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真的很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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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希甩了一针给那何家少爷，让他张开嘴，再把药倒进去。“大人，刚才只是吐真剂，但是这药效只有半柱香的时间，还请大人尽快。现在大人可以问任何问题，不必言谢。”
叶宏快觉得他不是主审了，本来这大堂之上有他主宰，现在他只觉得他是个传话的人，与犯人一问一答。憋屈极了。本来他希望这唐希可以当七皇子的护卫，现在看到唐希这幅吊儿郎当的样子，现在看来他可是半点后悔也没有了。
“有劳了。”叶宏面上还是淡然客气的。转眼拍上惊堂木，“犯人何子谦你为什么要抓那些少女？快本官从实招来。”
“为何要杀害那些少女？你对那些少女都做了什么？”
“何府里为什么还有一个血池？你到底是何居心？”
叶宏一连问了几个问题，咄咄逼人，气势逼人，何子谦纵使不想回答可是药效也已经开始发挥作用了，“是为了治病，我得了一种病，法师说是有人给我下了恶咒，我才会患了病。法师说必须用女子的血才可以，每日一碗，每日一沐三十三日之后方可痊愈。否则我将会全身溃烂而死，每日万蛇噬咬之痛。”
何子谦的脸上呈现着一种恐惧，深深的恐惧，眼里似乎还在回忆着过去的痛楚，全身也洋溢着一种绝望，“你们不知道，真的真的很痛苦，很痛苦，很...”说着他慢慢地收起了手脚，弓起膝盖把自己埋了起来，甚至是哭了，众人只见到他全身发抖，嘴里喃喃自语。而何家老爷现在就算是害怕也是顾不得了，抱着自己的孩子，“儿子，儿子...”何家老爷也是恨，他恨到底是什么人要把自己的儿子折磨成这样，到底是为了什么？就算是为了钱，何必下恶咒呢？他到现在也想不到。
众人就算是不能从何子谦的话语中感觉不到他的痛苦，可是从他的身体，面容全身溃烂的样子，以及那股一直弥漫在空中的血腥味，不难知道何子谦的痛苦，似乎对他有那么些同情。
但是，“是吗，看来你真的很痛苦，也是，全身的病痛，旁人的歧视，也对，你是该得到同情，可是这就能成为你对那些死去的少女进行猥亵吗？在她们被你杀死之前还要经受你残忍的折磨吗？她们还只是未经世事的孩子，有着幸福的家，你是怎么忍心的？”舞依炫走上前，直对着瑟瑟发抖的何子谦，看着被折磨至此的人，舞依炫虽有同情可是怎么也是不能忍受这种人的变态。她的这番话冲击力是足够了。
堂下的一干人等全都瞪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听到了什么，他们那些死去的孩子，在临死之前还遭遇了，还遭遇了...侮辱，侵犯。疯了失了理智的似的，那些父母一拥而上的往公堂前冲去，“你怎么会这么丧心病狂的？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种人的？”
“杀了我们的孩子，竟然，竟然还对他们下如此毒手！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我的女儿啊，我的女儿...”
“你，你我会诅咒你，不得好死，活该你这一身的病，真是恶心。我这一生都会祈祷你下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等着看吧，你一定会有报应的。”
恶毒的诅咒，恶毒的言语，可是这样也没有一个人站出来指责说话者，大抵也是因为他们也真的对这种人恶心极了。
“犯人何子谦，这孩子说的是否属实？快回答。”叶宏喝道。这个叫小舞的孩子还真是有胆识，昨天他便知道了，今日的场合和昨天是不一样的，她竟然还是这么有气魄。
何子谦又能做什么回答呢，只身陷入了恐惧中，外界的喧嚣只能让他更加的受刺激，“啊....”突然他叫喊，“吵死了，吵死了，你们这些人都在吵什么，你们是不是都怕我。”
“怕我这副脸。”何子谦站了起来，身上的铁链哗哗作响，指着自己的脸笑了起来，“哈哈哈...怎么，怎么都怕了？”突然他又收起了惊悚的笑脸，“血，给我血，快给我，快给我...”瘾君子，这是舞依炫的第一个印象。就像是疯狗一样，在公堂上乱叫，乱跑，大概是锁住双脚的铁球太重一个踉跄轰声倒地，“给我，快给我血，我快痛死了。好痛，好痛...”大概是蛊毒发作了，何子谦脸上的脓包开始化脓一个一个吐出粘液，在场的人不少都看得吐了。真是恶心。
