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9章 老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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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沐清也摸了摸假胡子，满眼欣慰，“是啊！小伙子，姑娘，你们俩可要好好珍惜对方。”
木莲当场要回绝，赫连娜又说，“瞧瞧你夫君对你可真是照顾呢。”
飞流少见的和陌生人接话，“二位老人家也是，真正相守到老的白头偕老，真令人羡慕。”他何尝不希望和她多相处，把事情说明白，解释清楚呢？
“同盼你们也如此~”赫连娜道，她倒是想要帮上一次，他们这样子不清不楚的如何打算呢。
“人生苦短，不过一转眼已经这么多年。想来追求那么多，其实到头来最好的，也不过是心尖上的人还在旁。”凤沐清有些恍惚了，“山花烂漫，就只怕到时候捧着满怀的鲜花却连想要送的人也找不到了。”
他苦笑，“至少我还有那一次机会。”那时的曼珠沙华纯洁无瑕，未染半点血迹，她说很美，她说下一次他亲手才给她可好？她说，下一次再去采这花同她一起可好?
不知道怎么的，赫连娜也有些恍惚起来，莫名其妙想起来沈娉婷给的曼珠沙华。要说凤沐清给过他的花，勉强来说好像也就只有那个了，才会让她想起来吧。
也或是曾在那个梦里，那个姑娘，亦或是那个自己，也曾收到过那花。她也想起来那梦里面的美好——而唯这一处。
可赫连娜清楚感受到他说的那个人似乎不是她，更加不会是沈娉婷了。
会是谁？会是那个......和他杜鹃树下之约的那个人吗？
不会的，他说了，和她清楚地说了的！
可还能有谁呢？叫他如此黯然？
凤沐清却无意地拉着她的手，牵着她离开了。
“要去吃点心吗？”
“嗯。”其实他该吃些，那苦涩显而易见。
不过这五楼味阁倒是还有不少相识的人在，好比如凤思睿和沈玲珑。
凤沐清和赫连娜很是默契的就坐到了这俩人旁边的一桌去。不过赫连娜看了一眼，不知道什么时候轩辕明恪已经不见了。
“没事儿，他又不会走丢的。”
赫连娜却叹息，“不知道最近怎么了，叔他最近心事多得很，老是心不在焉的。瞧年风那几个对我欲言又止定是被威胁过不敢说，还真是有点怕他憋坏了。”
凤沐清道，“可要我帮忙？”
赫连娜犹豫让凤沐清查定是会查出来的，可是就怕明恪不高兴。再说了，她叔这般定是个人私隐，谁都没有说的，怕是连她皇兄都没有告诉过。
“算了吧，他会想通的。”倒不如直接逼问年风来得快一些。
“也好。”
这边凤思睿和沈玲珑倒是拘谨得很，像是头一回认识的人。两人坐着像是被蚂蚁咬了似的，都不太安生。
“额，最近家里可有什么忙的？”凤思睿先说话了。
沈玲珑答，“没有，就是妹妹生辰将至在准备。”
“哦！”
又是沉默......
“那需不需要我...”
“哥？你怎么在这儿？玲珑姐姐你也在？”凤思颖在后面的第三个桌子处喊道，也赶了过来，“你们俩怎么在这儿？”
这边吃糕点的赫连娜差点没笑出来，这凤思颖还真是非一般的没眼力见。这天真的语气呦！她这余光一鄙，这凤思睿就差喊：你哥我在把妹！走远点！
凤思颖自行给自己拉了张凳子过来，傻乎乎的笑脸一露，这边上两人脸就变色了。赫连娜更是，“哈哈哈~咳咳咳~”糕点喷得老远，幸亏凤沐清和她是并肩坐的。
“瞧你~”凤沐清立马那手帕给她擦擦，“这么大了还不省心。”
“来，喝口茶。”凤沐清扶着杯子喂她喝了一口。赫连娜也是乖乖地喝着水，这茶清谈得很，可...今儿怎么有点甜呢？索性她就再尝了几口。
沈玲珑看这对白头夫妻，恩爱至此眼里尽是羡慕。而凤思睿自然是注意到了，可是心里着急得很，玲珑要的不过是这种平淡，可他从前却......
