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六闪读 > 幻想奇缘 > 不死鉴 > 知不知晓碰也不得

知不知晓碰也不得

推荐阅读:我真的是反派啊港综世界的警察叩问仙道霸天武魂开天辟地见苍凉穿呀!主神本仙在此光阴之外妖龙古帝世界第一『可爱』的是雨宫同学,第二是我。

    是夜,内室台上的竹篮中探出个小脑袋,吾名正轻悄悄地隔着纱帐看里头睡得安稳的人。
    末了,它迅速结印,像模像样地朝纱帐里头吹了口气,只见一根泛白光的细丝飞过纱帐,钻进了榻上的朝天歌耳朵里。
    再朝他望去一眼,确定他已昏睡,吾名便立即跳出了篮子。
    听它阖门远去,朝天歌缓缓睁开眼,披上斗篷开门远眺。月色苍茫,漫天白雪让这夜也显得皎洁了。那远遁的身影仿若雪地里的精灵,蹦跶着就沒了踪迹。
    风雪交错,祈楼也覆盖了厚厚的雪,风铎结了冰,发不出声音来。吾名跳上台阶,目光炯炯地盯着祈楼。
    它借着天眼只见一道蓝光屏障拦了去路,心想这必定又是朝天歌布的结界,而祈楼如今是暂闭状态,因此也无三生人在此守楼了。
    吾名踟蹰不前,终于咬唇下定决心喃道:“破吧,他一时半会醒不来,应该还不会被发现。”
    这么想着,手上的动作不停,结了个复杂的四方印,喝了声“开”,但见屏障一角撕开了道口子,它便趁机一头钻进去了。
    没上次的散漫闲逛,一过结界,吾名就提衣跃上六楼,一道闪电似地窜进门,便直往幔帐内侧的房门而去。
    推门而入,吾名愣了愣,原先那个极其邪气的缚魂阵法,不见了。
    “莫非被朝天歌悄无声息给转移了?”山河琢磨着,在里头兜了一圈,也没发现什么,准确来说是,此房内实在过于简洁,一目了然,于是吾名便不再逗留,匆匆下了楼。
    草草扫了一眼每层楼的构造与布置后,它就直往一楼明间去,虽然画像与香案皆在,但画像却少了以往的神采,就如同缺了灵气般。
    山河笃定那所谓的“灵气”是连同阵法一并被带走了,只是朝天歌为何会带走阵法,难道是因此阵法需要他看管?那他又会将其转移到何处去?
    心下略一沉思,吾名不再流连,迅速出了楼,趁未天亮,它又披着一路风雪而归。
    可回了别院却又见不到朝天歌的身影,他上哪儿去了呢?该不会去找它了吧?
    此时天已放光,吾名自顾自地在院中转悠起来,有意无意地四下探索,除了朝天歌平日里常待的风行小筑和海棠林,其余地方少去,不知是刻意避开他,还是生活习惯,山河思索半晌,不得其解就又兜转回了小筑,怕朝天歌回来见不到它。
    长屏前,吾名摩挲着下巴注视着那只仙鹤作思考状。
    山河此前找吾名时,也将此处翻了个遍,这次连小格天窗也查了,四处木板也敲了,也不见得有何奇怪之处,或者密室暗格之类的。
    “朝天歌如此谨慎,想必不会将阵法藏在此处……”山河郁闷,心思急转,遂给吾名开了天眼。
    果不其然,那阵法就藏在澡池底下的暗室中!
    这底下竟然有一处暗室!不对,吾名细看,发觉暗室实际是结界铸成,而阵法就在结界里头,问题是结界藏于水下,只有下了水才能进入到结界中的阵法。
    朝天歌是断定吾名下不了水了,才这般曲折藏阵法?如此想来,倒有些对症下药的感觉了。
    吾名在澡池旁徘徊着,正准备一鼓作气一头扎进去再想对策时,惊觉有响动。它仰头望,但见一只如并指般大小的小鸟扑闪着银光,从天窗口飞入,在澡池上空盘旋着。
    山河还未想明白这鸟是何来历,就又有几只飞进来,其后陆陆续续飞进了几十只,须臾,满室银光闪动,似乎在水面上漂浮追赶着,点点灵动,十分炫目。
    正当吾名尝试抬手去点那小鸟时,朝天歌推门而入,“呼”地一声,那些鸟如有人招,全都飞出了纱帐,吾名紧追出去。
    朝天歌瞥了一眼那长屏,屏风上莫名多出了一只展翅绕飞的鹤,他还未作色,一群知悉鸟便从里头飞出,绕其盘旋,似乎在说着“选我、选我”,好生欢快殷勤,吾名简直看呆了眼。
    不知是否见了吾名,朝天歌将面具摘下了,而那群知悉鸟飞舞片时就都散去了。
    “怎……怎么回事?”吾名张着嘴。
    朝天歌将斗篷取下,吾名就跳到他跟前,问道:“发生了什么事吗?你不是禁足了吗?偷偷跑出去啦?”
    山河三连问,像是独守家中的怨妇在询问夜不归宿的丈夫般。
    朝天歌面色凝重,目光却淡淡的:“焚川一处施工地出事了。”
    山河一听,思索道:“是你们新建的洞天楼吗?”
    朝天歌点了点头:“路面结冰,木工抬木打滑撞倒了金柱,致使坍塌,工匠们都受伤了。”
    看样子事不小,山河问道:“所以你去处理了?”
    朝天歌沉默片刻,再道声音微沉:“冬蛰的虫因施工受到惊扰,已冻死大量,开挖山石也将深埋的兽尸一并挖出,凡接触过的人都得了一种怪病,疑是疫毒,还极易相染……”说到这儿,他眉头深拧,满面愁容。
    最近发生的事不少,山河却一概不知,且就如此听来,这事确实棘手,他忙问道:“那病状如何?”
