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7章 两手准备

        比刮地皮，大明王师可以当西班牙人的老师了，海盗出身的郑军更是能将这群抢过自己同胞财物的家伙，刮得一根毛都不剩！
西夷不是能抢么？
那好，老子就连本带利地抢回来！
是否归还失主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咱先把这笔尘封多年的旧账清了再说！
遵照舰队司令郑省英的命令，全副武装的水兵们挨家挨户，把能带走的都带走。
带不走的就烧掉，烧不掉的就砸碎、打烂、炸成灰，反正不能留给西夷们再用了。
活不下去不要紧，活不下去就去死啊！
当年西夷就在江南地区这么干的，使得江南一带用了近十年时间才恢复过来。
无非是之前江南富绅们主动交钱了事，西夷拿到了巨款，这才没有刮得太干净。
到了西班牙本土这边，有钱的西夷就不会主动向郑军交钱了。
那就对不住了，咱爷们就不会跟你们客气一丝一毫了……
甭管有钱没钱，只要在城里被逮到，那就是肉票！
几乎没有一家愿意交钱免灾的，都觉得自己是高高在上的主人，完全没有理由向黄皮猴子低头认错，更不会荒唐到交钱的地步了。
对于这种情况，郑军根本不会惊诧，在从本土起航之前，各部就已经都得到了一张关于西夷做派的宣传单。
上面概述了西夷的思维与认知，以及对大明百姓所犯下的罪行。
可以让广大官兵对猎物有基本的了解，以免在行动时新生不必要的同情心。
西夷敢反抗就会吃子弹，在本时代，尤其是医疗水准落后的欧洲，枪伤等同于绝症。
四肢中弹就得截肢，躯干中弹那连抢救的必要都没了，彻底完犊子了……
活下来的西夷都会被扭送到街上，由街上的士兵向港口方向押送。
胆敢突然逃跑者，背后就会吃到子弹，甚至于手榴弹。
在守军向内陆溃败之后，城内基本上就剩下非武装人员了。
可还是需要挨家挨户，逐一搜查与甄别，防止有人在背地里打冷枪。
在本土的针对性训练的确起到了关键作用，这会儿巷战时，郑军水兵算是游刃有余了。
加上重装防具的保护，使得郑军在占领帕尔马城的过程只有不到两百人受伤。
没有一人阵亡，算是一次很成功的登陆作战行动了。
抓获了五千多矿工，按银币折算的话，不到十万。
蚊子腿也是肉，攒多了也能凑够一顿饭的。
这种事情多干几次，那就是一大笔钱了。
郑省英的卫队现在还在城内的长官府里清理废墟，因为之前该建筑被炮弹给轰塌了。
应该有不少值钱的玩意，故而郑省英才会派自己的亲兵过来看看。
连人带钱都被埋掉的话，那就再好不过了，说明都没跑了。
普通士兵没合格福气，但也没少捞，一家平珉就够两三个人分的。
上岸干一次每人基本都能捞到十个银币，等于一个多月的薪水了。
根据郑省英的计算，从巴伦西亚到西葡最南端的边境，大约有二十座城池。
每次出动三分之一的兵力，大伙轮番上阵，每人至少有三次机会刮地皮。
等完事之后，至少能让每人落袋二十五至三十枚银币。
之后再去亚平宁半岛南部刮一顿，之后整个舰队上下赚的钱几乎就能翻倍了。
人均五十枚银币打底，决计算是没白来！
郑省英这下算是知道了，为啥郑广英那么热衷于不远万里去美洲刮地皮！
此事不光能赚钱，还能过瘾，将那些志高气昂的白皮猴子踩在脚下实在是太有成就感了。
只要手里有足够强的实力，自己就能随心所欲地把玩这些狗东西！
烧他们的房子，抢他们的银币，玩他们的女人！
想必如此行事，大致应该符合尊师的教诲了！
前两项已经做到了，后一项在完成之前还得洗一洗，因为味道太重……
“我抗议！你们这是海盗行径！是不可接受的！死后会下地狱的！”