“玲珑姐姐，我在这儿好一会儿了，听说我父王刚刚好像把你妹妹给吓哭了，不对。好像是你妹妹的丫头吓哭了。”
沈玲珑一听立马紧张起来，“那我妹妹可有事？”起身就要走，“思睿，我要先回家了。我得去看看她。失礼了。”
“我陪你......”凤思睿却被凤思颖拉着，“哥哥，你来的时候可看见父王了？”
沈玲珑说着已经下楼去了，凤思睿也作罢，“我刚刚来！你呢？看样子坐了很久，在这里做什么？”
“你这么凶做什么？”凤思颖不高兴了，“我在这里玩不行吗？”
“那你玩你的。”凤思睿觉得现在追上去还来得及。
凤思颖还是拉着人，“哥哥，你不是和那个皇贵妃走得很近吗？她是不是很喜欢来这里？”
凤沐清这端茶的动作一下子就顿住了。这俩人什么时候交好的？
赫连娜（摇摇头）：清白！
“你问这个做什么？”凤思睿一下子好奇起来，“你不是不喜欢人家吗？怎么又这样好奇了？不会是又想着什么任性整人的事儿了吧！”
“没有，没有！”凤思颖赶紧摆手以表清白。
“我告诉你，人家一身公主风范，高贵清雅，你呀，该是要多学学才是。”凤思睿又道，“不过就你这样子，还是别去人家跟前丢人现眼了。”他虽欣赏，但那个赫连娜绝非善类。
“我我我，怎么了？”凤思颖却脸色泛红，一手不由自主地摸上了另一只手的手腕——一条银链子。
“我...我就是想再见见她。”
“噗~咳咳咳！”
这个一声教一边的兄妹吓一跳。呵！这老婆婆中气十足啊，这一口茶喷得老远！
凤沐清再一次给赫连娜小心擦拭起来，“怎么了这是？”他是又好笑又好气的，听刚刚凤思颖的声音，惊奇得多了几分娇羞在里面。怕不是这女人也喜欢上了他家娜娜？
“受到惊吓。”
男子哭笑不得，“你哟~”估计是她俩之间发生过什么。
“我这老了，心脏真的不太好。”赫连娜瞥着凤思颖几眼，这小丫头几个意思啊？感情这算是蹲点吗？
“我也不太好，给你吓得。”他俯身过去，“回去你可得好好解释你这外面的风流债！”
赫连娜啧了一声，“瞎说什么呢？”脸有点臊。
凤沐清挂着浅笑，“果然老婆子你欠的债比较多。还有那个姓商的啊~”呲牙得有点可爱。
女子立马缩头，“得吃干净的，不然就亏了。”
凤沐清冷哼：一字阁亏才是，也不知道谁凭着特权可是吃着还带走。
赫连娜：哼！（真哼！）反正依依和我嫂子比较喜欢我多一点。
凤沐清：看来娜娜真的很受宠呢？
赫连娜：咋地！
凤沐清：那做一个受宠的妃子刚刚好！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自古以来受宠的妃子的德行举止...回宫后给你找本书好好学学！
赫连娜：你个不要脸的。（她还不知道他打得什么主意！）
就这俩神意识交流也是一绝。
“对了，哥哥，我发现父王最近去沈家很勤啊，还让我和沈娉婷很好相处，回来后还多问了关于她的事情。不会是看上沈娉婷了，要给你做妻子吧？”
凤思睿卧了个大槽，“赶紧呸三声，这种话别吓着我。”立马把手放在心口处捂一捂。
“这么大反应做什么？那个沈娉婷相处下来还是不错的，为人温柔有礼，懂事得很。”凤思颖咬了口点心，“但是好奇怪啊，不是说她和皇帝堂哥感情好吗？可是感觉皇帝堂哥好像也没有把她太当回儿事啊，也不过是之前交往多一些的。如今根本一点交际都没有了。”
凤思睿道，“是吗？倒是玲珑说她妹妹说陛下对她好极了，还送她东西的。”莫不是面子过不去这么说的？
“其实如果皇帝堂哥不要她了，哥哥你娶了也不错啊。”她不知道怎么的，那一次见了赫连娜之后倒是心里面对她有了好感一样而且一点都不希望沈娉婷去破坏皇帝堂哥和她的感情。
似乎，那个赫连娜，北国长公主，真的很好！
“哥哥对那种女子没什么兴趣。”
“是吗？说来也是哥哥你倒是没有调戏过沈娉婷，对了玲珑姐姐也没有。”她举着叉子。
凤思睿笑，“你哥哥对两种人不会调戏，一种不合眼缘的，一种不忍伤害的。”
“那这两姐妹那个是前啊？”
