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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章 大布缝衫重七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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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北风行-下阙》李白.诗
幽州思妇十二月,
停歌罢笑双蛾摧。
倚门望行人,
念君长城苦寒良可哀。
别时提剑救边去,
遗此虎文金鞞靫。
中有一双白羽箭,
蜘蛛结网生尘埃。
箭空在,人今战死不复回。
不忍见此物,焚之已成灰。
黄河捧土尚可塞,
北风雨雪恨难裁。
赵鸾鸾站在楼上,倚着窗边,寻视着来往的行人。
她多么盼望视野中能出现恋情人的身影:你到长城守边关去了,怎么至今没有消息。长城,那是一个多么苦寒的地方,你可要保重啊!
走的时候,你只给我留下一个虎皮金柄的箭袋,里面还装着一双白羽箭……你,什么意思呀!
它,一直挂在墙上,我不敢去动,看着它我会思绪翻腾。使臣抓我的时候,我什么也没带,只带走了这个箭袋和那两支箭。我一直把它背在身上,睡觉的时候抱它在怀。
如今,箭依然在,可是你为何还不回来?有人说,你已经战死在边城……可我不信!你为何不给我来一封信呢?难道你真的已经不在人世?
人之不存,我何忍见此旧物乎?还是把它烧了吧!……
黄河虽深,尚捧土可塞,唯有此生离死别之恨,如同这漫漫的北风雨雪一样铺天盖地,无边无垠。
舜华闻到一股烟熏味儿便从卧房里跑了出来,见鸾鸾正在焚烧她那心爱的箭袋,便一个箭步上前从那火炉里给抢了出来。
“你怎么烧它?”她一边用手扑娑燃烧着的箭袋,一边嘟囔鸾鸾,“你这人,怎这样,我不让你晚上抱着睡,你就烧了它呀!什么人呢!”她找了块抹布又擦了擦,然后把两支箭放进里面,把箭袋又挂在了墙上。
鸾鸾牵过舜华的手坐了下来,问道:“华姐,我若是走了,你是不又得去乞讨?”
“走,往哪走?你可不能有那些不好的想法!”
“你的家,真的就回不去了?”
“你别管我了,说说你吧!”
鸾鸾无精打采地说:“我有什么好说的。”
舜华道:“说说你的打算呀!”
“我能有什么打算。”
“不是明年三月殿试么,皇上二月份能不回大都?那时,察合台使臣一定会离开宛平的,你说,我们不都就自由了!”
“自由了,又如何?”
“你就可以去找你的柳哥哥了呀!”
“我去找他?”
“是啊,这儿离长城多近,反正你回家也没什么事儿,还不如到长城找他。”
“是呀,是呀,”鸾鸾高兴地站了起来,“你跟我一起去吧,反正你,家也回不去!”
舜华摸着自己的肚子说:“我,我就不去了吧!”
“哦~哦~”鸾鸾又来了精神,“这样,我给你写封信,你找人拿着去东平请钱老先生。”
舜华担心地问:“就一封信,老先生,能来么?”
“我还有别的东西送给他。”
鸾鸾写好了信,折叠起来说:“把你弟弟的病治好了,你是不就可以回家了?”
“是啊!”
“那你赶快找人给钱老先生送去吧!”
舜华又问:“你不是说,还有别的东西么?”
鸾鸾附在舜华耳边嘀咕了好大一阵子,最后说:“你让黑子哥,想办法给弄出来……”
舜华高兴地蹦着码高就出了房门,迎面碰上了大长腿,调侃道:“甭说,你戴上这绿帽子显得就是精神!”
看着舜华穿着个大棉袄想要出门的样子,便问:“你要去哪儿?”
“找黑哥去!”
“我替你去?”
“不用!”
