册,想带回去讲给师兄弟们听。
    待他搁笔时,一个早上都过去了。
    迴遗担心他手臂酸麻,于是把他的手拉过去,为他活动手腕。
    他道:“漫钞,你为什么叫这个名字?”
    “幼时拜在师傅门下,师傅见我喜欢听故事才为我取这个名字,让我阅尽百态,将世间百味全都记录下来。”
    “漫钞,你可知自己的名字有何含义?
    漫钞笑道:“只是一个名字而已,能有什么含义?”
    迴遗亲了一口他的脸颊,对他说道:“提笔落字便是情书箴言,转册成录述尽悲欢离合。对我来说,你就是世上最感人的故事。”
    “你又来了……”脸红。
    “漫钞,你为我写了那么多故事,不妨再帮我写一个吧。”
    “可以啊,想看什么故事?”
    “嗯……我没别的要求,只要把你自己写进去就可以了。”
    “哈?怎么不把你写进去?!”
    “可以啊!”迴遗兴奋道。“就让我们在故事里相亲相爱吧。”
    “神经病!”
    “漫钞啊,你可要为我写个好结局啊。”
    “才不!我要把你写成大王八,活一千年。”
    “写吧,我不介意,王八夫人。”
    “少占我的便宜!”
    ……
    凤洧偷偷潜入妖界来找漫钞,叫漫钞跟他一起回仙门。漫钞迟疑了,他不知该如何与迴遗告别,他想等明天亲口告诉迴遗自己的身份,告诉他自己不是妖,而是仙门的弟子,他相信迴遗不会怪他隐瞒的。
    但是现实往往没有想象中那么美好。
    妖界发生了几起命案。
    所有的线索全部指向仙门。
    或许那时,漫钞心里就预感到了。
    他的身份暴露了。
    一夕之间,他成为阶下囚,被万妖绑着跪在迴遗脚跟前。
    迴遗挑起他的下巴,眼中平静地极其可怕。
    “你真的是仙门中人?”
    “是。”
    “真是可恶!竟然把我当傻子一样耍!”他怒道。
    漫钞:“我没有伤害他们。”
    他话音刚落,就被身后的人狠狠地踩了一脚,小腿骨折了。他疼得直冒冷汗的时候,听见迴遗冰冷的声音传来:
    “你说的话,我还能信吗?”
    他咬了咬下唇,“……信不信由你。”
    漫钞是个倔强的人,他做事随性,别人污蔑他,他也仅仅只为自己辩解一句,其余的什么也不说了。
    “我不信你。”
    迴遗的话语如同轻飘飘的羽毛一般落在漫钞心头,但这轻飘飘的话语却在漫钞心头上犹如一道惊雷炸开了。
    漫钞的心裂出一道巨大的口子,疼得他浑身都难受。
    迴遗对群妖说道:“你们把他押下去,好好伺候他,别让他死了。”
    “是,王上。”
    群妖早就看漫钞不顺眼了,此时又知道他是仙门卧底的身份,自然是怒上加怒。他们泄愤般地拽着捆绑漫钞双手的绳结,把他当牲畜一般在地上拖行着,看见他变形的小腿撞在柱子上的时候,纷纷嘲笑讥讽他。
    漫钞对那些嘲讽置若罔闻,在被拽出大殿之时他最后向迴遗说了最后一句话:“迴遗,我后悔认识你,更后悔爱上你。”
    听见这句话,背向他的迴遗纹丝未动,似乎完全不在意他说的话。
    漫钞在妖界地牢里受尽凌辱。
    因为知道他是仙门弟子,那些憎恨仙门的妖兽对他百般折磨,把各种刑罚都在他身上用了一遍。
    “仙门弟子?就是这副下贱模样?”
    “呵,人间的妓女都比你好得多。”
    “你也别回仙门了,干脆就留在这里伺候大爷们好了!”