一只贵族大义凛然地走到了郑省英面前，当面陈述了自己认为很是充分且正义的理由。
“你们抢我们不算海盗行径？现在自己被抢了，就开始玩双重标准了？你们是人，我大明百姓就不是人了？你们随便活，我大明百姓就得去死？”
郑省英本来在看到这么多战利品之后心情很好，却被这么个傻缺给搅和了。
“对了，这厮交过钱吗？”
“回司令，没交，抓到这厮时，这厮正带着家里的钱箱想跑！”
“哼哼！那正好，将其绑在船头的撞角上，让其知道知道太阳为啥这么晒！”
“司令英明！”
“你们这是干什么？我抗议！我是贵族！享有应有的权力！”
“呸！权力个芝麻！本司令现在宣布你有被喂鱼的权力！赶紧给老子拖走！”
“是！”
“别忘了把嘴堵上，省得半夜叫唤！”
“敬请司令放心！”
“司令，这厮不留着挖矿？”
“少他一个不少，多他一个不多。更何况不挨打，这厮就不知道天高地厚，挨打之后，这厮死活都难说呢！还不如当咱旗开得胜的祭品呢！”
“哈哈哈哈……司令高见！属下佩服之至！”
今晚，郑省英要狠狠地“为国捐躯”一番。
不然那些貌似漂亮的西夷女人就又得想入非非了，必须让其知道大明爷们的厉害！
郑广英都有了好几个混血娃，自己也不能落在后面，这趟决计不能白来……
一些脑子灵活的大洋马也想明白了，趁着能跟眼前这位高级别的家伙说上话，急忙开出了自己的条件。
只要能将家人解救出来，不再跟其他人关在一起，给家人足够的食物和水，那她们就可以全心全意地服侍对方了。
当将领的侍女没什么丢人现眼的，眼下活着才是第一要务，其他都是小事。
对于这种条件，郑省英还是可以答应的，再过分就不行了。
怎么说，那也是算是自己的准老丈人和丈母娘了，不能怠慢了。
西夷女子看似肤白，其实皮肤粗糙不说，上面还有不少雀斑，体味浓重更是其通病。
算起来，也就是五官出众且身材婀娜，外加体力好罢了，在本土属于健妇的类型……
正直花季的绝美女子也不是没有，只是非常稀少而已。
郑广英就有一对双胞胎姐妹的小妾，长相与身材的确是翘楚级别的。
这可不能送人，郑省英想要的话，那就只能自己在西班牙这边淘货了。
郑省英相信，只要王师涤荡半个西班牙，自己总能淘到上佳货色的。
来到西夷的地盘，不光能赚钱，还能吊打西夷，外加给自己选妾。
这是何等的快哉啊～！
那些年跟着尊师学本身，吃了多少苦，如今总算是苦尽甘来了。
在同门师兄弟里，自己和成功得到的差事最肥，那之前孝敬尊师的银子决计没白花。
揭暄虽然去了英国，但这货并非跟自己同出一处，故而不算数。
郑成功的目标是最为富庶的马德里，郑省英觉得自己沿着海岸线，在西班牙东部和南部刮一圈地皮也能得到很好的回报。
由于马略卡岛的面积并不小，比整个马德里大区还大，郑省英的部队又不具备深入腹地作战的能力，故而在第三天就选择主动撤退了。
但也不是回巴伦西亚，跟郑州英汇合，暂时还没这个必要，之前离开的时候也给他留够了可以提供火力掩护的战舰。
接下来时间的战术就是一个字——浪！
从马略卡到直扑位于纳奥角以北的德尼亚，然后从此地沿着海岸线一顿扫荡。
一来可以抓点西夷的舰船，二来也能给舰队上下继续打牙祭，三来还能给郑州英的部队分担压力，四来也能节省军粮。
吃西夷的粮食总比吃罐头强，好不容易来一趟，不吃白不吃，留着更是浪费。
经过福门特拉岛附近海域时，郑省英看着地图忽然想到了一件事。
既然该岛面积不大，又正对着纳奥角，作为军粮囤积地岂不是很好？
那些抢到的粮食吃不过来的话，就可以通通运送到该岛。
在己方掌握绝对制海权的情况下，再派驻一些战舰长期驻泊该岛，岂不是万无一失了？
当然，选择的屯粮岛屿有很多，譬如位于阿尔梅利亚西南的阿尔沃兰岛也是个不错的选择，而且比福门特拉岛的位置更往南，便意味着气候会更好一些。
