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2 章

    ［祝您游戏愉快］
    白瑾看到屏幕上打出的这句话, 伸了个懒腰。接下来新手指引的这个AI就会变成“管家”一类的存在了。她相信，玩家们一定都会拥有一个很、棒的体验。
    她把光屏拉出来，整理了一下目前已知。
    出场角色共有7组, 七张角色卡按照出场顺序排列在了光屏上。洗白是洗白的差不多了, 可她当初编的这个故事总是需要完善的。
    这大概就叫做挖坑一时爽, 填坑火葬场？
    其中混乱/审判是信息曝光最多的，皇后和智慧还未被民众所知。自己除了能力和真实身份还有些不确定外，恐怕已经比混乱还被人知根知底了。
    白瑾暂停了游戏, 走出门，试图给自己拿瓶红酒尝尝。结果红酒没看到，倒是逮到了几个瘫在沙发上玩《HERO》的大男孩。
    哦不，也不全是瘫——至少cap坐得依旧帅气。
    “嗨, 白。”鹰眼看到她走出来, 先和她打了个招呼，然后好奇地问：“你是每一个NPC都做了一个AI吗？不然……”
    “不是人工智能。”白瑾摇摇头，“他们只需要拥有可以自由动作、回话的能力就够了, 全用AI太麻烦。反而生命的能力好用一些。”
    她补充道：“当然，他们是并没有明晰的自主意识的，否则麻烦就大了。”
    鹰眼笑着说：“well，我儿子一定会喜欢这款游戏的——还有我女儿。”
    “你有孩子？”白瑾问。
    “当然。”他骄傲地挑了挑眉。
    “哇哦。改天带我们去看看？”巴基拍拍他的肩膀，挑眉调侃道。
    在鹰眼吸引了大部分注意力的时候，前排吃瓜看戏的系统期期艾艾地问：“宿主, 您要开始了吗？”
    它并没有收到回复。
    黑发姑娘的神色不知何时起变得难看起来，几位就在她身旁的复仇者很快发现了异样。于是在她意识不清的瞬间, 就被史蒂夫接到了怀里。
    “well.”托尼在工作台前看到, 咬了口甜甜圈, 挑了下眉, “这可真是个熟悉的场景。”
    多玛姆入侵前夕，这姑娘可就给他来了这么一下，搞得他现在都想直接穿上战甲问“是哪个混蛋又出来搞事情了”。
    行吧，手头的事情就先放一放，看她又梦到什么了。
    于是等白瑾在意识深处数了会儿羊又回来时，就看到几位复仇者围在床边，托尼则直接开问：“你看到了什么？”
    白瑾：“……？”
    “行了，赶紧说。”托尼指指她，“你的表情就已经把你出卖了。”
    “好吧。”白瑾想了想，皱起眉：“我……我好像看到了一个概念。”
    “祂给我的感觉很不好。他本来应该待在一个地方，但因为智慧和皇后的冲突，被他跑了出来……来到了这里。”
    “祂很危险？”史蒂夫问。
    “对。”白瑾点点头，“我能感觉得到，祂非常危险。”
    “似乎一切都会因祂所化为灰烬……祂的真名……”
    “——对了，祂的真名，是毁灭。”
    +
    白瑾摸了摸口袋。
    哟呵，还摸出两块糖。
    再摸摸。
    “……”
    翻到一堆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骨骼的白瑾停止了探索。
    她当初给毁灭设定人设的时间太过久远，久远到让她已经忘了自己都给这娃兜里塞了些什么东西了。
    不过还好，毁灭的性格她当初都很有预见性地标注在角色卡旁边了，应该可以的……吧？
    她用手轻轻触碰角色卡的卡面，便像穿过镜子般来到了现实。
    白瑾已经把消息透露给了复仇者联盟。因为她的预知梦在之前是多玛姆来的时候有的，所以超英们对待这件事情都很慎重，已经秘密的去搜寻打探消息了。
    比如说，这会儿托尼就一个人在他自己的工作台边，吩咐贾维斯查看毁灭是否已经来到了现世——哪怕只有一丝半点的迹象。
    白瑾看着托尼忙前忙后的样子，歪了歪头，从藏身的地方走了出来。
    对不住了。
    于是，温水煮青蛙一样，房间里的空气变得越来越粘稠、浓重，甚至让人喘不过气来。
    正在工作的男人动作一顿。
    “Jar？”
    没有人回答他，仿佛被哪种力量隔绝了它的存在。
    ……不。
    不是Jar被隔绝了，而是……他。
    “谁在那里？”
    他警惕地环顾四周，紧紧皱起眉，准备回过头看看监控还能不能工作——
    一个人影便猛地凑到了他面前。
    “哐当！”
    托尼重心不稳地后仰了一下，扫掉了工作台上的许多瓶瓶罐罐。
    他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感觉要喘不过气来，甚至说，他已经开始出现冷汗了。
    这并不是有没有被吓到的问题。他根本不可能被这样的把戏吓到，但……他感受到了纯粹的恐惧。
    夹杂在无尽的湮灭般的绝望中的、纯粹的恐惧。
