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3章 什么是爱？

        凤九天说完，却没想到，我只道了两字，不好。
她不让我来。
可我不会不来。
她是我的妻子，不管何时，她都是当年的采薇，当年的蒹葭。
我知道，她有所顾虑，从她脸上的表情就可以看得出来，当年她一剑站在那昆仑碑之上，似乎就已经注定了她的命运，如今，她已经三世转生，记忆恢复之后，又开始奋力修行。
她的目标，应该从来都没有变过。
想了一下，我问她。
“天儿，你有没有想过，当年一剑斩昆仑碑失败了，如今三世转生，再修到十三劫，是否会改变那一世的结局？”
她在昆仑碑上留下了痕迹，已经足够厉害了，但她还是失败了。
如今再修，不过是重走以前的路而已。
连渡这十二劫，都是轻车熟路，其实她自己也有想过，修到十三劫，真的能斩断昆仑碑吗？
她不确定。
若斩不断，结局会比上一世更惨。
上一世她在被挑起的龙凤大劫之中，被天道所斩，弥留之际，她以术法，给自己留下了一线生机。此法已经用过，若再斩昆仑碑，天道自然会知此法，想要以此法再次复活，已经没有可能了。
所以。
这次斩昆仑碑，是最后一次机会。
一旦失败，凤九天将永远不存于世。
“当年的龙族和凤族之间，没有真正的仇恨。”
“那只不过是天道法则，灭世末法的手段而已，若重走旧路，不管是龙族，还是凤凰一族，都会走上旧路，此法，只是在为天道清除最后阻挡末法的余孽而已。”
我认真研究过龙凤大劫。
而且，秘记之中关于龙凤大劫的一些真相，也有记载。
这一切的一切，都透着一种阴谋的味道。
天道之上。
有人不允许下方有人逾越。
一旦有人逾越，他们便会予以抹杀。
龙族和凤族当年的快速发展，原本在一次次龙族和凤族高手飞升之中，被不断削弱，可就是那个了然道尊降下了神秘天书，让世人知道了飞升的真相。
龙族和凤族越来越多的修行者，不走飞升之路，天道无法掌控这两族，所以，才想出龙凤大劫的招数。
事实证明此法的确有用。
龙族和凤族的矛盾被提起，两族相杀于昆仑。
两族的高手，大都战死在了昆仑，尸神化成了昆仑的一座座山峰。
我方才的那些话，让凤九天陷入了沉思。
她的确在重走旧路。
可是，除了这条路之外，她似乎想不到别的路可走。
她的目光终于又落于我的身上。
她道。
“就算知道结局无法改变，机会只有一次，我还是要一试！”
我则看着她道。
“我斩了神针铁索，诛杀了金甲守棺人，与天道，早已结仇。”
“你曾斩昆仑碑，与天道为仇，我们二人，已在一处。”
“天儿，你无需一个人孤独的战斗，或许，不再一个人去战斗，或许，用心去感受这个世界，你本该拥有的东西，才能有新的领悟，才能带来新的格局！”
我这话，让凤九天有些走神儿，她似乎觉得，我说的有道理。
这些话我已经说完了。
昆仑那边，局势不定。
我得立即返回昆仑。
走之前。
我道。
“凤九天，你记住，无论何时，无论何地，无论发生了何事，你凤九天，都是我杨慕凡之妻！”
“海枯石烂，亘古不变！”
说完我踏空而去。
她听到我离去的声音，立即转身，看向我，却看到，我的身影已经到了千米之外，已然看不清晰了。在我走之后，凤九天的双目之间，露出几分柔情。
此刻的她，却与那冰冷的凤九天，判若二人。
“杨慕凡之妻？”
“海枯石烂，亘古不变……”
凤九天的脑海中，在回荡着我方才的这些话。
她站在这山顶山崖之上，看着我远去的方向，足足看了一个多时辰，后来，凌瑶到后山，找到了凤九天的时候，她依旧在看着那个方向。
以前，她脑海中的那张脸，已经变得模糊。
可此时，凤九天却脑海中，却尽是我的身影，我的那些话。
她，不想再忘了。
甚至。
连凌瑶来了，凤九天都没有感觉到。
“姐姐！”
听到这声音，凤九天才回过神来。
“姐姐，你怎么一个人跑这儿来了，我都喊你好几声儿了，你怎么听不见？”
凌瑶一脸疑惑。
“没什么，我就是想过来，安静一下。”
凤九天还是一副高冷的模样。
其实。
凌瑶能够感觉到，这地方，有别人来过，有其他人的气息。冰雪聪明的她，一下子就猜到了什么，她到凤九天的身边，抱着凤九天的胳膊，问。
“姐姐，是不是他来了？”
“没有。”
凤九天还没问是谁，就否认掉了。
“姐姐，你知道我说的是谁吗？”
凌瑶是故意的。
凤九天看向凌瑶。
凌瑶又说。
“姐姐，我知道，姐夫他来过。”
对于这话，凤九天倒是并没有否认，她实在想不通，她这样的人，心中怎么也会一直都牵挂着一个男人，从他走之后，脑海中竟全都是他。
“不再去一个人，孤独的战斗，可以吗？”
凤九天似是有些感慨的问了一句。
凌瑶立即说。
“当然可以。”
“姐姐可以和姐夫，一同战斗，就算遇到再大的困难，夫妻同心，也能度过！”
对于这话，凤九天若有所思，她倒是没有再打断，不让凌瑶去说。
三世转生，她真的变了。
就算没有了那两世的的记忆，她也已经不是三世之前的那个，没有感情，只为了凤凰一族的气运而战斗的凤九天了。
不过。
她的内心之中，却也感觉，这样的自己似乎更好。
“瑶瑶，你知道，什么是爱吗？”
凤九天竟突然问出了这句话。
这让凌瑶都是一愣。
她其实也只是个青涩的小女生，对于这种事情，也不太懂，她甚至还没有遇到，那个让她真正心动的男子，说起来，她并不懂什么是爱。
“姐姐，瑶瑶还小……”
“也是，不该问你这个问题，我去问阿昆和青鸾。”
说完。
凤九天还真的凌空跃起，化成一道五彩虚影，向凤凰寨掠去。
“姐姐，等等我……”
凌瑶立即化成一道黑色的虚影，快速的追了过去，不过，凤九天的速度很快，她追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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