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0章 锦国篇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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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依偎而坐，“对了，瑞王想着拉拢老叶，以及你的其他部下，威胁他们投靠他，不然都躲不过牢狱之灾。”
凤臻讥笑，“他倒是想的周全，难怪那时候只说了我一人之罪过，打的是这个主意。”
“我让老叶假意投靠，不管他信不信，如今锦国兵权大部分在唐家还有凤沐璃以及蓝家手里，剩下的就是你掌握的兵力，他就是怕也得要着！”
“唐家？”凤臻有点担心，不怕唐庭威，就是唐庭威拎不清的兄弟还有那些个唐家女人。
“唐希回来了，你觉得唐家那帮人能有几个心思考虑帮着外人？一致对内还来不及！”
“也是！”唐家也真是奇怪，明明唐希明摆着不争不抢的，可一个个一看见唐希倒是怕得很，对付唐希的时候当真是团结一致。
“瑞王早就被剥削了兵权，多年来一心壮大产业经济，朝堂上本就是没有他的一席之地，尽管养了不少的手下，可是到底人数有限。而现在...”他顿了顿，嗤笑起来，“算算时间，这时候怕是大半数的人都被派了出去。”
“大半数？”这个节骨眼上？瑞王怕不是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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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王府，瑞王比起前些日，这次更让人不寒而栗。
场面冷寂地连夏蝉也不敢多叫一声，凤思睿知道凤沐璃他们早就动手了，可是他们没说，他也就没问，可没想到那日他说的“三重奏的事件”发生后，后面还跟着一个大的。
凤沐璃和凤沐清当真是本事，竟然短短数日就把他父王底下的产业弄过去了近一半，产业店铺数目不多但是利润收益方面的确是一半了。抓的都是大头！
看来真的是准备充分了。他有些好奇是谁把这些大头的店铺悄无声息像是弄到手，到如今才让父王那边发现的。
瑞王突然起身，拔出了玚衣的佩剑，瞬间架在了一位大人的脖子上，“王博，思来想去，若非是有了叛徒，怎么也不可能现在才发现。”半数，一半的产业像是顷刻之间就没了！
王博跪倒在地，眼睛直盯着那剑刃离着自己的脖子还有几厘远，那程度恨不得瞪出来，有些骇人！
“王王王爷，卑职不敢，小人真的是没有那个胆子的。明知道是冒险掉脑袋的事情，小人岂敢，何况是如此大规模的事情，小人更是没有那个能力的!王爷王爷，小人真的是冤枉啊~”一个劲儿的求饶证明自己洗刷嫌疑。
瑞王有些松动了，可剑牢牢地握着，说着那剑已经刺进了王博的肌肤，“身为阳城的官员，若非是你是还有谁知道本王的产业，还有谁有你的权力大？”他不得不怀疑是不是出了叛徒。
边上的有几人缩了缩手脚，有的更是不敢看，那王博虽说没有惨叫可是一点点的刺进肌肤的疼痛可比一刀致命来得残忍多了。
“王爷，王爷，小人句句属实，真的不敢欺瞒王爷啊~小人有几斤几两您难道不知道吗？任是小人做了这等事情，阳城的暗卫死士也都会来禀报于您的，小人的动向您最清楚不过的！”浑身已经湿透了，可是王博不敢喊半句疼痛的话，喘着大粗气将就着把话说完整。
可是瑞王依然不停手，换了处刺进去，那血像是不值钱一样。凤思睿看不过去了，他很清楚父王的意图，不过是拿命威胁王博，逼他说实话。
“父王，王大人该是不敢的。何况阳城有琳衣他们盯着。”
瑞王这才松了手，“依你之见？会不会是凤沐清他们做的？”
“如今端王的事情唯有解决，慕家和蓝家都忙着这件事，还有刘家的事情，我们忙着他们也必然在找人，又岂会有心思做这些。再说了产业被人恶意收购半数，不可能这么短的时间完成的。或许还有些别的什么人？当然不排除陛下...早有蓄谋，对您的产业了如指掌。”
瑞王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凤思睿看着四下的人，“有叛徒或者细作这件事情不是没有可能的！”
“毕竟知人知面不知心！”
“前车之鉴的玫衣不就是个好例子吗？”
凤思睿并没有刻意大声但是也没有多么小声，父王本就是生性多疑，此番定会对这些人有了戒心更是有了除之后快的打算。而这些人，他们听见自此以后都会揣着不安的心思，想着什么时候会成为下一个死的......