【二】《雪》罗隐.诗
尽道丰年瑞,丰年事若何。
长安有贫者,为瑞不宜多。
天上飘着雪花,地上一走一滑。
舜华按照鸾鸾教的方法,啦爬开腿儿小步走路。她挺着肚子,一步一滑地好不容易来到了县衙,找到了捕房。黑良臣现在是捕头,有单独的办公房。
小捕快【1】领舜华到了黑良臣的房间。
一进门,黑良臣就问:“这大冷天的,还下着雪,也不怕把孩子给磕没了……你来干什么?”
舜华拉着他往屋外走,“我找你有事!”
“什么事儿,不能在屋里说?”
舜华拿出了鸾鸾的那封信,说:“黑子哥,你能不能替我跑一趟?”
“去哪儿?”
“东平啊!”
黑良臣看完了书信说:“就凭这封信,钱老先生能来么?”
舜华趴在黑良臣的耳边嘀咕。
“呀,呀,呀,干什么,让人看见……”见同仁都趴在窗户上看,“你可是有丈夫的人了……这,这女人结了婚怎都这样啊……就这么说吧……”
舜华神秘地说:“很私密的!”
“私密?”黑良臣调戏道,“要不,去值班室,咱到被窝去说?”
“好呀!”舜华拉着黑良臣的手,转身进入他晚上睡觉的地方。
“你还熟门熟路唻!”
舜华笑道:“这不门上有牌子么~”
黑良臣进屋就脱衣服。
舜华制止道:“哎哎,你脱衣服干嘛?”
“不是睡觉么!”
“谁跟你睡觉,你就知道睡觉!”
舜华拉他坐在床上,说道:“鸾鸾手里有一颗稀世之宝,钱家的儿女若是见了这宝物,就是四个儿孙抬着,也能把钱老先生抬到宛平来……”
“什么宝贝?”
“夜明珠,鸡蛋大小。”
黑良臣一惊,“哪来的?”
舜华小声道:“察合台使臣进贡的!”
“那,怎么到了鸾鸾手里?她偷的?怪不得她要跑呢!”
“你就知道偷,是使臣送给她的!”
黑良臣皱眉道:“那使臣不要命了?把进贡的东西送人……”
舜华说:“不说你们男人贱么,为了那‘一小会儿’,命都不要了。”
“宝贝,在你身上么?”
“没有,在她身上。”
“为何不给你?”
“放那里面了…拿不出来……”
“放在哪儿?还拿不出来!”
舜华说:“肚子里。”
黑良臣惊奇地问:“咽下去啦!?”
舜华点了点头。
“呵,”黑良臣摇了摇头说,“你说你们两个女人,一个吃鸡蛋噎死了;另一个更奇葩,吞大珠子……那让她抓紧拉呀!”
“能拉出来,还来找你!?”
“她拉不出,我哪能使上劲儿!”黑良臣道,“再说,我使劲…管用么……”
舜华说:“你不是捕快么,探案的时候,就没碰上类似的异事?”
“唔~没有!”黑良臣摇得头像拨浪鼓。
不过,他又感到有些不解,问:“使臣不是送她的么,鸾鸾为何要吞下去?怕使臣反悔?”
