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历史总是悄然改变【二更】

    不论是哪个环境，人都是聚堆儿的，只有看得对眼才有机会成为朋友。
    因为选择的人生道路不同，面对高考的心理感受不一样，艺考生和普通考生之间难免会有一道难以逾越的鸿沟。
    上一世姜山同班级内的艺考生群体交际本就不多，再加上后半年人家在全国各地奔波校考之后就更难见到人了，简单说就是两路人，能说得上话叫的出名字交情却不深。
    上辈子的他在班级里就是个普通学生，才艺特长没有，学习成绩也是中不溜秋。
    与他形成完全相反对照的就是坐在班级中间一排的曹舒歆了。
    比姜山还小一岁的曹舒歆完全就是别人家孩子的类型，13岁时获得“桃李杯”芭蕾舞少年组二等奖，14岁获得保加利亚瓦尔纳国际芭蕾舞比赛新闻评论一等奖，15岁获得芬兰赫尔辛基芭蕾舞比赛少年组金奖……
    学习成绩也不差，性格温柔还热心于帮助老师同学，自然是各科任课老师中的乖学生的代表、香饽饽。
    常浩和曹舒歆处对象的事班里同学也都知道，在外人看来这就是一对儿神仙眷侣，以后奔着结婚去的那种。
    十七八岁的少年少女嘛，开口闭口的我爱你、永远、一切，完全没考虑到这种承诺背后的责任。
    2014年的时候姜山一次很偶然的机会在八一厂拍摄的电影《战火中芭蕾》发现了这位老同学的面孔，等到电影结束后片尾放出参演名单时，姜山特意多驻足看了眼正是曹舒歆。
    彼时的曹舒歆从北京舞蹈学院毕业后加入中央芭蕾舞团，已经是团内一代青年主要演员了，至于她的男朋友常浩据说早就分手了。
    当时的姜山是以八卦的心态来打听这件事的，有一年同学会上有人说起这件事还欷歔不已，小道消息说，俩人分手的原因是常浩在大一的时候脚踏两只船被曹舒歆发现了。
    上课铃声响起，打断了姜山的回忆，常浩也匆匆同自己女朋友道别跑回了自己的教室，众人也纷纷坐直了身子等待开学班主任的第一课。
    只见老方顶着光亮的脑门儿晃晃悠悠地走了进来，进门先是扫了一圈后又咳嗽了一声这才说道，“开学第一件事呢，咱们先调个位置，名单我都安排好了，班长等会儿你来安排一下。”
    台下的姜山也回忆起这件事来了，进入到高三后因为时间紧任务重，一来有艺考生影响学习氛围，二来一些混子生也必须集中管理一下，所以开学第一件事就是调座位。
    当年的他被安排在了前几排，属于可以抢救一下的好学生，他的同桌也是一位学习成绩中上的女同学，就是不知道这一次会不会和上辈子一样？姜山心里这样想道。
    只听到班长按照顺序叫着大家的名字，同学们听到后也都先按名单坐到了一起。
    “姜山、曹舒歆，你们俩是这里。”班长指了指四排靠窗的座位。
    没想到这件事情上居然和上辈子不一样？
    听到安排，姜山和曹舒歆同一时间起身，互相看了对方一眼。
    “你选择靠窗还是靠过道？”
    姜山先开口询问道，一旁的班主任老方见状则是大手一挥，“先坐，都先坐各自的新座位上，等会儿搬东西的时候你们再和同桌商量到底坐哪儿！”
    俩人听话坐下，期间没有再说什么，等到所有的座位安排完毕后，老方又上台讲了一番好好学习的大道理，这才让大家搬东西。
    别看只是刚开学，高三学子们的课本辅导资料一个赛一个的多。
    姜山收拾好自己的课本后，见曹舒歆搬着一摞书走过来于是上前帮了一把，“我来帮你。”
    “谢谢！”手上的重物轻了一大半，她脸上不由得露出了一丝笑容。
    “你打算坐哪里？你先来挑吧。”
    “我就选靠窗吧……”曹舒歆看了眼距离黑板的距离，又看了看窗外的风景，这便确定了下来。
    “那好，我就坐靠过道这边了。”
    短短两分钟，俩人说得话加起来比以前一个星期的都多。
    上课下课下课上课，一上午的时间过得飞快，等到姜山回过神来时已经到中午放学了。
    牡丹江一中属于寄宿制高中，姜山拉着两个比较熟的老朋友去食堂吃午饭，随后又在操场阴凉的大树下休息了半个小时，踩着一点午休的铃声刚好走进教室，进来后就发现自己的座位上趴着一个男生，不是别人正是常浩。
    小年轻总有聊不完的话题，说不完的情话，一上午的时间没见就恍如时隔三秋。
    一个低声说，一个听，从导演角度看倒也是一副青春美好的画面，姜山不想说什么，只可惜他坐的是自己的位置。
    “哥们儿该回去了。”
    也许是被打扰到了，常浩的语气有些不太客气，扭头看到是上午见过一面的姜山他不禁沉声吼了句，“这是你的地儿？”
    面对常浩护食儿一般的举动，姜山反倒是笑了起来，“不是我的，难道是你的？”
    一旁的曹舒歆见状开口帮着解释了句，劝说起自己男朋友来，“上午刚换座位，已经到午休时间了，你也该回去了。”
    听到女友的话，常浩语气缓了下来，不过仍没有起身的意思，抬眼看了圈儿四周对姜山说道，“你先找个位置坐，我还有些话要说。”
    “大家都在自己座位上，你让我坐哪儿？要不我就先站在这儿等你说完，你看行不行？”姜山一点儿也没有身为‘大电灯泡’的自觉，径直站在一旁，成年人的厚脸皮可不怕这些情侣间的甜言蜜语。
    他们俩之间的骚乱已经引起班级里其他同学的注意，常浩也意识到是自己的不对，怕影响自己在其他同学心目中的印象，他低声同曹舒歆说了两句后这才起身离开，离开前还不忘刮了姜山两眼。
    姜山自然也察觉到了，不过打从心底里没放在心上，这种戏份在他看来和小时候的过家家差不多。
    “不好意思啊，他脾气就这样，没有针对你的意思。”
    就在姜山坐下后没两分钟，同桌给他递来一张小纸条，上面如此写道，曹舒歆的字写得很紧凑娟秀，就跟她个人的性格一样。
    “没什么。”
    姜山淡淡开口道，同时也将纸条递还了回去，摊开了一本书仔细看了起来。
    听到他的话，曹舒歆心底松一口气的同时，内心深处又掩不住的好奇，好像第一次真正认识到眼前男生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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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