确定这个想法之后，郑省英便立刻下令舰队更改航向，先行驶往巴伦西亚，与郑州英商议一番。
若是大军能够与北面的法军遥相呼应，在一年之内灭掉西班牙还好。
否则，王师的军粮都指望从法国人手里买，这就很被动了。
趁着西夷的土地上有庄稼，莫不如直接帮其收了，最为王师今后两三年的军粮，便再好不过了。
从目前的情况看，若是西夷国王不主动投降，而是选择顽抗到底的话，王师很难在短时间内获得胜利。
西夷本土面积也不小，相当于四个福建那么大。
大明只投入五万陆军，在兵力上的确有些捉襟见肘。
哪怕北面归法军来负责，王师只需要照顾两个半福建面积的地盘，貌似那也够呛……
故而最好做两手准备，万一无法速战速决，那就只能慢慢柔躏西夷了。
当年对付东虏，起初朝廷也想要速胜，结果光北伐就兴兵十一次！
郑省英抵达巴伦西亚之后，便跟郑州英说了自己的想法。
鉴于目前的形势，郑州英也觉得此计可行。
原因很简单，根据郑成功派兵发来的消息，所部刚抵达乌铁尔。
按距离测算的话，这才走了总里程的五分之一左右，距离马德里还有一大半路呢。
问题是这都过去十一天了啊！
照这个行军速度，加上半路可能遭遇的阻击，得俩月才能抵达马德里城下。
至于法军，蒂雷纳的部队仍旧在围攻巴塞罗那。
阵仗很大，但收效甚微，估计在郑成功抵达马德里之前都够呛能打下来。
德埃斯特雷倒是很配合，又遣舰队送来了一千匹战马，而且是赊销。
只要在战后能用这笔款项来换购大明的武器装备，以及不需要的战利品就行了。
预计过些天，法国人还能送来一千匹，初步购买的战马总数在五千匹。
不够的话，还可以继续买，在一万匹之内，法国人应该都愿意卖的。
在得到骑兵的补充之后，郑州英觉得兄长应该可以顺利杀到马德里城下了。
以当下的情况还很难判断战事究竟会持续多久，但未雨绸缪总归比亡羊补牢要好。
大军当真到了那副天地，吃了上顿没下顿，毫无疑问，就是主帅之过了。
之前不论是北伐，还是远征北美，王师上下都没挨过饿。
只有让士兵们吃饱穿暖，才能保证士气旺盛，否则就别想着能打胜仗了。
昊菁皇帝最为重视后勤供给，历次北伐皆是如此。
在辎重尚未悉数到位之前，宁可延迟出兵时间。
北伐还好说，至少距离关内很近。
在西班牙作战，任何事情都要提前想好，否则临时着急，那连后悔药都没得吃。
现在就要想着元旦甚至开春之后的事情，到底是就近购买，还是从本土运输。
弹药目前还够用，不够用的话，法国人能提供大量的火药，虽然质量不咋样，但也能凑合用。
由于所部都是重装防护，即使陆战也不会出现太大的伤亡，故而药品还是较为充裕的，暂时不需要为此而发愁。
这两样很快就有从本土出发的船只运送过来，只要欧洲战事一天不结束，后方的物资就会源源不断地运抵欧洲。
支援船队经过西属西西里岛与亚平宁半岛南部的时候也不用担心太多，一来有己方战舰护航，二来还能得到奥斯曼舰队的帮助。
现在奥斯曼帝国也看清楚了，欧洲四国正在互殴，此战过后，己方至少会少两个竞争对手，他们自然是乐意见到这个结果的。
而且帮助明帝国运输物资，还能进一步深化两国的友好关系，促进彼此的贸易与发展，所以何乐而不为呢？
奥斯曼帝国与明帝国从未起过冲突，以前没起过，只要小心经营，以后也不会起。
与明帝国友好的国家，都逐渐变得富裕与强大，那么就更没必要改变这个趋势了。
在双方没有利益冲突的情况下，奥斯曼帝国十分愿意帮助明帝国在西地中海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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