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六章 做到非礼勿听

    在蒋行知七分好奇三分不可置信的注视下，书言见成峰端进来的菜肴全部吃了进来，末了，摸着肚皮满足地打了个嗝。
    蒋行知仿佛能从她的嘴里看到还残留着食物香气的口气冲出来。
    这丫头…能量还不弱，这么多吃的，居然都能吃的下去。
    “再来点么？”他关心地问道。
    书言揉着腮颊，面带几分委屈道，“牛肉有点老，嚼得我累死了，回头给你们写个方子，保证煮出来的卤牛肉比这更好吃。”
    蒋行知端了杯茶给她，“不好吃，为何为难自己都吃掉？”
    “你这不是监视着我么，”书言连忙接过，喝了一口发现味道不对，“你的茶盏？”
    蒋行知挑了下眉，算是回答了。
    “一股味儿，”书言搁一边儿了。
    蒋行知嘴角多了几分笑意，“什么味儿？”
    “我哪知道哇，好像是……”书言抬眸，看到他满目狡黠，方知上当了，正起身，被蒋行知拦住了，他负俯首下去便吻住了她，那带着几分茶香的气息万般迷醉，让他忍不住想继续深入。
    “放……放开，”书言被吻了个措手不及，呼吸险些调整不过来。
    蒋行知捏着她圆润的下巴，低声道，“想起茶盏上什么味儿了没？”
    呃……想不起来那个味儿就要被吻，那说不对，他会不会继续吻？
    “那个……”书言见他有逼近的意思，身子连忙往后仰，慌得连声音略带发抖，“你的味儿，你的口水味儿，就是这个味儿。”
    蒋行知笑容更甚。
    “谢谢哥哥帮忙回忆，”书言抬脚推他起开点儿，不知道是吃了太饱还是他靠得太近，感觉空气有些不够用了。
    蒋行知顺势握住她的脚踝，温柔地把玩了起来，看她那模样，大概是在这镖局待不住了，“你要干什么去？”
    “哥哥果然懂我哈，”书言把第二条教也递了过去，“你且替我多捏捏，免得一会儿走不动了。”
    蒋行知立时把第一条腿给放下了，蹲在她面前，神色凝重道，“言儿，昨晚上的事儿，你都知道的，那采花大盗是极为危险的人物，你若贸然行动……”
    “我没有啊，”书言一双眸子亮得犹如擦洗过后的珠子，清澈而富有神采，“我听你的，大晚上的，不出去了，我只是想去一趟张瑞苼家。”
    “去他家作甚？”
    “去病人家，当然是给病人看病喽。”
    “不准！”蒋行知断然拒绝她的提议，她也不想想，那张瑞苼病得是什么位置？
    书言无辜地望着他，“你又凶我？”
    蒋行知那口大气顿时给噎在了喉咙口，再次出声，便是柔声细语，“且不说那张瑞苼和你过节，就是没过节，你一个姑娘家的，给人男子看后腚，也不太妥当吧？”
    “这不有你吗？”书言抿唇微微一笑，“就是有点儿委屈你了，大将军。”
    听到‘大将军’三个字，蒋行知有些气短，负罪感滔滔而来，好像不答应就是对不起她的十恶不赦的坏人。
    考虑再三，他便说道，“你得听我的。”
    “嗯嗯，嗯嗯，”书言忙不迭地点头，“一定听你的。”
    至于事实上要不要听他的，书言以为视情况而定。
    入了夜，两人稍微乔装了下便往张家去。
    到了张家墙门下，蒋行知扶着书言，轻轻跃了进去，看到堂屋点着灯，便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
    “请问两位……”
    门外廊下突然出来个苍老的声音，吓得书言连忙抱住了蒋行知。
    蒋行知把她护在了身后，警惕地望着那团黑暗。
    还以为张家没人了，谁想还有个老者。
    老者从黑暗中走出来，颤颤巍巍地扶着门框，奇怪地望着书言二人，“两位是不是找我家苼儿？”
    听这口气，应该是张瑞苼的父亲。
    “老人家，我们是张捕头的朋友，今日没在衙门里看到他，所以过来瞧瞧，”书言厚着脸皮将翻墙而入的事情给翻篇了，“他现在人在哪里？”
    “苼儿他……”张父行动不太利索地进了屋，指着一边的小屋道，“两位里面请，苼儿他昨晚当差回来身子一直不舒服，所以就没去衙门当差。”
    书言快步走了过去，不过还没跨进屋，便被蒋行知拉住了，他紧皱得眉头，低声问道，“不是说听我的话行事？你现在就在外头待着，我叫你去瞧瞧。”
    “差点忘了，”书言呵呵笑着打马虎眼儿，“好好瞧，若真如我们想的那般，那就问他没错了。”
    蒋行知进去后没多久就出来了，一脸肃然，“伤得还挺重。”
    “他有没想起昨晚侵犯他的人的模样？”书言恨不得自己进去问，无奈某人看得太紧了。
    “太黑了，没敲清楚，但是他记得那人个头高，身上有油渍的气味，”蒋行知见她求知若渴的模样，便都给她说了，“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你别进去。”
    书言瘪瘪嘴，他倒是盯得牢，“走吧，回去再说。”
    “莫镖头。”
    两人正要走，里头传来张瑞苼的声音，“还请莫镖头一定要抓到那贼子，还我们腾云县一个安宁。”
    没想到被认出来了。
    张父端着蜡烛进屋，“公子进屋坐吧。”
    书言巴巴地望着蒋行知，那眼神好像在说，再多留一会儿，万一有重要线索呢。
    蒋行知便端了凳子给她坐，自己便边上站着，“张捕头，慢慢说。”
    “我吃碗面，当心那途径腾云县的母子俩，便跟了过去，谁知道，在巷口的时候，后脑勺被打了一下，疼都当场起不来，然后那人便……”
    蒋行知听到这里，连忙捂住了书言的耳朵，柔声道，“非礼勿听。”
    书言正打算听一听下边儿劲爆的内容，谁想，耳朵被捂了个严实。
    抬眸望上去，看到蒋行知朝她摇头，算了，接下去的事情，她只能自己脑补了。
    蒋行知听完张瑞苼的话，这才松了手，拉着她赶紧走人，免得听到不该听的话。
    回到镖局，书言便揪住他的袖子不放，笑眯眯地问道，“张瑞苼都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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