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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鹄院(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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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坛酒中藏了秘密。
    在离朝二人回到鸿鹄院之后,她们并未先将得来的情报告知二皇子,而是先回屋研究这两坛酒。
    结果很轻易就发现了隐藏之物。酒坛中藏有两块布,一块布上写着“祁章音蛊之法”,乃是讲述音蛊最根本的解法,而另一块布上写着“黑斑星”三个大字,以及谁是黑斑星。
    这布上的名姓倒是一点也不出人意料,挽君衣早有怀疑过那人,只是于夜晚观星象时未见黑斑,仅瞧见再普通不过的命星,如此不过半疑。
    现下拿到这布,她即是确定其为黑斑,也知为何会瞧不见黑斑,约莫对方以雪族的“藏星之术”藏黑斑、造伪星,离朝的赤青星应也是这般被掩藏。
    虽有九成把握确定是如此,但还是该确认一番,莫要冤枉他人才是。只是如何确认?挽君衣不禁陷入沉思。
    静默稍许。
    突然,一进屋就自背后将她抱在怀中的离朝想起来一件事。
    “君姑娘,之前雪神大人讨要过我的八字,还告诉我一咒语。”
    “……”挽君衣偏眸看向近在咫尺的某傻瓜之面庞,煞是无奈说,“为何不早言?”
    “唔,我忘了。”离朝嘿嘿一笑,“那时我听你梦中唤‘师姐’二字,心里很难受,我还一靠近你便想亲近,快要忍不住,于是就疏远了你,虽然疏远之后更为煎熬。那时我光顾着忍耐和在意你,旁的事大多无有注意。”
    现下再提起这事,离朝的心境已是较为放松,可当时真的很要命,尤其是君姑娘失踪时,她简直要发疯,那种极其后悔后怕的情况真是再也不想经历。
    听着这些话,挽君衣垂眸,动容又心疼,便抬起手抚了抚心上人的面庞,同时也记起那时的感受。
    “那时你疏远我,我既觉着庆幸,又觉着不悦……”
    正享受着君姑娘安抚的离朝闻言,赶忙竖起耳朵,专注于君姑娘的话语。
    “庆幸你不再‘扰’我心神,不悦你做了‘逃兵’,徒留我一人为那几日的经历忧愁烦恼不已。现下想想,我约莫那时便已是对你甚为在意。”
    “真的吗?!”离朝可是高兴非常,眼神发亮,她以为君姑娘只是在盟会时才在意自己,未想竟那般早。
    被这声震得有些不适,挽君衣捏捏她的脸颊,一本正经地说:“假的,我在骗你。”
    果然话音未落,余光就瞄见这人撇下嘴,一副大受打击的模样。她忍不住浅笑,轻语:“敢问离朝姑娘,我何时骗过你?”
    “可是未少骗,比如盟会时答应我不勉强,却还是因勉强而受伤。还有你方才不就骗了我。”
    这人撇嘴说着还不忘偷瞄自己,显然是在借机“闹别扭”撒娇。挽君衣看得通透,倒也不戳破,又忍下笑意,故作冷淡道:“你怎得这般‘记仇’?且此话可是在说你自己?”
    额……离朝无言以对,但是不能放弃!
    “我没有勉强,也不记仇,只是你的话我都记得,你与我相处的时时刻刻我都铭记于心。还有我真的没有勉强,不过恰好耗干了内气罢了。”她一边不自觉地讲情话,一边强词夺理。
    对此,挽君衣不禁面染羞色,实是维持不下冷淡,亦是觉着自己的妻可爱得紧,唇边的笑意如何也压不下去,遂投降,哄道:“好,你无有勉强,莫生气可好?”
    虽晓得这人并未生气。
    “不好。”
    果然得寸进尺。
    “那你想如何?”挽君衣配合着,心下多少猜到离朝想作何。
    “嗯……想亲亲。”离朝已是想“很久”了,即使昨日就亲过君姑娘,她也还是很想很想,根本忍耐不住,似乎于竹林得到的忍耐功夫,在与君姑娘亲过之后就荡然无存。可惜君姑娘答应自己可以随意抱抱和牵手,却不让亲亲,属实折磨人!
    此般毫不出乎意料的要求,让挽君衣颇为无奈,无奈的同时亦有些心软。这“不能亲吻”的限制源于自己的执念,自己现下虽已对师姐无有多少旧情,但“无有多少”不代表“无有”,若放任自己与离朝这般肆意亲近,自己对这傻瓜难免会有所愧疚。可这般限制也实是对她不公,如此……
    “好,你亲罢。每日只可亲一次。”
    乍一听这话,离朝没反应过来,只为现下能亲亲而开心。反应过来之后,开心变成狂喜,心亦是狂跳,旋即而来的就是不敢置信。
    她自然不会问“真的吗”,免得君姑娘真的反悔,而是激动地问:“君姑娘、君姑娘,若我今日不亲,可以攒到明日亲两次吗?”
