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超级士兵

    学院宾馆三楼的走廊空无一人，会议厅外两名警卫笔直地站在会议厅门口。
    “先生们，这个项目是我们光荣会在八十年代就开始着手的一项机密生物研究项目了，由会长先生亲自拟定。坦白来说，二十五年来，我们部门对此一直没有突破性的进展，这无疑是辜负了会长先生的期望。今天这个会的目的，就是要你们学院的生物专业和电子专业参与这个项目，你们有什么需求和帮助，都可以提。”小泽易男坐在会议桌的尽头，满脸严肃地训话。
    教授们各自怀揣着不同的想法，互相观望着。
    “副会长先生，能具体讲讲这个项目的具体内容吗？”这位嗓音浑厚的主任的生物专业主任福煦问道。
    “这个项目的初衷是要开发一种药剂，或者说一种兴奋剂，能让士兵们不休息不进食连续作战72小时。只不过——”小泽易男没有再说话，他挥了挥手，示意秘书将视频投放在屏幕上。
    时间：1987年3月2日-4日，地点：后勤部地下秘密实验室，实验代号：K
    视频中的实验体在注射K药剂24小时后开始狂躁；36小时后，实验体开始出现体温升高并伴随着痛苦地嚎叫并陆续死亡；42小时后，存活的实验体开始互相攻击；48小时后，最后一名失控的实验体被无人机枪射杀在被防弹玻璃包围的实验室内。
    教授们开始低声讨论着，有些人甚至冒起了冷汗。
    “咳咳！”小泽易男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这次试验之后，我们认为，连续72小时的作战可以通过合理的作战部署去解决，而且就算最后药物研制成功，我们的士兵依旧不过是血肉之躯。所以，我们将项目方向转变成基因改造，通过人为的基因突变，使士兵皮肤的硬度和韧性大幅提高。目的是让士兵们至少可以抵御中等口径，比如AKM的近距离扫射。但是…”
    小泽易男说完，示意秘书播放下一段视频。
    时间：1994年5月3日，地点后勤部地下秘密实验室，实验代号：上帝之子。
    视频的开头伴随着一个毛发脱落的男性撕心裂肺地咆哮，他挣脱了手术台的层层束缚，一名研究员还没来得及掏出防弹实验室就被捏碎了脖子。
    暴走的实验体疯狂地破坏着实验室，设在天花板角落的无人重机枪开始对他倾泻着12.7毫米口径的穿甲弹，却只能打破实验体的衣服，随后四挺重机枪被实验体不费吹灰之力地摧毁了。
    随着实验室的摄像头被实验体所摧毁，视频的视角切换到走廊。伴随着地震般的摇晃，可以抵御12.7毫米口径重机枪连续扫射的防弹玻璃，竟然被暴走的实验体用拳头打穿。
    走廊外，惊悚地尖叫和绝望地哀嚎交杂着。暴走的实验体如摧枯拉朽般，屠戮着警卫和临时赶来救场的行动部队员。
    他的每一个动作随着时间的推移变得更加有力度，从一开始顶着枪林弹雨冲上前捏碎警卫的脖子；到竖起手掌直接击穿队员的防弹衣，把他的心脏掏出来捏爆；到最后竟然可以一脚将队员的盆骨踢碎！
    视频的最后，实验体大笑着，步步逼近仅剩的一名幸存者。从幸存者胳膊上的臂章可以看出，他是赶来支援的行动队员们的队长。
    正当实验体发出骇人的笑声，一手捏着他的脑袋将他举起，准备蹂躏他时，队长刹那间将拔出保险的手雷塞进实验体的嘴里，与实验体同归于尽了。
    福煦和他一同的生物专业教授们被视频的内容惊地哑口无言，刚才冒冷汗的教授有的浑身发抖，有的甚至尿了裤子。电子专业的教授们也好不到哪里去，刚才还面无表情的他们，现在也大汗淋漓。
    “冷静，先生们！”小泽易男敲了敲桌子，提醒他们，“大家也看到了，试验品的能力其实是完全符合我，以及会长先生的要求，甚至是超越了我们对他的预期！但是——”
    小泽易男从容地喝了口茶，眼光剽向在场的每个人，然后放下茶杯接着说道：“我和会长需要的是士兵，是超级士兵。既然是士兵，那么我们可以容忍他的战斗素质差一些。但是身为一个士兵，最基本的条件是要服从命令。想必大家也看到了，这个实验体是…这是完全不可控的！这场实验之后，我们部门一直在寻找可以让这些会暴走的超级士兵听话的方式。十四年过去了，一直没有突破性的进展。”