“你说呢？”他这妹妹脑瓜子真的是没有发育好吗？赫连娜和他说他还狡辩来着，毕竟一母同胞不是？这会儿他有点虚！
“玲珑姐姐你肯定不会伤害的啦！那沈娉婷你就......”凤思颖真的就很奇怪这个想法了。
“我也劝你离她远点。”凤思睿虽然风流但也不是草包，他父王突然关心沈娉婷大概是另有目的，什么给他娶亲根本不可能的。所以说沈娉婷一定有问题才是。
凤沐清看向赫连娜，看来刚刚他们怀疑的不是没有依据啊。
本就是出宫的迟，所以也就很快入夜了，“我看那个瑞王对沈娉婷似乎很有兴趣。”
“你说的不错，瑞王今天的行为一看就是故意的，根本就是故意找茬，相比沈娉婷也看出来但是就不知道目的何在了。”
“我看我也问问凤思睿好了。”赫连娜说。
“呦呵~你倒是真的和凤思睿关系很好呢。”某人眼一斜。
“嗯，刚入宫的时候就认识了。”赫连娜眨眼，“我们属于地下友谊。”
“我是不是该治你个罪——不守妇道？”凤沐清摸了摸下巴，“惩罚嘛~罚你以后自我介绍一定要带上我的名字才行。好比如凤沐清的妻子，赫连娜！”
赫连娜戳了下他的鼻子，“幼稚！”
“妻子，若非寻常百姓，只有皇后才是你的妻子。”
“怎么，想做我的皇后了？”他问。
她答，“不想！”可她又勾上他的脖子，“想做你唯一的皇后，唯一的妻子。”
如此大胆的话，也只有敢说出口了。
可偏偏他爱极了这副大胆高傲的姿态，“这愿望我听见了也收下了，你可...不准改不准撤。”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赫连娜北国长公主同样。”
凤沐清皱皱眉，“以后改口可好？只说赫连娜可好？”他环着她的腰身，“只听你说一次北国二字，我就胆战心惊，生怕这锦国留不住你。”
纤细的手指抚上他的眉心，“有何所怕？我早说了，你不负我我不负你，怎么会留不住我呢？”
“大爷大妈，这打情骂俏都五十来年了吧。”一捧着断了枝的花的年轻人走过来，“咱们发发善心可好？这大晚上就不要秀恩爱了，早睡早起可好！”说完一脸苦瓜相地走过去，可不巧，“呜呜呜，为什么我又被拒绝了？”
这俩“老人家”面面相觑，“额...哈哈哈~”
“我觉得咱们一点都不过分啊！”凤沐清想了一会儿，义正言辞。
赫连娜只觉得好笑，这人还愣是想了一下。
“我们还没有亲...”
“凤沐清~”赫连娜大喊，“七老八十了，就听人家年轻人的，回家睡觉去。”
凤沐清却喜滋滋，“好啊，咱们一起回家睡觉觉。”
大风刮过，“哇撒，如今的老人家都成精了。”这一路行人赶紧擦了擦今早还残留眼屎，看看前面一路飞奔的老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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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雪肆和凉儿拌嘴篇
“你个大男人大女人，羞不羞啊？”
“凉儿姑娘的口舌之词犹如洪水猛兽滔滔不绝，一望无际。恕夏侯承受不住此等功力。”
“是吗？”凉儿随手一掏就是个大棒子，“这次我就不说了，礼尚往来。这次你说，我动手，可好？”笑得颇有气势。
这姑娘哪儿掏出来的？他瞅瞅！“君子动口不动手。”
“我不是君子啊！看棒！”
“可我是啊！所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那动手的还是不要教坏了凉儿姑娘，此等大礼还是不要了吧。”
“我说你个武将文绉绉的！”
“呀！凉儿姑娘终于发现了我另外一个优点了吗？”
“嗯，文绉绉的你更加让我把持不住......给你一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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