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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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识云里飘荡着向导略带沙哑的哼唱声,戚慎独很快便沉入了梦乡。
    这次的梦不同以往,没有舒缓与宁静,反而充斥着昏暗、燥热、粘稠,但同样叫人感到酣畅淋漓。
    梦里他回到了贫民窟那狭窄破烂又拥挤的老楼房,推开挂着锁链叮当作响的旧式防盗门,他拖着忙碌一天后的疲惫,与心底隐隐说不出的雀跃亢奋往里面走去,一步一步……越来越近,脚下踩着的褪色木制地板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嘎声,最终他停在之前捡回来的破旧沙发前,蹲了下来。
    灯芯绒质地的沙发上沾着些洗不掉的脏污,颜色看上去斑驳而黯淡,而就是这样的家具中,竟然蜷缩着一具纤细修长的身躯,白皙无暇的皮肤与深色肮脏的布料形成了刺目的对比,很显然,如此漂亮干净的青年,与这栋房子堪称格格不入。
    戚慎独目不转睛地望着这副美景,他能感觉到自己胸腔里涌动着诡异的满足,就这样站在原地欣赏了一会儿,他才放下手里的塑料袋,从中翻出一罐咖啡启开。
    拉环扯开的声响似乎惊动了沙发中的青年,他双眼蒙着黑布,只能摸索着爬起来,口中呼唤着戚慎独的名字,能听出他的嗓音沙哑而干涩,还带着一点依赖和急切,戚慎独把罐装咖啡凑过去,他便连忙迫不及待地仰起头,没来得及吞咽的水流顺着下巴淌进锁骨的深窝中,戚慎独见状皱眉抱怨道:“很贵的,不能浪费啊”,然后随手扔掉已经空了的易拉罐,俯下身沿着青年的脖颈将咖啡全部舔干净。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不必说了,亲吻、纠缠、征伐,最终一切都在难以控制的低吼声中结束。
    从释放的畅快中意犹未尽地醒过来,时间已经接近凌晨了,浓重的夜色正是回味某些阴暗内容的好时机,戚慎独坐起来,丝毫不意外自己裤|裆里的异样,但他对此半点羞耻心都没有,自小养成的低微道德观念让他意识不到自己某些欲|望是卑劣的,他无声无息地低下头,凑近此刻正在熟睡的楚律。
    模糊的光线下,那张脸依然有种通透的质感,看上去既纯净又美好,尤其那双垂下的睫毛随着呼吸轻微震颤着,给这张如同冰雕般的面容平添了一种毫无防备的脆弱,戚慎独越看越喜欢,半晌终于忍不住在上面亲了一口。
    在梦境中,其实从头到尾他都没看清身下人的脸,但他知道那是谁。
    平日相处中不经意撞见的某些旖旎画面,结合上他潜意识里翻滚已久的渴望,在经过精神梳理的引导后,这些寻常刻意压制的、对楚律的意|淫最终在这场梦境中全部爆发了出来。
    当然,戚慎独想不出这么通顺的逻辑,他只觉得是楚律在纵容他,那他怎么能辜负这份美意呢?
    搂住楚律好好磨蹭了一会儿,直弄得满屋子都是呛人的信息素味道,戚慎独才恋恋不舍地起身溜去了浴室。
    ……
    楚律这一晚上睡得格外累,他迷迷糊糊间总感觉好像有条蟒蛇缠在他身上,压得他喘不过气,若有若无的腥气也在空气中萦绕不散,这种味道有种说不出来的诡异,却格外能刺激楚律的神经,让他翻来覆去不能安眠,整个人像置身于滚烫的岩浆上,不多时就出了满身大汗,但又碍于沉重的眼皮不能醒来,就这样一直折腾了不知多久,那种束缚感才终于解开,放他回到了沉睡当中。
    就这样等到第二天早上起来,萎靡不振的楚律推开落地窗,在微风的吹拂中,他才恍然明白昨夜自己为何会如此难受的真相。
    楚律一言难尽地看着挂在阳台外面,在光天化日下自由地随风飘荡的四角内裤,几番犹豫后,终于忍不住默默上前,将其从楼下佣人目光的洗礼中解救了下来。
    没关系,你没有错,错的是你不知羞耻的主人,楚律在心中默念。
    戚慎独见状适时地假装经过,用表面一本正经实则暗藏得意的姿态淡淡道:“哦,你问这个啊。”
    楚律:……我没问。
    “唉,还不是昨天你非要搞那什么精神梳理,鼓捣得我做了个春梦。”戚慎独大言不惭地摆出宠溺脸:“真是的……想让老公亲亲就直说嘛,还搞这种暗示,好像老公平时不给你机会似的,你看我像是那种不识情趣的傻子吗?来。”
    说着就张开怀抱,十分霸道邪魅地点点自己的嘴唇。
    “………”楚律一双蓝眼睛平井无波,看着他完全无动于衷。
    “别害羞嘛。”遭到无言的拒绝,戚慎独没有气馁,依然再接再厉、没皮没脸地纠缠道:“我知道你想要的对不对?”