“不-是-”舜华着急地说,“怎么跟你就说不明白了呢!是使臣亲自给她放进去的!”舜华弯起手指指了指自己的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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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
【1】捕快
在《少年四大名捕》《大宋提刑官》等影视剧中,捕快的形象整体较正面,好比现代的刑警。事实上,古代地方上的捕快是一个没有门槛的职业,地位很低。以宋代为例,捕快应当算作“吏役”一类,属于地位最低的一级,谈不上是公务员,只能称“公人”,是在政府做事的“临时工”,或者说“编外公务员”。“捕役,捕拿盗匪之官役也;快手,动手擒贼之官役也。”捕快是“捕役”和“快手”的合称,负责缉捕罪犯、传唤被告和证人、调查罪证。
捕快的称呼起源无法考证,但是至少在原始社会末期,奴隶社会前期就拥有了类似职能的人,这是最初捕快的雏形。根据史书记载:大禹治水非常辛苦,有一次他约集各个部落的首领,也就是我们说的治水首脑会议,要开会讨论治水的问题,其他各个部落的首领都到了,只有一个部落的首领防风氏后至。大禹就命人进行了审理,最后对防风氏予以处斩。这是我国史书记载最早的,在奴隶社会的初期,对某一个犯罪嫌疑人进行审理,并且予以斩首执行的故事。从故事里可以看出,那时已经出现了寻找证据的,捉拿审理的一类人,这是捕快最早的雏形。
(1)捕快的职责
捕快平日身着便装,腰挂表明身份的腰牌,怀揣铁尺、绳索。领班称“捕头”、“班头”。老百姓称捕快为“捕爷”、“牌头”、“头翁”、“牌翁”等等。在明清法律条文中,称捕快为“应捕”或“应捕人”,即“本有逮捕罪人之责的人”。有的大州县,捕快往往配备马匹执行公务,故又称之为“马快”。而徒步者,则称之为“步快”、“健步”或“楚足”。各州县在编的“经制正役”的捕快,因州县大小而决定其人数。
捕快所承担的侦破任务都是有时间限制的,叫“比限”,一般5天为一“比”,重大的命案3天为一“比”。过一个“比限”,无法破案的,捕快便要受到责打。
捕快在古代属于“贱业”,并严格规定他们的后代不能参加科举考试。即便他们脱离捕快行业,其子孙三代以内也不准应试。
为什么对捕快要这么严格?
这是因为捕快的职业是被人看不起的:一是因为跟罪犯打交道,不吉利;二是会欺压百姓,干些敲诈勒索的黑心事,在百姓的口碑中并不好;最重要的是,捕快参加科举简直是有辱斯文,拉低官员队伍的身价。说到底,歧视是古代社会中最丑恶的现象!
捕快是没有工资的,每年的伙食补贴即“工食银”不过十两银左右,养家糊口自是艰难,于是敲诈勒索便成为一种风气,他们时常设置种种名目收取好处费,甚至与州县官吏同流合污,或制造冤假错案,或对老百姓横征暴敛,任意拘捕。
(2)古代科举还有哪些人不准参加?
科举制度作为中国历史上一种重要的选官制度,它的出现打破了传统士族地位的垄断,使得平民百姓家的子弟也有逆袭的那一天。这看起来是个平等公平的机会,人们通过知识改变了自己的命运,成为了受人敬仰的官员。但对于下面这些人来说,就没有那么公平了。
一、女人
女人不被允许参加科举是整个封建社会的共识,这源于男权社会意识的强大。在古代,女人被看作是男人的附属,同等阶级里,男人的地位高于女性,这是封建文化的正统思想和男权社会稳定的根基。换句话说,假如一位聪明的女性参加科举考试,并且成为女状元,以后当了大官,管着一群大老爷们,那让男人情何以堪?
二、罪犯
罪犯是指作奸犯科之人,这样的人在古代社会中不被正统所认可,是天下人看不起的一类人,他们做的事都是侵害百姓的利益。而科举是为了选拔优秀的人,他们有着高尚的品德,渊博的学识,时时把百姓的利益挂在心上。罪犯不能参加科举似乎是名正言顺,但罪犯改过自新后,重新想做一个好人时,我们要不要给他们一个平等的机会呢?
三、丁忧
丁忧就是祖制。具体说来,是朝廷官员的父母亲如若死去,无论此人任何官何职,从得知丧事的那一天起,必须回到祖籍守丧二十七个月。毕竟每朝每代的皇帝都是标榜以孝道治理天下的,这样一来,三年里都不能离开老家去参加科考,就此错过一次考试机会。
三、商人
古代社会等级中,商人的地位最低,却最有钱。再让他们能够科考做官,那他们就会为自己的私利而侵害百姓的利益,这是不利于农业社会稳定的。统治者自然要加以限制,保证社会的稳定。
商人有钱,但终究是逃不过权力的阉割。如:明朝的巨富沈三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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