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七十六章身份互换的真相

        端木潢的这些话不仅吓了端木镧一跳，更吓得端木五叔瞪大双眼，许久之后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你……你在胡说什么？”
不给端木五叔回避的机会，端木潢直视着他的双眼，认真道：“我有没有胡说，五叔自己心里清楚。”
被端木潢看的心虚，端木五叔气急败坏地吼道：“我……我清楚什么，我……你五姐姐出生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你可不要信口雌黄。”
说完，端木五叔转头看着端木镧的方向。
“镧哥儿，你是护国公府世子，更是你爹的长子，你就任由人如此败坏你父亲的名声？”
端木镧毕竟是见过世面的，在端木五叔和端木潢说话的空档已经冷静下来。
“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五叔，七弟既然敢说出这样的话，想必有如此说的理由。”
没想到端木镧会站在端木潢一边，端木五叔眼中闪过一抹恨意，强自镇定道：“既然如此，潢哥儿你倒说说，为何会有此猜测。”
在端木五叔的注视下，端木潢眼神闪烁了一下，不过他很快就平静下来。
“从我很小的时候就经常看到姨娘躲在房间里拿着一个小婴儿的肚兜发呆，那时候我小不懂事，更不知府中有那么多的龌龊事，只当那是我们三兄妹小时候谁用过的。
后来我的年纪渐渐长大，渐渐明白了一些道理，有一次我偷听到姨娘和吴妈妈的对话，这才知道和我们一直住在一起的五姐姐并不是我的亲姐姐，她甚至都不是姨娘的女儿。
这样大的一个消息砸的我好几天都睡不好觉，后来我仗着人小，经常趁人不注意时躲在暗处偷听到姨娘和吴妈妈的对话，这才知道母亲身边的四姐姐才是我的亲姐姐，更知道她不是父亲的亲生女儿。
那时候我虽然年纪小，却也知道这样的事绝对不能让大人知道，一直将这件事瞒得死死的，就连二哥都没说过。
后来四姐姐回来了，姨娘做的那些事都被爆出来，姨娘也受到应有的惩罚，可是我心里一直有个疑惑，那就是五姐姐的亲生父亲是谁？当年又是谁帮姨娘将两个刚刚出生的女婴互换身份的。
以前我以为五姐姐的父亲是四叔，可是四叔并不是祖母的儿子，五姐姐却和祖母有三分相似，显然五姐姐并不是四叔的女儿。
再后来五叔从外面回来了，我这才知道五姐姐虽然不是父亲的女儿，却和祖母长得有三分相似，是因为五姐姐的亲生父亲是五叔”。
听完端木潢的分析，端木五叔有一瞬间的沉默，随后他冷笑看着端木潢的方向。
“潢哥儿，真难为你编了这么一大套的谎言，就不知道你说这些可有证据？”
端木五叔的话刚刚落下，不知何时出现在水榭外面的端木渁突然从门外走进来。
“他没有证据，我有。”
“渁哥儿……”
看着突然出现在这里的端木渁，端木五叔没了刚刚的冷硬，甚至还想挤出一抹笑容，可惜他实在笑不出来，那抹笑比哭还难看。
“别叫我，你不配叫我的名字……”
用力握紧双拳，端木渁目光冰冷的看着端木五叔的方向，一字一顿道：“你不是要证据吗？焮姐儿还没入土，她就是最好的证据。”
说完，端木渁不等端木五叔反驳，将头转到另一边，不敢去看水榭中所有人，紧咬双唇，仿佛下定决心一般，声音沙哑道：“如果一个死去的焮姐儿不够，我还活着，我们可以滴血认亲。”
本以为端木潢的那些话已经够让人震惊了，在听到端木渁的话后，端木镧震惊的彻底说不出话来。
“我……”
端木五叔同样被端木渁的话震撼到了，开口想要反驳，端木渁却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用力抓住他的衣领，目光中满是绝望和恨意。
“五叔，敢不敢和我滴血认亲？”
“渁哥儿……”
端木五叔才喊出端木渁的名字，他就用力推开他，脸上挂着嘲讽笑容，眼中却满是泪水。
“五叔可还记得，在姨娘怀着五妹妹五六个月的时候，你偷偷去了姨娘房间里，还将院子里所有下人全部赶走。
那时候我年纪小，院子里又没人，不小心闯进了姨娘的房间，才走到外间就听到姨娘在和一个男人说话。
一开始我以为是父亲过来了，还很开心，正要跑过去，听出是五叔的声音，我就不敢动了，躲在屏风后面将你们的话听了个一清二楚。
从那时起我就知道我和焮姐儿都是你的孩子，你那时候就和秦家有联系，还盼着姨娘这一胎是个女儿，到时候你一定想办法让她成为护国公府嫡女，再嫁去秦家做正牌夫人，再为她谋算更高的身份。
姨娘太傻，相信了你的鬼话，在后来的日子里天天盼着这一胎真能生个女儿，从此压母亲一头。”
说到这里，端木渁仿佛陷入了回忆，脸上满是难过的泪水，只是当她的目光落在端木五叔身上时只剩下无尽恨意。
“我记得姨娘的预产期原本比母亲晚了几天，可是母亲那边才刚刚生了女儿，你就对姨娘动了手脚，才让她和母亲同一天生产，不幸的是姨娘这一胎生的也是个女儿。
刚刚出生的小婴儿长得本就差不多，母亲和姨娘那时候都刚刚生产本就疲惫，根本没想到会有人起了歪心思，是你让人偷偷将两个刚刚出生的婴儿调换了。
母亲对这一切毫不知情，对焮妹妹的身份毫不怀疑，将焮妹妹疼爱如掌上明珠。姨娘了解你的为人，很快就发现孩子不对，你又怕将来媱姐儿长得像母亲，又让人偷偷带了颖儿回来。
姨娘也是做母亲的，亲生女儿被你送走了，养了两天的女儿又被你调包了，对于新来的婴儿再不敢有半点疼惜，又怕她因为容貌不像端木家的人被人看出问题，就一直以她身体不好为由将人关在院子里。
五叔，这一切都是我亲眼看到，亲耳听到的，姨娘至死都没将你说出来，就想在我们兄妹受委屈的时候还有你这个亲生父亲能保护我们。
那个傻女人哪里知道，你只当我们是讨好秦家的工具，根本不管我们死活，焮姐儿会一心嫁给秦世子有你大半功劳。
如今焮姐儿被秦世子杀死了，你这个亲生父亲不为他讨回公道也就算了，在朝堂上还污蔑她的名节，还想让我和母亲重新将她送回秦家……”
越说越愤怒，端木渁用力抓着端木五叔的衣领，怒视着他的双眼，咬牙切齿道：“端木飐（zhan三声），我告诉你，只要我端木渁还活着一天，就和秦家不死不休，我和焮妹妹生死都是长房的人，你无权做主我们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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