    被他跟流着哈喇子的狗一样缠了半天,楚律终于受不了松了口,但面色上仍能瞧出不满,他此刻的双眸就像卡通人物那样眯成了半圆,对戚慎独道:“……行吧,那你先把眼睛闭上。”
    戚慎独闻言立刻精神一震,迅速闭上眼,心脏禁不住扑通扑通地跳起来:“宝贝我准备好了!”
    话音落地,他原地闭眼期待了半天,结果压根没得到任何回应,戚慎独心想败家向导该不会在耍他吧?于是悄悄睁开一只眼,猝不及防间就被近在咫尺的企鹅脑袋吓了一跳。
    充满智慧眼神的阿德利企鹅:(O>O)
    “嘎!”想起自己痛失羽冠经过的葵花凤头鹦鹉先吓飞了。
    楚律这才从他的精神体阿德利企鹅后面探出头来,问道:“怎么?不想跟快乐的大脚贴贴吗?”
    感到自己遭到欺骗的戚慎独痛心疾首:这根本就不是快乐的大脚!就跟吞金兽那副把他搞得五迷三道的皮囊一样,都是伪装!伪装!
    总之,清晨的小插曲过去后,楚律二人被佣人请下楼和罗斯金家的人一起用餐,餐桌上,无视罗斯金的疯狂暗示,戚慎独抹完嘴就提出要带楚律告辞,至于理由也很充分,毕竟寿宴也参加完了,他也不是什么游手好闲需要父母接济的哨兵,更别提家里还有个特别能花钱的老婆要养,他也是时候该开始累死累活的社畜生活了。
    说完这话,他便收到楚律饱含威胁的斜睨,但戚慎独面不改色,因为本来突然打算离开这事就是楚律撺掇他的,也是为了避免继续和罗斯金接触,再被对方看出破绽,所以自认揪住吞金兽小尾巴的戚慎独有恃无恐。
    “也是,最近受星盟那边势力影响,首都有点不太平,先锋部队应该马上就要有任务传达下来了,你确实不适合再多待。”罗斯金点点头,又佯装慈爱地感慨道:“唉!转眼你都到了能为帝国效力的年纪了,倘若你生父戚珩上将知道你如今的成就,一定会很高兴。”
    高兴?这可未必,毕竟当初老皇帝怀疑戚珩有窃国之心并非空穴来风,戚珩确实是被抓到有这方面的动作,因此被皇室设计诛杀也不算冤,所以作为戚珩的儿子,戚慎微如今挂个不高不低的军衔继续为帝国卖命效力,其实是件很讽刺的事。
    但罗斯金也就是说句场面话,本来大家虚假寒暄一番也就过去了,但戚慎独偏偏不走寻常路,装傻问道:“啊?为什么?”
    罗斯金顿时一噎,空气瞬间沉寂下来,楚律看不过去在桌子下面踢了戚慎独一脚,警告他搞事情别太明显。
    谁知戚慎独立马祸水东引,大声道:“楚律你在桌底下捅咕我干嘛?”
    楚律:“………”
    “奥对了,听慎微说楚副科不是喜欢吃草莓甜点吗?我特意让厨房准备了些,你们待会儿带回去吧。”罗斯金不愧是老狐狸,假装什么也没发生一般轻描淡写地揭过了刚才的话题,示意管家把纸袋递给楚律。
    楚律道谢后接过来,精神力下意识一扫就察觉到了里面的玄机,心里霎时有数——这应该就是罗斯金的赔礼了。
    他对此没什么兴趣,不过罗斯金对他有所忌惮是好事,而且……
    “哎呀爸这怎么好意思?”一见到明显藏着猫腻的纸袋,戚慎独马上现场转进如风认贼作父,边推辞边把纸袋拿过来道:“楚律最近牙疼不能再吃甜的了,我替他先收着,谢谢爸啊。”
    罗斯金:“………”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这趟回来他总觉得这个养子变得世故圆滑了,但鉴于戚慎微自成年后一年也回不来宅邸两趟,他也并没有太纠结于这点。
    最后用完早餐,楚律二人正式辞别,罗斯金一家十分热情地将他们送到大门口,临别时作为礼节众人互相拥抱了一番,而轮到沃尔什的时候,他却有些别扭,迟迟不肯上前,楚律见状也不恼,只是微笑着用鼓励的眼神看着他,然而这却让沃尔什更加烦躁。
    “磨磨蹭蹭地干什么呢!沃尔什!你连这点礼数都需要我提醒了吗!”罗斯金的口气与其说是严厉,倒不如说是焦急,因为他知道楚律八成是要趁着这个拥抱的契机解除沃尔什身上的精神干扰。
    “我知道了!”被训斥了一番,沃尔什只好不情不愿地走过去,面对楚律僵硬地抬起手臂。
    面前的向导跟他高大的身躯比起来是如此清瘦纤弱,沃尔什想起早晨从东边卧室阳台伸出来的那条迎风招展的内裤,那尺寸和款式一看就不是楚律的,这么招摇挂在外面也不知道故意给谁看,沃尔什心里不是滋味,不禁开始胡思乱想。
    ——他们昨夜究竟在房间里干了什么?戚慎微都受伤吐血了怎么还有心情干这种事?他是不是在霍雷肖那里吃了亏就折腾楚律?楚律看起来这么柔弱能承受得了吗?
