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9章 患得患失，得燃安生

        御驾亲征，满朝文武纷纷劝阻，不过满朝文武也早已习惯九公子的乾坤独断，在满朝文武的劝谏之下，九公子无奈之下，只能从十万禁卫军中抽调出五万精锐一同随行。九公子决定御驾亲征，朝廷便迅速派人前往途径之地，让各个地方准备粮草行宫，以供九公子和大军休息。接连几波大臣离开御书房，九公子微微松了一口气，准备休息片刻，韩飘雪突然出现在门外求见。苏公公道：“陛下，此女身份一直都未查明，此女此时前来，陛下还是小心些为好！”九公子道：“一个小小女子，就算身份古怪，也奈何不了朕！让她进来吧，朕倒想看看她到底想干什么？”苏公公道：“是！”苏公公将韩飘雪领入御书房中，韩飘雪跪在九公子面前，道：“奴婢听闻陛下准备御驾亲征，奴婢的家乡韩山城正在勃石郡附近，奴婢想一同随御驾前行，探望一下父亲和家人，还请陛下恩准！”
九公子道：“朕御驾亲征，战场厮杀，平定叛乱，危险重重，稍有不慎，朕都有性命之忧，你还是留在宫中吧，朕可恩准你家人前来探望！”韩飘雪道：“陛下乃是天子，尚可只身危险之中，奴婢又有何不可，奴婢愿为陛下身先士卒，位列御侍之中，护卫陛下周全！”九公子看着韩飘雪眼含激愤的样子道：“非去不可？”韩飘雪铿锵有力道：“还请陛下成全！”九公子道：“好，那朕就成全你！”韩飘雪心中欢喜道：“多谢陛下！”韩飘雪离去，苏公公道“此女子，明知御驾亲征有危险，可是仍然要随陛下一同前往，定是有所求！”九公子道：“这小小韩山城竟然想知道朕的动向，看来我们必须得走一趟韩山城了！”苏公公道：“陛下是否看出什么了？”九公子摇了摇头道：“通知下去，让韩山城准备行宫，朕要在韩山城稍作休息！”苏公公点了点头道：“是，老奴这就去安排！”
九公子回想起白日从那间店铺得到的消息，那些城池郡县之所以失去消息，是有人占领了城池，封锁了城池周围，任何人不得离开城池半步，所以城池内的消息无法传出。而对城内和周围的驻守大军的情况，九京宫也不清楚，只是最近收到消息，勃石郡的驻守大军，将勃石郡团团围住，勃石郡至今如何也不尽所知。最近所有事情都在指向自己，阴谋也好，阳谋也罢，有人就像想要将自己逼出皇宫，与妄图对朝廷不利相比，九公子更相信，这些人的目的是指向自己，此次出征也许并不会那么顺利。九公子独自沉思，梳理了一遍最近的所有情报，他知道苏公公的担忧是对的，不过如果此事退缩宫中，只会让他们更加嚣张，要挟百姓叛乱，祸害更多的无辜百姓。面对无辜之人被伤害，九公子纵然心中有恨，可是仇自己可以报，却不可被他人利用。
不过在九公子准备御驾亲征之前，还有一见事情已经拖的太久了，那就是为小道长破脉护法之事，最近多事连连，九公子每日处理朝政，无暇分心为小道长护法，只能每个两日前往小道长之处，抽离他体内的九黎之气，减轻九黎之气对心神的影响。破脉之举对小道长来说，稍有不慎就是九死一生，九公子和小道长二人必须心无杂念，而且不能有外人打扰。在所有出征之事都已快准备就绪之时，九公子来到小道长居住之地，盘膝而坐，闭目静心。小道长察觉道九公子心中似有不安之意，略有担心的看着九公子道：“陛下，您没事儿吧？”九公子迟疑了片刻道：“不知何时起，我心中的恨意似乎减弱了许多，反而增添了不少畏惧，畏惧失去，害怕霏霏和清儿再次陷入悲伤，害怕看到百姓恐慌度日，甚至害怕死去！”
小道长道：“畏惧生死，人之本能，陛下之所以产生畏惧，说明陛下心中重新点燃生机，如今您心中有了期望，开始重新审视仇恨，无法再压抑自己的感情，敢于面对自己的内心。陛下当年如此意气风发，曾经身死卫道的慷慨正义，传为佳话的与溪水阁少阁主的三剑情缘，还有力战武林的豪迈，多姿多彩。如今君王天下，百姓爱戴，万人畏惧，可是您心中一片枯槁，不见一丝春色，人活于世，有人追求权力，有人追求财富，有人追求美色，有人追求名利，也有人追求无所求，可是陛下心中怨恨散而不消，恨早已不知其味，所以犹疑挣扎，处在一片灰暗之中无法自拔！此次陛下御驾出征，心中有所期盼，自然心中也就升起了畏惧！以往陛下征战沙场，仇恨未消，正义煎熬，两相挣扎，生不如死，又何惧生死。”尽管小道长所说尽是九公子心中事实，不过九公子不愿意相信自己已经放下了心中的怨恨，九公子微微一笑，道：“也许吧，不过我心中仍有怒火未消，既然君王一怒，伏尸千里，那就让这怒火重新点燃吧！”
一番对话之后，小道长不在劝慰，九公子也不在多言，两人盘膝而坐，静心凝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不到终点，谁也不知道最后的结果会如何，任凭何人劝谏，最终都会走向属于自己的路，九公子的路仍然充满迷雾，无法看透前路。可是小道长自己的路早已明了，生死解脱，或者活下去赎罪渡人。一炷香之后，九公子微微睁开双眼，道：“我们开始吧！”小道长点了点头，面带微笑，道：“嗯！”九公子一掌抵在小道长的身后，不断的吸收其体内的九黎之气，给小道长争取建立护住心脉的时间，小道长按照青龙心中所说，结合九公子的推测，逐一冲破身体经脉，让九黎之气流经体内所有经脉，流而不存，从四肢开始逐步想心脉靠近，最后在真气消散之前，凝聚真气守住心脉。打通经脉可助体内真气循环流转，可是冲破经脉，真气不存，内力消散，随着真气和内力的逐渐消散，小道长也将生机耗尽，只有守住心神，以流经体内的九黎之气缓慢修复，方可重新焕发生机。小道长在九公子的帮助之下，愈发靠近心脉，身体和神志就愈加虚弱，九公子只能尽量帮助小道长护住心神，其他的一切只能靠他自己，两人如入定一般，两人身上汗气蒸腾，身体却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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