    “所以您是希望，通过植入类似人造大脑这样的方式，来控制这些超级士兵？”一向聪明的电子专业主任贝当擦了擦汗，说道。
    “没错，基本正确，其实并非真的需要制造人造大脑，副会长先生是希望通过植入类似芯片体积的电子系统来控制我们的‘上帝之子’。”小泽安山解释道。
    “是的，我要说的就是这些，还有什么问题，可以通过院长想我反应，这个项目你们明天就要给我立项。我要说的就是这些，今天就到此为止了，我有些累了，散会吧！”小泽易男带着慈祥的笑容看着大家。
    学院里，何冷云和雷元海来到了他们再熟悉不过的饭堂，只不过和六年前不同的是，他们现在正位于教师区就餐。
    “伊万呢？”雷元海利落地切着牛排，话音刚落便用叉子将牛排送进嘴里。
    “他说他最近几天不在学院。”何冷云面无表情地嚼着土豆泥，若有所思地说着。
    “他住外边？”雷元海又将一块牛排送进嘴里。
    “你注意点，别把档案弄脏了，来来来拿过来。”何冷云见雷元海将档案袋放在餐盘旁边，便伸手过去拿过档案。
    “嗯！老何，我刚才看了，全都是俊男美女，你好好欣赏欣赏！”雷元海摇着食指兴奋地说道。
    “晚上再看，我等会儿要去一趟莫斯科，你去不去？”何冷云说完，用擦了擦嘴。
    “行啊，反正咱也没行李。”雷元海又吃了一口土豆泥，“档案要不要放回宿舍？”
    “不用，戴在身上安全点。你快吃，我叫人来接我，他快到了。”何冷云将档案检查了一遍。
    “走走走，不墨迹了。”
    两人随即起身，干净利落地收拾完餐盘后，便走出了餐厅。两人潇洒地点起烟，走向学院的大门。
    “站住！”小径两旁的树后，走出了六个膘肥体状的大汉，卡西尔站在他们后面，只见他的左手还绑着绷带。
    何冷云雷元海二人面面相觑，卡西泽走上前来，略显得意地把玩着右手上的蝴蝶刀，阴险的面容上露着坏笑。
    “几天前的事情，想必这位先生没忘记吧？”卡尔西走向前来，悠悠地说道。
    “小逼崽子！”雷元海咬牙切齿道。
    “那就是你之前说的那小子？”何冷云边把档案袋插进腰后边问道。
    “喂喂，还有心思聊天啊？”一个壮汉大喊道，其他五个大汉也随即冲了上来。
    冲在第一个的大汉抡起拳头还没打到何冷云，就被雷元海烟头砸到了脸上，然后何冷云便一个寸拳将他放倒。第二个大汉也被雷元海一脚踢中命门，倒地哀嚎，但随后雷元海就被两个人扑倒在地，扭打起来。
    何冷云叼着烟，跟剩下两个人搏斗着，他轻而易举地在搏斗中踢晕了一个。剩下那个还没倒地的大汉，一个右勾拳挥过来被他用左手挡住，然后右手锁着大汉的脖子，用膝盖猛踢大汉的小腹，最后一个上勾拳将大汉打翻在地，嘴里的烟头竟没有掉在地上。
    何冷云回头，见雷元海还在地上跟一个大汉纠缠着，刚准备前去帮忙，只见一个黑影窜了过去。
    是卡尔西，他举起手中的蝴蝶刀，猛地向躺在地上的雷元海刺去。雷元海看着马上要落在自己胸口上的蝴蝶刀，情急之下，把扑在他身上的大汉踹开，但还是来不及里。
    “噢——”蝴蝶刀从雷元海的眼前飞过，何冷云一个飞踹及时地将卡尔西踢倒在地。
    “你他妈的狗东西！”雷元海捡起蝴蝶刀，起身准备扑向卡尔西。
    “诶，你也想陪我在学院呆上四年啊。”何冷云拦在雷元海面前，嘴上叼着的香烟在两人面前弥漫着烟雾。
    “不是！他妈的这个狗崽子，不给他长点记性以后还得找咱们麻烦！”雷元海一把甩开何冷云，刺向面前躺在地上的卡尔西。
    刚刚被雷元海踹开的大汉捂着肚子缩在地上，他疑惑地看着这两个说着中文的男人。
    何冷云连忙从后面死死地拽着雷元海，拿开嘴上的烟头，小声地在雷元海耳边劝道：“这才第一天，阿海！你想想美琴，你不想早点归队见到她吗？你杀了他，就再也见不到美琴了，你冷静点！”