    醋意和不甘正在血管里滋生,紧接着楚律轻轻拥住了他,修长有力的手掌在他后背拍了拍,道:“保重。”
    啪嗒。
    这两字就像拧动了什么开关,沃尔什瞳孔扩散了一瞬而后又恢复正常,他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楚律转身离去,被在车门前等候他的戚慎独搂在怀里亲了一口额头,随即两人相继钻进车厢,在引擎发动声中转瞬远去。
    “走吧,儿子。”心中终于落下一颗大石的罗斯金松了口气,拍拍沃尔什的肩膀。
    而沃尔什还低着头盯着仿佛还残留着向导身体余温的手掌,忽然间感到怅然若失。
    ——他刚才,是为了什么生气来着?
    ……
    “还是家里好。”楚律回家先开了瓶威士忌,倒进马克杯里又兑了半瓶苏打水,然后捧在手里来到落地窗前慢悠悠地看着风景抿着酒,光瞧那副乖巧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个会在午后喝热牛奶泡小饼干的乖巧小奶猫。
    “哼。”但戚慎独深知这只吞金兽的本性,在楚律白日酗酒的时候,他正在任劳任怨地给家里的花瓶换水,碍于冤大头李副官最近受到上面调遣,不能再来当别墅的免费保姆,他现在只能开始自食其力地进行大扫除,并且时不时地跟在楚律身后发出意见很大的冷哼声。
    “你鼻子不通气吗?”楚律完全接收不到他的不满,疑惑道:“为什么一路上都在哼来哼去。”
    “你还好意思问我?”戚慎独绕来绕去半天终于被搭理了,忙不迭地发作道:“你在罗斯金家门口跟沃尔什那小子抱那么久,是生怕我脑袋上还不够绿是吧?唉!我的命好苦啊,媳妇又懒又馋啥也不会,就会成天张着嘴要吃这要吃那,这我都照样宠着惯着,结果呢?他居然还不满足,还在外面给我沾花惹草……”
    楚律不懂他说得绿是什么意思,估计是戚慎独家乡的俗语,但联系上下文推测也知道不是好话,于是无奈道:“我怎么不满足啦,我就是怕你多想,所以才多花费了点时间,连带着把沃尔什对我的感情也一并消除了。”
    剥夺一个人特定的感情是件很残忍的事,做到这个地步,楚律觉得自己简直是向导模范了,但谁知戚慎独听了居然大怒:“什么!?你有这招为什么不对霍雷肖用!你是不是还对他余情未了,想再续前缘?”
    “………”无理取闹这个词大概就是为自家哨兵量身打造的,楚律叹口气解释道:“精神力操纵不是对任何人都管用的,对于霍雷肖这种强大而且意志力坚定的哨兵,只能先利用谈话削弱他的气势,引导出他的弱点,才能让精神控制起到作用,但像剥夺某种特定情感这种招数,对于他这种哨兵来说难度系数还是太高了,如果最后没能成功的话,我反而会受到伤害。”
    话虽这么说,但其实楚律内心隐隐是觉得自己能够做到的,他总有种奇妙的自信,仿佛只要他开口,活生生的人就能像玩偶一样随他心情运作,但这种想法实在太过危险惊悚,楚律并不敢深度探究尝试。
    “哼,好吧。”戚慎独听完他解释又莫名其妙地翘起尾巴来:“看来解|决情敌这种事还得让老公亲自出手,你就老实在家摆弄这些花花草草吧。”
    “可我不想摆弄花草啊。”楚律纳闷道:“你每天摆好了我看看就行了,我就是喜欢家里有点生机。”
    说完打了个哈欠,放下已经空掉的马克杯,揉着眼睛边说自己困了要补个觉醒来想吃香煎鹅肝,边踢着毛绒拖鞋上楼了。
    戚慎独:“………”这大概就是他顶替双胞胎兄弟人生的报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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