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1.小人物大命运

    血与火，暗红的天空与大地，不断死去的人类和异族，他们的尸体和鲜血以及惨叫声编织成一部绝妙的“电影”。
    而这部电影，没有演员也没有导演，更不会喊…咔！
    ……
    阴森的过道中，昏黄的焰火摇曳着照映出一位枯瘦如柴的矮小老者，其脸上病态、黑暗的笑容似乎要溢出来般。
    令人感到毛骨悚然的同时，胃部也有些反胃。
    和这矮小阴邪的老人相反，站在老人对面的却是一位身高一米七，脸上有着些许颓废的黑发男子。
    “脏砚，你该死了。”
    “哦？我那窝囊的儿子也学会说笑话了吗？嗬嗬~”
    阴暗可怖的环境下，老人那正常人听到就心里发毛的怪异笑声尤为凸显。
    但黑发男子毫不在意，漆黑如墨的眼眸中透露着些许不屑。“笑话？你觉得我像笑话还是你像笑话呢，玛奇里.佐尔根。”
    呼~
    他话音落下的瞬间，一道突如其来的微风将这个过道上的唯一光源---烛火，扑灭了。
    黑暗中，如同死一般的寂静。
    沙沙~
    “……”
    寂静的环境中，人的各项感官能力会无限放大，无论是听觉还是触觉亦或者是脑补能力。处于这种环境下，人会感到不安，内心的恐惧开始浮现。
    若是在这种情况下，突然地听到些许动静，或感到有气流从肌肤上拂过，那么此刻的恐惧感将会迅速上升到最高值。
    神经脆弱点的，大喊大叫都是轻的，而再弱点的……直接打120吧。
    当你熟知能力的敌人就与你共处黑暗之时，这种环境因素的博弈更能体现出双方的差距。
    弱者，一触即溃。
    “你是从哪里知道这些的，雁夜。”沙哑苍老的声音从黑暗中响起。
    间桐脏砚平静的语气之下却是隐藏不住的杀意，本就细小的眼睛更是直接眯成一条缝，如同虫眼的瞳孔聚焦在眼前这个他一直都没怎么关注过的“废物”儿子身上。
    内心有些警惕了起来，同时也不知道是应该直接抓住间桐雁夜拷问还是干脆杀掉。
    间桐雁夜在两者之间有些犹豫，自己的儿子雁夜那么光明正大，一副有把握的样子站在自己面前，他反而却因此有些拿捏不准。
    毕竟不管怎么说，间桐雁夜都道出了自己的真名。
    一个……除了数百年前的几位至交，其余所有人都已经遗忘了的名字。
    “死老头你难道不知道，黑暗之中一直盯着别人看容易暴露自己的位置吗？”
    什么？！
    感受到脑后的破空声，根本来不及作出应对动作的间桐脏砚，嘭的一声轻响，一颗光秃秃的脑袋就骨碌碌地滚落在地上。
    “呵呵呵~”
    黑暗之中，间桐雁夜双眼微微泛光地眼前这具看着毫无血迹的无头身体，和地上不断发出恐怖笑声的头颅眯了眯眼。
    但间桐脏砚可不管他在想什么，经过刚刚的一击，他已经弄明白了一些事情。“操纵并占据了我儿子的身体之人，就只有这种程度吗？”
    间桐雁夜默不作声，心中却是对这老不死的评价又提高了一分。
    果然这些老而不死的东西，没一个不是人精！
    他内心挣扎了一下，还是不情不愿地说出一句话：
    “你不曾把我当作儿子，我自然也未将你当作过父亲。”
    只有头颅的间桐脏砚突然大笑了起来。“哈哈哈，遗言就这些了吗？”
    他根本不在乎眼前的人是不是自己的儿子，因为…名叫间桐雁夜的人在今晚便要永远地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他……耐心已经消耗殆尽了。
    “遗言？”间桐雁夜重复了一遍，平静地注视着这个在圣杯四战中最为偏执、残忍且令人作呕的家伙。“或许让你说遗言更合适一些，玛奇里.佐尔根。”
    “你不会以为用一些恶心的虫子就能吃定我了吧？还是说……你那躲在地下虫巢内的灵魂给予了你信心？”
    原本在地上阴笑着的间桐脏砚，笑容一下子就僵住了。
    作为现存的大魔法使，还是操虫使，论苟命能力可是数一数二的存在。只要本体灵魂不死，那么他就能无限重生。
    嗯……用虫子来重生。
    他现在这具身体也是用魔术将虫子集合起来组建的，根本就不是人的躯体。
    但这种“借虫重生”的招式也有着唯一且重大弊端的，而这弊端便是------施术者本身的灵魂寿命！
    身体寿命，灵魂寿命。
    间桐脏砚的重生方法可以无视身体寿命来达到长寿的目的，但如果要灵魂也保持拥有自我意识的长寿，那么便需要将灵魂修到无垢境界。
    这也是他为什么那么执着于圣杯的原因。
    当然，也可以吞噬他人的灵魂来增长寿命，但后果么……就不必多说了。
    “可怜又可悲的家伙。”间桐雁夜摇了摇头，伸手从自己的上衣口袋里摸出一卷羊皮卷。“现在，我们来做个了断吧。”
    “大魔术师，玛奇里.佐尔根！”
    一时之间被道出秘密所失神的间桐脏砚在看到自家儿子手中的羊皮卷之后，反而笑了起来。
    “嗬嗬，我还以为有什么了不得的魔术呢。”
    间桐雁夜摇摇头，舒展开手中的羊皮卷，眼神凝重地看着内容一字一句地复述出来：“我，间桐雁夜在此将向玛奇里.佐尔根强制发起【灵肉一体】、【两位一体】的决斗，在任何一方彻底魂飞魄散之前，决斗不会停止。”
    “发起者，间桐雁夜。”
    “应战者，玛奇里.佐尔根。”
    念完之后，羊皮卷开始散发着柔和的白光，照亮了间桐家的过道。
    原本还不以为意的间桐脏砚，在听到中间的时候便惊骇不已，“你这是什么东西？吓唬我？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东西！”
    声音惊怒交加，甚至隐隐透露着恐惧。
    他怕了。
    间桐脏砚嘴上否定着，但却已经感觉到了自己的灵魂已经在被拉扯着。从虫巢中，不受控制地向上漂浮。
    最终目的，是自己！
    “怕了？”间桐雁夜看着面露恐惧，想孤注一掷反击的间桐脏砚，脸上不受控制的笑了起来，“告诉你吧，所谓的灵肉一体，就是灵魂和身体强行绑定在一起，身体受伤就等同于灵魂受伤。”
    “而两位一体，则是我和你的灵魂建立起了链接，我受伤你也会跟着受伤。”
    “开心吗，间桐脏砚？”
    不断涌动的黑影，一瞬间停了下来。喜欢薛定谔的蝴蝶请大家收藏：(www.663d.com)薛定谔的蝴蝶六六闪读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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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