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0章 屠夫往事（2）

    “爷爷，你昨天晚上睡的怎么样？”
    屠夫的爷爷睁开一只半眯着的眼睛，用手拿下嘴里的烟斗。
    “很不错，昨天晚上的咖啡并没有影响我的大脑神经。”
    看着爷爷正常的神态，屠夫真的怀疑昨天的声音是不是只有自己听到。
    “你在楼上住的还习惯吗？我听你奶奶说你晚上总听到一些怪声，昨天也听到了吗？”
    爷爷的声音有些低沉，但是中气很足，让屠夫感觉他和自己的父亲差不多，都是那样强壮。
    “还好。”
    屠夫没有说他昨天也听到了声音，和爷爷聊了几句之后拿着一杯牛奶走了出去。
    奶奶还是坐在昨天的沙发上，不过报纸换成了今天的。
    “奶奶，有什么新鲜的新闻吗？”
    “都是一些耸人听闻的事情，这份报纸办的越来越差了，听说还换了主编，还是原来的样子。”
    奶奶手里的是一份地区性的报纸，发行量只有几千份，或许是上一个编辑得了脑血栓还是中风，换了一个刚刚退休不久的编辑。
    奶奶对这份报纸越来越失望了。
    “***，昨天你又听到那个声音了吗？”
    和爷爷一样，奶奶也问出了这个问题。
    但是面对奶奶，屠夫没有撒谎，他沉默了片刻，然后点点头，“嗯。”
    “这可真是一个麻烦的消息，我亲爱的孙子，如果你还愿意听我一个老婆子的话，千万不要从楼上下来，会没事的。”
    奶奶的话里似乎蕴含着什么，但是她没有讲出来。
    这个时候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伴随着还有哒哒哒的声音。
    那是爷爷还有他的拐杖。
    一个健壮的老男人，却喜欢拿着一根拐杖四处游走，很奇怪的组合。
    “再说什么？”
    爷爷的问话让屠夫感到一阵紧张，“不，没什么。”
    第四天晚上。
    屠夫强迫自己很早就躺在床上，他想睡着了或许就听不见那个声音了。
    上帝保佑！
    这天晚上他真的安稳的睡了一夜，什么声音都没有听到。
    吃完早饭之后，他趴在奶奶耳边用低声兴奋的说道：“奶奶，昨天我没有听到那该死的声音，你说对，好好睡觉就会好起来的。”
    奶奶拍拍他的肩膀，“好好睡觉，在楼上。”
    晚上良好的休息让屠夫在白天更有精神，所以他想要去外面走走。
    “记得带上帽子。”
    外面的太阳很大，如果不戴帽子你很快就会昏倒在地上。
    屠夫在外面转了一圈，呼吸新鲜空气让整个人都感觉振奋。
    环目四望，祖父家就是有些偏僻，离周围的其他人家太远了。
    会不会有危险？
    屠夫想想祖父的身体，还有挂在墙上的那把猎枪，希望不会有小偷光顾祖父家吧！
    转身返回祖父家，屠夫发现祖父居然没有待在他最爱的草坪上。
    这真是一个奇怪的现象。
    因为位置偏僻，祖父有一块一千多平方米的草坪，这是他最心爱的地方，即便是酷爱种菜的祖母，也只能换一个方向施展她的爱好。
    傍晚，拄着拐棍的祖父步带着些许蹒跚地走进了家门。
    “祖父，你怎么了？”
    看着一身疲惫的祖父，屠夫想要上前搀扶，但是被祖父拨开。
    “没事，我还没有虚弱到让人搀扶。”
    祖父很倔强，他坚信自己还没有年迈，他还有一个强壮的身躯。
    “我告诉过你出门要戴着帽子，现在要吃苦头了吧。”
    祖母看到祖父的样子一点也不奇怪，甚至没有转头看他一眼，只是继续在厨房里准备晚餐。
    晚上，屠夫依旧早早躺下，今夜无声。
    第二天，天气很好，屠夫帮奶奶给她的菜园浇完水，想要顺便给草坪也浇上一些。
    “不要去管那片草坪，你祖父会去弄的。”
    “奶奶，今天的太阳很大，我帮祖父浇完！”
    “孩子，放下手中的水管儿，放下它吧。”
    奶奶苦口婆心的劝告屠夫，希望他能和她一起回屋。
    “奶奶，我……祖父，你回来了？”
    屠夫在和奶奶说话的功夫，祖父居然从屋子里面走了出来。
    他不是出门溜达了吗？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怎么没有看见。
    屠夫有些怀疑自己的眼睛。
    “放下它吧，我会给它们浇水的。”
    屠夫看着爷爷坚定的眼神，惺惺的关掉水龙头，把水管放到水龙头的旁边。
    “孩子，扶我进去！”
    奶奶在等着屠夫一起回屋。
    “上去好好休息一下，晚饭的时候我会叫你的。”
    屠夫躺在自己的床上，有些奇怪刚刚祖父的反应，哪里出了问题吗？
    越想越迷糊，屠夫就在迷迷糊糊中睡了过去，直到奶奶叫他起来吃晚饭。
    晚上，屠夫因为下午睡了一觉，所以早早休息的计划无法执行。
    他关着灯，躺在床上，透过窗帘的缝隙仰望着星空。
    那一条黑色上面只有几个闪烁的亮点，很小，很暗。
    咚…咚咚……
    又来了！
    屠夫噌的一下坐了起来，然后又缓缓躺下，用被子捂住头，开始疯狂催眠自己。
    幻听，都是幻听。
    我要睡觉，我要睡觉。睡着了就没事了，什么都听不见！
    第二天起来，屠夫的黑眼圈就像华国国宝一样浓重。
    “有听到声音了吗？真是一个可怜的孩子！”
    奶奶对屠夫的状况并没有什么好办法，只能可怜的抚摸着他的头。
    接下来得几天，屠夫每隔两天就能听到那股咚咚咚的怪声，每次都要连续三个四个晚上。
    然后又能好好休息两天，接着又能听到。
    一直这样过了一个月，看着精神越来越萎靡的孙子，祖父再次提出一个建议。
    “来楼下的房间睡吧，和我们离得更近或许会让你感觉好一些。”
    “我会认真认真思考的，祖父。”
    屠夫还是没有答应祖父，因为奶奶曾经无数次告诫他，老老实实的待在楼上，一切都会没事的。
    这一次依旧如此。
    “呆在楼上会是一个很好的选择，早早休息！”
    屠夫决定还是相信奶奶。
    可是那个该死的声音怎么办，虽然他不会很吵，但是就像梦魇一样跟着自己。
    现在哪怕屠夫已经睡着，那个富有节奏的咚咚声还是会传进他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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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