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又是借钱

    可是1978年开始，鼓励下海做生意。
    到1992年下岗热潮，工人铁饭碗保不住，整个社会彻底变样。
    如果不抓紧时间，陆钰只怕会被人抢了先机。
    君商尧目光一闪，被陆钰带着节奏，险些忘记自己是要兴师问罪。君商尧倒是被自己吓了一跳，陆钰和别人说话，自己凭什么兴师问罪。
    “那个。你特地跑来找孟龙，就是为了叫他去试戏？”
    陆钰一时激动，竟把这事忘了，“我被传出傍大款的谣言，在剧组里和陆羽脱不了关系。我不去招惹陆羽，但她既然来惹我，我也要送她一份大礼。”这世上不是做什么事都能被原谅，也不是所有人都会惯着你。
    “张明还没被放出来。”君商尧话里有话。
    陆钰马上反应过来，再看君商尧便多了几分深意，自己唐突找君商尧合作，君商尧身为商人，利益为重，找人调查陆钰无可厚非。那么三个人之间的恩怨，君商尧必定清楚。
    “以前眼瞎。”陆钰坦然承认自己以前对张明有好感。
    君商尧一直好奇陆钰和张明的关系，如今陆钰自己大大方方说出来，君商尧反而感觉心里舒坦，能风轻云淡说出口，反而说明陆钰心底坦荡。
    “人这一辈子，谁没喜欢过几个人渣。”陆钰自嘲，上辈子已经瞎过一次，这辈子无论如何不能再瞎。
    人瞎一次就够了。
    君商尧心里熨烫，陆钰说什么？承认自己喜欢过张明，也承认当初眼瞎，更知道她那是喜欢个人渣。
    君商尧满心欢喜，严肃的脸庞也放松下来。
    可惜两人如今身份有别，君商尧不好公然和陆钰走的太近，只好放弃送陆钰回学校的冲动。
    翌日，陆羽被请出剧组，招生老师带来的所有学生，一起被赶出剧组。
    明城明文规定，以后招生老师带进来的人，不允许进组演戏。
    招生老师真是被气笑了，偷鸡不成蚀把米，当初校长欢喜，感觉招陆羽就是迎来财神，缴学费不眨眼。
    招生老师也是眼瞎，见着李云肯照顾陆羽，还以为能培养出第二个李云。
    现在居然鸡飞蛋打。
    招生老师的脸色不好了，拿出合同冷笑，“当初入学每个人都签了合同。保证你们能进入影视公司，享受该有的资源。可是现在你一部戏没演，还连累我们没了所有赚钱渠道。按照合同上写的，你该赔偿我们3万现金！”
    招生老师想到以后招多少人，都没办法送入剧组赚钱，心里隐隐感觉3万赔偿实在少了。
    陆羽傻眼，当初签合同只顾着以后的光芒荣耀，哪里注意看到赔偿问题。
    “老师，你要我哪里找3万？”
    招生老师冷笑，“你现在倒是知道问我了。当初接近李云，利用李云资源的时候，怎么没想到有今天？”说起这个，陆羽还委屈呢，她哪里知道李云花边新闻多，而且自己还给了李云1000现金。自己最重要的清白也给了李云，只盼着和李云白头到老。
    如今倒是连李云人都见不到。
    招生老师睨视陆羽，“你若是不肯赔偿，凭着合同，我们不介意起诉。何况我知道你家在什么地方，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陆羽心思一动，硬挤出几滴可怜的泪水，“老师，我真没有钱。但是我姐姐就是剧组导演助理，陆钰。你们可以找她赔偿。”
    招生老师仰头奸笑，“你真把我们当傻子？你们姐妹若是感情好，在剧组时你还需要接近李云？以你的性格，早就借着陆钰的名头，把剧组其他人欺负遍。何况你家情况我也是打听过。你亲妈可是亲手把陆钰卖了。这种事谁能大度到不去计较？估计陆钰现在早就恨死你们。老死不相往来了。”
    招生老师一句话戳中陆羽心事，陆钰心里大约不想再见，可是丁珠的性格能同意。只是这事陆羽不敢和丁珠说，丁珠还等着陆羽拍电影，在村人面前扬眉吐气。如今陆羽被学校开除不说，还要赔偿3万。
    依着丁珠的性格，和陆羽断绝关系都有可能。
    “老师。”陆羽浑身力气似乎被抽空，“我会想办法。”
    几乎用尽所有力气，陆羽心底再清楚不过，依着家里的情况，她能想什么办法。
    陆羽知道陆钰假期赚了些钱，到底有多少她现在也不知道。想到陆钰身上穿的衣服，陆羽心里酸了，凭什么陆钰能穿当季最新款，自己却穿着集市上买的地摊货。
    陆羽失魂落魄，忽然想到张明。
    陆羽眼睛一亮，当初就是张明借的学费，他说亲爹这些年在外地打工赚的钱，张明亲爹出去打工十几年，存的钱必定不止这些。张明是他家唯一的孩子，张明亲爹赚的钱，肯定悉数给了张明。
    陆羽有心找张明借钱，想到张明对自己的百依百顺，眼下似乎只有找张明最合适。
    幸好张明学校离电影学院不远，陆羽虽然记不清楚位置，只要找到电影学院，顺着方向就行。之前陆羽有心找张明，又碍于接近李云，才会故意忽视张明。
    陆羽心底忐忑，没想到在张明学校门前，遇到蒙头垢面的张明，活生生从野人山出来的模样，把陆羽吓了一跳。
    “张明哥！”
    张明微微抬起头，阴狠毒辣的目光让陆羽下意识缩着脖子。
    张明目光阴郁，缓缓走过来，似乎看不清眼前站的什么人，微微眯起眼睛，努力想要看清楚。张明刚被放出来，浑身臭汗味，惹得陆羽下意识想要躲闪。
    “张明哥。你怎么了？”张明以前虽然不算好看，也没这样邋遢。几天不见怎的就……陆羽强压住内心的恐惧，硬挤出一丝笑。
    “没事。”张明声音沙哑，“什么事？”
    “我……”陆羽轻咬下唇，话未出口，眼泪倒是落下，“我之前被带去做群演，结果……”陆羽避重就轻说了几句，眼泪越发汹涌，“学校要我赔偿3万。可是我没有。你能借我一些钱么？”
    张明冷笑，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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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