    “初日发热,翌日面赤如涂朱,周身痛如被杖,第三日,七窍血尽而亡,发病到死不过三日。”
    这症状听起来……吾名沉思良久,再看朝天歌时,他已端坐下来,备好纸笔,是准备写信还是公示?
    “你可碰了那些人?”山河的声音有些急切。
    “碰了。”他声音浅浅的,听起来极其无所谓。
    吾名一跃跳上了案,摸了摸他的手,他忽地回缩了一下,在被扇走前,它又以迅雷之速跳上了朝天歌的肩头,碰了碰他的额头。
    “没温度……”吾名眉头皱得死死的,神情似在思考人生大事般,心想他必定在外冻着了。
    朝天歌眉目一敛,下一刻吾名被弹到地上翻了几个滚。
    “一块木头,焉知冷暖?!”朝天歌气势压人,语气严厉。
    吾名摸着自己的木头脑袋,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此时不过就是块傀儡木,于是不免尴尬地笑起来:“失礼了,失礼了,那毒可会人传人?”山河担心的是这个,万一出现人传人,那么控制就难办了。
    朝天歌脸色不好看:“尚未发现。”
    “那可有对症之药?”吾名看他摇了摇头,又问道,“那几个老顽固,呃,长老们怎么说?”毕竟是他们执意下令动工的,出了事不可能还无动于衷,不过按此前的接触,这群老家伙也是极有可能会敷衍塞责甚至委罪于人。
    “分内之事,责无旁贷!”
    “那你想怎么处理?”看他有些倦容,山河才意识到自己问得过多了,吾名拉了拉他的衣角,道:“你去休息。”
    吾名的神情有些严肃,朝天歌无暇看它,当即拟了两道禁令,一则令宵皇人停工休整,不得入洞天楼施工地三里内;另一则令焚川内寨民无特殊情况不得拜会走访,若有发热立即上报寨主。
    此刻,吾名已经趴在案上,默默地注视着他,听他喊了一人名字,吾名立即装死,双眼却紧盯着大门,但见一颀然俊好的巡司入门来。
    “此人就是朝光?”山河有些惊奇,他不正是那日追赶失控马匹至城外的巡司么。
    但见朝天歌将疫毒传染行文通告与禁令交给朝光:“你且让撰司抄出多份,分发各处,以示警醒。另,望楼传讯,封锁城北门,除了巡司,任何人不得进出!”
    “得令!”朝光郑重领命退出风行小筑。
    城北门是鹿无通往焚川的必经之门,在不清楚是否有人传人的风险,最好是减少彼此间的接触,此刻封锁,有利于扼杀可能出现的大规模传播。
    “朝天歌,你若有任何不适,一定要跟我说。”吾名一本正经地看着他道。
    “我没事。”
    “我知道,万一有事,别忘了告诉我。”
    朝天歌以手柱额,有些不耐烦地缓缓道:“你先回去。”
    “那你去休息,我闭嘴,不打扰你就是。”
    朝天歌目光往它身上一略过:“那你别看我。”
    山河顿觉好笑又有些气,嘀咕道:“不过一块木头,看你能开花么?”
    话虽如此,它还是自觉地转身出了门。
    吾名留在雪地上的脚印,很快就被覆盖掉了。
    不出一时辰,它就到了洞天楼施工地,此时此地人去楼空,坍塌之处也来不及整理,看来工匠们撤走得匆忙,那些被挖出的兽尸估计都处理掉了,只是尚未问清朝天歌,挖出来的都是些什么玩意。
    寒风瑟瑟,吾名在一片废墟狼藉中翻找着,想从中寻些马迹蛛丝,却闻得阵阵腐臭味,如风干的熏肉变了质,有些刺鼻。
    吾名不由得掩鼻怒骂:“看看人家大祭师,再看看这群老顽固都干了什么事,这种天气还开什么工,拿人命不当一回事,还观什么星?逞什么能?”
    它一边骂着一边翻找,忽见一撮毛半掩在白皑皑的雪地里,被风吹得乱颤,显得特别精神。吾名不得不将它抓出来看,这应是大型兽类的毛发,粗硬且长,闻起来有股浓骚味。
    仔细辨认片刻,也想不到有什么兽是此类毛发的,吾名一面嫌弃一面将其塞进衣间,待回去好好查查。
    ※※※※※※※※※※※※※※※※※※※※
    山河:木头而已,木得感情~
    某人:草木无情,人有心啊~喜欢不死鉴请大家收藏:(663d.com)不死鉴六六闪读更新速度最快。到六六闪读(www.663d.com
    看剑来

本文网址:https://www.663d.com/xs/16/16231/12525109.html,手机用户请浏览: https://m.663d.cc/16/16231/12525109.html享受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温馨提示:按 回车[Enter]键 返回书目,按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键 进入下一页,加入书签方便您下次继续阅读。章节错误?点此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