    “……莫要得寸进尺。”挽君衣轻叹,不由得担心以后成亲,这人会不会每隔一个时辰就来亲自己一次……虽说自己亦喜欢与她亲吻。
    事实上,离朝还真有此谋划,她想着如果能攒,就多攒一些,然后在那一日每隔一个时辰亲君姑娘一次,想必那一日一定满足非常,可惜不可。
    倒也无碍,能每日亲一次也好。于是她抛却那些乱七八糟、得寸进尺的想法,欢欢喜喜地准备亲自己的君姑娘。君姑娘已是阖上双目,且羞涩得煞是诱人。
    然,捣乱者虽迟必到。
    “当当当”三声,这良好的气氛瞬间被毁得一干二净。
    这让离朝横眉倒竖,不满得很。
    好在她的君姑娘宠她,在她唇上落下清浅一吻,一触即离,并轻语:“我亲你,不作数。”
    言下之意,今日还可再亲。离朝即是高兴坏了,立马踹开不满,又一脸傻笑,还甚是顺从地放开了她。
    脱离怀抱的挽君衣赶快收敛面上的欢喜,待得心境也随之平稳后,她才带着离朝去开门,门外是二皇子的小厮。
    小厮传话:“殿下邀两位贵客前去正堂议事。”
    ……
    在二皇子与江湖正道议事,并为恒桀带来的消息震惊不已之际,保皇派与丞相派也在商讨明日该如何稳妥地杀死二皇子。
    因着现下大家都已是明着算计,江湖势力也皆是不再伪装,各自寻各自的真主公,是以隐血楼右使歧戈自是被二皇子一方赶出了鸿鹄院,也是他带着苏维钰叛变至皇帝阵营。
    苏维钰自是不可能原谅害死他娘的皇帝,之所以加入保皇派不过是想趁机报仇而已。然歧戈叫他耐心一些,此局先报“灭门之仇”,“杀母之仇”再等一些时日,另做谋划。
    而他带来的消息是——二皇子除了狄河军之外已无有其他后手,并且他们打算明日自地宫逃跑。
    其还说,二皇子早已怀疑他,这透露出的情报不一定为真,兴许所谓从地宫逃跑不过诱饵,他们真正的打算是将兵力吸引至地宫,而后正面突破宫门,与宫外江湖人会合,再自南门逃亡。
    另外,苏维钰还道出二皇子聚集起的百姓兵少说三十万,主要集中在西南偏地。这几乎是透了二皇子所有的底,如此皇帝和丞相即使不全信他,也不会不用他。
    再加上黄昏之际得到的情报,保皇派与丞相派更有把握能杀死二皇子。
    将近子时,三方议事才接连结束。太子带着一帮护卫回了寝宫,在寝宫门口看见一意想不到之人——常公泠。
    “哦?这不是泠姑娘,你不是被父皇送给了那江湖人,怎得会在本太子寝宫门口?”
    闻言,常公泠掩面涕泣,说:“那江湖人暴虐成性,我备受屈辱,现下已是忍不下去,望太子殿下能助我脱困。”
    言罢,她跪地叩首。
    此般一瞧就是别有目的,太子就算再怎么愚笨,这么明显的陷阱也不会看不出来。不过——这送上门的美人,他有何理由不享用?何况还能瞧见这昔日高高在上的美人低声下气的模样,此等诱惑他怎能不上?