这不，下面坐着的人审视起来对面的人，每个人都在想着自己的表情和肢体如何做才能摆脱自己的嫌疑，想要让瑞王关注到自己的底气却也不敢让瑞王注视到自己的害怕。
可恰恰，这玫衣就在前不久的刺杀中活了下来。千不该万不该的，父王太着急了，玫衣也着急了。他敢笃定，玫衣很快就会找陛下坦白一切。
所有人都很清楚这一点，更别说深知玫衣个性的这些人了，睚眦必报，反水是一定的。那么，他们中间有没有反水的也不是没有可能啊~
到底，诛心才是挑起纷争最好的办法！
皇宫
“娘娘，人带来了。”听书说道。
“你们都退下吧。”
“主子，不可，万一......”凉儿第一个站出来不答应，而后面紧着跟着的双瑜同样的态度。
“她现在枷锁在身，武功也被废了，又有如何能耐？”赫连娜把手放在凉儿肩头，知道凉儿是对令狐云燕的事情还有几分忌惮。
“凉儿，我想和她单独说会儿话。你们在这里我也问不出什么，你们就在外面守着我，有事我一定大叫，好吗？”她轻柔极了，大抵是怀孕，整个人祥和又温柔，“凉儿最好了不是吗？嗯？”
拗不过她，加上这个玫衣也是苍白虚弱，怕是此时还能站着已经是谢天谢地了。凉儿也只好作罢。
凤栖宫也只剩下二人，“想说什么，且说来听听。”站着怪累的，所以赫连娜还是选择坐着听。
“你就不怕我对你不轨？”看着她的肚子尚未有什么太大的模样，可是整个人看起来娇艳高贵，远胜从前，玫衣的身子有些虚晃。
赫连娜微微抬眼，“你有这个能力吗？”那抹无情的嘲讽转瞬而逝可让玫衣看得真切。
“本宫以为你是想通了才会嚷嚷着来找本宫坦白的，所以还是不要浪费彼此的时间得好。”
她这股子慵懒高傲还有与生俱来的高人一等，从前看着她被人前呼后拥的，那是表象的清晰。但是如今看来，仅仅她们两个人的时候也是那么的明了。
“你就不好奇，我为什么不找陛下而是找你？”
“没兴趣！”赫连娜道。
玫衣听见这三个字，明显的瞳孔收缩的厉害，“赫连娜你就这么有自信？”
“今日我就是什么都不说也未尝不可，因为你现在那我没办法。但是转身我就会去找陛下，让他亲自见我。我会要求单独说话，我知道你们现在需要一个证人，一个直接的证据去扳倒瑞王，又或者我手里握着的一个对你们最大的消息。如此，你们都拿我没办法！”
“你就不怕...我会要求陛下什么吗？”
瞧着赫连娜起身，玫衣好不容易扯出了些笑意，却听见，“如果你不说，现在本宫就让听琴送你回去地牢。无妨！”
真是废话一大堆！
玫衣急了，“赫连娜你就什么都不想知道？”她气愤地发抖，原因不过是面前这个女人太过于镇定了。
“你就不想知道些什么吗？”赫连娜走下来，走到她跟前，“就不想知道你怎么还能活着的吗？”她笑。
玫衣身上味道可不好闻，频频让她想吐。因为怀孕她把长指甲都给剪掉了，但是还留着左手食指的，她勾起玫衣的一处破洞，“这处剑伤，没有上药处理应该不好受吧！”
她打量着，“你浑身上下新添的伤痕不少，你以为被废了内力的你熬得过几时，你以为地牢里面出现的侍卫能有多高的武功与瑞王的死士拼杀？”
“不妨告诉你，你的命是掌握在本宫的手里面的。你身上的剑伤有几处也全在于本宫，那些侍卫何时出现救你只是本宫一句话，懂吗？”
“北国长公主真是名不虚传！”玫衣恨得牙痒痒，可是现在的她只能任人宰割。她的伤口有几处发炎溃烂的厉害，昨夜她咽不下被瑞王抛弃暗杀这口气，愣是让烧了近两日的高烧给退了下去，昨夜难熬的厉害，因为她以为自己或许就此丧命。