“快把他带下去。”叶宏别过头去，真是晦气，“如今案件，证人一一指证何子谦，本官亦在何家亲眼目睹，而犯人也亲口承认其罪行。其父身为官员却知法犯法，纵容其子，罪加一等。何家上下亦是知情不报，其罪必究。”
“本官宣判何子谦杀害十名幼女，并对其进行侮辱残害手段极其残忍，判以绞刑，三日后行刑。何子谦其父十日后问斩，何家上下流放边关为奴为婢，不得返京。三日后流放。何家的财产全部充公，上缴国库，何家产业由户部打理。来人把犯人收押于牢中。”
“退堂。”叶宏大拍惊堂木，何家竟然敢动他女儿，刑部尚书，一切大小案件事宜一切由他做主，和他斗，何家，完了！叶宏嘴角一闪而过的笑意，无人可寻迹。
“叶宏，你，我是朝廷官员，你想要斩我，你还不够资格，你不过大我一品罢了。三品以上官员要斩你还不够格。我要见皇上，我要申诉。”
“为什么，我儿子遭人这般非人待遇无人问津，我本来温文儒雅的谦儿受到贼人所害变成这般模样，我就是死也要找到凶手，是何人害了我的谦儿？”
何家老爷心不甘，抱着自家儿子，看着儿子发狂的样子也不是第一次了，可是每每一次心中的痛要比任何人都多。刚开始的时候那法师说的他怎么可能相信，他三品大官又怎么会杀害百姓，，可是儿子的病一天比一天严重，甚至发狂。做人父母的见到自己的孩子这么的受罪又于心何忍呢？在第一个女子的心头血服下之后，他的谦儿果然安稳了下来。这回头路是走不了了。造下这般罪孽他无怨言是他们何家做的孽，他会承受。
但是他不甘心，不甘心那个害得他家破人亡的贼人，下了这种恶咒在他谦儿身上，让他妻儿老小全部受到牵连，他不甘心，“我一定要找到那个人，否则我不会明目的。叶大人你要处死我，我没怨言。但是希望能找到那个害了我全家的人。”
叶宏，“好。”竟然敢这么瞧不起他，好，要人那就给你一个好了。
外面跑进来一个衙役，跪在堂下，“大人，小人带人在何府搜查了一番，没有发现法师的踪影，但是在他的房间找到了一些东西。大人请看。”衙役把一个包裹的东西呈了上去。
叶宏打开，原来如此，“何大人你还请看。”把包裹扔了下去。
包裹里面的东西洒出来一堆，里面有着各种草人，以及符咒还有一些相关的东西，不过这上面都写着何子谦三个大字，“这这这是，谦儿的生辰八字。”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是那个法师，难怪谦儿遇到他之前什么事都没有，难怪他进了何府后搅得鸡犬不宁。”
“何大人，这下你该放心了吧。是你自以为的救命人害了你全家，他可真是害人不浅啊。”讽刺，慢慢地讽刺。看着叶宏的嘴脸，何家老爷抓紧了那个包裹，他把那个原本为家人作法祈福的人请回家却害了全家，是他蠢，是他蠢，“原来都是自己造的孽，是我想着布业再创新高，用了手段，想着官位攀升，用了心计却还蠢的以为是法师作法，还相信他，是我自己蠢...恶..噗...”血溅三尺，何家老爷硬生生的吐了一口血，血洒公堂，双眼瞠目，当场暴毙而死。
众人唏嘘不已，一个妖道扰的诺大的何家不得安生，扰的京都不得安宁。
“来人把人都带下去。传令下去全力抓住妖道。”叶宏下令。
“是。”一帮官兵和道。
“退堂。”
“各位父母，回家好生安顿好自己的故去的孩子，官府会为你们找到孩子的尸骨，让你们的孩子入土为安。那些所幸逃出来的孩子，都好生的养着吧。官府会发放安抚金的让你们安生好孩子的。”
“我也是受害者，作为一个父亲，女儿差点失了性命那种心情我也是感同身受的。还请各位振作，失去了的无法弥补，但是活着的我们还是可以竭尽所能的弥补。我们还是要继续生活下去，莫要被悲伤害人害己。”叶宏一番感慨，说的百姓们都觉得这位大人如此的宽厚和蔼，对百姓平易近人，连连点头称赞叶大人真是为民的好官。多谢大人的关心，安慰。
叶宏见状，摸了摸胡子，果然无知的人都是容易哄的。“这是为官者应当做的。”
凤沐璃只是一旁冷眼看着，叶宏这三言两语的就把一众百姓给收复了，还有两把刷子。起身笑道，“叶大人，本皇子也乏了，这身上的伤似乎让人容易犯困。这案子也结束了，本皇子也该走了。”
叶宏作揖，“下官是忘了殿下还有伤。不知殿下对下官的审判可还满意？”
“大人做事自是有理有据，处理得当的。”凤沐璃愈发觉得这件案子不简单，“本皇子就先走了。”凤沐璃拉着舞依炫就往外走。
“恭送殿下。”叶宏微微抬头看着他们离去，说道，“你们几个去何家一趟，封锁住何家。”几人得到命令匆匆离去了。
“恭送五皇子。”众人也都纷纷行礼，目送凤沐璃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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