    于是太子笑呵呵地答应帮她,也理所应当地提出了条件。
    ……
    夜半风凉,床榻之上。离朝搂紧了穿着单薄的君姑娘,身上还盖着薄被。
    现下她们倒是都不冷,因为刚刚才缠绵过,面上的红晕都还未退。此外,灼热的气息不断吹拂着彼此的面庞,实是让人难以阖目就寝。
    挽君衣低垂着眸,手还抓着离朝的衣襟不放,也不敢抬眸看她,怕她会说“想再来一次”,到时自己约莫又会心软。
    不出她所料,离朝确实想再来一次,然思量着明日还可,又瞅着君姑娘被自己亲得红彤彤的唇,感受着这还未稳定的气息,她虽是心痒,但还是抑制住了冲动。因为不想自己索取无度,让君姑娘不适,而且来日方长,无需这般逮着一次不放,是以无有再提。
    沉默好一会儿,灼热稍稍散去,气息亦愈加平稳,可睡意却迟迟不至。二人不由得对视,默契地决定讲些话来转移注意,待不再想些惹人发热的事,困意约莫就会袭来。
    恰好离朝有个很不解的疑问。
    “君姑娘,我想不通为何皇帝和丞相一定要在这时候杀澄兄。若他们早已有此意,为何不采取暗杀,或安插罪名处斩的方式呢?”她看过的史书中有不少这般除掉政敌的。
    “因为民心以及外患。二殿下在乾深得民心,百姓期盼他能做皇帝,如若他无辜遭到暗杀,必会引起民愤。百姓若怒而起义,不论成与不成,对乾皆是致命打击,到时他国定不会放过如此良机。故,暗杀二殿下极为可能导致乾国覆灭。
    至于安插罪名,很是艰难。一来二殿下甚为谨慎,二来乾的朝中还有中立一派,中立派的贤臣应是会阻止皇帝以莫须有的罪名处死二殿下。且即便阻止不成,这莫须有杀二殿下的消息也无法做到不为人知晓,到时百姓若受二殿下部下之怒感染,乾即是‘又’会覆灭。”
    此话甚是在理,瞧澄兄那谨慎模样,能陷害到他确实艰难。离朝不由得想起:歧戈走前威胁澄兄,说澄兄妻儿在邪道手中。而澄兄对此嗤笑,笃定不可能,约莫其早就将妻儿藏了起来,只是……
    “在此局中杀澄兄就不会引起民愤了吗?”
    只见君姑娘微微摇头,答:“前面所言两种情况,二殿下乃无辜受朝廷迫害,就与如今乾的百姓一样,他们自会感同身受。二殿下又是他们对乾唯一的希冀,此希冀无辜被毁,百姓自然愤怒不已,这愤怒会压过惧怕,达到极致便会以起义来发泄,到时百姓约莫会为愤怒驱使而无所顾忌。”
    稍顿。
    “而倘若二殿下不无辜,且在未得百姓认同之情况下意欲谋反,意欲弑君上位,那么他就与欺压百姓的人一样为恶。百姓虽不会对将救他们于水火的二殿下怀有恶感,但在他因谋反不成而身亡之际,愤怒不但压不过惧怕,甚至还会让他们更为绝望,更为逆来顺受。
    如此,皇帝与丞相若想除掉二殿下,只能逼其不义,即谋反。现下这局就是这般,邪道以帮助二殿下得皇位之名胁迫我等到青丰的那一刻,二殿下就已然被安上了谋反之名。”
    “原来如此。”离朝明白了,同时对自己的妻更为佩服,亦更为心动,恰好瞧见君姑娘打了哈欠,便笑了笑,温柔轻语,“睡吧,我抱着你。”
    “嗯。”
    轻应落,二人阖目,渐渐进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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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说说百姓起义的事。
    就我个人浅显的理解,集体具有软弱性,也有感染性,如果不到一定程度,集体就打不破软弱性,感染也无法感染大多数,在起义这件事上就可以说成民众愤怒值,愤怒值彪满,即打败软弱,感染大多数,形成起义。那么为了不被起义推翻统治,朝廷就得控制这个愤怒值。
    拿现在的乾来说,乾上层昏庸腐败,百姓过得非常辛苦,按理说早就该起义了,为什么至今没有起义呢,原因就在于棒子和糖。
    乾的武力是很强的,如果只是小部分人起义直接就能镇压,不然洛月爵玛古吉也不用苦于算计。武力会让百姓恐惧,再加上乾朝廷那个德行,起义不成功可能会被狠狠剥削报复,于是棒子出现,会产生绝望,压制愤怒值。
    接着是糖,糖在于中立派的“贤臣”以及江湖侠士,贤臣偶尔会提出有利于民众的政策,会降低百姓的愤怒值,让他们产生得过且过的想法。而江湖侠士也一样,他们大多不怕官,可以偶尔解决个贪官,降低愤怒值。因为官大多一连连一串,朝廷内部不好解决贪官,但不解决有时候百姓愤怒值就不降,于是就放任江湖人去做这些事,也能让贪官收敛些,这也是以前不打击江湖势力的原因。
    现在之所以打击江湖人,是因为江湖人参与了朝堂事,对统治者产生威胁,正好连着二皇子一起处理。
    另外民众在无领导情况下极其容易成一盘散沙,因为不是每个人都有高觉悟。
    这就是乾统治的秘诀,乾国可谓控制愤怒值的专家。
    以上纯属个人理解,纸上谈兵,为剧情而服务。喜欢闲庭漫步请大家收藏:(663d.com)闲庭漫步六六闪读更新速度最快。到六六闪读(www.663d.com
    看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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