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4章 耍嘴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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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醒芷草。”听琴把东西放在锦皇跟前，“假的，属下也已经放在了沈家”。
“已用了一片应该是多年前沈夫人大病一场用掉的。”
“沈夫人是母后的闺中密友，数年前母后求了这药给了她，想来...那时候父皇对母后也是宠爱，哪里有什么冷落之说？”凤沐清捻起此物，“留下一片叶子剩下的去给木蘭送去。”
听棋凑过来说，“陛下，但是...唐九公子那边，还有长公主那边要不要交代一下？”
手里的毛笔在落下一滴墨点之前凤沐清先下了笔，稍后...“把这个也拿过去。”
听琴接过，这些...“属下这就去前往宁城。”
“属下还有一事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说。”
“就是这药材属下的确是在沈家药房里面拿到了，可是发现这东西藏的极其深而且，还发现藏东西的箱子面上一层是药材但是下面似乎还有夹层，因为有人来了所以没有翻看。”若非他被药房突然的说话声给吓到手肘不一定会碰到那个地方的。
也算是托了慕狄公子和叶家小姐的福了。
凤沐清停笔，“去了宁城只管送药，其他什么都别管。”药房？哼，不过是掩人耳目的东西。
听琴微微一愣随即也明白了，“属下遵命。”
“听棋！”
“属下在。”
“今日的事情不准和任何提起。”
“可是，长公主可似乎还生气呢。”今早上虽然没什么，但是他和双瑜妹妹套近乎的时候似乎说长公主心情不好。
“这件事日后朕会亲口说的。”
“噢~主子您是想要给公主一个......”
“你没的事情做吗？在这里话多，怕不是要给御书房腌一下？”
听棋立马乖乖低头认错，“属下不敢，您交代的事情，瑞王那边这阵子疏忽有了新的活动倒是来看望贤妃勤快得很。”
“暂且由着他，看看他到底还能做些什么。”
“是！”
“陛下，属下可否去凤鸣宫附近勘察勘察，听说那边的最近乌鸦挺多的，宫里面不少人都在抱怨。”听棋振振有词。
“滚，省得心烦。”
“属下领命。”倒是答得欢快。
木蘭的事情到算是解决的快，也是听琴走了狗屎运的，不然就是找那药也是要花不少功夫。倒还真是要感谢慕狄和叶筱柔了，不过......希望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吧。
入夜，叶筱柔陪着慕狄，“你就别担心了，听说只是昏迷了，还没有病入膏肓的程度，而且是有解药可寻的。”
“可是药不知去向，而且那毒比一招毙命来得还要恶毒。”听说那毒是让人陷入梦境中，勾起内心深处的记忆，无穷无尽的做着人生做可怕最不愿意回忆的梦境，这大概是比死亡来的还要可怕吧。
“听说过十八层地狱吗？”他说。
虽人们常说，可是没多少人知道十八层地狱到底有多可怕，但是认知里面那是最可怕的。
“不知。”
他说，“佛说，地狱有十八层，割舌，挖眼，万箭穿心等等这些酷刑都在每一层地狱轮回着，可是唯独十八层地狱什么都没有，就连刑具也不曾有，干净极了，却也可怕极了。”
“什么都没有？怎么会？”
他笑，“因为那里只有你永生永世都不可以忘记的回忆，有恨有怨，最痛苦最不愿意回想的记忆无时无刻不在重复着。”
身体上的折磨可以好可以治疗，可是精神上内心中，撕心裂肺的痛经历一次远远足够了！
他看向她，“唐希给我看的信中说，叫做梦魇的这种毒，人好似活在十八层地狱一般。”
不自觉地她便手脚冰冷，回想起这段日子，叶家被灭门，父亲的狠辣和冷漠，被世人指责，兄长的毫无音讯，她想...这一次就足够了。
“木蘭说，多年前她死里逃生，眼睁睁地看着全家惨死......”慕狄捂着脸，“我不知道她还能不能等到解药...”
