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心灵蜕变

        破茧成蝶之前总是要经过一番痛苦的，基德第一次对这个海贼肆虐，贵族丛生的世界有了一个清楚的认知。基德在心里默默决定做些什么，或许是加入龙的革命军吧。一切还未有定论？
日子就这么过着，基拉也一天比一天更好，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可是基德却开心不起来，他心里始终记着那天托咪西和他说的话，他也每天都打探着海军基地的消息，那个可笑的海贼掳走平民的说法堂而皇之的被海军公之于众，更可笑的是人们居然相信了，每天在茶余饭后谈论的都是海贼怎么怎么可恶，海军怎么怎么正义，基德听着这些言论直欲作呕，‘难道所有人看到罪恶都会选择性遗忘吗？所有人都只会将一切痛苦都推给本生就不干净的海贼吗？愚昧，麻木，可笑’。
在基拉好起来的的第二天，家里实在没有余财了，这些年基德父母的积攒都在这接连而至的噩耗中被消耗一空，基拉不得不重新去矿上，基德痛苦的看着这一切却毫无办法，‘难道真的就像是托咪西那混蛋说的那样，天生贵族，所以他不管怎么对待我们这些贱民，最终我们还要给他工作，不，我不甘心；上辈子出生的那个民族骨子里就刻着反抗二字，民族的每一个个体都听过一句话，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基德本以为基拉会到傍晚才回来，结果基拉在他走后一顿饭的功夫就又回家了。“基德，矿上让人把我的名额给了其他人，理由是我很久没有干活了，而且顶了我的那个人给了矿上负责人一笔钱，不过你放心，我会找其他赚钱的方法的，基德，你不会挨饿的，虽然爸妈都不在了，但我保证”基拉握着拳头直视着基德的眼睛，目光中透露着一种坚定地意志。
从这一天开始，基德和基拉开始翻垃圾，抢别人的食物，上下两辈子，基德第一次感觉到饥饿，第一次感觉到疼痛，随着寒冬的到来，没有钱买黑耀石或者木头来烧的基德，第一次感觉到寒冷，也就在冬日第一场雪后，基德的母亲被海军送回来了，一路敲锣打鼓的宣扬着‘海军绝对不会放弃任何一个平民，一切为了正义’人们也纷纷夸洋海军厉害，有很多和基德差不多的孩子更是嚷嚷着长大要当一个正义的海军，消灭邪恶的海贼，好像所有人都忘了发生在基德一家生上的不幸与苦难；
这种喧闹并没有冲淡基德内心的悲痛。
‘母亲回来了，但是这个瘦骨嶙峋，就剩下一口气，衣不蔽体，浑身伤痕的，真的是自己印象里始终温柔大方的母亲吗？血脉的悸动，让基德知道这就是他的母亲，可是这样的母亲到底经历了怎样的苦难，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基德沉默着。
当喧哗与热闹消散，家中就只剩下，基德，基拉，和母亲时；基德的母亲缓慢而坚定地睁开了自被海军送来就一直紧闭的眼眸，平静又充满爱怜的看着基德和基拉，慢慢的张开了自己的嘴巴：“基德，不要难过，也不要去想着报仇，妈妈就想着你能平安长大，可惜，妈妈很快就要去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了，怕是再也看不到小基德长大的样子了，也看不到小基德娶妻生子了，小基德，原谅妈妈，不能再陪着你了”说着微微转动眼珠看向基拉：“基拉，虽然我和孩子他爹不是你的亲生父母，但我们早就把你当做自己的亲生骨肉，照顾好小基德，拜托了”
“不，妈妈··妈妈··不要，你撑住我去找医生，你一定会没事的，我··我··妈妈，你会没事的··那些混蛋到底怎么对你了，您告诉我啊，我要让那群家伙付出代价”基德哭喊着语无伦次的表达着，说罢便要跑到外面去。
“基德，咳咳，基德，你难道不听妈妈的话了吗？啊！”基德的母亲自基德出世以来，少有的严厉道。
基德一下子停住了步伐，通红着眼睛转回了头，下一瞬间基德一瞬间嚎啕大哭，“妈妈····基德听话，基德听话，您不要生气了”