    雷元海听罢，收起蝴蝶刀揣在兜里，扭头看了看何冷云又看了看地上的卡尔西，于是恶狠狠地说：“狗东西，下次再敢打我们两兄弟的坏主意，我他妈真的会杀了你！给我滚！”
    卡尔西连滚带爬地起身，准备离开，何冷云又把他踹倒在地。卡尔西摔了个狗啃泥，雷元海朝他吐了口痰，何冷云则将手里的烟头丢在了他的头上。
    周围的学员们一声不吭地看着这两位新来的行动系教官，勾肩搭背的二人，面不改色地冒着周围人的目光走出了学院大门。
    学院大门外的不远处，朴白山正坐在一台黑色雅阁的引擎盖上抽着烟，时不时望向大门口。他在等何冷云，两小时前何冷云就让他开车过来接他一程。
    “这儿！云哥！”朴白山抬手，示意自己的位置，“海哥也跟着来了啊。”
    “噢！是你云哥叫你过来的？”雷元海拍了拍朴白山等胸脯，“上次在格鲁吉亚没招待不周啊！”
    “哪里的话，海哥。”朴白山掏出烟盒，拿出两根烟递给二人，“云哥，准备去哪？”
    “莫斯科，彼得罗夫卡大街，赶紧出发。”何冷云接过烟坐在了副驾驶，雷元海也接过烟上了车，坐上了后排。
    显示器后，中年男子铁青着脸，他看着摄像头传来的视频，吐着长长的烟雾。
    “他这是要去哪儿啊？”中年女人端着两杯咖啡，坐在了中年男子的旁边问道。
    “去哪儿？去潇洒呗，龙德施泰特给了他一张卡，里面有一百万，美元。”中年男子接过咖啡，一口气喝完。
    “你刚从乌克兰回来，那边情况处理的怎么样了？”中年女人说完，细品着她刚煮的咖啡。
    “全部解决，包括前来接应他们的正兴社情报局人员。他们损失惨重，不过让那个弗兰克跑掉了。”中年男子还是盯着屏幕，那辆黑色的雅阁渐渐淡出摄像头的视野。
    “他也算是咱们的老对手了，记得99年在科索沃，当时这个弗兰克给我们造成了不小的伤亡。”中年女人看着他的丈夫，笑着说，“联盟瓦解后的这些年，正兴社的势头很猛啊。组织难道就这么看着他们壮大，没有什么遏制他们的措施？”
    “不该问的别问，组织当然是有计划的。”中年男子关掉屏幕，转身看着他的妻子，“规模有的时候不一定代表实力，会长这些年一直重点发展组织成员的质量。”
    “双拳难敌四手嘛，正兴社这些年的扩张速度很快，现在已经要渗透到咱们的传统势力范围了。我们和正兴社在不久的将来，一定会发生一次大战，前几天的事件就是一个信号。”说完，中年女人也将咖啡一饮而尽，“到时候总不能单靠行动部挡着吧，他们又不是刀枪不入。”
    “呵呵，你怎么知道他们不是刀枪不入？你就瞧着吧，正兴社那帮废物成不了气候！”中年男子起身，离开了密室。
    车内，何冷云把烟头丢出车外，顺便打开了收音机：“奥运会第三日，俄罗斯代表队目前以…“
    何冷云切换到新闻频道的电台频率，雷元海扶着驾驶位的座椅跟朴白山聊着天。
    “第五十八集团军目前已完全遏制了格鲁吉亚对奥塞梯地区的攻势，目前我军的反攻势如破竹，对格鲁吉亚首都第比利斯已经呈现出包围的态势…”
    “诶云哥啊，你们说这北约会不会介入这场冲突啊？”朴白山听到广播，突然问道。
    “我估计，八成是不会了，人家本来就是想着东扩，吸收格鲁吉亚加入北约对俄罗斯南部造成压力。哪想到格鲁吉亚不光动了南奥塞梯，还攻击了俄军。北约没必要为个小小的格鲁吉亚跟俄罗斯撕破脸，把自己搭进去。”何冷云闭着眼，靠在座位上说着。
    “是啊，你也不看看现在欧洲都成什么样儿了，国防基本靠美国驻军，现在又赶上金融危机，能管好自己就不错了！”雷元海横躺在后座上，用脚顶了顶何冷云的胳膊，接着说道，“别听新闻了，听个曲儿吧，我睡会儿，累死了。”
    “嗯，我也睡会儿。”何冷云调着座椅捂着左腿说道。
    朴白山关掉了收音机，从储物箱翻出一张CD插在了中控台。喜欢何冷云请大家收藏：(663d.com)何冷云六六闪读更新速度最快。到六六闪读（www.663d.com）
    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