    “哈哈哈——”
    牢房中每日都会响起淫荡的笑声和讥嘲刺耳的话。
    漫钞衣衫不整地倒在草堆上,双目空洞无神,远远看去像极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等妖兽们提着裤子走出地牢后,一个人影凭空出现在里面。
    “呵,昔日清高的仙门弟子又怎样?如今还不是变成了人尽可夫的男妓!”女子面容娇美,说的话却十分恶毒。“你不是想嫁给王上吗?现在我倒要看看你还有什么脸去勾搭王上!”
    漫钞依旧没有一点反应。
    女子蹲下身在他脸上接连甩了好几个巴掌后,见他真的没有一点反应后,才兴致缺缺地收了手。“你勾引谁不好,偏要勾引本小姐看上的男人!自作自受!”
    “你放心,我会带王上来看你的,你猜王上看见你如今这副残花败柳的样子会怎样?”
    说完后,她扭着柳腰走出了地牢。
    寂静的房间里,糜烂的气味和腥臭味夹杂在一起,令人闻了只想作呕。
    漫钞缓缓抬起手,捂着脸痛哭起来。
    “迴遗,我恨你……”
    过了几日,有人来救他了。
    漫钞看清来人是凤洧后,吃了一惊,“你怎么来了?”
    “废话,当然是来救你的。”
    方才离得远,凤洧压根没看清他的样子,走近一看,登时怒发冲冠。
    “这是谁干的?我要杀了他们!”
    漫钞立刻拦住他,“你不要去!你打不过他们的!”
    “打不过也要打!”凤洧抱住漫钞。“仙门弟子怎可受此奇耻大辱?!”
    “……”
    他一句话戳中了漫钞的痛楚。
    漫钞低下头,不敢再与他对视。他推开凤洧,生怕自己弄脏了他。
    “你走吧,别救我了。”
    凤洧:“迴遗呢?他不是喜欢你吗?他为什么不救你?!”
    “不要在我面前提这个名字!”漫钞捂紧耳朵,失态地咆哮着。
    “你们到底怎么了?”
    “就是他!”漫钞脱力地倒进凤洧的怀抱,痛苦地说着:“如果不是他的授意,那些肮脏的妖兽怎敢来肆意侮辱我?”
    “什么?!迴遗居然敢这样对你?!”凤洧怒意丛生,恨不得现在就立刻去找迴遗算账。
    不过,眼下不是时候,他来此还有更重要的事。
    “漫钞,我先把你救出去再说。”
    “我法力被废了。你带着我这个累赘是出不去的,你还是快走吧。”
    凤洧:“不行!师兄弟们还等着你回去呢!”
    “我没有脸再回去见他们了。”
    “你没有脸见他们,那你就还有脸继续待在妖界吗?你是不是还想着他?”凤洧急了,一不留神就胡言乱语道。
    “没有、我没有!”
    瞧见漫钞一个劲摇头痛苦的样子,他不禁赶紧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知道我不会说话的,……不管这些了,你先跟我走好不好?”
    漫钞正想说话时,外面横空插进来一个声音:
    “你们想去哪儿?回仙门?想都别想!”
    闻声,漫钞浑身一震。
    凤洧瞪着站在牢房外的迴遗,怒道:“混蛋,你还敢来?!”
    “本王为什么不敢来?”
    “你还想怎样伤害漫钞?你要是再敢动他一下,仙门绝对会倾城而出前来斩杀你们这些邪魔歪道!”
    迴遗笑了,“真是大言不惭啊!本王从不把仙门放在眼里,你大可回去搬救兵过来试试。”
    “你……”凤洧知道自己打不过他,但为了漫钞,他还是想拼上性命一试。“不用搬救兵了!我现在就杀了你为漫钞报仇!”
    他们打了起来,俩人斗法时,整座牢房瞬间被夷为平地。
    凤洧不是迴遗的对手,几个回合就败下阵来。
    一场打斗平息后,他们才发现漫钞已经不见了。他们找了很久,才在崖边找到他。
    漫钞站在悬崖边上,一直等着他们。
    迴遗顿时惊出一身冷汗,“漫钞,我不许你跳下去!”
    “你把我害到这种地步,我死了不正好如你所愿了吗?”