可细细想来，这一切都是拜这个女人所赐。她不过是让她在垂死挣扎的时候明白她玫衣不得不去求他们，让她绝望，让她只能妥协，更是让她乖乖地自己主动求见他们。
“你可真是厉害！”玫衣微眯着眼睛，身体有些不支。可眼睛还是倔强地瞪着赫连娜。
赫连娜又说，“如今你该清楚自己的处境才是，你的痴痴等待和忠诚等来的是瑞王抛弃了你更要杀了保全他自己，本宫不出手你便是死路一条，说到底你都该谢谢本宫！”
“谢谢你？哼！你为的也不过是我还有些利用价值帮你们扳倒瑞王罢了。”
“难道你不想吗？”
“想！可现在有些不想了！单纯的不想帮你们！”其实，玫衣明白，不论如何瑞王都注定会失败，罪证证据什么，陛下早已经收集很多了，加上如今离王回来了，她说的话又有多少价值。
“你们也早就想要我的命，即便不被瑞王的人杀了，早晚也是要上断头台。与其如此，倒不如看你们两败俱伤，黄泉路上或许不会太寂寞！”
“你可真是蠢！”赫连娜摇摇头。
“你什么意思！”玫衣道。
“你应该明白对于陛下等人来说，你掌握的不过是我们稍后或者已经到手的证据，与我们来说你的作用并不多么重要。不等你上断头台，你就成了瑞王刀下的亡魂，于他明哲保身，于你一文不值！”
赫连娜厉声，“换做是我，即便是死也会捅个鱼死网破。更别说有这么一个机会，可以亲眼看着他比自己先死的机会！而这一点，于你自己最重要不过！”
“玫衣，你就不想要吗？”
“亲眼看着？”玫衣动心了。卑躬屈膝的这么多年，被这么个人牵着鼻子走，她不甘心，说到底她作为沈娉婷的安稳生活便是瑞王打破的，没有瑞王何来玡衣，又何来玫衣？
“你，便是加快结束瑞王一事的人。”
这便是玫衣的价值！
她知道玫衣心底有多恨瑞王，当初眼睁睁看着玫衣被他们关进牢中也没有来救人，其实那时候瑞王只要让人来劫狱，玫衣不是没有可能逃走的希望。
可是生性多疑的瑞王早就想要玫衣死了。
“至少要看着他比我先死。”玫衣的脸有些扭曲，却实实在在的松了口气。
“你如此尽心尽力帮着陛下，你就这么肯定未来他不会为了别人而抛弃你？”赫连娜如此游说她为的就是巩固锦皇的位置，女人向来很傻，死心塌地这几个字有时候就像是只为女人准备的，却不是男人会有的标记。
她从来都觉得凤沐清薄情寡义，即便是她知道了赫连娜与凤沐清曾经有那么多的缘分和交集，她仍然觉得凤沐清当初是负有于她的。
赫连娜说道，“你不见得会和陛下说出你该说的。况且女人之间谈话从来都容易些。”嫉妒，愤恨，她明白如何挑起来女人这些感情。
“怎么，如今不是看本宫不顺眼，而是看陛下不顺眼了吗？”赫连娜觉得有些好笑。
“那么快，就把对我的注意力转移到你身上，你就没有什么怀疑？”
“怀疑什么？对你余情未了？”赫连娜真的笑了起来。
“那不妨，试试！”玫衣突然间像是来了些精神力，眉眼之间尽是凌厉，手里攒着些什么东西似的。
此刻的赫连娜却上前进了一步，殷红的双唇贴近她的耳朵，“那，不妨配合你一次？”说完，赫连娜身体已经软了下来，眼神也有些涣散明显是中了迷药。
颈脖后面是玫衣早早举起来的簪子，这是凤沐清赐给她的珍宝饰物，玫衣的脸已经呆滞住了，她说的什么？
“娜娜！”
那个她一直在等着的男人出现了，可惜喊的名字从来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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