    他的身/体本能甚至不让他看清楚，那到底是一团什么东西。
    托尼咬紧牙关，不住地回想起纽约之战那天的场景。令人心生绝望的钢铁巨龙、无际的外太空，无尽的孤独。
    “你……到底是谁——”
    他瞳孔紧缩，用手按住额头。
    那个人影越靠近，那种纯粹的恐惧带来的压力就越强烈。
    ［托尼的情况看起来比我预想的还要差劲。过几天把超英们一块儿给治了算了。］
    ［……治？］
    ［嗯，给他们刷新到巅峰时期，暗伤旧疾再一键消除，真的体贴又良心。］
    她心疼地垂垂眸子，放弃了搭话的打算。反正这次也只是露个脸罢了。
    她现在就走qaq。
    于是，似乎一切又开始变得正常起来，不再是一片死一般的寂静，外界的声音重新传到了这里。
    托尼ptsd的症状也随之奇异地消失了。
    “Jar，通知其他人，我见到毁灭了。”
    他的脸色依然不太好看，“顺便帮我问问白，能不能联系到那些概念化身，让他们赶紧把人领回去？”
    老天，他可不想再有一次这种感受了。
    +
    “我让托尼不舒服了。”
    白瑾叹息一声，满脸深沉：“我忏悔，我有罪。”
    系统：“……”
    仔细想想，好像每次受伤的都是托尼。
    ＃重击我的队友＃
    “白。”有人敲了敲门，听起来是巴基的声音：“托尼说他刚刚见到毁灭了，你也来一趟吧。”
    “啊好，等我一下。”白瑾回了一声，把自己乱糟糟的头发随便扎了一下，走出房间。
    是的，她又开始邋遢了。
    没办法，勤快额度已经透支，她这一段时间都快忙成狗了。
    途中，Jar道：“白，sir想问你有没有什么能够联系到概念化身的方法。”
    “唔。”白瑾思考了一下：“大概如果也许我遇到了非自杀式的生命危险，他们就会自动出现？”
    Jar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不过……”白瑾返回房间，从枕头底下摸出一把手术刀：“这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在我枕头边上的，看起来倒是很熟悉，我忘了告诉你们了。”
    “想来是那些概念化身们做的，不过也不会无缘无故地放在我身边，应该是可以联系到他们的吧。”
    于是，在托尼简单说完情况后，大家就围着这个手术刀犯起了愁。
    “一把手术刀，可以联系到概念化身？你在开玩笑吗孩子？”托尼拿着这把手术刀，又让Jar扫描了几遍：“拜托，这只是一把再普通不过的手术刀。”
    “即使——好吧，它长得非常精致——还有就是莫名其妙出现在了你房间。”
    “也许我们遗漏了什么，”史蒂夫垂下蓝色的眸子，“应该让白试一试。”
    他抬起头看向白瑾，笑着说：“要试试吗？”
    “好——”白瑾拿起这把银色的手术刀，试探性地在上面敲了一下。
    “嗨，有人吗？”敲完之后，她眨眨眸子，轻声问。
    对她这番操作颇感无语的众人默默用手掩住了额头。
    “这真的是我今年见过的最傻的举动——”
    “需要我的帮助吗，阿瑾。”
    “——what？”
    托尼僵硬地补完了下半句。
    从那手术刀中传出的声音温和儒雅，语速比起常人来说更为缓慢，却半点不让人觉得不耐烦，反而愿意用所有的力气集中注意去倾听。
    就像……圣灵高洁的低语。
    “你好。你也是概念化身吗？只有概念化身才会这样称呼我。”黑发姑娘一点也不意外，她甚至聊得无比自然。
    “当然，阿瑾。很抱歉没有正式和你见面，在我来到你身边时，你正在休息。”他的语调带着浅浅的笑意，听起来便能使人想到公子如玉翩翩风流。
    “你可以叫我信仰。”
    “啊，没关系，信仰。我们是有件事想要问——你知道毁灭是什么样的概念化身吗？”
    “听话懂事又乖巧的毁灭吗，长慧没和你们提起过？”
    唯一和毁灭算得上是见过面的托尼：“……你在开玩笑对吧？”
    如果那个家伙真听话懂事又乖巧，他，托尼·斯塔克AKA钢铁侠，就一个月不碰任何甜食，并每天和老冰棍一起晨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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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先补一更，证明没有穿越……
    我忏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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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