“基拉，照顾好基德，基德从小就莽撞，不懂事，你平时多看着点基德”基德母亲看着基拉泪流满面，被烧得面目全非的脸，一直到基拉点了点头才又把目光转向基德“小基德，以后妈妈不在身边了，记得要照顾好自己，平时多听一点基拉的话，以后基德长大了，可是要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的，男子汉怎么可以哭呢？基德答应妈妈以后不要再哭了”
“好，妈妈，基德不哭”基德咬着嘴唇，使劲的收住眼泪，通红着眼睛看着自己的妈妈。
“基德，基拉，妈妈要走了，对不起，不能陪你们长大了，就是可惜没有听到基拉喊一声妈妈······”说着说着声音慢慢变小，直至消失，基德的母亲走了，最后想使劲抬起来想抓住什么的手无力地垂落而下。
“妈妈，妈妈···”基德上前握着妈妈的手，通红着双眼，干嚎着“答应过妈妈的，男子汉不流泪”。
“妈妈，妈妈···”基拉沙哑着嗓音握住母亲的另一支手，不断地重复着两个最简单的词“妈妈，其实我早就把你们当父母了，只是我不知道怎么说，您放心，不管将来有多么艰难，我也一定会照顾好基德的，以一个男人的名义”基拉喃喃着只有自己可以听到的话语。
“基拉，我想把房子卖了，买一条船”第二天，基德这么对着基拉说道，基拉没有说话，他知道基德还有话要说，果然“基拉，我想安葬妈妈，可我们现在连自己都顾不了，唯一值钱的就这个房子了，况且妈妈走了，这座岛上也在没有什么值得我们留恋的东西了，那个救你的男人也刚上矿上不久，无牵无挂，所以我们要好好活着，带着为了救你而死的那个男人的一份，好好活着，等将来，我们长大了，我迟早会让这个岛上的所有人付出代价的”
“基德，你打算怎么做，妈妈不是让你不要报仇吗？”基拉想了很久问出了这个问题。
“基拉，听着，我绝对不会放过这个岛上的人，难道你甘心吗？我们现在还很小，我们要积蓄实力，而且这个房子单凭我们两个保不住的，不如卖掉买艘船，安葬掉妈妈以后，我们就在船上住着，反正和这座岛上的那些人也没有一点感情，还不如离得远一点，况且将来我们复仇之后总要出海的，还不如现在就熟悉海上的生活，而且我们也可以在海上打渔为生，这是我想了一晚上做出的决定，基拉你考虑一下”基德一口气将他的打算说了出来。
“基德，你说的没错，我听你的”基拉沉默了很久很久才说道。
看的出来基拉下这个决定很困难，但最终基拉还是认可了基德的话。
当天下午，伊纳鲁英岛集市上立起来了一块木板上书‘卖房葬母’，两个不大的孩子立于木板之下，穿着一身素白，什么话也不说。路过的人渐渐地停下脚步，不一会基德这里就聚满了人，人们议论纷纷，有认识两兄弟的就和左右诉说起基德一家的情况，人们纷纷感叹，却谁也不说什么主持公道之类的话，最后一个外来的商人过来问了问详细的情况，并让基德带他实地看了看基德家的房子，最后用一亿贝利购买了基德家1的房子，基德和基拉先用五千万贝利买了一艘小船和一副最好的棺材，然后乘船去了南海一座荒无人烟的小岛，将他们的母亲葬在了这里。
“基德，我在岛上买东西的时候，顺便和商人还有情报商人打听了一下关于世界贵族---天龙人的事，花了十万贝利得到了可靠地消息，确实有一个天龙人在近日来过南海，妈妈应该是被托咪西那家伙献给天龙人做临时奴隶了”基拉在将母亲安葬好后，便席地而坐，沉默了一会说出了一段话来。
“是吗？临时奴隶，连奴隶都不如”基德缓缓的说着。没错临时奴隶，天龙人作为世界贵族无论去哪都有无数奴仆，但是天龙人出行的时候带着无数奴仆又太麻烦，于是就有了一个办法，那就是天龙人所到之处，由当地的贵族为天龙人提供奴隶，这些奴隶在天龙人在的时候服务于天龙人，受天龙人肆意支配，在天龙人走的时候没死的就会被各个贵族带回去自由处理，这种奴隶被称为临时奴隶，比奴隶还低贱，本身就是作为被天龙人玩弄致死而准备的，存活率万不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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