这种折磨会让人崩溃，会让人失去生的信念。
叶筱柔明白，可是此刻似乎...连木蘭自己都不一定救得了自己了。
“醒芷草...呵呵...”他真的没有听过，更别说见过了，唐希说的是他怎么紧张都没用的。
他......无能为力。
就连陪在她身边都不可能。
“我才开始真正认识她，还没有多了解她，明明住在一个地方，明明有那么多的机会......”慕狄真的有些难过，“我想等她这次回来和她表明心意的~”他捂住了脸。
已经没有机会了吗？
“等等，我好像记得一些事情。”叶筱柔听见那三个字的时候觉得似乎在哪里听过的，“我好像，好像听过这个药的。”
“什么？你听过！”慕狄猛地扯着她的手臂，“在哪里？”
叶筱柔被他弄得吓一跳，“你给我点时间。”被他一吓好不容易想起来的又被弄没了。
“姐姐时间不等人的！”慕狄焦急道。
“那你别吵！”叶筱柔朝他吼道，“吓都吓死了还这么想？”
“对对对，我安静，我的错，您好好想好好想！”一下子声音堪比蚊子，不大，却还是烦人。
“啧！”她瞪个眼。
他立马捂着嘴巴，乖巧地坐在石桥的台阶边等她想。
想笑...不过看他这么难过和认真她也就忍了下去。抱着小脑袋瓜子好好地思考起来，到底是在哪里听说过呢？
哪里呢？哪里呢？
“歪歪歪，你们两个一大清早的秀恩爱也被挡着我做生意的路啊！”一位挑着扁担的大叔拿着脚踢了踢就靠在石桥边的两人。
他靠着石桥，她靠在他的肩头，就这么.......稀里糊涂的睡了一夜。
“啊啾！”
“啊啾！”
大叔一怔，喃喃自语，“打喷嚏还一块儿的？”这恩爱秀的过分了。
“你们俩个年轻人起了不？大叔我不管你们是幽会还是私奔，赶紧给大叔腾个地儿，快赶不上早集了！”
幽会？私奔？
两热立马就跟当头棒喝的起了身，“对不起，对不起。我们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大叔一脸鄙夷，瞧这俩默契的，还装！两人只觉得心累，怎么又被抢了话？
“懂懂懂，大叔我乡下来的，你们城里人会玩，大叔我没空的。”赶紧挑着新鲜蔬菜的扁担走人了。
慕狄红着脸搔了搔头，“我...我送你回家吧。”
“啊...哦...好。”同样红着脸的叶筱柔说完话都想打自己嘴巴子了，她这一连蹦出来三个字！糗死人了！
“这么早，要不然还是吃个早饭再回去吧，也给叶伯母带一份？”慕狄不争气的肚子叫了出来，从昨晚开始他们俩人还真是互相难过和思考到现在。
叶筱柔正准备拒绝，哪知道，“咕咕咕~”
慕狄大笑，“我懂你的意思，可是筱柔妹妹这也过于直白了！”
“咕咕咕~”
她轻哼，“彼此彼此！”
“老板，两碗馄饨，还有一笼包子。”大清早什么不好找就是早点铺子好找，随处一坐下都是小摊子。
两人也是真的饿了，撒欢了吃起来，倒是一句话都没说，只是慕狄间或抬起头来看看对面的女子，即便落座在这里她也是一身的矜贵小姐模样，不得不说她的吃相可真是好看，这便是大家闺秀的模样！
“看你虽然已经融入了寻常百姓的生活，不过还是有些格格步入。”慕狄说了出来。
叶筱柔抬起头来，眼里的情绪慢慢复杂起来。
他笑，“不是说你不好，而是明眼人一看你就是千金小姐，举手投足都是大家之典范。是夸你好的意思！”
“假以时日，你若是留在一字阁打拼，我想，叶家说不定会重新成为京都世家一员。”不知道怎么的，以前倒是没有发现...她天生就是世家名门的女子。
“承蒙你夸奖了，也许会的，也或许不会。”世家，呵！其实富贵加身，荣华加冠，似乎也不及寻常百姓家的柴米油盐来的安稳幸福。但她也确实...不愿意这么妥协如今的生活！
她想要改变自己，改变叶家。她不想这一路走来，从生到死，叶家都背负着骂名。
两人沉默不已，慕狄似乎也知道了自己说的话不太恰当。
“对了，你想起来关于醒芷草的事情了吗？一夜了，可有什么蛛丝马迹？”
她眯起眼睛，“你说这话我可真是怀疑你前面夸我的真实性，先讨好我，再问问题！你不是还没有和木蘭姑娘在一块儿吗？”她是有些吃味他承认，他的举动就好像是在奉承她但是只是为了别的人而已。
“没有，你何时见我说假话了？”
“倒也是，你这个正直的臭毛病！”她撇嘴。
“你倒是会说话，夸贬都给你占了。”他也学着她撇嘴。
她喝了口汤，“没有，我没有想出来。但是我可以确定我是有听说过的，而且我似乎也可以确定那个药还真的不在皇宫了，我似乎听我皇后姑母说过的。在我还小的时候，我记得好像是，所以你得给我一点时间才行。”
“好，你慢慢想，我不催你，这种事情也催促不得。”慕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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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娜也是寝食难安，她去叫凉儿去查了太医院的确没有这味药了，所以凤沐清说的没错，她错怪他了...可是他似乎不着急的模样，亦或是说他有了办法？
“听棋？”
这小太监还真的是看上了她家双瑜了？可是不行啊，她家双瑜绝对不可以和一个太监只一块儿的。要说吧，这听棋长得倒是人模人样的，会说话也挺招人喜欢的，性子也不错，可惜就......