    “你在说什么啊?我从没想过伤害你。”迴遗道。“你如果恨我把你关进地牢,你大可以来杀我,何必非得如此伤害自己呢?!”
    漫钞扯出难堪的笑容,“你对我做的只是关进地牢吗?你是有多恨我啊?才会让你的手下来强暴我!侮辱我!到头来你还要惺惺作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吗?!”
    “什么?!”
    迴遗愣住了。
    他从未想到自己的手下竟敢背着自己,对漫钞做这种事。
    “早知道会有今日,我当初还不如留在南风馆接客,也好过遇见你这种龌龊恶心的家伙!”
    “不是的……”
    漫钞的声声控诉,令他方寸大乱。
    本来他是因为担心漫钞,所以才来地牢看看,没想到一来就看见凤洧抱着他的一幕,他气极了,才会说那些话。
    他很想告诉漫钞,其实他一直都相信他,即使他真的是仙门派来的卧底也依然相信他,之前那些全都是他在做戏。千百年妖界一直憎恨着仙门,如果他在众妖面前一味包庇漫钞,漫钞就只有死路一条,所以他才不得不那样狠心将他关进地牢,但他做梦也想不到在自己的眼皮底下,那些家伙居然敢这样对漫钞。
    现在……他该怎样面对漫钞啊……
    过了很久,他才说道:“你不许寻短见,我放你走。”
    “呵呵,多谢妖王大人成全。”漫钞道。
    他说完,转身就要跳下悬崖。
    凤洧大惊,立马飞奔过去想拉住他,但有人快他一步。
    迴遗:“我答应让你走了,你为何还要寻死?!”
    “我怎么可能会独自去死了?怎么说,我也得拉你垫背呀!”
    漫钞的话令迴遗心头一凉,随后胸膛处传来一阵剧痛,低头一看,一把匕首正直直地插在他心口上。
    这把匕首是漫钞趁他不注意,从凤洧那里拿过来的。
    本来是凤洧交给他让他防身的,却不想变成了他斩断情恨的利器。
    “你当真这么恨我?”
    “我当然恨你,恨不得把你的心剜出来!”
    “那你信不信直到现在我还爱着你?”
    “我不会再信你说的任何一句话了。”
    漫钞眼睁睁看着迴遗的血流尽后,转身从悬崖上跳下去,凤洧也跟着他一起跳下去。
    从此仙界、妖界再无漫钞、凤洧二人。
    迴遗死后,换了一位新妖王。
    唐渚把郑徽仪救上岸后,送回了郑家。然后返回去找漫钞,但已经晚了,找不到人了。
    漫钞失踪的当日,书社的掌柜也失踪了。
    郑徽仪醒后发了疯的寻找漫钞,结果一无所获。
    过了半个月。
    郑家传出消息,郑徽仪脱离家族,与林水芯解除婚约,离开了郑家。他走的时候什么都没带走,唯独带走了一本手册,被他视若珍宝的手册。
    唐渚边走边想:还好我提前一步从里面飘出来,否则就来不及救郑徽仪了。幸好我机灵,阻止十一师兄犯下大错。
    他看了一眼手中的铃铛,闷着头加快脚步回到了真仙居。
    云飘疾见到他,说的第一句就是:“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回来了。”
    “托你的福,我要不是在水里泡一阵子,哪能这么快回来?就是走路的时候太费劲了,浑身也很不舒服。”
    “……”
    “我有一件事想问问你。”
    “说吧。”
    唐渚把东西放在桌上,“这个铃铛从来不响,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
    “问这作甚?”
    “我亲眼看见这个铃铛在吸食漫钞的精气。”唐渚忍住气愤,说道。“你是不是在利用这个铃铛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
    “这与你无关!”
    唐渚知道他不会告诉自己,于是换一种方式来套他的话。“可你现在是我的主人,你想做什么,总得跟我说一声,不然哪天我不小心给你把事办砸了怎么办啊?”
    “好吧,我可以告诉你,铃铛里面装的是骨灰。”
    “谁的骨灰?”唐渚惊诧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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