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 对他再三试探

    小院儿就那么点大的地方，有没有小灶也很容易看出来。
    “袁姐姐和高姐姐都没有出来，就算有小灶也没用，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么，”卫二郎说道。
    几个兄弟皆是附和，同时也是奇怪书言不仅没瘦反而还圆润了几分，尤其是那下巴，看得极为明显。
    “如何？”卫柏舟寻了他们询问此事。
    卫二郎便道，“儿子几人瞧着也是觉得大姐圆润了，但不知道原因，许是我们多日不曾见到大姐的缘故。”
    “会不会是我们那日给大姐送宵夜吃胖的，”突然一个糯糯的声音在卫二郎话音落下后想了起来。
    卫柏舟朝卫六郎瞪眼道，“你们还给你们大姐送过宵夜？”
    卫六郎抱头就跑。
    卫大郎和卫二郎你挨着我我挨着你，小碎步挪了几步，也跟着走掉了。
    卫柏舟虽然郁闷，但是看到家中儿子对大女儿的照顾也是欣慰有加，和许氏回锦园的时候，说起此事，“老大他们能照顾言儿，我也是放心了，就算她不嫁人，也有弟兄们照拂。”
    许氏却不太乐意听到他这么说，“我问过老大他们了，就送了一次宵夜，难不成一顿就吃成了胖子？”
    卫柏舟语塞。
    许氏又道，“你指望老大他们给言儿养老，我可是不指望，若是有好的，还是要嫁的，这男子娶了媳妇连自个儿的娘都能忘记，还能顾着自家姐妹？夫君，你自己可是个现成的例子。”
    卫柏舟脸上一片臊热，“可前头咱不是没张罗过，不是觉得言儿年纪大就是觉得她被退婚过，好男子不好找啊。”
    “那也要找，”许氏颇为强势道，“腾云县没有，咱们就去凤枝府找，不外乎远嫁了些，我就不相信是金子还发不了光了。”
    卫柏舟只觉得肩上重担又重了几分。
    若是嫁到凤枝府，那想闺女了，又不能时时见着，若是闺女被欺负了，也不能处处帮着，想想心里头不得劲得很。
    腾云县又恢复到了原先热闹繁华的模样，外头将镖局的莫镖头传得神乎其神。
    卫三郎晚上回家后，更是热情激昂地说了此事，“那莫大哥真乃神人也，一个飞身起跳，逮住那要逃跑的采花大盗便是一拳，打得他找不到东西南北……”
    书言提着牙，听和瞎编乱造，很是无奈，“你可别忘记了还有一个重要的人物。”
    “大姐提醒得是，”卫三郎连忙补充道，“那莫大哥的爹也来了，老人家豪气冲天，牢牢地抱住了那采花大盗的腿脚……”
    书言喝了口水，‘当’地搁下茶盏，纠正道，“不是这么回事的，那老人家吧胆子特别大，面对那采花大盗不畏不惧，从容面对……”
    卫柏舟经过花厅，看到书言那犹如亲身经历的描述，顿时留了几分心眼儿，站在帘笼之下，听他们姐弟吃茶聊天。
    回想这几个日子，闺女是不吵不闹，安安静静得待在院子里，还真是过分乖巧了。
    他给忘记了一个人，那便是莫砚行。
    该不会是那家伙儿给投喂了好吃好喝的？
    想想大有可能，卫柏舟心里头便十分郁闷，趁着夜色未晚，出府去了。
    到了镖局门口，正瞧着蒋行知从对面走近，虽然他步伐稳健，但已能嗅到一丝酒气。
    “哟，老爷子，您怎得来了？”蒋行知本打算去卫宅，哪怕是前面进不去，来个空降去看看书言也好，谁想想见的人还没见着，到是见着了不想见的。
    当下是躲不及了，硬着头皮打招呼，想到白天逮着采花大盗，胆子又大了几分，好歹他也是为了这腾云县的百姓做出贡献的。
    莫不是卫老爷子过来，也是因为他那点风光的事儿？
    卫柏舟沉沉地应了声‘嗯’后先迈进了镖局。
    蒋行知倒了茶，恭顺地站着，俨然一个等着训话的孝顺儿子。
    “听说你又为腾云县做了个件好事，”卫柏舟端着茶盏，借着青烟观察蒋行知。
    蒋行知恭敬作揖，“这是我应该做的。”
    卫柏舟看似赞赏地点了点头，垂眸看着茶盏，吹开茶叶，啜了口茶后说道，“言儿把事情的经过都与我说了。”
    嗯？蒋行知蓦地愣了愣，言儿真这么说？
    “后生可畏，没想到你还是条汉子，”见蒋行知不为所动的模样，卫柏舟又呷了口茶，补充道。
    蒋行知的酒醒了大半，老爷子面上是在夸他，可他愣是没听出多少真心实意来。
    言儿那机灵鬼，怎么可能会和他说这两夜都在外头的事情呢？
    按着老爷子的脾气，那是拿着砍刀杀到镖局都有可能，怎么还会这么好说话？
    唯一的可能就是他在试探。
    “老爷子过奖了，”蒋行知连忙躬身作揖，“卫娘子不曾亲眼所见，其中必有出入，老爷子若是得空，晚辈可详细于您说说。”
    卫柏舟眯起双眼，这份打量倒是多了老谋深算，他居然说言儿不曾亲眼所见，那是说他这几日不曾与言儿碰面喽？
    到底是不是真的？
    蒋行知大大方方给卫柏舟打量，反正知道他来这儿有可能是套话来的，便又沉稳了几分。
    卫柏舟没套到话，自然是待不住了的，不等稍坐便起身告辞了。
    蒋行知紧身相随，“我送您。”
    “不用了，”卫柏舟断然拒绝，大步离开了镖局。
    蒋行知抹了把额头，上头有微微的细汗，都说读书人温厚敦实，他瞧着就不是这么回事情，方才还好没得意忘形，将自己和书言那点小秘密给说出去。
    正欲回去，他便发现周身有股不太寻常的气场，可又说不上来，看到卫柏舟没入夜色，稍稍思忖后便跟了上去。
    等人安全进府，他才放心。
    “偷偷做好事，又不让人知道，砚行，你可很是伟大，”
    一道声音来自身后，蒋行知缓缓转身，见到了有些日子未见的洛水。
    而今的洛水早不复当日柔和，虽然他面上带着笑，可那双眼却有着难以言喻的阴沉。
    蒋行知对他最后的消息只停留在去才买珍珠的事情上，之后便是杳无音讯，直到今日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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