“双瑜！”
“公主您叫属下何事？”
这不就来了？“听棋，你要是想要讨好双瑜是不是得先讨好她的主子？”
听棋是个机灵人，立马狗腿子到赫连娜跟前，“长公主有事儿您吩咐！”
“木蘭的事情，你们陛下是不是已经有了对策了？”
既然主子不让说已经解决了那他是坚决不能说的，但是也不能坏了长公主和陛下的感情不是？
“您说的是，这不，听琴这些天忙前忙后的就是为了这事儿的，木蘭姑娘和陛下认识了十年了，怎么也不会不管的，再说了，这要是给依依小姐知道了非得从北国冲回来给木蘭讨公道。”的确，依依小姐会这么干的！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仔细说说！”她有点想听。
“就是之前有一次陛下还不是锦皇那会儿，和依依姑娘去外城，那次去的不远就把木薇姑娘给带上了也就是如今的南国皇后娘娘，但是木薇姑娘贪玩就把人给弄丢了，哪会儿主子才十三岁，木薇也是，为这事儿依依姑娘念叨了半个月，为此写了份检讨。”
听棋伸出两根手指，“两人都写了。”有伸出了三根手指，“三千字的自我忏悔，重点是阐述各自如何疏忽大意，玩忽职守等等，一系列的自我批评，简直凶残至极。”他想大概这辈子主子大概就在那时候把自己的缺点充分了解而熟知了。
赫连娜倒是笑得开怀，“依依连惩罚人都这么与众不同啊！”
“因为木薇姑娘差点被人给轻薄了。”这也就是为什么大家没有抵抗的原因。
赫连娜点头，“那是该接受教训的！”
“不过发现的时候，结果是非礼的人被木薇姑娘狠狠地毒打了一顿，经诊断阴天下雨那几个人必定第一时间悉知。”
“倒像是木薇的性子！”她说。
“不过主子的确是内疚不已，因为也确实是他没有照看好木薇姑娘的，如果木薇没有练过两下子的话还真的遭了秧了。”
赫连娜点头，“你家主子倒还算是良心！”其实一样的年纪，也不能说都是责任，那个时候他们就有那种开起来一字阁的打算已经是很了不起了，也许都是自顾不暇了，毕竟那还是三皇子的凤沐清！
“不过令人感叹的是，才八岁的舞依炫吧！”她又说。
听棋亮了眼睛，“属下刚给就要说到这一点的。”
赫连娜无奈摇摇头，“听棋，你这说话还真是有艺术啊，倒是挺会铺垫的！”几番下来她都脑补了不少东西了。
“也算是能博得您一笑就好的，见笑了。”听棋瞄着眼睛去看双瑜，看看双瑜妹妹有没有被他逗乐呢？
没等暗暗沾沾自喜，一根银针已经飞到了和昨日相对称的位置，另一边臀部！
“啊！啊！啊！啊！”喊一声跳一次。
“主子，我错了！”一个华丽转身——跪下认错。
凤沐清居高临下，“嘴皮子还真是耍的不错啊！”
赫连娜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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